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咸魚林夫人 第132節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折下高嶺之花、東京風華、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我被師兄證道之后、許秘書的孩子,像我、整個朝堂都是我姘頭(NPH)、出界(luanlun、高H)、若愚(校園H,強制愛)、摘月亮的人、純愛男主的rou欲墮落(NP,H)
林黛玉抬頭,薄面含嗔:“舅舅!” 寧安華揉了兩把黛玉發燙的臉:“好了,回去睡一會,還得把他算在一起走的人里,還要走禮,事兒可多著呢。” 她拽黛玉起來,正要回去,菊露跑進來,臉上表情古怪,忍笑回:“太太,江二爺摔著了,您快去看看罷!” 寧安華當即問:“摔著哪兒了?” 她上前,低聲問菊影:“摔著臉了沒有?” …… 江明越是跨門檻時太急,絆著腿,臉朝地摔了個結實。人都摔蒙了,還急著爬起來快些回家。 他替黛玉擋的那一箭正中左腹,傷得極深。 寧安華怕他真摔壞了,強行留下他,請羅十一細細診了無事,才放回去。 下午,寧安華尋機找菊影單獨說話。 在她身上,寧安華不僅做了對檀袖一樣的事,還額外讓她忘記了一些事。 從此,菊影不會再記得她那些似是而非的“神異”之處。 和摘云成婚是菊影自己選的,菊影陪她的時間比檀袖還多很多,她也信菊影目前的人品。 但人會變。 為了將來大家安好,少些麻煩,她還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菊影出去了。 過度使用精神力的副作用讓寧安華后腦刺痛。 蓁蓁跑進來,撲在她懷里,想用自己的異能幫她,被寧安華阻止。 “好孩子,你陪著我就好。”寧安華抱著懵懂的蓁蓁搖晃。 她心中悵然若失。 曾幾何時,菊影在她心里,是比林如海還要重要的人啊…… 晚飯前,林如海帶了幾車卷宗回來。 他塞了一腦子東北事務。 他是連續幾個月只睡不到三個時辰,都能保持神思清明的人,今日下來,眼睛卻都有些發直了。 寧安華便拿黛玉的親事刺激他:“幸好明越沒摔破相,不然玉兒一輩子對著有傷的臉,豈不可惜。” 林如海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臉。 東北冬日里的冷風比京中的還割臉。 他……咳,一定不能忘了保養。 對林黛玉的婚事,林如海早有心理準備,到了此時,也不得不接受了。 他只問:“江二,他沒輕薄玉兒罷?” 寧安華笑道:“我讓檀衣守著的,放心。” 林如海想了一會,說起正事:“今日皇上原想讓meimei再從儀鸞領職,我知meimei不喜,替meimei拒了。皇上便賜親衛兩百,是……”他略有慚愧,“是為護衛我之安危。” 寧安華笑:“我已猜著了。這要多謝表哥,還讓我白得了屬官和女官。” 林如海在她耳邊道:“羅焰仍是儀鸞衛指揮使,在邊關掌八百儀鸞衛精銳,暗探別國情報。我總覺得,皇上仍會尋機再讓meimei掌軍。meimei先心里有數。” …… 夜深人靜,丫鬟們都睡熟了。 林黛玉從貼身袖中拿出一柄短匕。 這是江二爺……江明越,送她的。 江明越。 她舌尖輕吐這個名字,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 他說……若他將來對不起她,她可以用這柄短劍對他做任何事。 她……很喜歡這個承諾。 檀衣jiejie不知什么時候背過了身子。 她接過這柄短劍。 他的掌心又硬又燙手,還有這兩年新拿刀弓磨出來的繭。 …… 江公府。 溫澄吃到五分醉,腮上泛紅,唇若涂脂,眼尾艷麗。 他給江明越滿上,自己又灌下一盅,才敢開口:“二叔,你替我問了嗎?” 江明越念著明日要去提親,只輕抿一口:“問了。” 溫澄又灌了一杯:“是為什么?” 為什么從一開始,林姑娘眼里就只有二叔,沒有他? 江明越奪下他手中酒壺:“你聽我說,不要生氣。” 溫澄怔怔轉向他:“生氣?我為什么會生氣?” 江明越放下酒壺:“因為不是你有不好。” 第107章 提親 江明越很少會覺得尷尬。 父親和母親因為大姐姨娘的喪儀起不快, 他那時還小,只裝聽不懂。 大哥的姨娘們爭寵,大嫂不能也不敢轄制, 鬧到母親面前,他悄悄避出去。遇見一臉惱火趕來的大哥, 問他母親房里怎么樣了, 他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不多一句, 也不少一句。 不小心聽見何姨娘暗中教輝哥兒, 一定要比大哥大嫂的長子毅哥兒更出息,給她爭口氣,他也聽過就算了, 沒告訴任何人。 知道了薇薇心慕阿澄,阿澄不愿多生是非,他也把這事一藏就是三年。 和阿澄一同在林家上學, 他坦然接受林家和林姑娘的挑選。 林姑娘看他更多,他患得患失。 但面對阿澄, 他一樣坦蕩。 今日急著找林姑娘確認心意, 他也沒有忘了阿澄早早求了他問林姑娘的話。 從母親房中回來,阿澄備好酒菜賀他, 他也準備好了阿澄會問一個答案。 但現在,林姑娘的回答到他嘴邊,他卻猶豫。 阿澄……會怎么想? 江明越給自己滿上,一口飲盡, 借著些微的酒意說:“林姑娘……以為,薇薇對你有意。” 溫澄捏著酒杯的手指一松。 酒杯翻到在桌上, “骨碌碌”打轉。 酒液濺了他半張臉,也順著桌沿滴落。 他發紅的桃花眼瞪圓,表情僵住,紅唇似張未張:“……什么?” 小廝們聽見動靜,敲門詢問。 江明越:“進來收拾,出去別多話。” 小廝們很快收拾了污漬,給溫澄換上新杯。 房門闔上,江明越給他和溫澄都斟滿了酒。 江明越和溫澄碰杯:“去年五月初十,咱們第一次到林宅那天,你我作詩,薇薇在林姑娘身旁一直看你。” 林姑娘很容易就看出來了薇薇對你有意。 他舉杯欲飲。 溫澄奪過他手中酒杯:“二叔傷沒好全,不宜多飲,我替二叔喝了罷。” 他連飲兩杯,酒杯放在桌上“嗒嗒”兩聲。 他眼中水光氤氳,既嘲且笑:“原來如此。” 他怕有損薇meimei……江純薇的清譽,也不想、不敢多生事端,幾年來竭力躲避,竟換來背后一刺? 江純薇何曾在外人面前如此直白露意過! 他知道,哪怕重來一次,林姑娘很大可能還是會選二叔,可若沒有江純薇,他也不會一開始就沒了可能…… 江明越有些不忍看他,鴉睫微垂:“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 溫澄喃喃:“我與二叔一同長大。二叔要定親了,我也該……請辭搬出去,自立門戶……” 此時此刻,他只知道,他寧愿從此再不依附江家,也不愿將來有一絲可能,會被安排娶江純薇。 他淚盈于眼,埋首袖間:“二叔,讓我一個人呆一會罷。” 江明越起身,塞給他一張素帕:“薇薇的事,你會告訴母親嗎?” 溫澄攥住帕子,塞在臉下面:“不會。” 江明越:“我可以替你說。” 溫澄搖頭:“多謝二叔。但我真的沒這么想過。也不必攪得家里不寧,又讓太太煩心。” 江明越想了想,卻道:“若是為了母親,我更該去說。明年選秀,若在宮中釀出大事,才是叫闔家不寧。” 此事與何姨娘私下教子不同。輝哥兒上進,對江家總體是好事。毅哥兒和輝哥兒從小一處長大,兄弟感情不假,輝哥兒也還未做過有損江家、大嫂和毅哥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