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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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輕笑著站起來。 她個子在女生里算高挑的,人又瘦,視覺上不比溫一鳴矮多少,看著他的眼睛譏諷道:“你所謂的闊太太是指明媒正娶回來的還是金屋藏嬌?” 許問目光掠過那個滿臉嫉妒的卷發女人,“我一直很納悶你為什么從最初相親開始不表態一直曖昧著,反倒是等我要跟別人在一起時才極力阻止我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輩子一定會飛黃騰達所以不愿意這么早就被婚姻綁住?我猜是怕日后遇見‘真愛’或者是怕錯過能讓你少奮斗十年的千金小姐? 可你又不想我脫離你的掌控。你想我幫你復習功課,見證你的發財夢,還能像現在這樣出事了都推給我。要是僥幸一直沒有抓住,未來我若是吃了公家糧你說不定真會娶我。當然,我相信你身邊像我這樣的女人不只一個。只是目前,適合來頂罪的只有我而已。” 許問余光看見那個卷發的女人臉色蒼白,一臉痛苦地往后退一步。 溫一鳴臉色微變,卻也還算鎮定,依舊不承認:“問問,你是不是嚇傻了?怎么竟說胡話?” “她說的不是胡話!”卷發女人怒吼,“光我知道的你就同時跟四五個女人交往。當然還有我!你騙我說現在咱們做生意才起步不適合談婚論嫁。你跟一個官小姐走的近,我吃醋跟你鬧,你說她能幫咱們疏通關系最愛的是我,所以才把我帶在身邊。你跟她……” 卷發女人指著許問,“你跟她搞在一起,我跟你鬧。我問你許問這個窮人家的書呆子什么都不會能幫你什么?你是不是真心喜歡她?你是怎么告訴我的?你說她只是個沒腦子的木頭美人,如果咱們出了事正好推到她頭上!沒想到……沒想到連我也是你的棋子。你哄著我給你賣命。如果許問頂不了,你是不是還會哄著我……”她指了指身邊幾個男人,“我們,都心甘情愿替你頂罪賣命?!” 其他人也都變了臉色。 他們本就是為了錢財跟著溫一鳴,聽見許問揭穿溫一鳴對她的布局,都感覺背后一陣發涼。 許問只是個無辜的人,溫一鳴都能心狠手辣對她如此設局陷害,那以后自己能有好下場嗎? 紛紛對視一眼,退離了溫一鳴左右。 溫一鳴回頭看了看那些對自己目露警惕的手下們,嘖了一聲,撕下了斯文的偽裝,兩手交叉活動了下筋骨,晃動了下脖子,鼓掌輕笑,一臉贊許:“我收回我的話,你不是個沒腦子的木頭美人。你不光漂亮還很聰明!換其他蠢女人到這種時候只會嚇到哭。而你竟然這么短時間就想明白前因后果。 對,你猜得基本都對。我在南方時就收到消息說投機倒把辦公室的人在找我,我只能匆匆趕回來,洗清我不在公社的嫌疑?!睖匾圾Q看了眼卷發女人,“可惜,這蠢女人盯我盯得太緊。說起來,我們都是她害的,我本來能自己抽身的。一車貨不少錢不能砸在手里,我只好鋌而走險去小六街賣。沒想到投機倒把辦公室的人找了來,我才知道他們已經盯上我。火車站汽車站都是他們的人,我根本逃不掉,沒辦法我只能犧牲你了。 確實是我做局陷害你,存折也是你拒絕我之后去用你名字開的,一個不為我所用的女人,那就為我犧牲吧?不過我想娶你是真的。即使其他女人對我助益再大,也不如你懂我不是?問問,我現在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等你坐完牢出來我就娶你。再說,要是少了你,我會寂寞的。我們是同類……” “呸!” 啪! 許問呸斷了溫一鳴的話,還不解恨,揚起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她甩甩手,一臉嫌棄:“臉皮是真的厚!打得手疼!” 溫一鳴吐了口血唾沫,反手用手背抹去嘴角殘余的血唾沫,眉眼里有些興奮,“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無害的小白兔,還有些可惜你腦子里那些東西。沒想到你也有這么聰明這么狠辣的一面,你看,我沒說錯,我們是同類吧?” 許問往柵欄門的方向看了眼,湊近溫一鳴,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溫一鳴,在我們女頻小說界一直流傳著一個定律:重生的干不過穿越的!不好意思,姐上輩子生在千禧年,你兩輩子加起來對我來說也只是段歷史!我素來不愛跟人爭搶。但是你惹惱我了! 上輩子你是個一事無成被老婆打罵的窩囊廢,這輩子你就想仗著那點子經驗發家致富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來出上輩子那口惡氣!可惜,你不該來招惹我!我宣布:這輩子你還是一樣得窩窩囊囊窮苦潦倒到死!” 溫一鳴瞳孔猛然一縮,顯然沒想到許問竟然不是重生而是穿越。 她從二十一世紀來,那她肯定知道更多賺錢的門路。 溫一鳴后悔了,一把攥住許問的胳膊,“問問,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做局陷害你,我不該讓頂鍋,不該把錢夾在書本里陷害你,不該去銀行用你的名字存了款。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找別人來替我頂罪,咱倆結婚!” 溫一鳴回頭看著老,“老,你一會兒去跟公安說你才是主謀。我只是嫉妒許問嫁人才誣陷她的,我……” 何隊長實在聽不下去了,從一旁轉到柵欄門前斥責溫一鳴:“溫一鳴,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安都是傻子?你想怎么就怎么?你說誰是主謀誰就是主謀?你想出去就出去?” 溫一鳴臉刷地變了,“你怎么……”說到一半明白過來,回頭怒視許問:“賤人,你陰我!” 說話的同時,手掐向許問的脖子。 第26章 本來溫一鳴還覺得對許問有幾分愧疚, 這會兒只剩被許問算計的憤怒, 紅著眼撲向許問:“許問,我真心待你你竟然跟公安合伙設局害你?” 許問自打抽了溫一鳴一耳光之后就時刻防著他動手。 見他抬手掐過來,連忙后退一步躲開溫一鳴的攻擊。 溫一鳴卻不依不饒又追了過來,還試圖命令他那幾個手下:“你們給我抓住這個賤人!我要弄死這個不識好歹的賤女人!” 其他人瞄了瞄在門外虎視眈眈的公安, 都假裝沒聽見。 開什么玩笑? 投機倒把不過是小罪, 他們只是跑腿的說不定連牢都不用坐。但是當著公安的面打人那就難說會是什么下場了。 許問知道這會兒自己不該再說話激怒溫一鳴,但是他這不要臉的指控實在讓許問忍不下去。 若溫一鳴jian計得逞, 主謀判刑肯定比從犯重,再加上溫一鳴自首和舉報有功, 估計判個一年半載就放出來了。 倒霉的只有她。 就這樣溫一鳴還有臉說對他好? 許問一邊后退一邊反駁:“你的真心相待就是為了讓你當你的替罪羊?我這么做也只是自證清白而已, 你本就罪有應得, 談不上害你吧?另外,溫一鳴, 一個內心卑劣敢做不敢當總想著躲在陰暗處暗戳戳害別人的男人,無論活幾輩子活到多大歲數, 都還是窩囊廢一個!” 窩囊廢三個字, 徹底激怒了溫一鳴。 溫一鳴怒吼一聲,整個人砸向許問。 何隊長驚喊:“快開門!” 負責看守的公安連忙掏出鑰匙,一大串鑰匙一時間找不到對的那把。 拘留室空間并不大,許問幾步退到了墻角無處可退,眼看就被溫一鳴掐住了脖子。 “讓開!”聽見動靜的路遠征轉過來看清拘留室里面的情況,低喝一聲。 何隊長跟他曾經并肩作戰過, 默契還在,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抬手就把沒反應過來拿著鑰匙的公安拉到一邊。 路遠征長腿一抬,猛力一踹。 拘留室的鐵柵欄晃晃悠悠顫了兩下, 鎖鏈掉在地上門就彈開了。 那名拿鑰匙的公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鐵鏈,發現嬰兒手指粗細的鐵鏈就這么被路遠征一腳廢了,他抬起頭就看見路遠征沖進拘留室。 溫一鳴的手才落到許問脖子上。 路遠征跳起借著慣性再次踢出一腳。 撿鐵鏈的公安終于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不大的審訊室內,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溫一鳴被踹到墻上,捂著身體一側哀嚎一聲。 其他人直接傻眼。 路遠征確定溫一鳴沒還手的能力了才轉臉打量許問:“你沒事吧?” 許問像只受驚的小鹿,聽見他的話,雙手捂著脖子,白著臉搖搖頭。 路遠征見許問抖得厲害,知道她這是嚇壞了,彎腰抄起她的腿彎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何隊長指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路遠征,怒吼一聲:“臥槽!路遠征你個孫子!你丫把人肋骨踹斷了讓老子怎么跟上頭交代?” 路遠征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在戰場上交代都是活下來之后的事,再說何隊長只是隨口抱怨一句,這么點小事他會處理好。 等路遠征都快走到大門口了,又聽見何隊長一句:“等你結婚看老子鬧得你洞不了房!” 聽見這句話,許問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有羞有慚愧。 她抬起頭,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路遠征下巴剛毅的線條。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路遠征低下頭,許問靈動的大眼里清清楚楚寫著她的真實想法。 還沒等他開口,許問又道:“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那個……我們就這么走了?不用再辦什么手續嗎?” “嗯,你放心,不會算你‘越獄’,老何會處理好。”路遠征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自行車,彎腰把陳茶放在地上,先伸手摸了下自行車后座的溫度。 說是后座就是個四四方方的鏤空鐵架子,被太陽一烤,有時候都會燙手。 路遠征來的時間短,沒到燙手的地步,只是有些溫熱。 他扭頭征詢許問的意見:“能堅持嗎?離家有點遠會坐得有點不舒服?!?/br> 許問連忙搖頭。 公社離市里差不多有四十公里。 路遠征大熱天騎這么遠來救她都沒說累,她坐個自行車連力都不用出有什么好嬌氣的。 路遠征看了她眼,打開車撐跨騎到自行車上,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你好像很怕麻煩別人?”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許問看似跟面團似的特別好揉捏,很好說話沒什么脾氣,見誰也都笑瞇瞇地特別親切,真要相處了才發現,這姑娘待人距離感很強,親切僅停留在表面。 她跟誰都會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不麻煩別人也不太喜歡別人麻煩她。 帶許問班軍訓那幾天,他注意到即使是跟她看起來關系很好的那兩位女同學,許問也不會占她們一點便宜。 他跟許問馬上要結婚了,許問也還是這樣,疏離客氣,對他每次送的禮物或者幫助也是能不要就不要。 哪怕是許家人,許問也是一樣。 她明明在家過得特別難受,夜夜失眠,卻不曾跟家里說一個字。一聽見嫂子懷孕立馬要退學嫁人騰地方,哪怕她其實并不是真想嫁人。 這姑娘實在是……活得有點過于戰戰兢兢了。 不過,再綿軟的性子也有脾氣,剛才怒抽溫一鳴估摸是真動氣了。 那幾句聽著文縐縐的,細品之下還挺戳人心窩子。 這話許問沒法回。 總不能說“我怕離你們近了不小心說出我的秘密?!被蛘摺拔遗赂l關系太好,萬一哪天我還能回去,下一個人不太好適應?!?/br> 事實證明,后一條不太可能,但是前一條還是很容易發生。 要不然她也不能剛從拘留室出來。 想了半天,坐在后座上的許問還是干巴巴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路遠征輕笑出聲,搖搖頭沒說話。 許問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有點過于拒路遠征千里之外了,又解釋了一句:“我真不是因為那些錢。溫一鳴跟我說……說今年可能恢復高考,我心一亂就沒檢查那些筆記和書才讓他jian計得逞?!?/br> 路遠征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許問動搖的原因,問她:“那現在呢?想好了嗎?還要不要嫁我。” “要的?!痹S問點頭,又搖搖頭,“你確定還要娶我嗎?咱們公社就巴掌大,我被公安帶走這事很快會傳得滿公社都是,到時候大家可能說我一些很難聽的話。對你可能也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