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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 第65節

    第48章

    姜時念最后一次看墻上的時間是清晨五點半, 那時她撐在他上方,被把控著,也突破底線地主動著, 想占有得到,也想給予融合, 她哭著反復叫他“學長”,換來他充血眼底,和更過分的失控狂悖。

    到后來姜時念意識不再清醒,身體里所有水分都像耗干,迷糊聽到他在耳邊不成句地說“愛你”, 她想摟一摟他, 手臂也酸得抬不起來, 只能拱在他肩上, 閉著眼,睫毛黏成縷, 顫聲輕輕地應。

    她長時間做夢, 夢到無數跟沈延非在北城一中擦肩而過的瞬間。

    長廊cao場, 天臺禮堂,他瘦削挺拔, 側臉鋒利, 校服整潔又懶散,低眼抬眉時,她低頭匆匆走過, 偶爾一個猝不及防的對視, 她呼吸都開始奢侈, 只會落荒而逃。

    有一次在無人的臺階上相遇, 他站在高處俯視, 她在低處抬頭,悄悄把手里的書攥到起皺,他背著光,唇角勾了勾,淡聲問她:“我就這么可怕?”

    可怕的。

    可怕到每一次短暫的單獨相處,她都像要變成另一個人,有什么尖銳又酸軟的東西到處鼓脹戳刺著,讓她不能安分守己,不能循規蹈矩,要拖著她滑進深淵,成為養母口中最唾棄的那種風塵勾欄,下賤放蕩的樣子。

    姜時念夢里不能安穩,膽怯地伸出手,想去碰當年沈延非的衣袖,他卻越走越遠,身影模糊,她失聲喊他,他不理,身體側過,冷白色的右耳在往外流血,滴了滿肩。

    她猝然驚醒過來,胸腔里缺少氧氣,急促起伏得骨頭發疼,夢到的畫面又嘩啦散開,變得云山霧繞,看不真切,只有當時爆開的震驚和心疼還清晰著。

    姜時念剛想坐起來,就被一把撈回去抱住,男人震顫的喉結貼著她額頭,聲音疏懶沙啞:“還有時間,再睡會兒。”

    她喘了一陣,被沈延非的心跳聲圍攏,才漸漸定住神,悶頭窩進他懷里,緊密環著他腰。

    被他一下下撫摸著頭發,她真的又犯困,再次睡著前,心里斷斷續續在想,不是她自作多情吧,學長對她穿校服那么大的反應,說那些話,已經可以代表他高中的時候就對她不同了,是嗎。

    他對她的感情,也不只是從婚后才開始的……對吧。

    姜時念滿心甜澀,惴惴不安,但沒有機會再正式地朝沈延非問出口,等她徹底清醒過來,離節目組集合就剩不到一個小時,她爭分奪秒收拾自己,沈延非在身后給她不疾不徐地揉著腰。

    姜時念被揉得臉紅,余光瞥到浴室洗手臺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手洗過的那套校服裙,紅得就更泛濫。

    “學長……”她臨走前說,“我接下來幾天日程特別緊,肯定早出晚歸,不能陪你,估計話都說不上幾句,你也不要總跟著我了,浪費你時間,有什么我們等回北城再聊,而且我看著你這樣……”

    沈延非捏著她綿軟手掌,摩挲她細細指骨,明知故問,讓她親口講出來:“你看著怎么?”

    姜時念抬眼跟他對望,直白說:“很心疼。”

    沈延非深黑的眼里慢慢鋪開笑意,放不開地把人又勾到臂彎里緊了緊:“我老婆出息了,知道疼人。”

    不用她回答,他又繼續溫沉道:“我既然跟著你錄節目,就是我愿意,遠遠看你也很好,比隔著幾千公里見不到人不知道強多少,如果真有公事,我該走也會走,不用擔心,你只管把我當狂熱粉絲,大方給我看就好了。”

    姜時念失笑:“我一個小主持人,可擔不起沈老板這么高身價的粉。”

    “是嗎,”沈延非意味深長地淡淡抬眉,語速放緩,“姜老師一個小主持人,既然白天擔不起我這個粉,晚上怎么又擔得起幾小時的——”

    他最后一個字被姜時念急切捂住,捂了不算,她又夠上去發力地咬了咬,給他唇上留個牙印,讓他暫時不能出門,才算滿意。

    實際的拍攝果然跟姜時念預測相同,進度拉滿,從中午集合出發起,全組一直火力全開到深夜才算結束,隔天清早又要出發。

    姜時念回酒店時已經筋疲力竭,沈延非抱她洗了澡,不用哄她已經睡著,迷糊著貼他,隨便亂叫,學長老公三哥,什么稱呼都往外哼,招得人額角青筋直跳。

    之后三天,拍攝節奏持續拉得緊張,比預計更急,姜時念找導演問了才知道,除了原定計劃要趕之外,這個周末,在北城一中有一檔政府批示的特別節目要錄,主題是全市的教育宣傳,一中作為全市公私立高中里當之無愧的榜首,花的筆墨自然最大。

    上面領導發話,臺里必定重視,況且本身節目也很有價值,只是拍攝任務分給了他們組,時間緊些。

    姜時念聽到北城一中心就動了,蠢蠢欲動地想自己請纓接這期節目,還沒等下決心給臺里打電話,臺長就先一步找到她,讓她撥一撥檔期,盡量抽出空。

    “時念,你合適是一方面,主要還因為你是一中畢業的學生,當這個主持更有說服力,你那邊有問題嗎?”

    “沒問題,”姜時念果斷答應,“等從香港回去,我馬上準備。”

    《去旅行》第二期錄制到末尾,倒數第二天的上午,沈延非一如既往靠在車門邊,隔著紛亂人群注視姜時念,等到她錄制間隙,他才拉過她手腕攥了攥,告訴她有個合作案下午要落定,他需要回去,不能再等了。

    一句不能再等了讓姜時念怔住,他下午就要忙,竟然到現在還隔人海靜靜看她。

    她一時說不出什么哄人的動聽話,只是著急地催他快走,不要誤機,她小脾氣上來,非要親眼盯著他的車開出去,她才肯繼續錄。

    沈延非低笑的尾音里透出無奈,看大庭廣眾,那么多眼睛都往這邊望著,知道她不好意思,也就收斂,在她臉上撫了幾下,轉身開門上車。

    等車啟動,漸漸駛離姜時念身邊,她隔著車窗看到他模糊側影,才忽然醒悟過來一般,心臟抽縮著,下意識緊步追上去,敲響他玻璃。

    車輪卷著塵土,戛然停下,車窗降低,沈延非還沒有問出口,姜時念已經俯下身,當著周圍數不清的人,閉眼輕輕貼在他微斂的淡色嘴唇上。

    不讓他有反應的機會,等她自顧自親完,就動作利落地跑回組里,滿臉鎮定,全當無事發生,只有熱辣的耳根在提醒著,她是越來越底線淪喪了,當眾做了很出格的事。

    可她只覺得漲破胸骨的甜。

    等回到北城,她想找一個安靜正式的時刻,面對面認真問他,是不是從高中就注意她甚至喜歡她,如果是,她不止那一夜,她賠給他所有十五六歲的姜穗穗。

    節目組在香港的拍攝又持續兩天,到最后一天上午才算徹底告終,嘉賓團在香港機場分道揚鑣,姜時念隨組里一起回到北城,直奔臺里交差,因為隔天就是一中那檔節目的正式錄制,所以當天下午沒法休息,需要盡快到一中實地熟悉流程。

    一中臨近百年校慶,活動在即,校園里出入的流量很大,不少請來的外援會不定時入校幫忙布置會場,各路媒體也不少見,北城電視臺攝制組車到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太大注意。

    周五下午,高一高二很多學生都在社團活動,氣氛相對放松,加上今天不少周圍大學生過來以幫校慶為名做實踐活動,就顯得比平常更松弛些。

    姜時念下車前,天下小雨,她撐傘踩進薄薄水洼,傘沿起落間,恍惚看見一道眼熟的清瘦身影,在不遠處雕塑群邊閃過。

    她頓了幾秒才想起是誰。

    ……沈灼?

    那個從在沈家初次見面,就一直對她莫名敵意的弟弟,她心理上是敬而遠之的,主要是看出沈延非對這個弟弟還算家里唯一信任,弟弟卻背后變臉,這種事總歸容易讓他費神,她不想提,也不想招惹。

    既然沈灼看她不順眼,她少見就好了。

    至于他會出現的理由,姜時念隨即也想通,沈灼正在青大就讀,跟一中離得不遠,多半也是來做實踐任務的,不巧碰上了電視臺的車。

    姜時念隨著攝制組一起往錄制場地走,不時回頭望望,沒再見到沈灼的身影,她不自覺想起上次沈延非護著她跳車受傷,沈灼在醫院走廊里復雜盯著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從沈家掃地出門。

    他對她的仇視,不像無緣無故的。

    一眾學校領導已經迎出來,姜時念沒時間再多想,收整心神,上前依次問好,溝通拍攝細節。

    學校預期的幾個地點,包括教學樓,cao場,禮堂,圖書館和社團活動樓,都踩在姜時念心里的愿望上,她說了大致的拍攝方向,校領導一致認可地點頭。

    攝制組今天主要任務是取空鏡,加熟悉環境,跟姜時念作為主持人的側重點不同,不需要綁在一起。

    她剛好單獨行動,撐著傘一路走過cao場,在看臺邊注視很多身高腿長的男生冒小雨打籃球,她眼睛失神,透過他們看另一個人,指骨緊緊捏著,怕一波波漲高到喉嚨的情緒會壓不住。

    她握了握手機,半小時前給沈延非發過的信息,他還沒有回。

    明知他這個時間在忙,她仍然忍不住去打擾。

    很想。

    想到站在這里,周圍世界足夠喧囂,她也心猿意馬。

    姜時念深吸著氣,天馬行空計劃著今晚在家里點蠟燭,補上一次他滑下山崖的燭光晚餐,她是不是可以問他更多,當年他站在這片cao場上,曾經——

    姜時念忽然目光一跳,隔著薄薄的雨定格。

    高挑清瘦的少年挽起衣袖,背倚著cao場外圍的樹干,沉著臉站在雨里。

    他出神盯著另一邊的一片斜坡,那里綠植最多,常年給學校里美術生寫生用,也有些拍照或戲劇排練活動選那塊空地,現在正下雨,空無一人。

    姜時念猶豫著該不該過去,掙扎片刻,還是不想惹出不痛快,回身打算避開,沈灼卻像忍無可忍般,提高音量開口出聲:“你走什么?是不是回去要跟三哥告狀,說我在外面遇到你連招呼都不打,等他回沈家教訓我?”

    姜時念對少年蓬勃的敵意啼笑皆非,只好停住腳步,面對他說:“你想多了,不會。”

    她繞下看臺,朝沈灼走近,把自己的傘遞給他:“別這么淋雨。”

    沈灼抿唇緊盯她,極力按捺的情緒突然繃不住:“你明知我對你沒有好感,裝什么溫柔?還是準備自己淋點雨生場病,好讓我三哥心疼?你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嗎?他對你還不夠好?!”

    他不說還能憋著,一講出來,少年心性就開始收拾不住:“我三哥都為你破例成什么樣了!他為了跟你辦婚禮度蜜月,整年安排全打亂,不眠不休地忙了多少天才調整過來!為救你,不是進山谷就是跳車跳山崖的,命都不要了!追你去香港錄什么節目,又壓縮時間趕工作進度!你怎么還不知足?!”

    “他為什么會喜歡你這種妖……妖里妖氣的!”沈灼仗著不是在沈延非的眼皮底下,按捺許久的情緒借著雨發泄出來,沖口質問,“才幾年,他怎么能口味變這么大!他以前明明不這樣!你什么辦法哄他這么對你的?!如果不是你出現,他說不定還能繼續等——”

    姜時念一動不動舉著傘,雨滴敲擊出密集的噼啪聲,并不刺耳,卻悄然震碎某些剛剛凝結的脆弱巖層,發出清晰到震耳欲聾的炸響。

    她身上穿著長風衣,衣擺被傘沿落下的雨彈起浸濕。

    時間在某一刻失去概念,極慢地拖長扭曲,顛倒世界,姜時念隔很久才眨一下眼,唇動了動,問:“他以前,不是這樣嗎。”

    沈灼有如被挑釁,頓時激動起來,指著前方那片無人的空地:“三哥當然不是!你連他喜歡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嗎?!他以前——”

    他止住聲音,莫名警惕起來,第一次深深打量姜時念的臉,謹慎地試探問:“你先回答我,你上高中的時候,是梳短發嗎?到脖子這里,跟下巴平齊。”

    姜時念搖頭,她到姜家后,因為姜凝是長發,所以她從來沒有剪過短發,在學校里,多數都扎高馬尾。

    沈灼臉上最后的猶疑也沒了,他是瘋了,才會問出這種問題,雖然當初他五官看的不夠清楚,但干干凈凈的仙女,怎么會跟眼前這位禍水一樣的嫂子劃等號!不管氣質發型舉止,都根本是千差萬別!三哥就是被這張臉蠱惑了!

    他心心念念那個影子多少年,日夜盼著有一天能再見到,知道自己年紀太小沒有可能,就希望三哥能娶她回家,結果愿望落空不說,還親眼看著三哥對另一個人不顧一切。

    話已至此,沈灼情緒沖頭,豁出去了,指住那個方向直接說:“他以前喜歡的人,整個學校最清純最美,梳短發,我追著三哥過來,親眼看到她坐在那邊草地上,白裙子蓋著小腿,轉頭朝他笑。”

    “我三哥性格冷淡,在家里總面無表情的,我沒見過他那么——”

    “那么在意一個人,他每天放學不走,留到最后一個,就為了跟在她后面,不聲不響陪她多走幾分鐘的路,今天的雨算什么,他背著她在大雨里面跑,校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深秋天他只穿一件短袖,滿身都是水,自己過后發高燒。”

    “他為了留下跟她在一起,保送名額都不要,因為她,他反抗家里,被爺爺拿家法打得背上全是傷,嘴里滲血膝蓋也不彎,寧可跟家里決裂!”

    沈灼抹了把臉,一手濕淋淋,瞪著被傘邊遮住雙眼,迷蒙之下看不清表情的姜時念,啞聲反問:“如果不是錯過,現在怎么會是別人做我嫂子?!”

    童藍沒有跟著姜時念,被她特意留下,和節目組大部隊在一起,眼看著時間臨近結束,姜時念還沒有回來,她放心不下,邊打電話,邊要出去找,剛邁出幾步,就在細細雨幕里看見一道窈窕的纖瘦影子走近,沒有撐傘,頭發臉頰上都掛著水汽。

    童藍驚慌迎過去,趕緊找干燥的衣服給她披上:“念念姐,傘呢?!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怎么能淋雨啊!”

    姜時念彎了彎唇說:“碰見以前的老師,她沒帶傘,我就給她了,沒事,就一小段路。”

    童藍看她表情正常,除了臉色過份蒼白,沒有什么異樣,知道念念姐會做這樣的事,也就沒多想,盡可能給她擦干,小聲碎碎念:“可千萬別感冒了,沈總要是看見,指不定多心疼。”

    姜時念接過衣服,自己主動拉緊,拿干毛巾揉了揉頭發,翻手機看看,沈延非早就給她回了微信,她手指發涼,試了幾次才穩定按下去。

    沈灼在cao場邊哭得撕心裂肺,她就把傘留給他了,他不要,她也放在他旁邊,轉身慢慢走回來。

    是她懵了,被自己太熱烈的感情沖得頭昏腦脹,竟然有意無意忽略著早在當初請她結婚的時候,沈延非就親口對她說過,他從前心里有人,只是對方正要結婚,他才放棄,選擇她。

    當初她答應嫁給他,這不是原因之一嗎,怎么如今不能面對。

    他高中的確喜歡過誰,只不過那人并不是她,她沒有短發,沒有穿白裙對他笑過,沒有被背著跑在大雨里。

    就算是在香港那個她穿校服讓他放縱無度的晚上,他對她說了那么多戳心戳肺的話,前提也是“如果現在的你站在我面前”。

    是啊,他從來沒有說過,當初的她。

    或許他反應大的,并不是她穿校服,而是那套校服本身……這樣顯得她拿學生時代去勾引他,太傻太冒犯了,還講那些想在高中重新來過的蠢話,在他眼里,不知道有沒有笑過她。

    姜時念把頭發擦干,仔細整理好,手腕幾次明顯發抖,被她很好控制住,不要讓自己在人前失態。

    沒關系的。

    前任而已。

    她也有的。

    而他甚至連前任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