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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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條件有限,大家都這么吃。 本來夏天在外面蹲在紅專路上吃飯會涼快一點,但是垃圾箱的味道實在是太嗆人了。 她們最后一排女生宿舍的人寧愿在宿舍受熱也不愿意聞垃圾箱的味道。 到了晚自習,這事不知道誰告到校長那去了。 許問她們晚自習上了一半,就被班主任喊出來打掃衛(wèi)生清理垃圾。 全校師生都出動,要清理的當然不只宿舍區(qū)后面這一個垃圾箱。 全校這樣的垃圾箱有四個,各個都垃圾滿到快看不見垃圾箱,臭氣熏天,蚊蠅亂飛。 學校也沒那么多口罩發(fā)給同學們,都是自己拿了手帕或者衣服直接蒙在臉上,等運送垃圾的車把垃圾箱弄走后,幫著清理剩余垃圾。 男同學則接了水管過來,各種沖洗。 一番折騰,等把垃圾清理沖洗干凈,晚自習也結束了。 許問他們班和另外兩個班負責清理的是學校西北角的垃圾箱。 完事后,許問,邵月,李蕓三個人沒回教室,一起往宿舍走。 “不行了!我感覺現在整個人都是臭的!我要洗澡!”邵月很崩潰。 許問也崩潰,但更現實:“拿什么洗澡?”別說洗澡堂,她們宿舍連個水桶都沒有。 李蕓提議:“要不,咱們輪流洗?現在離熄燈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先去打三壺熱水,三盆涼水。等第一個洗完,我們再打三壺熱水,三盆冷水。這樣就都能在宿舍里簡單擦洗一下。” 宿舍是水泥地面,并不怕沾水,又是平房也不怕漏水。一會兒洗完掃下地面就行。 邵月舉起雙手:“我同意。” 許問點頭:“我也沒意見。” 三個姑娘跑回宿舍,依次打了熱水和冷水。 第一個洗的是許問。 因為李蕓跟邵月表示想看她洗完澡穿上新衣服。 許問沒墨跡,多墨跡一分鐘時間就少一分鐘。 她擦洗干凈后,換上了白色短袖和半身裙和李蕓邵月一起打水。 “還以為你會穿旗袍。”李蕓嘖了一聲,“這身也很適合你。” “一會兒就熄燈了,想穿點寬松的。”許問答,她也覺得這衣服過于合身了,尤其是腰…… 邵月感慨:“果然,美人就是披麻袋也是美。” 許問著急出來,頭發(fā)都沒擦干還往下滴著水,略有些凌亂。 白色短袖最上面兩顆扣子沒系,露出明顯的鎖骨。短袖扎進修身過膝半身裙露出兩條白細的筆直的小腿,昏黃的燈光下,白得像是發(fā)光。她腰本來就細,穿著這種合身的衣服更顯得細腰不足盈盈一握。 邵月第二個洗,李蕓第三個。 等李蕓進去后,邵月跟許問站在宿舍前的紅磚路上聊天。 邵月纏著許問,“問問,你跟路教官真要結婚了呀?” 許問點點頭,左右看了看,囑咐邵月:“你小點聲。另外,麻煩你跟蕓蕓姐幫我保密。” 邵月猛點頭,“我知道的。” 她們這年紀結婚很正常,只是許問到底還上學,總感覺有些奇怪。 被同學們知道了,怕是會說閑話。 “許問!” 許問跟邵月同時循聲回頭。 溫一鳴抱著一摞書,似乎有些狼狽,站在中央大路上看著許問。 許問猶豫了下,還是跟邵月說:“一會兒你先和蕓蕓姐打掃衛(wèi)生,我去跟他說幾句話。” 邵月滿臉滿眼的好奇,點點頭:“你去吧!” 許問走到溫一鳴跟前,停住腳步:“你這么晚找我有事嗎?” 溫一鳴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許問,你就算現在不想跟我結婚也不能嫁給路遠征。你這是毀了自己的前途!” “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兩個月后就會宣布恢復高考為什么還要做這么自毀前程的事?” 第22章 轟! 許問腦子一片空白, 心跳卻有些失控。 情緒一瞬間有些亂,害怕、緊張、亦或是興奮交織在一起。 明明是大熱天,許問身上卻冷出一身雞皮疙瘩。 許問用盡全身自制力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最起碼面上平靜。 她指甲掐進掌心, 讓身體不發(fā)抖, 淡聲問溫一鳴:“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懂你說什么。還有我什么時候說知道兩個月后高考?你別血口噴人!這話傳出去是要追責的。” 心里卻盤橫著數個問題。 溫一鳴是到底是誰? 他為什么知道要高考的事? 他也是穿來的? 就算他是, 那他為什么知道自己也是穿來的? 她和他之間到底什么關聯? 至于高考,不是78年恢復的嗎? 兩個月后是77年10月。是她記錯歷史了? 還是說現在的年代根本不是她知道的那個年代, 只是相似? 一連串的問題在許問心里繞成一個死結, 解不開理還亂。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條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溫一鳴騰出一直手指了指cao場,“去那說。” 許問咬了下唇,點頭跟上他。 溫一鳴挑了個燈下黑的地方站定。 許問發(fā)現溫一鳴似乎特別喜歡藏在這種能看見別人但是別人看不見他的地方。 第一次見他是這樣,飯店吃飯是這樣,在小六街也是,現在還是這樣。 “許問,你是不是完全不記得我了?”溫一鳴先開口。 許問:“???” 她就著昏暗的燈光瞇起眼,仔細打量溫一鳴。 溫一鳴沒帶眼鏡, 臉上有些汗?jié)n,頭發(fā)有些亂,但是不妨礙許問看清他的模樣。 許問思索再三,十分確定她兩輩子都沒見過更不認識溫一鳴, 搖搖頭反問他:“我們之前就認識?” “不算認識吧!”溫一鳴肯定道, “但是見過, 而且我對你印象深刻。去年夏天你有次發(fā)燒到診所輸液,我就在你旁邊。” 許問仔細回憶了下,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不過發(fā)燒到輸液確實有這么一回。 夏秋換季那會兒, 許問感冒了,是她穿來后第一次生病。 她上輩子身體素質特別好,感冒和發(fā)燒一般都不吃藥就能抗過去。 再說她的生活費是有限的,買了藥就沒錢吃飯,所以就想忍著。 可是原主這身體素質沒她好,多少又有點營養(yǎng)不良。 感冒不但沒好還越來越嚴重,直到高燒在教室暈倒,被人送到了學校大門口的診所里。 當時許問整個人燒得渾渾噩噩已經有些迷糊,跟喝醉酒似的斷片了。 她后來退燒醒過來,真不記得旁邊的病床上有沒有其他人。 因為當時特別難過。 既難過自己沒有因此穿回去又難過輸液后沒錢吃飯又得餓肚子。 “然后呢?”許問想,他既然提這事想必那天還發(fā)生了什么暴露她來歷的事。 “你當時燒得說胡話了。”溫一鳴說到這直直地看著許問。 許問心里咯噔一聲,面上不顯,連話都沒說,靜等他下文。 “我聽見你說了幾句胡話,說想回去,還說了一個詞‘改革開放’。許問,你也是重生回來的吧?”雖然是問話,溫一鳴的語氣卻極為肯定。 改革開放確實不是一個應該出現在七六年的詞。 許問還從溫一鳴這句話中抓到了一個重點的字“也”。 許問記得奶奶說溫一鳴之前木訥老實學習也不好前年考高中都沒考上,去年一場撞了頭的車禍后,突然開竅了。 所以溫一鳴是在那場車禍中重生的? 許問試探著問他:“你從哪年重生回來的?” “九八年。”溫一鳴如實回答,“你呢?” 九八年四十多歲的溫一鳴,在老婆和街坊口中就不是木訥了而是被罵作窩囊。 他上輩子沒考上大學,按部就班分到工廠工作,工作當時還行,后來廠里效益越來越差,連工資都發(fā)不出來,偏他娶了個母老虎,嫌他不賺錢對他非打即罵動輒罵他是窩囊廢。 憋屈日子一過就是二十年,后來趕上下崗潮,老婆跟他離了婚,兒女都成年也用不著管。 有次喝到醉醺醺回墻洞的路上被撞了,再醒來就回來了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