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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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的腰細他早親手測量過。 她比初見好像又瘦了不少。 隊醫給許問輸上液,把藥瓶掛在樹枝上, 跟路遠征商量:“她這樣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訓練。這里都是土路開車也難免顛簸不適合輸液期間轉移她。要不先在這等她醒來?” 路遠征點點頭,讓隊醫先看著許問, 自己去找了高建凱,讓他過會兒先帶大部隊前進,自己留下等許問醒來送回學校再追他們。 高建凱一聽, 拒絕:“我照看許問同學,你帶大部隊吧!” 開玩笑!看護學生怎么也比帶隊輕松。 學生們走幾十公里,他也得陪著好不好? 路遠征斜睨高建凱,譏諷道:“怎么?辦公室坐久了連這點苦都不愿意受了?” “你這話說的!”高建凱一挺脖子,理不直氣也壯,“我是怕受苦的人嗎?我是怕你休假無聊,把這些小鬼送到你手里讓你打發打發時間!” 路遠征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撂挑子:“別廢話!這差事本來就是你的!真把老子當苦力使喚呢?” 高建凱摸摸鼻子,“行吧!給你放會兒假!先說好,下午你還得歸隊啊!說好了幫哥們,你不能半途而廢。” “滾!” 高建凱知道他這是答應了,麻利的滾了。 跟高建凱分開,路遠征把李蕓跟邵月叫到一邊問她們知不知道許問的情況。 邵月嘴快,搶著道:“問問打開學就沒吃過飽飯。她家條件不是很好。問問以前就節儉,這次開學好像比之前更節儉了。早晨就喝一份面糊,中午二兩米飯,晚上就吃一份蔬菜或者不吃。這幾天咱們訓練量大,課后還要勞動,所以她……” 路遠征眉梢動了動,點點頭讓她們歸隊,沒說什么。 邵月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走回樹下給許問扇風的路遠征,納悶地問李蕓:“咱們教官是不是就所謂的面冷心熱?冷著個臉卻對問問這么照顧?” 李蕓跟著回頭看了會兒,她年長,對男女之事比邵月敏感,總感覺路教官的態度過于負責了。 許問一睜眼,就看見路遠征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就要站起來。 “別亂動!”路遠征摁住她,“會鼓針?!?/br> 許問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暈倒的事,特別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路教官給你添麻煩了!” 路遠征搖搖頭,見她臉上因為羞赧終于有了一絲血色,逗她:“沒其他人還裝不認識?” 軍訓這幾天,許問雖然不至于對他避而不見,但說她裝不認識也不算冤枉她。 許問臉更紅了,低下頭沒吭聲。 他是教官,她是學生。 總感覺有些很奇怪。 路遠征見她羞成這樣,也沒再逼她,抬腕看了眼手表,問她:“等你輸完液差不多就該吃午飯了,一會兒陪我去吃個午飯?” 許問:??? 路遠征見她瞪著溜圓的大眼,一臉錯愕,又輕飄飄的補了一句:“我答應冬生中午跟他一起吃飯?!?/br> 許問:“……” 她坐直了身子,往四周看了看,這里基本可以算荒無人煙。 學校就差不多算在縣郊,他們出學校后一路往荒郊野外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自然越來越荒涼。 許問自己不認識路,也不好意思麻煩路遠征再送她去追大部隊,只得同意,“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br> 路遠征聳聳肩,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咱倆這關系,用不著客氣!” 許問被他燦爛的笑容晃了下眼,心想路遠征抽煙牙怎么還能這么白?隨即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懵了,仰頭問他:“咱倆這關系?” 他倆有什么關系?她作為當事人怎么都不知道? “冬生叫我爸爸,叫你mama,你說我們什么關系?” 許問:“……” 行吧! 聽起來關系匪淺,實際上八竿子打不著,算什么關系? 路遠征被她怔忪的表情逗笑。 他低沉的笑聲穿過許問的耳膜,落在她心上激起一片漣漪。 許問臉頰發燙,臉更紅了。無意識地舔了下發干的唇角。 “臉上總算有點血色了,剛才病懨懨的,還挺刺眼。”路遠征隨手拿過自己的水壺又從許問的隨身背包里找出她的搪瓷缸,倒了些水遞給她。 許問道了謝,接過水喝了一點兒。 路遠征站起來掏了下口袋,從口袋里摸出一塊花紙包著的硬糖塊,塞到許問手里:“吃點糖果對低血糖好。” 糖是裝著用來哄冬生的,沒想到這會兒竟然派上用場。 等許問喝完水,含著糖,路遠征看了下越來越高的太陽,以及樹底下越來越小的樹蔭,猶豫了下問她:“你現在還有力氣走嗎?等會兒再走怕天氣更熱,你現在身體有點虛弱,別再中暑?!?/br> 倒是可以抱著她,那輸液怎么辦? 許問點點頭,扶著樹站了起來,“我沒事,咱們走吧!” 路遠征一手舉著輸液瓶,一手推著大部隊給他們留下的自行車往回走。 “許問。” “嗯?!?/br>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路遠征開口。 “?。俊痹S問眨眨眼。 “嫁給我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路遠征直接挑明。 許問剛降了點溫的臉倏地又燒了起來,囁嚅道:“對不起,我還沒想?!?/br> 他才求完婚就開學,這幾天每天都被他訓練得倒頭就睡,哪有時間想這些? 再說離開家到學校之后,許問想嫁人的念頭又淡了下去。 路遠征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頓時無話。 許問記得他說過假期還剩一個月,所以給她考慮的時間不會太多,他這么有誠意自己一直拖著不給答案不太好。 “路教官?!?/br> 路遠征扭頭看她。 “你讓我嫁給你,把我的以后,冬生的以后都安排的很好。那你呢?我們結婚,你能得到什么?” 如果路遠征是普通人,跟她結婚當然是會收獲一個家庭。 可路遠征不是。 他求婚時的話沒有一句是要求許問盡一個妻子的義務。 他給他們規劃的生活里根本沒有他自己。 “我?”路遠征搖頭失笑,“安頓好你們我就滿足?!?/br> 上次他也這么說。 許問快走幾步,轉過身倒退著走,跟路遠征面對面:“你想娶我只是為了你覺得自己應負的責任,并沒有表達你自己的需求。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就算按照你談交易一樣的求婚也一樣。你需要一個什么樣的妻子?想組建一個什么樣的家庭?你說求婚,卻像是安排后事……對不起。” 意識到自己有點口不擇言,許問連忙道歉。 她只是覺得這樣對路遠征特別不公平。 他并不需要這樁婚姻。 路遠征搖頭表示不介意,他想了想沒直接回答許問的問題,淡聲開口:“我們每次出任務之前,都會寫一份遺書。如果平安歸來,遺書就可以撕掉。如果回不來遺書就真是遺書了。寫多了慢慢成了習慣。每次決定都盡可能安排好家人或者家屬,至于我們自己,從來不想以后?!?/br> 不敢想。 不定哪次就沒有以后了。 許問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敬佩有心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想跟你結婚,其實還有個原因。”路遠征略一沉吟,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還因為我覺得你跟我認識或者打過交道的女同志都不一樣?!?/br> “嗯?” 路遠征停下腳步,目光跟許問對視:“我覺得你看起來牲畜無害特別好說話一副綿軟性子,實則外柔內剛,沒那么在乎別人的眼光,做了決定也輕易不會改變。” 許問:“……” 不太確定地問:“這是夸我還是罵我?” “夸。”路遠征輕笑,“上次沒好意思全部跟你說清楚。我們結婚,不領證?!?/br> 許問:“???” “這樣雖然在大家眼里我們是結婚了,在法律上你還是自由之身。一年之后,你若有心儀的對象,照樣可以婚嫁?!?/br> 許問想也不想開口:“那你呢?” 路遠征沒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許問看著他的笑容,突然想起來上次看電影,他們生產隊的人說路遠征已經五年沒回來過了。 一個五年都沒回老家的人為什么突然休假回來這個已經沒有牽掛的故鄉? 他是來安頓冬生的。 說直白點他不是休假是在安排后事,是回來托孤的。 這個想法讓許問心頭一跳,停住腳步一把抓著路遠征的胳膊,近乎急切的追問他:“你是不是要出什么危險的任務?” 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危險,他才會把養在身邊幾年的冬生送回老家。 “嘖!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路遠征喟嘆,略帶歉意地搖頭:“對不起,職業原因需要保密,我之后的工作內容不能告訴你?!?/br> 許問還想多說什么,路遠征卻不打算多聊這個話題,指了指她的輸液瓶,“空了,我幫你取下來?!?/br> 路遠征取針的動作異常熟練,許問狐疑地打量他:“你不會也會扎針吧?” 路遠征沒說會也沒說不會,拿著剛從她手上取下來的針,晃了晃:“你要不要試試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