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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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錯愕地瞪大了眼,“我什么時候跟你鬧脾氣了?” 溫一鳴沒回她,目光環視眾人,含笑解釋:“前幾天問問在學校暈倒,我當時有事沒在學校,第二天才去看她。她生我氣覺得我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我才自作主張回來請父母登門以示誠意。” 許望拉了下問問,關切地問:“你暈倒怎么回事?哪不舒服嗎?” 朱美珍也想看問問,只是實在過不來。 許問搖搖頭,拉開許望的手,往前一步,站在溫一鳴面前,“溫一鳴,我什么時候生氣了?我記得我說的是,咱們本就沒關系,以后應該保持應有的距離。更何況……”我已經有對象了。 路遠征打斷許問的話:“那是我唐突了。可能是我常年離家消息不夠靈通,竟沒打聽到許同志已經婚配的事。如果確實是這樣我道歉。但是……”路遠征目光倏地鋒利起來,往溫一鳴臉上落了落,“看起來似乎有什么誤會?” 許問挑眉看他。 路遠征朝她使了個眼色。 雖然現在說是鼓勵自由戀愛,在魏莊公社還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多。 許問當著這么多人自己承認跟他處對象,會讓人誤會她不潔身自愛,對她名聲不好。 吳主任見路遠征都開口了,不能白擔個媒人名聲:“就是。問問跟小溫同志相親的事我也略有耳聞。她轉向溫一鳴母親:“劉同志,我怎么記得你說相親沒成?難道說的不是許問同志?” 吳主任跟溫一鳴父母都在公社上班。公社又不大,即使不一個部門,也基本都認識。 溫一鳴mama下意識看向溫一鳴。 許問主意到,她目光似乎是在求救。 這就奇怪了,當母親的做不了兒子的主或許不奇怪,但是兒子相親成沒成功都不清楚? 甚至遇到難題,第一反應不看自己的男人而是看向自己的兒子? 溫一鳴臉色不變,依舊彬彬有禮,含笑對許問彎腰致歉:“這事說起來是我的錯。那天相親我以為許問同志沒讓劉姨拒絕就是接受了我。我也年輕沒經驗,不知道后續當需要媒人傳話。前天問問生我氣,我才知道我們有誤會。這不馬上請父母登門求娶?” 他示意了下自己以及父母手中拎的禮物。 許問:“……” 最開始還覺得溫一鳴彬彬有禮,第一次相親幫她說謊時,她還覺得溫一鳴體貼有禮。 短暫的打了幾次交道,卻發現他似乎慣于滿口謊言。偏偏他說話時斯斯文文,不疾不徐,讓人不由信服。 如果許問自己不是當事人,也得信了他的鬼話,以為自己是個恨嫁女逼著男友娶自己。 許問笑了,也很知書達理:“照你這么說,那倒是我不對了。既然這樣,我當眾再說一遍:我,許問跟你溫一鳴沒有半點關系,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她聲音不高,說話不疾不徐。 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出來,她這不是氣話,很認真而且很堅定。 弄得大家一頭霧水,一時間不知道誰真誰假。 “許問!”許秋石沉聲警告。 不是因為她拒絕溫一鳴,而是覺得長輩都在,這種事不該她女孩子家家的開口。 李主任眼睛轉了轉,打圓場:“問問爹,問問娘。嫁閨女是一輩子的大事,可馬虎不得!這么多好年輕同志喜歡咱們問問是好事。我們來都來了,也得讓我們路同志先介紹下自己?” 吳主任虛拍了下路遠征的胳膊,“咱們路同志是優秀的解放軍同志之一。別看才25歲年紀不大,當兵已經十年了,前年就被提拔成了干部。家里的功勛章裝滿了這么大……”吳主任兩手外擴比劃出一個距離,“一木箱子。大家都知道,當兵要政審。咱們路同志的背景那肯定沒得說,優秀也沒得說。這長相……”吳主任側抬頭恰好看見路遠征側臉的一道疤,剩下半句“這長相也俊朗”硬生生改成,“也比較威嚴。” 許問低下頭,忍俊不禁。 路遠征余光掃到許問,眼皮掀了掀,微不可見地搖搖頭,也跟著勾了勾唇角。 心道:這小姑娘忒沒良心還笑話他。也不知道他現在為了誰被人當眾點評。 劉秀娥剛收了溫一鳴一個特別大的媒人紅包,即使有點發憷跟公社的干部對話,也還是硬著頭皮挺起脖子道:“話不能這么說。問問是找對象又不是找保鏢。這路同志再優秀也是常年不在家。咱們婦道人家不懂家國大事,就知道柴米油鹽。 家里的老爺們總不在家那還叫什么日子?再說路同志的事我也聽說一二。路同志還有個兒子吧?問問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一嫁人就當后媽,這日子能好過哪去? 溫一鳴小同志就不一樣了!要模樣就有模樣,要文化……跟問問還是同學。家里條件擺在這,父母雙全。可比路同志條件好!” 吳主任臉一沉。 李主任連忙低斥:“劉秀娥你胡咧咧什么?照你這么說當軍嫂的那豈不是都叫想不開?那咱們解放軍同志難道都該打光棍不成?他們在前線用生命保家衛國,沒想到你這反而成了他們成家立業的阻礙?咱們平頭百姓能過上好日可不能說話這么沒良心。” 吳主任冷哼一聲:“看來我是該去問問你們大隊長了。擁軍擁屬的政策都學進狗肚子里去了?當面這么擠兌解放軍同志!” 劉秀娥被數落得臉上紅一陣青一陣,不敢再開口。 奶奶敲了下拐杖:“好了,大家別吵了。老婆子先謝謝各位對我們問問的事這么上心。也謝謝大家對我們問問的厚愛。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除了媒妁之言主要也得看小輩們的意思。這樣吧!大家先回,我們再商量一下。” 如果兩家人在許家打起來,傳出去,問問又得落個紅顏禍水的名聲。 許秋石也開口:“來者都是客,一起吃個飯,先不談孩子的事。” 許家站都困難了,坐這么多人根本不現實。 李主任笑呵呵地擺手:“可別!下午還得上工。我看都先散了吧!這樣吧,你們好好商量一下,不管問問選誰不選誰,許老哥你都給我個話,我去跟這兩家說,你看怎么樣?” 許秋石點頭:“那就麻煩李主任了。” “什么麻煩的,這是喜事,我愿意沾這喜氣。” 這事今天明顯不會有結果,最起碼不會當眾宣布。 路遠征也好,溫一鳴也罷,只能先行離開。 許家人送完客,回到屋里,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卻都沒了胃口。 只許切跟許望的兒子毛豆兩個人巴巴地盯著桌上的rou流口水,就等著大人發話吃rou了。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長輩們發話,許切好奇地抬頭,見奶奶爸媽大姐二哥臉色都不是很好。 許問早晨沒吃飯,著實有些餓了,摸了摸肚子坐了下來。 “你給我站著!” 許秋石怒喝一聲,嚇得許問一激靈,本就沒坐穩,差點摔下板凳去。 奶奶白了許秋石一眼,“你好好的發哪門子瘋?看你把問問嚇得!小伙子們喜歡問問這是好事,你朝問問發火做什么?” 朱美珍附和:“就是。關咱們問問什么事?問問怕是早晨就沒吃飯吧?小青也有身子不能一直餓著。咱們邊吃邊說?” 許秋石瞪了朱美珍一眼,倒是沒出言反駁。 奶奶是長輩,她不動筷其他人也不好夾菜。她拿起筷子輕嘆一聲:“路同志一身綠三片紅保家衛國是個好同志。咱們擺宴迎他應當應分。跟這樣的同志結親本也是美事一樁,可這路同志上無父母,又常年在外,留問問一個人在家帶孩子,這日子怎么過?比起來那小溫同志倒是個好的,跟問問年齡相仿,又是同學,家里條件也不錯。” 許秋石點頭:“娘說的對。路同志是好同志可非婚配良人啊!我也覺得小溫同志更好些。” 許美珍更偏愛路遠征一點,面露遺憾:“要那路同志沒婚配過,或者沒孩子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許聞也頗為欣賞路遠征,但是再欣賞也不能讓妹子守活寡當后媽。 “……” 許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基本都投溫一鳴的票。 “問問。”許望開口,“你跟那溫一鳴到底怎忙回事?”她指了指一桌子飯菜:“這些飯菜可真是為了他們一家準備的。” 說到這,許問也放下筷子:“剛才沒來得及問,這頓飯是怎么回事?” 許聞開口:“昨天傍晚劉秀娥領著溫一鳴找來家里,說溫一鳴跟你約好了等今天你放學回來,他帶著父母登門吃飯見個面。那可不就是會親家?” 許問:“……” 這溫一鳴打得好時間差。 也就現在通訊不方便,否則這種拙劣的謊言根本行不通。 許問搖頭:“我沒答應他。也不是我背后說人壞話。自打我認識他,還沒從他嘴里聽過幾句真話,這樣的男人我可不敢要!” 桑小青納悶:“那他為什么要撒謊呢?” 許問聳聳肩,她也納悶。明明之前溫一鳴沒打算娶她,她說跟路遠征在一起,他反而來勁了。 朱美珍打量了下許問:“問問,溫一鳴說你在學校餓暈了,這話可是真的?我看你都又瘦了,是不是餓的?你這孩子,本來就沒多給你帶錢你還又留下三塊。唉!” 就因為昨天溫一鳴說許問在學校多節儉,又言辭懇切說娶了問問會保證讓她過上好日子。 許家人聽說許問是餓暈的,都很內疚。加上也見過溫一鳴兩回,確實是個好小伙子。所以才沒起疑,想著問問早點嫁到溫一鳴家也好,比餓著肚子上學強。 這才全家隆重準備著待親家,誰知道竟然是誤會一場。 許問忙道:“媽,你別哭呀!我沒事。就那天沒想到會那么大訓練量才會暈的。就一次,后來就都吃飽了,真的。” 能有事嗎?要么跟著路遠征吃飯,要么跟著冬生吃飯,要么吃野味。 頓頓吃到撐。 她一直懷疑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樣的安排是路遠征有意照顧她,又怕自己想多也不好意思問他。 許秋石聽到這兒,火氣也散了,嘆息一聲:“那你跟姓路的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會登門?” 許問眨眨眼:“他不說了嗎?想娶我啊!” 許秋石:“……” 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他想的美!我不答應。” 許問:“……” 她目光怯怯地掃過眾親人,小聲道:“可是我答應了啊!” 許家人瞬間集體消聲。 一秒之后。 許秋石剛喝進嘴里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嗆得直咳。 朱美珍連忙給他拍背順氣。 許聞坐在許秋石一旁被噴了一臉,桑小青忙著找帕子給他擦拭。 奶奶制止桑小青,讓她不要激動,自己掏出帕子給許聞。 許望一抖,把騎坐在她膝蓋上的兒子給顛了下去。 謝德春連忙去撈,許望反應過來也趕緊哄嚇哭的兒子。 眾人亂成一團,只剩罪魁禍首許問跟懵懂無知的許切大眼瞪小眼。 許秋石平反了下呼吸:“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同意嫁給路遠征了。” 許秋石搖頭:“我不同意。問問,我們不圖你嫁到有錢人家,但咱們也不能選個路同志這樣的人家吧?路同志確實是個好樣的。我也佩服他。可身為一個爹,我不能看著你嫁過去受罪。他不在家掙不了工分,你上學也掙不了工分,還帶個三四歲的孩子,那日子過得不比咱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