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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風一渡(古言,劇情)在線閱讀 - 第二章風月無邊

第二章風月無邊

    陽茲公主名喚陰曼。

    秦王異無子女,陰曼原是秦王五兄公子弄與其夫人華妍之女,因公子弄與妍夫人不便帶著剛出生的嬰孩大冷天長途跋涉去封地,便求先王后暫時撫養。

    秦王異三年,先王后趙氏薨逝,陰曼又在華太后處養了三年。華太后見陰曼年歲已長,便將陰曼送回了生父母身邊。

    五年前,也就是秦王異十年,陰曼跟隨公子弄與妍夫人進京面見秦王。陰曼畢竟是在秦王身邊長大的,再見秦王,一時激動,不改稱呼,仍喚“父王”。秦王也十分傷感,便將陰曼留在了身邊,正式將陰曼收為先王后養女,封“陽茲公主”。

    秦王名下,只此一個女兒,而且是嫡公主,寵愛非常,秦國上下,莫不知曉。

    寧氏兄妹二人對陽茲公主也早有耳聞,不想今日能一見,都有些好奇。

    轉身看去,只見一名將將年滿十五歲的少女,姍姍而來。

    她穿著一身杏紅色的宮裝,混著一點靛青。但不管是紅還是青,都比尋常淺一點,尤其是她不笑,暖色也清冷了。

    寧嘉、寧樹給她見禮,她卻良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

    有點安靜得過分了,寧嘉感覺到些微窘迫。陽茲公主,原來并不像她的封號與外表,冷冷淡淡的。

    許秩無疑是了解嬴陰曼秉性的,未免尷尬,對寧樹、寧嘉說:“我叫人帶你們先到別處看看吧。”

    寧嘉不善與冷淡之人打交道,如蒙大赦,“循之哥哥,那我們先走了。”

    說罷,寧嘉拉著還懵懵懂懂的寧樹離開聽風苑。經過陽茲公主身邊時,寧嘉瞟見陽茲公主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帶著點戲弄。

    這一笑,陽茲公主終于帶了點情態,像是小池塘里叢叢枯荷中,原來還剩一朵含苞待放。

    只是,陽茲公主是在戲弄他們兄妹嗎?分明是第一次見,未免有些惡劣,寧嘉想。

    嬴陰曼是惡劣的,愛戲弄人,不過她對旁人沒什么興趣,大部分時候愛答不理,就像剛才一樣。她最愛戲弄的,眼下只有一個人。

    “循之……哥哥?”嬴陰曼看著許秩,悠悠吐出這個曖昧非常的迭音,在安靜的聽風苑,肆無忌憚地咧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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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之哥哥,嬴陰曼語義玩味地重復了一遍寧嘉的稱呼,顯然不是在叫他,雖然他確實比嬴陰曼大一歲多。

    許秩聽到,心中一沉,解釋道:“那是我表妹寧嘉。”

    “呵,”她輕輕笑出了聲,柳眉輕挑,諧音調侃,“君子佳人?”

    許秩有君子之稱,嬴陰曼經常以此打趣他,但硬扯上他表妹寧嘉,他就有點不悅了,“別亂講。”

    “這樣的佳人也配不上你的才子聲名嗎?”嬴陰曼慢步走到秋千架邊,坐下,有一下沒一下開始蕩起來,好似看不出他的不喜,一臉好奇的樣子,偏頭問他,“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許秩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反問:“公主來有事嗎?”

    頓時,秋千停下了晃動,少女微微揚起的嘴角也收斂了弧度,雖然看起來面上仍掛著笑,聲音卻冷了下來,“無事便不能來看看了嗎?”

    盡管只是細微的變化,許秩還是有所察覺,卻不知哪里不稱這位公主的心意。抑或是她真如自己所說,只是無事來隨便看看。說完那句話,嬴陰曼就收起了表情,微笑也好,調侃也好,從許秩身邊經過,離開了聽風苑。

    嬴陰曼前腳從許府出來,后腳就遇上了東安郡主。

    兩人的馬車狹路相逢,東安認出是陽茲的車駕,掀簾問她:“你不是要去找許循之嗎,怎么這么早就要回宮了?”

    嬴陰曼目不斜視,漫不經心地回答:“他有meimei陪了。”人家佳人有約,她又何必做不受歡迎的客人。

    許循之是許家獨子,沒有兄弟姐妹。東安也聽說許夫人娘家高陽來人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哥哥meimei,曖昧的稱呼,最容易叫出曖昧的感情。

    東安想不到陽茲也會有吃癟的一天,怎么聽怎么酸溜溜的,調侃:“你就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霎時,陽茲神色一變,轉頭看向東安,擺出一個款款的笑容,“你哪里看出來我不高興了?”

    滿臉……

    東安訕笑,不拆穿小姑娘的皮笑rou不笑,只說:“隨我去吃酒吧。”

    酒能解百愁,不過陽茲八成是不會隨她去的。這位公主若不感興趣,理都不想理,而陽茲覺得有意思的事,實在不多。東安以前也邀請過陽茲,陽茲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成想這回就是那二成。

    “哪里?”陽茲問。

    “風月樓。”東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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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月樓,名字里不加一點掩飾,是咸城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

    與別的風月場所不同,風月樓來往的,皆是婦人女子。

    說得直白一點,這是個男色館,男人陪女人的地方。

    東安郡主,是這里的常客。不過她今天帶著陽茲,決定收斂一點,以免嚇著第一次來的小姑娘。

    其實東安不比陽茲大多少,十七歲,已經嫁人。

    是個寡婦。

    東安和她那短命的丈夫是指腹為婚,成婚之前未曾謀過面。東安一及笄兩人就完婚了。成親不過半年,那人意外落入渭水中,尸骨都沒尋到。

    當時東安才十五六歲,夫家不想耽誤東安,聽憑她改嫁。東安搬回本家,卻沒有再覓良人,只稱自己為未亡人。

    起初,大家都以為東安堅貞,可憐東安與她的亡夫情深不壽。

    后來,人們看到東安時常出入風月樓,便什么聲音都有了。

    有說東安傷心亡夫、排遣寂寞的,更多的是說她借深情之名,行yin蕩之事。

    世人對女人的要求好像要更嚴格一些,男人逛花樓就是生性如此,女人就不能生性愛美色嗎?

    東安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她現在樂得自在。

    她嫁過人了,父母不會再催她成親,說她什么她都可以拿她那可憐丈夫擋過去。

    咸城,哪怕是面前的陽茲公主,都沒她過得隨心盡興吧。

    東安啜了一口酒,愜意悠然,叫人帶進來一排小倌,讓陽茲挑一個可心的。

    陽茲隨意瞟了一眼,便自顧自開始喝酒。

    見此,東安一笑,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這些人,自然是比不上許家之寶樹的。”

    “你說許秩?”陽茲冷笑一聲,“偽君子一個。”

    許秩的出身教養,當得起“高潔”二字,偏偏陽茲不以為然,甚至對此嗤之以鼻。陽茲也不是因為今天心情不好才如此評價許秩,事實上,打從陽茲認識許秩開始,她對他的看法就沒變過。

    東安不明白陽茲哪里來的偏見,難道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隱秘?

    想到此處,東安一下來了興致,湊上前問:“你為什么總這么說,許循之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我說他是,他就是。”陽茲分明還沒喝幾口酒,遞過來的眼神不經意流露出些微迷離的風情,說出來的話像小孩兒斗氣。

    這樣霸道至極的話反而讓東安有點想笑,“我還以為你知道許循之什么不為人知的一面呢。不過……”

    “男人嘛,又能有什么不一樣,兩口酒就現形了,”東安坐回自己的位置,側身問身邊的小倌人,“你說是不是?”

    小倌人微笑著點點頭,重新替東安倒好酒,送到東安唇邊,“郡主所言極是。”

    他們之間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情愫,彼此的目光如同藕絲勾搭纏繞在一起,似有若無,纏綿流轉。

    這是一種從來不曾出現在許秩臉上的目光,因為許秩鮮少有放縱自己喝醉的時候,即使略有醉意,他更偏向木訥寡言,永遠不失態,永遠那么端方君子。

    令嬴陰曼生厭。

    嬴陰曼斜倚在幾子上,放軟四肢百骸,懶懶地看著他們二人黏黏糊糊地擠在一起,覺得酒氣有點上來,身子漸漸開始發熱。

    嬴陰曼搖了搖手中的酒觴,看著澄靜的酒水慢慢轉出一個混亂的渦,勾唇一笑。

    是呀,男人,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是吧,許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