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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咸魚林夫人 第45節(jié)

    情之所至,他不由涕淚滿襟,哭跪在上皇面前。

    消息傳到鳳藻宮,賈元春渾身發(fā)抖,跪伏在地,與其他同樣害怕的內(nèi)監(jiān)、女官、宮女們一起,拼著性命央求太后娘娘放下手中的白綾。

    甄太后銀發(fā)滿頭,雙目通紅,渾濁的眼淚沿著她臉上的溝壑淌下來,大聲哭道:“甄家既是滿門jian佞,我還有何面目立于人世?不如一死,去見父皇、母后!”

    她是太祖皇帝親自選中的太子妃!誰敢說甄家無德,就是說太祖皇帝識人不清!

    第42章 二品誥命夫人

    大周朝皇宮大明宮, 是繼承前朝皇宮再行修繕擴(kuò)建而成,有千般皇家尊嚴(yán),萬般巍巍氣象。

    從正南門丹鳳門到正北門玄武門, 一條中軸線上,恢弘的廣場之后, 是雄偉的含元殿、宣政殿、太極殿三座大殿。再向后, 便是帝王寢宮紫宸殿和帝后寢宮鳳藻宮。

    廣闊的太液池蕩漾在前朝中軸線以西,與后宮御花園內(nèi)的“福海”以“天清水”相連接。[注1]

    上皇雖已退位, 卻因今上至孝, 不愿子奪父居, 自率妻妾子女居于東宮,上皇便仍住在紫宸殿內(nèi)。太后乃今上嫡母,與上皇夫妻一體, 自然也仍居于中宮鳳藻宮。今上和皇后每日從東宮往來請安盡孝,十載未嘗稍見怨色。

    賈元春入宮五年有余,一直侍奉在甄太后身側(cè), 已從末流九品女史升至五品侍中,不僅是鳳藻宮中的第二女官, 得甄太后信重, 在整座大明宮中也算得上高階女官。

    此刻太后傷心尋死,她本該帶頭冒死相勸。但甄家的累累罪行已在含元殿條條列清, 林……御史的辭官表更是字字忠心、句句泣血,使人聽之落淚。如果不嚴(yán)懲甄家,實(shí)在難以服眾,更會令眾臣寒心。

    鳳藻宮人人明白, 就算是太祖皇帝在世,只怕也保不得甄家了。

    甄太后的哭聲一聲高過一聲, 從甄家是如何追隨開國皇帝追憶起,一直哭到上皇在位時甄家是如何效忠,又是如何仰沐皇恩數(shù)十載……

    賈元春福至心靈,忽有所悟,起身越眾行到甄太后身前,復(fù)又抱住甄太后手中的白綾拜倒,忍懼顫聲道:“娘娘孝賢淑德,寬仁慈愛,位居中宮數(shù)十載,從無有失德之處,是甄家子孫不肖,辜負(fù)圣恩,娘娘深居宮中,如何得知?還請娘娘保重鳳體。若以外臣之事使娘娘有所損傷,皇上與皇后娘娘又如何心安?臣等萬死也不能謝罪了!”

    甄家獲罪已成定局,但退而求其次,只要太后娘娘仍穩(wěn)居中宮,甄家子孫繁盛,總有一兩支還能清白留存。甄二姑娘與北靜王的婚期就在十日后,人早已到了京中備嫁,若能不被此事牽連,甄家就還能再圖將來!

    甄太后看了賈元春一眼,撒開白綾,將她摟在懷里,大哭道:“這些不肖子孫,辜負(fù)陛下圣恩,還敗了祖宗的德行!早知今日,我也不敢忝居后位,讓他們仗勢橫行霸道起來。還是趁早了結(jié)了性命,去服侍父皇、母后,才好贖清罪孽!”

    賈元春自知猜中了太后娘娘的心思,卻不敢放松半分,仍哭勸道:“娘娘與上皇夫妻同體,娘娘是君,他們是臣,他們辜負(fù)了圣恩,也是辜負(fù)了娘娘,娘娘如何以臣子之過傷及自身!”

    余下眾內(nèi)監(jiān)女官也忙高呼:“娘娘如何以臣子之過傷及自身!”

    甄太后便拔簪散發(fā),欲往宗廟去謝罪,賈元春并其余人等忙以死相攔。

    正沒開交時,人報陛下駕到,賈元春便忙跪在甄太后身側(cè),恭迎圣駕。

    一個正紅色的身影快步行至殿內(nèi),拜倒在甄太后身前,含淚道:“母后……”

    甄太后背身避開,掩面道:“甄家既無德行,我也無面目再居后位。”

    皇帝大禮叩首,哭道:“母后是母后,甄家是甄家,甄家如何能與母后相提并論?父皇特遣兒臣來寬慰母后,勿要以甄家之事傷心。”

    甄太后哭道:“你去替我回稟你父皇,甄家滿門jian佞,甄氏女不敢再居后位。”

    皇帝哭道:“是甄家的小輩犯法,并不與甄家祖輩相干,更與母后無干。求母后不要舍了兒臣。”

    甄太后又哭道:“那……素英已是罪臣之女,大禮既還未成,與水家的婚事就算了罷。”

    皇帝忙哭道:“圣旨既下,甄二表妹就是定了的北靜王妃。母后放心,我必以甄二表妹為親妹出嫁,不叫世人疑心表妹的品行。”

    甄太后這才回轉(zhuǎn),與皇帝母子抱頭痛哭一陣。

    太監(jiān)女官們再三解勸,皇帝方起身整衣,請甄太后入內(nèi)室梳妝整理。

    賈元春攙扶甄太后回寢殿,終于能把心暫時放回肚子里。

    家里送她入宮服侍太后,當(dāng)然不是想讓她一輩子做女官。身為賈家女兒,她自然也要肩負(fù)起振興家族的責(zé)任。

    她先服侍太后數(shù)年,有了功勞,或許能掙來一份家中求不到的“好前程”。

    皇上有嫡妻愛妾,皇后已有二子,吳妃亦有二子,李嬪也有一子,太后舍不得自家女孩兒,又想在皇上的后宮里放人,便有意舉薦她。

    可皇上登基十年,竟能不新納一人,后宮幾位妃嬪全是潛邸服侍的舊人。

    太后數(shù)次提出要給皇上擇選妃嬪,以充后宮,都被皇上以各種理由推拒了。

    她入宮那年才剛及笄,現(xiàn)在已經(jīng)年過二十,過了女子最好的年華了,卻還沒有個結(jié)果。[注3]

    但路已經(jīng)走到這里,她只能繼續(xù)一心侍奉太后。

    就算她已經(jīng)不奢望能獲得一份“好前程”或放出宮去,做好了老死宮中的準(zhǔn)備,有她在宮里,終究會對家中有些幫助罷……

    連甄家都逃不過天子一怒,焉知今日的甄家不是來日的賈家?

    甄家有太后在,還可以留得一位北靜王妃,賈家有什么?

    賈元春親手給甄太后戴上最后一根發(fā)釵,見小內(nèi)侍飛走來報:“皇上封了甄家二姑娘為承恩縣君,還命將縣君接進(jìn)宮來,以縣主之儀出嫁。”

    她看見太后洗凈濁淚的臉上現(xiàn)出疲色,吩咐道:“去把西后殿收拾出來,給縣君待嫁。”

    賈元春親自去辦這件事,走出寢殿之前,聽見鳳藻宮尚書——太后陪嫁的嬤嬤,也已經(jīng)六十過半了——提議:“家里的案子還得再經(jīng)一遍三司會審,北靜王府一定也想讓親家的名聲好些,不如——”

    太后卻道:“行巫蠱事、毒殺朝廷命官,這已經(jīng)是到頭了。再想要多的,連我也……”

    賈元春不敢細(xì)聽,只暗自心想,家中無權(quán)也好,至少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便一徑向后殿去了。

    *

    林鹽課的辭官表和甄家的累累罪行在一日之內(nèi)傳遍了京城。

    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儀鸞衛(wèi)也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或警覺。

    凡是知書識字,懂些道理的,無不感慨于林鹽課的一心為國、耿耿忠心,也有人說起,不知林鹽課的夫人寧氏是何等的賢德女子,與林大人夫唱婦隨,真乃天作之合。

    更有好事者,便議論起林大人的元配嫡妻是榮國公嫡女,這賈家一向與甄家相好,賈夫人沒了,林大人新娶了寧夫人,就被甄家下了毒,不知這里面是不是——

    但不管眾人如何議論,上至公門王府,下至七品小官,不論與甄家是否沾親帶故有舊交,沒有一家敢替甄家喊一聲冤。

    不愿意唾棄甄家辜負(fù)圣恩、狼子野心、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就把嘴緊緊閉住,也不能說出甄家一個“好”字來。

    對儀鸞衛(wèi)的種種窺測也暫時不能放在明面,但夸一夸陛下的公正、孝順、厚恩,盼一盼北靜王爺娶承恩縣君的熱鬧還是可以的。

    榮國公府,王夫人把話在嘴里過了三四遍,才請示賈母:“老太太,八月十九北靜王爺大婚,咱們家還去不去?”

    賈母聞言奇了:“北靜王府和甄家都是咱們家世交,還是宮里的賜婚,禮都備好了,為什么不去?”

    王夫人便如此這般,將賈政聽來的消息說了,邊說邊看賈母的臉色:“老爺不能上朝,是聽別的大人們說的。如今老爺已再讓人打聽去了。”

    賈母越聽,越發(fā)臉上一絲笑都沒了,聽完便問:“快去看你老爺在哪兒,讓他立刻來見我!”又急道:“早朝的事兒,怎么這會子才來說?”又命:“快去西府里找珍哥兒和蓉兒來!”

    一時賈珍、尤氏、賈蓉和賈蓉新娶的妻子秦氏都來了。

    王熙鳳本在賈璉走后幾日診出有孕,借口胎氣不穩(wěn),卸了差事躲懶兒,聽得這樣大事,也過來了。

    只有賈家塾師近日辭了館,賈母命李紈教導(dǎo)三春讀書做針線,正是上學(xué)的時辰,里面消息又不通,因此李紈沒來。

    賈珍正有新消息,說:“皇上愛重有功忠臣,已升了林大人為正二品右都御史。宮中也賜了寧夫人二品誥命夫人,還加賜了清熙郡君。傳旨的天使已經(jīng)南下了。”

    王熙鳳忙看賈母,果見老太太的臉色更壞了。

    她一聽就知道,不但璉二帶不回林meimei了,林家這門好親戚,賈家也親近不起來了。老太太自然更明白。

    寧姑姑又有了誥命封號兩重在身,便是出身略差些,也都不算什么了。

    賈母沉思許久,抬頭見滿室寂靜,一屋子的人都等著她發(fā)話,便先對王熙鳳笑說:“這下璉兒就回來得快了,也不至于再讓你們小夫妻分別幾個月,弄得你放不下我,我舍不下你的。”

    王熙鳳知道賈母的意思,忙打趣了自己幾句,尤氏便也跟著湊趣,眾人都笑起來,方才的沉重便似乎不見了影兒。

    賈母方道:“八月十九北靜王爺大婚,大太太、二太太、珍哥兒媳婦都跟著我去。你們外頭我管不著,也不知道,”她指著賈政、賈珍、賈蓉,“是非自有圣人公斷,咱們家里不許議論甄家的事。”

    賈政、賈珍、賈蓉都忙應(yīng)了,又都說在外頭也不會議論等語。

    賈母又叫鴛鴦:“大老爺大太太不在這,你親自去把我的話說了,聽他們答應(yīng)了再回來。”

    一時,賈政和賈珍等都散了,王熙鳳也回去了。

    只有王夫人留下,擔(dān)憂道:“老太太,你說元春……”

    賈母一嘆:“方才說了那些,你就一點(diǎn)兒也沒聽懂?”少不得教她幾句,甄太后仍是太后,皇上顯然還要給甄太后和北靜王府體面。且賈元春只是女官,又不是賈家有罪,牽連不到她。

    王夫人忍淚道:“元春已經(jīng)二十一了,到底是留還是出宮,也該有個結(jié)果才是。”

    賈母道:“甄家才出了事,急不來。承恩縣君出閣,咱們家多去些人,太后娘娘會想到元春的好處的。”

    明年就是皇上登基十年整了,后宮總不會一直不進(jìn)新人。只要選人,元春就有機(jī)會。

    王夫人終于忍不住,開始低聲啜泣。

    想到親手養(yǎng)大的大孫女,賈母也不愿再說王夫人什么。

    等王夫人止了淚,告罪出去了,她遍想家中景況,不由深嘆。

    但凡家中能有一個得皇上看重的出息男子,也就不用元春在宮里蹉跎這些年了。

    *

    八月十九,承恩縣君的花轎從大明宮西偏門抬了出去。

    皇上下朝后,與皇后親來至鳳藻宮送嫁。

    北靜王府賓客盈門,除“四王八公”外,還有幾十家侯、伯、子、男的后人及在朝官員,都來恭賀年僅十七歲的北靜郡王水溶新婚之喜。

    東宮麟德宮本是太子的居所,自是修建得十分寬敞,占去了皇宮東路大約三成有余,如今住著皇上、皇后、后宮僅有的幾位妃嬪和五位皇子、四位皇女也不顯擁擠。

    但身為一國之君卻十年不能正位,皇上心中豈會一絲怨氣也無?

    羅焰從東宮外東南角的儀鸞衛(wèi)衙門出來,踏上熟悉的東宮正殿臨敬殿的臺階。

    皇上就在臺階的最上方負(fù)手等著他。

    他先將一份名單呈給皇上:“今日去北靜王府的所有人都在上面了。”

    皇上看過一遍,仍交給羅焰:“拿去存檔收起來。”

    羅焰將名單收入袖中,取出另一份條陳:“這是林大人二十日前的脈案。”

    皇上細(xì)細(xì)看過,問:“依你看,林愛卿的身體是否還能再擔(dān)大任?”

    羅焰道:“如果調(diào)養(yǎng)得宜,兩年內(nèi)便可回京就任,或許五年后還能再出外任。”

    那就是五年內(nèi)都不能在路上奔波了。

    皇上算了算林如海的年紀(jì),笑道:“也好,五年后,林愛卿也不過四十有余。”復(fù)嘆道:“只可惜朕現(xiàn)在就缺人,甄家……”

    如此人才,他看了將近十年,才終于收入囊中,偏被甄家所害,不能立即委以要職!

    羅焰道:“陛下,甄氏罪人下月內(nèi)就可抵京了。”

    皇上冷笑:“行巫蠱之事,毒殺朝廷命官,連上皇都容不下,朕看誰還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