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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10節

    “我被爹抱在肩頭。見著一個玉面將軍,眉目似畫中人,我見了便念念不忘?!?/br>
    說著說著桑桑意識到不對,忙一手捂了自己的嘴。

    但已晚了,段殊冷哼一聲。

    作者有話說:

    第九章 家宴(二)

    心頭思索這幾句話,北擊蠻夷,玉面將軍。

    他揚了揚眉,他怎不知當時軍中有這號人物。塞外將士,大多都面皮黢黑,腰寬體胖。

    桑桑見他像是不喜,忙擺了手道:“夫君,這些都是兒時的事了?!?/br>
    她拍著胸脯表衷心,“我現在唯喜歡夫君一人。那玉面將軍再俊朗也比不上夫君?!?/br>
    兒時,她說她家五歲居于北地。

    自己長她七歲,抗擊蠻夷時她約莫八九歲齡。所以,那玉面將軍,段殊心頭了然,不過還需再確定一番  。

    看向桑桑一手放于前胸,思及綿軟飽滿,他微瞇了眸,眼底暗流涌動。

    問道:“你可還記得那人穿了什么樣的甲胄?”

    桑桑那時年幼,哪認得什么甲胄。只記得顏色:“我只記得他著銀色鎧甲,在陽光下亮閃閃的?!?/br>
    確定了人,那時自己就是著銀色甲胄。

    一時間心情莫名愉悅了許多。

    段殊一手不著痕跡攬過桑桑纖腰,順著撩開的裙擺底邊鉆了進去。

    游離挑開小衣,如愿以償感受到動人心魄的弧度。

    桑桑嚶嚀一聲,伸出手正想推搡。

    卻不想段殊問了話:“看來夫人很是喜歡那將軍。這么多年了,都念念不忘,還記得人家穿什么?”

    感受到身前人指間在摩挲,厚厚的繭子觸感讓她周身戰栗。

    桑桑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思考。

    只見粉嫩唇瓣張了張,只憋出幾句不成語調的話:“不,不是的?!?/br>
    細聽帶著微微喘息,竟已有了幾分哭調。

    段殊見人眼尾旖旎,漸漸微紅。

    不肯放過她,步步緊逼。

    隨著指間收緊,他低首問道:“既不是,那你可曾記得我新婚那日著的是什么中衣?何種花樣?”

    花樣,花樣。

    桑桑都要哭出來了,既要忍著叫出聲的羞意,還要思考他的話。

    新婚那日,他又不是不知,自己喝了那酒。便什么也記不大清了。

    “素,素錦?!鄙I3槌橐f出此話。

    好在她沒有難堪太久,外頭傳來請示聲:“稟世子,世子妃。黃醫師已到,是否現在讓他入內?”

    桑桑仿佛見到了救星。

    聞言睜大了眼睛,一手扶著椅背,用力抬起傷著的右腳腳背。示意自己傷著了腿,不可憂思過度。

    段殊見狀輕笑,大手一揮道:“讓他進來?!?/br>
    桑桑心頭大震,忙扯好裙擺就要往下遮住被撩起的褻褲。

    自古男女大防,怎能隨意讓外人見到雙足。

    夫君也真是壞,作甚拉自己裙裳,雖然是想為自己查看傷勢。

    不料橫空生過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掌,一手攥了自己捂著裙擺的手。桑桑抬眸疑惑望向他,見段殊皺著眉頭,不耐道:“既傷著,便莫要亂動!是想再傷著一次直接斷腿嗎?!”

    外頭走近一青衫女子,滿頭青絲以一木簪挽就。

    滿臉從容淡然,眉眼間nongnong雪色化不開,她見段殊與桑桑雙雙倚在榻上,兩臂交纏,男子往前作欺壓狀面色也絲毫不變。

    依舊低頭行禮問安:“見過世子,世子妃?!?/br>
    桑桑見來人是一位女醫師,適才擔憂放下,又存了幾分好奇。雖天啟年間京中貴女亦學詩書,立女戶行商者也不少。但學醫這等苦差事,倒是少見女子。

    恍惚間見自己的手還被段殊抓在掌中,自己屈起的一條腿搭在他膝上,露出幾寸宣白細膩肌膚還有下頭腫的賽饅頭的腳踝。

    桑桑急的羞紅了臉,這等不雅姿態竟被人瞧了去。

    看著段殊老神在在,一手還輕輕敲在自己完好那條腿上,她心頭氣不打一處來。

    白茶斂眉走上前,見段殊這般模樣,便曉得這鄉野出身的世子妃怕是不簡單。跟著他幾年,漠北沙場走過,沒見過他會這樣在意一女子。

    白茶暗衛出身,因故留在府內作醫師。

    念及此次的親事,貌似還是他首肯的。

    主子的事便是頭等大事,白茶抬起桑桑的腿,手下動作放的更輕了些。

    細細查看一番,她低頭回稟道:“世子妃的腿無甚大問題。只需藥油擦揉幾日,近段日子勿要走動!”

    她頓了頓,又言:“不會留疤,用好藥不消十天便可好全?!?/br>
    待人走后,銀屏跪坐于一旁替桑桑抹藥,冰冷冷的雪白膏體消去了紅腫guntang,桑桑舒服的靠在榻邊瞇起了眼。

    見段殊仍舊坐在房內梨花木桌上飲茶,不由心生疑惑:“夫君,您今日怎的下值這般早?”

    墨畫纏白紗的手頓了頓,世子妃這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果不其然,段殊放下茶盞,好整以暇看向這邊,形狀完美的唇瓣吐出不中聽的話:“都讓夫人多讀書明智,今日顯國公府家宴,半月前我與你說過的莫非都忘了?”

    家宴,酉時設在正院。

    為顯國公接風洗塵,國公爺半年一次歸家,大夫人不喜大宴賓客,便在府內擺宴。

    “夫君,那我這腿?”頭回見公爹,便瘸了腿,桑桑臉色霎時變白,這種事放哪家人身上多少有點不吉利。

    “無妨,抬頂軟轎去。倒時你坐那該吃就吃,該說好話就說話。小爺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亂提此事?!?/br>
    看著段殊艷麗的眉眼,桑桑心頭腹誹,旁人自是不敢,但你那好meimei還有今日那什勞子縣主,怎會不敢!

    她附耳在銀屏耳邊,聲音不?。骸翱熳屇嬋デ魄?,開些藥貼。好好的女兒家若是面皮有損,那真是造了孽。”

    說者有心,聽者亦是。

    段殊見這女人故意做出這番姿態,也不覺得難受。

    墨畫便是她身邊那唯一聰明丫鬟,淑環竟敢當眾打人,看來闊別幾年,跋扈更勝。他垂眸,斂下眼底絲絲厭惡。

    晚間,桑桑被攙扶著入了正院內。

    廊柱下俱掛滿大紅燈籠,平常的日子張燈結彩,燭火明亮,倒讓冷冷清清的正院添了煙火氣。

    走近幾垮院門,段泠臉頰微紅,眼底帶著一絲迷離熱切地招呼自己過去:“嫂嫂,快來,這邊坐?!?/br>
    坐于桌案邊,桑桑笑著與她交談幾句。

    視線時不時移向主座上舉著杯盞大口喝酒的男子,眉目深邃,面龐略微發黑,不笑時自生威。笑時眉目舒朗,使人見之胸中郁氣消散。

    想來,這便是顯國公了。

    往常最喜姍姍來遲的柳姨娘這會妖妖嬈嬈坐于主座右側,舉著酒嬌笑著,勸著身邊人飲下一杯又一杯。

    國公夫人今日倒也著了暗紅衣裳,素淡的臉龐被襯的鮮活了些。

    抬頭眼內無波見著來人,道:“既人來齊了,那便開宴吧。”

    “哎呦喲,瞧妾身這是許久未見國公爺了,便先喝上了,想必夫人不會介意吧。”柳姨娘眼波流轉,看著她那喪氣樣,十分自得壓了她一頭。

    沈氏意有所指看了她為攀附著顯國公,擰成麻花狀的腰:“只要柳姨娘小心些腰,現在可不比往昔?!?/br>
    “哈哈哈,夫人這話說得在理,在理。柳氏你便好好坐著吧”顯國公爽朗帶笑,放下酒盞看向在座的眾人。

    “國公爺”柳氏扯著他的臂膀還要再言,卻被打斷:“好了,小輩們都看著呢!”

    只余柳姨娘臉色青一瞬,白一瞬。

    桑桑也忍著笑意,原來段泠這嘴便是像極了夫人。

    “爹爹,多日不見,皎皎可是想你想的緊呢!”段皎揚起笑意,接過話頭,不讓眾人再繼續關注姨娘老不老的事。

    “皎皎啊,我家女郎又貌美幾分,怕是滿上京最貌美的娘子都歸在我國公府,哈哈哈哈?!憋@國公久久未見闊別的兒女,心情自是十分好。

    桑桑正躊躇著一會兒要如何見禮,猝不及防有人提到自己。

    “段伯父,你這話我可不依。不過你府上倒又進了個貌美新婦?!笔绛h縣主蓮步輕移,走上前,貴女氣質與生俱來,良好世家禮儀挑不出一絲錯處。

    她身邊丫鬟依禮奉上一玉盒,只見她打開了一角露出根須皆全一參:“家父聽聞你歸來,便讓我上門拜訪。段伯父南征北戰,這上好千年人參合該配你?!?/br>
    桑桑家中以藥材發跡,這樣大的人參不多見,彌足珍貴。

    危機時刻,可救人一命。

    “多日不見,淑環越發懂事了。替我向你阿父問聲好!”顯國公想到離郡王前些日子辦的糊涂事,面上帶著溫和的笑,眼紋皺起,恰到好處擋著眼底閃爍精光。

    她低首淺笑,一副懂事小輩模樣。

    面上微微紅:“淑環還未賀喜殊哥哥喜得嬌妻,今日午間見一女子于園間起舞,不巧淑環出現驚著了人,害的她崴了腳。后才知,那是世子妃?!?/br>
    她一直記得白日里男子高大身影抱著女子離去,那一幕深深刺痛她的眼。

    身為宗婦,堂而皇之在園間起舞,有失身份。還被驚的崴了腳,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屋內丫鬟豎起耳朵聽,眾人視線若有若無掃過桑桑傷著的右腿。

    見目的得逞,淑環眼底閃過不屑,高傲揚起頭顱瞥了一眼桑桑。后又紅著臉打趣道:“皎皎,你怎的也不早些說那是嫂嫂。還害得殊哥哥放下公務抱嫂嫂回院里?!?/br>
    沈氏摸著佛珠的手停頓了一下,垂眸看向地面的瞳孔微振。

    殊哥兒向來與人不親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