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3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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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順著許問的目光看見路遠征過來,都見怪不怪且自覺的離開許問左右。 全島都知道他們倆黏糊。 路遠征察覺許問的視線,快走幾步到了跟前,“你怎么來了?” “來接你呀!” 路遠征勾了下唇,牽起許問的手,沿著公園旁的小路往海邊走。 遠離人群后,許問開口:“情緒還這么差!到底怎么了?” 路遠征輕嘆一聲:“你之前說的事都要發生了。我今天收到了相關文件。” “嗯?”許問一時沒反應過來,“讓你們自給自足?” 上頭領導決定為了保證改革開放的順利進行,讓軍餉連年吃緊的部隊,自行經商,自給自足。 但這事許問準備好幾年,現在初具規模,完全能應付彩虹島的收支。 像最初不管是尿不濕廠還是3d打印機廠說的都是免三年稅收,如今時間都到了,需要交稅了。 也都盈利可以分紅,最起碼許問已經幫著彩虹島這邊積累了一些原始資本。 營部這些資金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養活彩虹島的全體官兵。 所以,為這事的話,說什么路遠征也不至于情緒這么低落。 低落到回家吃飯都顧不上抱他的小公主。 嚇得冬生早早回了房間,路遠征還惹哭雙胞胎。 路遠征側頭瞥了許問一眼,開口帶了幾分委屈,“你只告訴我,我們要經商,但是你沒告訴我,還有裁軍這回事。” 許問“啊!”了一聲。 事實上她沒太關注,她大約知道有百萬裁軍這么個事,但是跟海島也沒什么關系吧?! 好像就裁掉了四個軍區,并不包括路遠征所在的軍區。 “應該不會裁你們吧?難道我記錯了?”許問不解。 路遠征長嘆一聲,“你沒記錯,我們是沒裁。但是軍區合并,我們部分就將領要被裁。” 許問眉頭一跳:“你認識的人里有要走的?連伯伯?宋伯伯?” 路遠征低頭看著沙灘:“都走。” 許問:“……” 難怪路遠征這么難過。 許問停住腳步,順帶拉了路遠征一下。 路遠征也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許問。 許問伸開胳膊抱著路遠征的腰身,“別難過!我還在。” 路遠征垂下頭,抱住許問,良久咕噥了一句:“我不想升官。” 許問倏地抬頭,“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想升官。我就想打仗。”路遠征三不五時跟著船出海,是為了清理家門口肆虐的海島。 之前察覺路遠征膝蓋不對勁,許問癱瘓期間,抓著路遠征做了個檢查。 那會兒路遠征不敢說不,生怕惹哭她。 許問才知道,當初路遠征在船上打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因為膝蓋傷了。 那幾天他動都動不了,還以為自己會瘸,但是怕許問擔心沒敢說。 后來知道是半月板損傷。 還挺嚴重的,得治。 路遠征怕許問擔心,一直不肯動手術。 從李道明那里知道結果后,許問就強迫路遠征動了手術,美名其曰兩口子要有難同當。 半月板其實損傷其實不好治,手術后同樣需要復建。 如許問所說兩個人真當了一段時間的同林鳥,許問拄雙拐,路遠征拄單拐。 自那以后,路遠征就很少再上船了,基本上都留在島上處理些日常事務。 可許問知道,路遠征不出海除了因為膝蓋的傷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顧家。 家里已經四個孩子了,他不放心剛痊愈的許問一個人照顧四個孩子,哪怕有父母幫襯。 這一回許問沒勸,不是不知道路遠征的想法,只是路遠征已經過三十歲了。 他從十幾歲開始當兵,滿身疤痕和一箱的軍功章,足以表明他為保家衛國出了多少力。 他身上那些張牙舞爪的疤痕不影響生活,真正影響生活的是一些看不見的后遺癥。 比如他的膝蓋,他的腰,陰雨天,會疼到站到站不起來。 他的眼睛偶爾視物模糊。 還有很多其他拉拉雜雜的毛病。 不致命,但會讓他很痛苦。 本來一直這么平淡的生活下去也不錯,誰想到這百萬裁軍,會裁走他兩位領導。 那兩位對他來說,亦師亦父的領導。 偏這種情況,卻提拔了他。 難怪他會不開心。 “升團長了?”許問猜。 路遠征“嗯”了一聲,直起身子,低頭看著許問,帶了幾分歉意:“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得告訴你。我得去中心島辦公了,也就是說,咱們要搬家了!” 許問:“……” 被路遠征一句話破防的許問,同樣不開心了。 不開心到沒辦法安慰路遠征。 于是兩口子齊齊殺到商業街,找了家燒烤店。 這種當然也是許問有股份的。 兩口子不光要了串還要了啤酒。 “能不能不走?”許問明知道結果還不死心的問。 路遠征沒說話,只是朝許問舉了下手中的杯。 許問:“……” 她不情不愿地舉杯跟路遠征碰了一下。 “我剛嫁你的時候,李嫂他們總跟我說,你們這行業看似固定其實漂泊。今天在這里明天就去那里了。所以遇見就是緣分。 那會兒我隨時準備跟你離開。 可這一晃七八年過去,島上官兵來來去去,嫂子和孩子們來來去去,哪怕工人也是來來去去,唯獨咱們這些從來沒換過地方。 彩虹島是我們一點點建起來的。島上的人氣也是我們一點點攢起來的。 我們從跟野人似的生活在這座荒島上,到現在……” 許問伸出手劃了一個大圈,“這里衣食住行什么都有了!現在你卻告訴我我們得走了!嗚嗚!” 許問說著掉下了眼淚。 這個她真得沒有心理準備。 盡管她在彩虹島上換了三次房子,從最初的帳篷到后來的木屋到現在樓房,可一直都覺得這里是家。 是他跟路遠征還有四個孩子的家。 對他們還在這里辦過婚禮。 許問對彩虹島的付出不比路遠征少。 從風力發電到電動車到現在經濟個方面發展不比未來一線城市差的彩虹島。 卻要離開了。 許問真心難過了。 路遠征也難過,“我從軍以來,最北去過東北,去過內蒙。最南到了這里。最東是海,最西到過邊疆。平均一兩年就要換一次地方,有時候打仗,根本沒有固定地方。 我換過的單位不只一個,從來都是行囊一背,就走人。 唯獨這一次,我舍不得。” 其實對路遠征來說,即使彩虹島的工作略微特殊了一些,卻也不是他最特殊的經歷,不至于這么難忘。 這是這彩虹島,對他對許問都像是燕子的窩巢一樣,是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和雙手一點點搭建起來。 在這里真結婚還有生子。 許問默了一瞬,也朝路遠征舉杯:“路同志,別難過!天涯何處無房子!咱們家房子多著呢!沒事,沒事。我們去中心島上再買一套房子。” 路遠征:“……” 他放下杯子看了眼眼神明顯有些迷離的許問,“媳婦兒,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們單位給分房子。” “沒醉!誰醉了?”許問手一揮,女土豪的氣勢在這一刻發揮到極致,“不住你們單位分的房子!說給就給!說要回去就要回去!我們自己買!姐有錢!” 路遠征:“……” 他輕嘆一聲,隨即唇角一勾笑了起來。 許問可真是個神奇的姑娘。 都說酒量跟心情掛勾,往往心情好的時候酒量也會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千杯不醉的人也會一杯倒。 許問少喝酒,本來酒量就不行,這會兒已經開始說醉話。 路遠征過去當兵打仗去過很多嚴寒的地方,很多時候,大家都會喝一兩口酒來暖暖身子,時間長了,酒量也就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