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菱花鏡滿情人面
“好涼……” 鏡子里是一對赤裸交合著的情人。 孟朝坐在大理石臺上,背對鏡子,張開雙腿,怕滑下去的關(guān)系,兩只腳腕輕輕勾在許秋白精瘦的腰上。 許秋白抱住了她,讓孟朝的腿臀稍稍遠(yuǎn)離冰涼的石面。 倆人剛進(jìn)浴室的時候,還裝模作樣地沖了會兒澡,后來也不知是誰先忍不住,兩尾游魚似的,從水汽蒸騰的玻璃門內(nèi)滑到了空氣微涼的玻璃門外。 “這樣呢?會好一點嗎?” 孟朝看著許秋白,視線有些朦朧。 他渾身都是水,有剛剛沖澡殘留下的熱水,也有由于劇烈運動而冒出的汗水。 黑色發(fā)絲貼在額前,為慣以精英形象示人的許秋白減去幾分銳氣,平添幾分少年般脆弱清冽的美感。 與這副清秀外表截然相反的是,深紅色的性器大開大合地馳騁著,每一次動作都是全根沒入,再猛地抽離而出,rou體撞擊出的啪啪聲連綿不絕,像是一曲永不謝幕的樂章。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焦渴,是顯而易見的討好神色。 無論是什么體位,不管用什么玩法,許秋白最在意的事都是…… 孟朝她有沒有快樂? 嘩啦啦啦—— 孟朝懷疑自己耳朵眼里進(jìn)水了。 不然的話,為什么她總是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笑著,清淺的笑容里透出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悠著點兒,別把您腰給閃了。” 許秋白惱怒地瞪了她一眼,為了證明自己的體力還沒差到那個地步,兩只手臂緊緊摟住孟朝的腰,把她整個人往上抱了一抱。 他明明在生氣,說出的話卻像是撒嬌。 “孟朝,我還沒那么老吧?” 孟朝也不害怕,只是笑瞇瞇地望著他,交迭在他背上的手指畫出一個又一個圈兒。 “老不老的還另說,zuoai能做到發(fā)高燒,許老板您也是獨一份。” 許秋白自知說不過她,只好低下頭顱,叼住她胸前挺立的紅珠兒。 他的口齒有些不清,黏黏膩膩的,同窗外的雨遙相呼應(yīng)。 “孟朝,你就愛欺負(fù)我……” 是白色的雨珠從云端跳入人間的清脆聲響。 是金燦燦的魚兒撞上綠瑩瑩的荷葉的沉悶回聲。 是濕潤的風(fēng)吹過仲夏的夜留下的沉甸甸的腳步聲。 許許多多的聲音,都蓋不過一對有情人在忘情纏綿之際的心跳聲。 “秋白……” 孟朝很少有這么失控的時候,也許是許老板在實戰(zhàn)中技巧愈發(fā)純熟,也許是今夜她本就想放縱。 她向后仰去,視線焦灼在被浴霸照成暖黃色的天花板上。 他在她體內(nèi)進(jìn)進(jìn)出出,每一次抽離都會帶出一點軟滑的rou,每一次沉沒都在奮力沖撞可以使她快樂的點。 孟朝舒服得腳趾都要蜷起來,小腿纏在他的腰背,如蟒蛇看中了可心的獵物,就死纏著不肯放開。 “怎么了?不舒服嗎?” 許秋白松開口,吐出一團被他咬出淺淺印子的乳rou來。 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水。 大部分水液在慢慢變冷,只有性器與性器緊密勾連的不可言說之處,自始至終都在向外流出溫?zé)釢窕囊后w。 孟朝近乎嘆息地看著他,桃花眼里閃著細(xì)碎的讓人心動的光。 “不,我很舒服。” 在滅頂?shù)目旄衼砼R之前,她卻先一步選擇逃開。 孟朝的手摸了一把許老板手感很好的胸,多一分留戀也沒有,折過了腿,輕巧地從大理石臺轉(zhuǎn)身跳下。兩個人的性器糾纏著轉(zhuǎn)了個圈兒,最后才“叭”地一聲,徹底分開。 之后,她雙腿之間便噴出大量的透明液體來。 孟朝皺著眉,用手往下面撈了一把,手再抬起來的時候,整個手心都是濕淋淋的。 她剛要洗手,許秋白卻牽過她的手腕,兩顆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一邊伸出粉色的舌尖去舔她沾滿體液的手掌,一邊黏黏糊糊地問她: “既然舒服,怎么不繼續(xù)?” 他的表情相當(dāng)認(rèn)真,即便是在問這么直白的問題,即便是在做舔人手心這么羞恥的事情。 掌心傳來柔軟且濡濕的觸感。 許秋白像狗,可又不是真的狗。 他舔人的時候,沒有那么急切,沒有那么不管不顧。舌面平滑且輕柔地拂過她的手掌心,像是要用舌頭來辨認(rèn)她手掌的每一道紋路,催生出一股異樣又酥麻的癢意。 孟朝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手心兒可不好吃。 因為,那上面不光有她因為爽得受不了噴出來的水液,還蹭上了一些他戴著的安全套外的潤滑液。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都這個時候了,為什么她還會關(guān)心許秋白把潤滑液吃進(jìn)去會不會鬧肚子這種奇怪的問題呢? 她反手捂住許秋白的嘴巴,在他既驚訝又隱約透露出興奮的目光里,胡亂地把手掌上混雜著的幾種液體粗暴地糊在許秋白的臉上。 把他的表情弄得亂七八糟。 這會讓她滿足。 “主人……嗚嗚……” 在她的調(diào)教之下,許秋白學(xué)會了以前不會的東西。 比如,他學(xué)會了什么時候該一臉發(fā)情地叫她主人。 又比如,他學(xué)會了什么時候該叫出百轉(zhuǎn)千回的呻吟。 這間浴室不算大。 擠兩個人,或許剛好。 孟朝收回手,拽著許秋白走進(jìn)玻璃門內(nèi)。 她打開花灑,熱水同時噴在兩個人的身上,唰唰唰地響。 “這就要結(jié)束了嗎?” 許秋白毫不掩飾他的失望。 他一只手搭在孟朝的肩上,半邊身子歪歪斜斜地靠著,神情和姿態(tài)是十足的勾引。 他握著她的手,按在了仍然蓄勢待發(fā)的yinjing上。 “主人,我……” 他還想要。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可是,為什么他要什么,她就要給什么呢? 孟朝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許秋白也沒怎么疼,但膝蓋還是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她身前。 熱水淋在他的臉上,在他兩頰上畫出幾筆嬌艷的桃紅色。 “不是很喜歡舔我嗎?” 孟朝掬了一把水,手指從yinchun間滑進(jìn)去又滑出來。 “那就跪著,舔我這里吧。” 這是恩賜?還是懲罰? 許秋白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她命令下達(dá)的瞬間,他就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