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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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珍忙不是跌地跟著點頭:“你爸說的對。” “跟咱家還是不一樣的。”許問不認同,“他家有五間房。” 許秋石:“……” 奶奶放下筷子,“問問,婚姻不是兒戲,得過一輩子。聽說路同志無父無母,到時候你嫁過去,連個幫襯你帶孩子的都沒有。” 雖然第一次見路遠征,但是最近許問的事傳遍整個公社,作為當事人之一,路遠征的老底也是被揭了個干凈。 奶奶不出遠門都能聽到不少風言風語。 許問搖頭:“有弊必有利。沒父母幫襯也不用伺候公婆。我一個人住五間房,多敞亮?” 奶奶:“……” 許望意味深長道:“問問,你自小不算太吃苦,在家里也都讓著你。可結婚過日子就不能像在家里這樣了。一個人帶孩子特別辛苦。尤其你這要嫁過去,可就直接要當后媽。 后媽哪有好當的?怎么都會被人數落,以后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許問答應過路遠征要保密冬生的身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腦子一抽來了一句:“沒事。我就看中他的房,其他不重要。” 許望:“????” 許問連忙找補了一句:“路遠征說平時孩子可以放在他叔伯那兒,平時就我自己住在他那五間房里,多自在?” 許望:“……” 許望點點頭,孩子不用許問帶,倒是也行。 許望她嫁過人深知給人家當媳婦兒的不容易。 看了身邊的丈夫一眼,自家男人算個知冷知熱的,可日常一起生活少不了摩擦。 一家人不分家,家里的錢都由婆婆管著。日常她想去買個菜婆婆都可丁可卯的給她錢,只能不夠不會有剩余,生怕她貪了來補貼娘家。 在她看來,跟路遠征過日子好過跟溫一鳴一家住在一起,只是這后媽難當,但不需要許問帶孩子的話,她愿意投路遠征一票。 姐夫謝德春難得開口:“光有房子不能當飯吃。” 小外甥開口了來了句:“他丑。” 許切也是一個意思:“他臉上的疤有點嚇人!” 許問捏了下許切的臉,“他那是上陣殺敵落下的,是長在臉上的功勛章,哪里丑?” 小孩子都是正義的化身,聽見是殺敵留下的疤,就轉害怕為崇拜不再嘰嘰喳喳。 許聞皺起眉:“功勛章不能當飯吃。問問,咱們不能搞盲目崇拜。劉嬸那話當眾說是不合適,我也不認同。但是,人都是自私的,這要是別家閨女,我也樂得祝福,可你是我妹子,我再下欣賞路同志也不愿意讓你嫁過去。” “問問,你哥說的對。你這嫁過去肯定很難,工分先不說,一個人帶著個半路兒子,生產隊里的人指不定會說什么風言風語。”桑小青也不認同,“倒是那個溫一鳴,感覺各方面條件都更好一點。” 讓她選她肯定會選溫一鳴。這小姑子真是書讀多了,還不識人間疾苦。活寡后媽日子得多難?! 許問眨眨眼:“嘴長在別人身上我管不著,但是五間房實打實是我的。大門一關愛誰誰。” 許家人見她油鹽不進,都又氣又急,連飯都顧不上吃,紛紛勸說許問。 許問無法,伸出纖細的胳膊,手背朝上,“彩禮我都收了。” 許家眾人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都怔住。 許秋石氣得拍桌子:“許問!這么大的事你竟然自己做決定?!你眼里還有長輩?讓你讀書你就這么讀的?” 朱美珍也急了,“問問,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大事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 許問午覺都沒來得及睡,匆匆到河邊洗完從學校里帶回來的臟衣服,就到生產隊趕了羊去放羊賺工分。 自打去年許問把打谷機修好之后,生產隊里的干部們都比較照顧她。 比如,許問開學后,放羊的工作已經交給隊里其他半大不小的孩子了,但是周六和周日上午依舊會留給她。 許問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拿著奶奶的芭蕉扇,有氣無力地跟在羊群后面走。 在學校舍不得買飯吃,好不容易回家,還得以一敵六開關于“應該嫁給路遠征還是溫一鳴”的辯論賽。 許問哀嘆一聲,都怪路遠征,害她被全家圍毆連飯都沒吃飽。 至于為什么不罵溫一鳴,在許問這里,溫一鳴從來都不是選項。 說曹cao曹cao到。 許問才腹誹完,一抬頭就看見路遠征坐在一堆墳之間的空地上……烤雞。 字面意義上的烤雞。 他清理出一塊空地,點了火堆,坐在那兒舉著穿著雞的細棍來回翻轉。 許問:?? 路遠征為什么會在這里? 大熱天墳地里烤雞是什么愛好? 路遠征看見許問卻不意外,朝她笑了笑,特別自來熟的打招呼:“來了?” 許問:“……”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提前跟你約好了。 冬生和另外一個比許切年紀略大的男孩背對許問坐在路遠征對面,聽見路遠征招呼許問同時扭頭觀望。 看見許問,冬生眼睛一亮,也不圍著烤雞流口水了,爬起來就往許問這邊跑,邊跑邊喊:“麻麻,我想你。” 等冬生奔到跟前,許問蹲下身子抱了抱他,“我也想你。” 習慣了他在一邊嘰嘰喳喳,他離開這一天還真有點不適應。 冬生被路遠征教的很好,同學們也好教官們也罷都挺喜歡他。 別看他只有三四歲,情商高到許問都自嘆弗如。 一張小嘴甜得像抹了蜜,開口不是“jiejie你好漂亮!”就是“jiejie這朵花你戴會好很好看。”哄得一眾女同學恨不得用零食埋起他。 許問被哄得暈頭轉向,恨不得時時刻刻帶著他。 冬生在許問臉頰上親了下,拉起許問的手,“麻麻,來,吃烤雞。” 許問把羊群趕到草地上跟著冬生走到路遠征跟前。 說也奇怪,之前每次見路遠征都是只有更尷尬沒有最尷尬,除了第一次許問都挺淡定。這次應該算是最平和的一次見面,許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路遠征從身后拿出一把馬扎遞給許問,“稍等一會兒就能吃了。” 許問:“……”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她接過馬扎坐在上風的位置,問路遠征:“你怎么來了?” “猜到你應該沒吃飽飯,特意來等你。” 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離開后許問會一個人面對家人的攻擊。 許問莫名啞了嗓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臉比火光還紅。腦子一片空白,擠出一句:“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吃獨食,不怕被搶嗎?” “嗯?”路遠征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這么多人”是躺在底下這些。更巧的是,人們上墳經常把食物燒給需要祭拜的人,跟他這烤雞確實有異曲同工之處。 路遠征哦了一聲隨即又嘖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了許問一眼,“你這位同志看著膽子不大,倒什么話都敢說!” 許問說完就后悔了,聽他調侃,垂下頭。 她其實沒想那么多,就是一時嘴瓢,這會兒也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有點過于靈異。 默了會兒,許問略過路遠征的調侃,換了話題,“你這是不講武德!說好回家等通知,你卻偷偷跑來賄賂我。” 路遠征正舉著烤雞查看熟沒熟,聽見這句側過頭瞥了許問一眼:“又不是毛頭小子約架說哪天是哪天。我們講究的是兵不厭詐。再說我已經贏了為什么還要給他機會競爭?” 許問:“……”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路遠征掰下一根雞腿遞給許問,“小心燙。” 撲鼻的rou香味讓許問覺得更餓了,只是再餓許問也不好意思在兩個孩子巴巴的目光下張口。 略一猶豫,許問把雞腿給了冬生。 路遠征挑了下眉,把剩下的一只雞腿遞給了另外一個男孩,然后把沒有腿的整只烤雞遞給了許問。 許問:“……” 倒也不必如此。 許問自己動手撕下一只雞翅膀,把剩下的烤雞還給路遠征,“一起吃。” 路遠征拿著烤雞,長嘆一聲:“媳婦兒還沒娶到手,吃不下。” 許問:“……” 這算不算七十年代的凡爾賽? 一口雞rou噎在嗓子里,許問臉都憋紅了。 路遠征一手拿著穿著烤雞的鐵棍,一手拿過水壺放在腳邊,單手擰開蓋子遞給許問:“這么別激動?!迫不及待要嫁給我?” 許問顧不上跟他貧嘴,拿起水壺灌了一口。 酸酸甜甜,是橘子水,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許問咽下手里的rou,上下打量了路遠征兩眼:“你這人設實在崩塌的沒眼看。” 路遠征不懂就問:“人設是什么?” “就是別人對你的印象吧?!比如在大家包括我眼里,你都是個不怎么茍言笑……就像你當教官時那樣嚴肅,嚴厲,有能力等等,總之反正不會是現在這樣。” 滿嘴跑火車,貧的對不起他臉上那道疤。 路遠征怔了下,低笑著搖搖頭,眉眼稍都是貨真價實的愉悅。 默了會兒,不知道出于禮貌還是想讓許問多了解自己一點,路遠征一板一眼地解釋:“我們這個職業,確切地說我所屬的單位即使在和平年代也要經常面臨戰爭,時不時就得跟死神打交道。平日里訓練打仗都已經夠嚴肅了,所以休息時,可能就比較……” 許問見路遠征想不出合適的詞,自動給他補齊:“放飛自我。” “放飛自我?”路遠征自己念了一遍,笑著點頭,“這形容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