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咸魚林夫人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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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華笑道:“他還不是表哥教出來的?” 林如海笑道:“安碩天資不俗,松兒年幼,還未見天分如何。” 寧安華嗔他:“你是說我的孩子不好?” 林如海忙道:“夫人極好,只恐松兒像了我就不好了。” 寧安華忍不住笑了,拉他也坐下,說:“我還想問你,松兒明年開蒙,你有空沒有?玉兒和青兒也該請新的先生了,等十二三歲再不上學(xué)也不遲。” 林如海一嘆:“給松兒開蒙大約是不能了。等安碩回來,玉兒和青meimei還是和他一起上學(xué)罷。” 寧安華能理解,畢竟部長級別的官員,真有事忙起來昏天黑日,能記得吃飯睡覺就不錯了。 她道:“那要請一位不太拘泥男女大防的先生才好。” 林如海笑道:“夫人交給我就是。” 此時,白三一溜小跑進(jìn)了院子,在階下行禮:“回姑娘、姑爺?shù)脑挘鬆斉尚〉南然貋韴笙玻鬆斆魅站偷郊摇!?/br> 寧安華一算,這才放榜沒兩日,便笑問:“怎么這么急著回來?” 白三笑回道:“一年沒見兩位姑娘和姑爺,大爺歸心似箭。” 縣試、府試在春天,院試在秋天,隔著半年。保定離京城雖近,因夏天時京中流言紛紛,怕寧安碩不能安心讀書,得知他縣試府試都是案首,寧安華就讓他等院試后再回來。 保定與京城的消息差著幾日,他若因心急焦躁誤了考試,教訓(xùn)也是他自己受著。 只看這回的成績,他是真的長進(jìn)了。 再多的話等明天問寧安碩自己和菊影就好。 寧安華、林如海又問了白三幾句路上平安,便令他先去自歇。 白三還沒出去,林黛玉和寧安青也進(jìn)來了。白三忙避在一旁。 林黛玉回說:“已經(jīng)派人去收拾舅舅的院子了,太太看還有沒有什么添的?” 松兒在屋里睡得香,寧安華幾人在外頭,幾句話議定,五日后遍請親友來熱鬧熱鬧。 林如海回京后,林宅第一次在家中辦宴的大事,寧安華全權(quán)交給黛玉和青兒了。 有舊例,有幫手,有這兩個月去別家赴宴的經(jīng)驗,她只管給她們托底就行。 這事商議完,松兒又在屋里醒了,要爹。 林如海忙進(jìn)去哄兒子。 秋風(fēng)一吹,寧安青咳嗽了兩聲,寧安華和林黛玉也忙護(hù)著她進(jìn)屋。 看她喝完一碗熱茶,沒發(fā)燒也沒繼續(xù)咳嗽,寧安華笑道:“不用請十一先生了。” 在西次間聽見“十一”兩個字,林如海忙抱松兒過來堂屋,隔著屏風(fēng)說:“夫人今日身子不爽,還是請十一先生來看看罷。” 林黛玉:“太太不舒服?” 寧安青:“jiejie病了?” 寧安華:“……別聽他胡說,你們看我像有事?” 她從東次間出來,把松兒從他懷里薅出來,塞給嬤嬤,扯他進(jìn)了臥房。 把林如海推進(jìn)臥房,關(guān)上門,寧安華:“我和你說,你先不許告訴別人。” 林如海如臨大敵,上上下下把她細(xì)看一遍:“夫人究竟是怎么了?” 寧安華笑出聲。 和懷松兒那時一樣,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然后,她就看到他又僵住了。 她只恨不能拿個相機把他現(xiàn)在的表情拍下來。 欣賞夠了,寧安華才笑問:“表哥在想什么?” 林如海喃喃說:“我……還能再有孩子?” …… 東次間,聽著臥房里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來的寧安華的笑聲,寧安青和林黛玉都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沒事。”寧安青笑說。 “不知爹爹又做了什么傻事。”林黛玉搖頭。 * 榮國公府,王夫人安頓好多年不見的meimei薛姨媽,便至賈母這邊來回話。 賈母正聽人說,林家的小舅爺寧安碩十四歲就中了小三元。 想起賈珠,王夫人也不由多聽了幾句。 賈母令她坐,她想著meimei的話,把兒子寶玉、外甥女寶釵和家里這些女孩兒在心里過了一遍,問:“不知這位寧大爺可定了親沒有?” 第59章 變化 正和賈母湊趣說話的是賴嬤嬤。 賈府風(fēng)俗, 年高服侍過長輩的家人格外有體面,因此連王夫人對賴嬤嬤也要尊敬些,話問得和軟。 賴嬤嬤聽問, 先看賈母,心中有了計較, 才笑道:“寧家這支只剩了他一個獨苗兒, 倒沒聽說定了親。也不知將來哪家有福氣的,能得這么一個好女婿呢!” 又一嘆:“可惜是差著輩分, 不然……” 王夫人面露遺憾, 還想再說什么。 賈母先道:“既是差著輩, 也別再提了。咱們家和寧家也不好結(jié)親,何必招人議論。” 便和鴛鴦等說:“你們也不去出去胡說!” 賴嬤嬤、鴛鴦等并王夫人的丫頭都忙答應(yīng)了。 賴嬤嬤又笑道:“還是老太太這話有理。” 王夫人只得把話先掩住不提。 賈母看得出來,王夫人還沒打消心思。 她不想聽王夫人的打算, 便命擺桌打牌,硬是把賴嬤嬤留到了晚飯時。 賴嬤嬤不敢同賈母一起用飯,賈母也不好讓她服侍, 只得令人好生送出去。 用過晚飯,賈母本想推說不舒服, 讓小輩們都走, 也就不用理會王夫人了,又怕她不理會, 王夫人找別人想主意去,更不好。只得看賈寶玉、三春等走了,她留下。 賈元春封妃,王夫人是賢德妃之母, 受封正三品誥命淑人,身份更加不同, 賈母也只能更重視這個兒媳婦。 琥珀接了賈母的眼神,把別的丫頭都帶出去了,只留鴛鴦。 賈母便先說:“你還想著林家舅爺呢?人家與你是一輩的人,你倒想把小輩說給他?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是想咱家今后再不與林家往來了,還是想借著娘娘的勢,強壓著人家的頭答應(yīng)?且不說娘娘是后妃,如何管得了這事,只說咱們在外頭的更不該給娘娘招禍。林大人現(xiàn)是戶部尚書,盛寵優(yōu)渥,比你兄長并不差什么,我看你還是趁早兒收了這心罷。” 王夫人忙賠笑道:“我雖糊涂,聽了老太太的教導(dǎo),也不敢糊涂了。” 賈母便問:“那你還有什么說的?” 王夫人笑道:“薛家姨太太做主,借了咱們家八萬銀子。因說起寶釵到年紀(jì)了,想請咱家?guī)椭f一門親事。” 賈母皺眉不語。 王夫人只好接著說:“我是想著,咱家不好和寧家結(jié)親,薛家卻沒妨礙。況且薛家大富,又是詩禮之族,和寧家也相配。寶釵的人品才貌更是沒得說……” 賈母盯著她看了兩眼,笑道:“珠兒也是十四歲進(jìn)學(xué),還不是‘小三元’,也沒拿過案首,娶來的是國子監(jiān)祭酒之女,那才是書香清貴人家。薛家是親戚,我不好說難聽的,只問一句:你外甥的官司是怎么斷的,你忘了?” 金陵知府賈雨村四月到任,斷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薛蟠與馮淵爭買丫頭,薛蟠毆傷人命案。 賈知府徇情枉法,胡亂判了薛蟠已被馮淵追魂索命而死,又命薛家賠了馮家五百兩燒埋銀子,以此了事。[注1] 衙門斷案,必有卷宗記載。 薛蟠在官府已是死人一個了。 薛家今次進(jìn)京,一是因薛蟠“已死”,不好繼續(xù)在金陵高調(diào)露面,橫行霸道,二是賈、王兩家都恐薛蟠再惹出事來,定要他進(jìn)京居住。只不過看在親戚情面上,大家心照不宣,并不明說。 賈母心道,寧家要錢有錢,要勢,有林家靠著,就算寧舅爺沒進(jìn)學(xué),寧家也犯不著給當(dāng)家的爺們?nèi)⒁粋€親哥哥是這樣的姑娘。 只可惜寧舅爺人雖小,輩分大,和賈家的女孩兒實在不合適。不然迎春十一了,探春最好,差了六歲,也不算太多。 但就算輩分合適,經(jīng)過這些事,寧夫人也必不會讓她兄弟和賈家結(jié)親。 這么一想,賈母心里也就放下了。 王夫人沒了話,且面上也過不去,便要告辭。 賈母并不攔她。 王夫人回房,聽得賈政又是在趙姨娘房里歇的,不過說一句“知道了”。 她洗漱后躺在床上,想一回寶玉,又想一回寶釵,終究還是嫌薛蟠不好。 可薛家這八萬銀子,她和meimei都知賈家且還不上。寶丫頭是好的,可惜和寶玉不大相配。寧家這里不成,寶丫頭的親事只能再慢慢看了。 榮國府東北角的梨香院,本是榮國公暮年養(yǎng)靜之所,現(xiàn)已打掃出來,請了薛家住下。 梨香院小小巧巧,共有兩進(jìn),十來間房舍,前廳后舍俱全。 薛蟠自住前院,薛姨媽和薛寶釵母女住在后院正房。 時已二更,薛蟠與賈珍、賈璉等吃酒去了,還未回來。 薛姨媽便讓丫頭婆子們明日再收拾行李,命打水來梳洗,和寶釵說:“咱們不等你哥哥了,誰知他幾時回來?先睡罷。” 薛寶釵幫薛姨媽揉著肩膀,笑道:“今日他們兄弟們初見,大家親和,晚些回來也是有的。今后有姨爹教管他,媽別太cao心了。” 薛姨媽嘆道:“我的兒!若你哥哥有你三成懂事,我也不用費這些心了。” 母女兩個梳洗了,只令鶯兒在屋里,她們且不睡,躺在床上說話兒。 薛姨媽摟著女兒,問:“你今日看你寶兄弟怎么樣?” 薛寶釵想了半日:“媽問這話,叫我怎么答?” 薛姨媽笑道:“我看你寶兄弟生得也好,行動知禮大方,又聽說在你姊妹們間是最和氣的,你姨爹又親自看著他讀書,倒比你哥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