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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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 敬謝不敏。 她擺手:“倒也不用這么認真。” 路遠征把針頭掐掉埋進土里,把軟針管和玻璃藥瓶裝進車筐,自己長腿一抬跨上自行車,招呼許問:“上來!” 許問跳上后座,有些為難。 他上衣下擺扎進褲子里貼在身上,她有點不知道怎么扶。 土路不平,一個顛簸,許問差點從后座上跌下來,驚叫一聲,手一伸攬住了路遠征的腰,結果自行車又下落,她整個人因為慣性又撞在路遠征后背上。 他的后背平直且勁瘦有力。溫熱的觸感透過衣衫傳到她臉頰上,一直沒退熱度的臉頰再度發燙。 “對不起。”許問小聲道歉。 路遠征不用看,都能猜到許問現在羞囧的模樣,連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是我騎車技術不好。但這事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改,委屈你點先扶著我?要不然你掉下去我就罪過了。” 許問猶豫了下,兩手輕輕搭在路遠征的腰上。 心如鹿撞。 她從一個言談思想俱自由的時代穿回需要謹言慎行的七零年代,一直過得兢兢戰戰。 可在路遠征身邊,她覺得踏實。 他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求婚許諾的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自由。 許問承認,她動搖了。 許問堅持吃完午飯跟路遠征一起趕回訓練基地,所以路遠征就近找了一家飯館,借了個公用電話打去老戰友單位讓人幫忙把冬生送過來。 路遠征不好意思總麻煩人,本來也是打算安頓好學生之后再騎自行車回來把冬生帶去訓練基地。 等冬生到飯館,路遠征點的菜已經上桌。 冬生一看見許問就特別開心地直直撲向她,“麻麻我好想你!”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習以為常了。 許問已經對“麻麻”這個稱呼接受良好,主動把冬生抱在腿上,在他小臉上蹭了下:“我也想你!” 路遠征有點不是滋味。 他養了三年多的小崽子進門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路遠征頓時手有點癢,手伸到一半,在許問警惕的目光下又把手收了回來在鼻尖上蹭了下,不太爽地喊冬生:“小兔崽子,你眼里還有你老子嗎?” 冬生這在從許問懷里轉過頭看路遠征,無辜地眨眨眼:“爸爸,你不是說中午不能跟我一起吃飯,等晚上再來接我嗎?” 路遠征:“……” 你還不如不說話。 許問怔住,錯愕地看向路遠征。 路遠征低頭研究菜單。 許問挑了挑眉,發紅的耳尖出賣了他,明顯他沒表現出來的這么淡定。 她抿唇偷笑了下,低頭對冬生道:“因為我生病了,爸爸留下來照顧我,順便來接你。” 冬生瞬間忘了追問路遠征的事,從許問懷里跳下來,扒著她左看右看,急切地拉她:“麻麻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 許問心里一暖,制止他:“冬生,我沒事。你別著急!”她把有針眼的手背給冬生看,“我已經打過針了。” 冬生小臉一皺對著許問的手背一通猛吹:“呼呼,麻麻還痛不痛?” 許問被感動的一塌糊涂,把他抱進懷里,“我沒事,早就不痛了,謝謝我們小冬生!” 路遠征斜靠著椅子背,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坐姿閑散地看這倆半路假母子互動,眼里慢慢泛起暖意。 吃過飯,路遠征自行車前面載著冬生后面載著許問,騎向訓練基地。 其實訓練基地就在新校址。新校址離學校只有十多公里。 拉練當然不能不會只有十多公里,最起碼也有五十公里。 大部隊被帶著繞一圈,繞也不是瞎繞,要到河邊打水,到山上拾柴,最后才會回到新校址。 路遠征騎著自行車直接到新校址,節約了不少時間。 快到目的地時,路遠征突然開口喊冬生:“冬生,從現在起你不能再喊許問mama。” “為什么?”冬生不滿地抗議,“問問麻麻就是麻麻。” 后座上的許問也十分好奇。 “因為許問還是學生,你叫她的同學哥哥jiejie,叫她麻麻,那是不是就顯得她老?再說你要叫她mama,同學們就會笑話她,因為她的同學都還沒有孩子。你希望她被笑話嗎?” 冬生搖頭,“那好吧!我忍住不叫。” 許問本來還愁這事,見路遠征三言兩語就跟冬生溝通好,松了口氣。 她不是怕別的同學說閑話,只是怕接下來路遠征沒辦法正常帶軍訓。 他兒子管她叫mama,肯定會引起非議,一些因為他嚴厲對他有意見的同學們會把事情鬧大,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 當然,她的處境也會非常尷尬。 路遠征許問雖然耽擱了些許時間,但是不用繞遠,跟大軍差不多的時間抵達新校址。 新校址占地二十余畝,地勢總體來說算平坦,但難免會有些坑坑洼洼,中間甚至還有一個不算小的水坑需要填。 這是一片未開墾的荒地,荒地上荊棘叢生,還有各種野草野菜需要清理。 路遠征食指彎曲在眼尾蹭了下,感慨:“你們這工程不小啊!” “是啊!勞動改造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么?” 許問眨眼:“我說勞動最光榮!” 路遠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塊地他跟著校領導還有高建凱都提前來查勘過,知道哪里適合安營扎寨。 路遠征等學生大軍短暫休息后,召集各個教官開了個小會分配任務。 各個班級劃分區域清理雜草之后,再自行搭建帳篷。 為了方便隨時拔營,帳篷都不算很大,剛剛住開八個人。 許問她們這一級一共八個女生共用一個帳篷。 在動手能力這方面,女同學跟男同學還是相對有差異。 許問她們這八個女生里,只有許問是從小干農活長大,其他女生不說嬌生慣養但肯定也沒自己搭過帳篷。 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下手。 劉如蘭更是噘著嘴一臉嫌棄:“這荒郊野外的怎么住人啊?還有這個帳篷臟死了!會弄臟我的新衣服。” 邵月翻個白眼:“出來拉練你穿白褲子白球鞋怪誰?” “集合那么突然我哪知道說走就走,會來這么遠的地方?我連口罩都沒戴,回去肯定曬黑了!”劉如蘭跺腳,一臉憤憤。 “都不知道你這么臭美為什么要上高中!”邵月撇嘴,嫌棄地明明白白,“你在家當你的大小姐不好嗎?”出來禍害我們干什么? “你以為我想來啊?”劉如蘭眼圈倏地紅了,“要不是我爸爸逼我我才不來。我要考不上高中他就要把我送到老家農場去!” 李蕓也納悶:“看著你爸媽都挺寵你的,為什么非讓你來上高中?” 這時的高中跟以前的高中不一樣,日常有非常多的勞動環節和思想教育真心不適合劉如蘭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劉如蘭委屈巴巴道:“我爸爸說高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恢復,讓我不能落下學習,隨時為考大學做準備。” 另外一個班的女同學附和道:“我爸也是這么想。” 這回連邵月都沒唱反調,“我爸媽也有這種想法。不過他們知道希望不大,只是希望我多學點知識,等將來下工廠能給我找個輕省點的工作。” 許問蹲在地上研究這帳篷該怎么搭,聽見她們抱怨的對話有點感慨。 不管什么時代,有遠見的父母總會費盡心思給孩子鋪好所有有可能的前路。 等明年如果她們真能考上大學,未來一定會感激父母的。 不過考大學是明年的事,眼前的困難是搭帳篷。 許問拍了拍手站起來打斷大家的討論:“關于學習的話題可以晚點再聊,但是帳篷再不搭,大家只能站在太陽底下曬黑然后到晚上喂蚊子了。” 劉如蘭眉頭皺起,十分抗拒:“我不想弄臟衣服!許問,你家是農村的肯定經常干苦力,你幫我干好不好?” “不好!”許問頭也沒抬,拒絕的干脆:“我憑什么幫你?” “你這人怎么這樣?”劉如蘭噘嘴跺腳,“都是同學互相幫助下怎么了?” 許問從地上站起來。 她比劉如蘭個子高,低頭俯視劉如蘭:“劉如蘭,同學有難互相幫助下是沒問題。重點你有嗎?你不缺胳膊不少腿,僅僅因為怕弄臟衣服不想干活就想讓幫你,這不叫互相幫助,這叫指使!我又不是你媽為什么慣著你?” 劉如蘭一噎,“我付你錢還不行?我給你一個月飯票行不行?” “不行。” 李蕓也勸劉如蘭:“如蘭,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樣往小說是賄賂同學,往大說你是雇傭是資本主義行為。” 這罪名給劉如蘭三個膽她都不敢擔。只能跺跺腳埋怨許問:“都是同學你怎么那么不講情義?這么沒同情心活該一家子窮!” 許問瞇了瞇眼,冷笑一聲:“劉如蘭你出生在富裕家庭里是你命好會投胎。你家里的錢有一毛是你賺的嗎?那是你父母甚至是你爺爺他們拼搏努力的結果。你得意個什么勁?而且,我現在窮不代表以后還窮。就你這樣的,十年后給我提鞋我都不用你!” 邵月鼓掌,特別解氣:“說得好!” “你們不搭帳篷聚在這里聊什么呢?”路遠征走過來。 除了許問,剩下的女生條件反射站直了身子,紛紛喊:“路教官好。” 劉如蘭吞了下口水,雙手緊貼褲縫,垂下頭。 她怕路遠征,特別怕。 路遠征點點頭,也不看她們,徑直彎腰開始拿工具:“還不動手,真等著晚上喂蚊子?” “所以路教官你是來幫我們的?”邵月滿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