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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門 第25節(jié)

    顧淮聽到這句話,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猛的彈坐起來,正要刨根問底,季云舒到底做了什么讓他這么恨,但是慕辭卻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顧淮也舍不得叫醒他,只好重新躺了回去,后半夜卻一直睡不著,在琢磨慕辭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一直想錯了?其實(shí)慕辭和季云舒之間并沒有那么和睦?當(dāng)初龍袍那件事,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這些并不難,顧淮甚至不用出面親自問慕辭,只要授意理查德給慕辭做個催眠,就能把一切都問出來。

    不過這樣就無可避免的要把慕辭穿越的事實(shí)告訴理查德。

    心理醫(yī)生一度以為自己的智商和唯物主義論被侮辱了,不過顧淮以及江文璟等人都非常篤定的告訴他這就是真的,理查德也不得不半信半疑了。

    顧淮到底是他的老板,縱使心中有萬般猜疑,理查德也不得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給慕辭做了藥物催眠,并引導(dǎo)他進(jìn)入了一個由語言構(gòu)造出的環(huán)境——正是龍袍東窗事發(fā),被逼跳井自盡的那天。

    這么一催眠,理查德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秘密,他也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假設(shè),也許造成慕辭患上抑郁癥的初始原因并非顧淮,而是季云舒。

    但是江文璟乍一聽這個結(jié)論的時候,表示非常的懷疑,江醫(yī)生的原話是:“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我們家顧總更混蛋的人?”

    不知為啥語調(diào)還有點(diǎn)兒自豪。

    顧淮當(dāng)時臉就黑了,一腳把江醫(yī)生踢出門外,白零屁顛屁顛幸災(zāi)樂禍的跑出去看他死了沒有,顧淮又轉(zhuǎn)向房間里唯一剩下的理查德,“這到底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理查德摸了摸危險的發(fā)際線, 慢慢的道:“我從病人那里知道了不少東西,比如說季云舒一開始就是心懷不軌,在慕辭身邊做侍衛(wèi)是有別的目的……”

    理查德中文不是特別好,心懷不軌,侍衛(wèi)這樣國風(fēng)濃重的詞語在他嘴里說出來怪怪的,不過顧淮現(xiàn)在無暇顧及這個,他緊緊的皺起眉,“這么說,慕辭房間里的龍袍,是季云舒藏的,他為了權(quán)力和榮華背叛了慕辭?”

    難怪慕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那種反應(yīng),說不準(zhǔn)逼慕辭跳井的就是季云舒。這樣一個人,能讓性子冷淡而敏感的幕辭那么依賴和信任的人,最后卻無情的背叛了他,不反目成仇才怪。

    比起顧淮這種直接的傷害,季云舒那種溫水煮青蛙般的欺騙了慕辭三年的感情的做法,應(yīng)該要更加令人憎恨。

    顧淮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臉——慕辭最開始那么抵觸自己,是不是也因?yàn)樽约汉图驹剖骈L得很像?

    “我想季云舒一定給病人帶來了很大的刺激,尤其是病人本身就是個非常敏感的人?!崩聿榈吕^續(xù)說道,“但之前他的病情并不嚴(yán)重,也許是因?yàn)槟抛兊脟?yán)重并復(fù)發(fā)的?!?/br>
    “……”結(jié)果拐來拐去還是得怪他。

    顧淮嘆了口氣,“慕辭呢?還睡著?”

    理查德看了看表,“因?yàn)樗幬锏年P(guān)系,保守估計(jì)還要睡兩個小時,不過這種睡眠對他有好處,顧總就別強(qiáng)行叫醒他了?!?/br>
    顧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心說老子是那么混賬的人嗎?連未婚妻睡個安穩(wěn)覺都不讓?

    最后顧淮一邊不知廉恥的感嘆著別人總戴有色眼鏡看他,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啊,一邊推門進(jìn)了診療室,打算在旁邊陪著他,直到這脆弱的小東西自然醒來。

    第四十六章 你總得給我留點(diǎn)兒念想吧

    顧淮就像守衛(wèi)邊疆的哨兵一般,盡職盡責(zé)的在慕辭身邊守了足足兩個小時。他順便拿了臺筆記本電腦看公司的月份報表,但連鍵盤都不敢敲一下,生怕驚擾了慕辭的清夢。

    顧淮看會兒屏幕,再抬頭看會兒慕辭。

    這人睡覺的時候真的特別安靜,連呼吸聲都是小小的,淡色的唇微微張著,顧淮看著看著就定住了,目光就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移不開。

    又過了十幾分鐘,慕辭才有點(diǎn)兒動靜,好像要醒了。

    一般剛睡醒的人容易口渴,顧淮趕緊去倒了一杯花茶,端著湊到慕辭身邊,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慕辭皺了皺眉,不知夢見了什么,臉色忽然變得驚懼起來,他大叫了一聲不要,緊接著整個人都彈坐起來,一把抓住了顧淮的手!

    “不要,不……”

    慕辭氣喘吁吁的睜大眼睛,顧淮能感受到他在劇烈的顫抖?;ú璞蛔踩隽?,清冽的茶水順著兩人交握的手往下流淌。

    “你沒事吧?”顧淮眼疾手快的把茶杯移開,擱到一旁的小桌上,然后抽了幾張紙巾給慕辭擦手。

    慕辭剛從睡夢中驚醒,腦子還轉(zhuǎn)不過來,驚懼之后就是茫然,頭蓋骨下面差不多就是一鍋亂粥,咕嘟咕嘟冒著粘稠的泡。

    他迷蒙的眨了眨眼,頭發(fā)被蹭的有些翹,就連顧淮拉著他的手,他都沒有反抗,任由顧淮用柔軟的紙巾仔細(xì)的擦拭著他的手指,連指縫和纖細(xì)的骨節(jié)都一個個的擦干凈。

    “你夢見什么了,這么害怕?”顧淮隨手把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就保持著那個半跪的動作,微微抬頭看向坐在軟椅上的幕辭。

    幕辭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抿住了嘴,沒有說話。

    顧淮嘆了口氣,拉過慕辭的手,貼在自己臉側(cè),“我知道你還恨著我,不愿意跟我講話,但是你要是想找個人傾訴的話,我就在這里,好嗎?”

    皮膚的溫度透過手心傳了過來,慕辭就像觸電了一般,猛的收回手,驚疑不定的看著顧淮。

    他就像一只曾遭受人虐待的小貓,就算主人一反常態(tài),開始溫柔和體貼,他也沒法放下警惕了,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膽小的厲害。

    顧淮沒有強(qiáng)行去拽他,只是溫柔的看著他,“你明白嗎,我愛你……之前對你做了很多殘忍的事兒,那是因?yàn)槲姨ε率ツ懔耍瑢Σ黄?,我為之前的所有事道歉,你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嗎,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那么……”幕辭終于開口了,“我想回去?!?/br>
    顧淮的神經(jīng)猛的一跳,眼神立馬就變了,但是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輕聲道:“回哪兒?回那個大學(xué)生那里嗎?”

    早在把幕辭抓回來的第一天,顧淮就派人把他生活的地方調(diào)查了個門清,慕辭對此并不意外,他搖了搖頭,“不是那里,我想回懿朝。”

    “懿朝?”顧淮忽然想笑,“你怎么回去?那都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了?!?/br>
    “我既然能來,就有辦法回去?!蹦睫o緊緊的盯著顧淮,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很亮,簡直不像一個抑郁癥患者,“顧淮,我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健康的人,可是現(xiàn)在呢,我斷過肋骨,腳也斷了,被強(qiáng)/暴過,逃過,被囚禁過,甚至現(xiàn)在還得了什么…我從沒聽過的病。”

    顧淮的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的沉了下去,剛才那點(diǎn)兒笑意完全不見了。

    “我不喜歡這里了?!蹦睫o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一樣說著,“你們家應(yīng)該有一塊玉佩,那本來是我的,還給我?!?/br>
    “???”顧淮有點(diǎn)兒不能理解慕辭的腦回路了,難道說抑郁癥患者的思維都異于常人,怎么又扯上什么玉佩了?這孩子是不是睡覺睡傻了?

    慕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慢慢的把自己從巫明那里知道的信息,都講給了顧淮聽。

    從巫祝山,到解憂佩,再到季家與顧家的關(guān)系,顧淮一邊聽著,面色一邊變得凝重起來。

    最后他艱難的開口,“等等…你是說,季云舒他,是我祖宗??”

    他確實(shí)知道顧家從民國忽然發(fā)跡,之前是從季姓家族轉(zhuǎn)變來的,但誰能想到,這個季家竟是季云舒那一脈。

    就在轉(zhuǎn)眼之間,自己恨不得挫骨揚(yáng)灰的情敵變成了自己祖先,這事兒何其cao蛋!

    顧淮莫名有種違背倫常的羞愧感,想想之前自己還曾想要倒了季云舒的墓,這么一看,那不就是要掘自己祖墳嗎?

    顧淮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shè),心中默念,對不住了老祖宗,就算你季云舒真是我們顧家的先祖,但是親兄弟還得明算帳,更別提中間隔了這么多輩了,奪妻之仇不可原諒,該吃的醋還是要吃的,下次見到你的墳該挖的還是要挖,畢竟您的不孝后代顧淮就這么個混蛋。

    慕辭莫名其妙的看著顧淮那堪稱是風(fēng)云變幻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叫了他一聲,“顧淮?!?/br>
    顧淮猛地從血緣大戰(zhàn)中回過神來,一臉殷切的看著慕辭,“怎么?”

    慕辭輕咳了一聲,“那塊玉佩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陰差陽錯的落到季云舒手上,如果它真的流傳下來了,你要把它還給我,我要借助它回去?!?/br>
    顧淮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你鐵了心要走?”

    “是。”慕辭淡然卻堅(jiān)決的答道,“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要留在這里,你盡可以殺了我,我不怕死。”

    “我…哪里舍得,你這話可真狠。”顧淮苦笑了一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很久。

    就在慕辭以為他又要發(fā)火兒的時候,顧淮忽的又抬起眼,低沉的道:“好,還給你?!?/br>
    慕辭訝然,就聽顧淮的嗓音有些低啞,“我可以把玉佩還給你,也可以放你回去,但是……”

    慕辭還沒來及高興,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顧淮的眼中帶著無盡的眷戀和悲傷,全都沉在眼底,所以看向慕辭的時候只是輕輕的一眼,似乎怕眼神太重了,都會嚇到他。

    “你陪我三個月,只是三個月,之后我就放你走?!鳖櫥摧p聲道,“你總得給我留點(diǎn)兒念想吧,慕辭,別那么狠心。”

    他的聲音完全不像一個只手遮天的家主,反而帶著些哀求在里面。顧淮在這一刻明白了,他恣意妄為了小半輩子,從來都快手恩仇,瀟灑肆意,這次是真的在慕辭身上栽了,一跟頭栽下去,完全爬不起來。

    慕辭就是他的一道坎,是專門來治他的。

    “這三個月……”顧淮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一是讓你養(yǎng)好傷,二是…給我留下點(diǎn)兒好的回憶行嗎?我不想以后一想起你,就只有強(qiáng)迫和痛苦。”

    “我……”慕辭猶豫的看著他,顧淮眼里有一種東西讓他不得不心軟,他簡直全身上下都是軟肋,偏偏還長了一副玻璃骨頭。他不太會恨人,雖然嘴上總說什么一輩子都恨你,但比起恨意,他最難忘記的其實(shí)只是自己的委屈和痛楚。

    “你真的不會騙了我吧?”慕辭就像第一次被顧淮灌醉帶上床那般看著他,“這次要是還騙我,那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br>
    一句話輕飄飄的,落在顧淮心上如同千鈞巨石,他一把抓住慕辭的手,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狂喜,“這么說你答應(yīng)了?放心!我絕不會再騙你!”

    慕辭閉了閉眼,輕輕出了口氣,“先帶我去看玉佩?!?/br>
    ……

    顧家在市中心有一座半開放式的私人博物館,其實(shí)就是專門存放與展覽從古到今流傳下來或在拍賣會上得到的古物。

    博物館只在周一和周三開放,慕辭執(zhí)意要去看的這天正好是周三,博物館里的游人不少,亂哄哄的,顧淮不愿意把慕辭暴露到人前去,但他這么一猶豫,慕辭就覺得他要反悔,立刻就擺了臉色。

    顧淮就怕他這樣,只好趕緊哄了兩句,讓館長中午閉館,遣散游人,等下午涼快一些了,便帶著慕辭去了博物館。

    慕辭的腿好了一些,不過自己走路還是有些困難。他又不肯坐輪椅,下車的時候就接過保鏢遞來的拐杖,試探的往下走。

    顧淮看著他緩慢而艱難的動作,心里針扎似的疼,他伸手想要抱他進(jìn)去,慕辭卻躲開了,低聲道:“我自己可以?!?/br>
    慕辭在這方面有著固執(zhí)的自尊心,顧淮也不好再堅(jiān)持,虛伸著手護(hù)在慕辭身旁,緊緊的跟著他進(jìn)去,生怕他摔了。

    博物館的館長大概是要顯示自己豐厚的文化底蘊(yùn),在二十一世紀(jì)的當(dāng)今留了一臉蓬松的大胡子,大熱天的穿著一套小馬甲西裝,只可惜修身的剪裁完全把他的啤酒肚修了出來。

    大胡子館長笑呵呵的迎上來,“顧總今天說要來,鄙人還嚇了一跳,趕緊收拾了收拾…啊,這位是?”

    顧淮不留痕跡的往慕辭前面擋了擋,“我來是要找一塊玉佩,你在這兒呆了幾年了,應(yīng)該知道放在哪兒吧?”

    “瞧您說的,若是對館里的藏品都不清楚,那您不得開除了我?”館長笑瞇瞇的往后一伸手,“您跟我來吧,就在那片兒。”

    他轉(zhuǎn)身的時候,顧淮低聲問了一下慕辭,“能走嗎?要不要我扶你?”

    慕辭賭氣似的擠開了他,撐著拐杖跟在館長后面走了。

    顧淮苦笑一聲,跟了上去?! ¤K鐺鐺,我又來了!看到標(biāo)題你們就知道這本書今天要上架了,而且是倒v,會從第二十九章 開始入v。

    這是六妖第一次寫虐文——其實(shí)也不算特別虐吧。因?yàn)榱约菏莻€經(jīng)不起虐的玻璃心中年少女,所以始亂終棄替身虐戀這種寫出來都是在折磨自己。于是六妖在設(shè)定顧淮的角色時,就給他安了一個渣而癡情的定位,一下子就沒那么虐了哈哈哈。

    寫慕小受的時候也挺困難的,因?yàn)榱容^喜歡流氓受,這種清冷的實(shí)在很難描寫,好多梗都玩不出來,憋得我只好把搞笑擔(dān)當(dāng)?shù)拇笕谓唤o白小零了……

    總的來說這本的數(shù)據(jù)不算很好,我也確實(shí)是選了一個自己不太擅長的題材(以后還是乖乖寫甜寵吧_(:_」∠)_

    不過六妖是個很負(fù)責(zé)任的老母親,會勤勤懇懇的把顧淮和慕辭的故事寫完的,最后親手把他們送到火葬場,啊不是,送到婚禮現(xiàn)場。

    最后感謝大家,感謝所有人的支持,望往后同行,曲終而宴席不散。

    鞠躬。

    第四十六章 你總得給我留點(diǎn)兒念想吧

    那邊林林總總的擺著六個精致古典的展柜,打著展示燈,防彈玻璃下的玉佩擺在天鵝絨中,一個比一個金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