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心田上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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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劉鈺氣的罵道:“你哪個院當(dāng)差的, 會不會回話。” 小丫頭嚇得跪在地上直磕頭。 院子里正看熱鬧的女眷,卻都因這小丫頭的回話,怔住了。 王墨染抖著身子扶住了落秋的手,腿也有些站不住, 因怕失態(tài), 忙低聲同落秋說:“走, 我們走。” 落秋不錯眼的盯著她,生怕她有什么閃失, 聽了她的話, 忙招呼小丫頭:“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扶著二奶奶。” 有林湘園的丫頭上前,扶住了王墨染,一行人連告辭的話都沒說, 便急急走了。 再看若芯這邊,她臉上掛著淚兒,身上衣衫不整, 因拔了簪子, 額前溜下來好幾縷頭發(fā), 還真是一潑婦模樣。 她窘的抬頭看向劉鈺, 見他臉黑的鍋底一樣, 身上被撕打后臟亂不堪,心里早悔了上來,她方才太激動了,怎么也不知問清了再說, 此時, 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我, 我.......” 這二人一時倒了個個兒, 劉鈺已然站在道德點上審視著她,可見若芯羞的滿面通紅,頭都低到了地上,又心軟下來,他走過去,從丫頭手里拉過她,給她攏了攏額前的頭發(fā),又?jǐn)堖^她的腰,去了屋里,嘴里還不忘再罵一句:“進(jìn)屋去,別再給爺丟人現(xiàn)眼了。” 秦穆菲見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怎么也沒想到,若芯這么大氣性,竟敢守著人,當(dāng)眾撕打劉鈺,劉鈺雖滿口罵著她,可怎么瞧都不像真惱了她,不禁嘆道,這鈺二爺當(dāng)真叫這丫頭給治住了。 她轉(zhuǎn)頭掃了掃院里人,見眾人尚還面面相覷,一甩帕子道:“這席也甭吃了,散了吧。” 譚松玲扶著巧兒的手,從臺階上下來,一面往外走一面同穆菲說著:“也難怪若芯想差了,我也沒想到會是釧二爺,那位二爺可是出了名的孝子賢孫,怎么也這樣胡鬧。” 秦穆菲湊到她耳邊說:“嫂子不知道,年前我就聽奴才們嚼過這事,說是釧二爺不知怎的,迷上了個會作曲兒的姑娘。” 又湊的更近:“是個巷子里的暗娼,那姑娘同咱們二奶奶一樣,一肚子的詩詞歌賦,做的曲填的詞在東京城里無人不贊,我還特意問大爺有沒有這回事,大爺只斥責(zé)我,不叫我瞎打聽,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嫂子深居簡出的,不知道也尋常。” 譚松玲聽的目瞪口呆,隨即嘆了一聲,也低聲道:“這,這老太太在王家人面前也不好交代罷,墨染原是要許給鈺二爺?shù)模氢暥斆暡缓茫傇谕庀刽[,才許的釧二爺,如今倒好,上趕著打嘴,人王家因為女兒有孕,還特意把落秋給了姑爺做通房,你說說,叫王家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誰說不是,當(dāng)初王家端著十分的小心給女兒挑女婿,結(jié)果呢,還是沒能稱心如意。” 二人一面說一面走到了院門口,松玲見鐘毓館的幾個大丫頭都陪著送出來,忙道:“你們快回去伺候那倆祖宗吧,不用管我們了。” 紫嫣笑了笑,道:“大奶奶別客氣,這一頓鬧,奶奶跟爺且得在屋里膩乎一陣子呢,我們奶奶面皮薄,不喜歡屋里有人,我們可不敢進(jìn)去惹爺?shù)南印!?/br> 又趕著說:“今兒真是慢待奶奶們了,我這里替我們姨奶奶賠不是,改日必要將這席面再補回來。” 譚松玲笑道:“行了,你快回去吧,我去趟長春館,穆菲也得去二太太那兒瞧一瞧,府里又不得清凈了。”待從鐘毓館出去,各自去了各自長輩那里。 鐘毓館內(nèi)室里,劉鈺正忘情摟著若芯親吻,他像是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使勁把她往懷里揉,若芯心內(nèi)有愧,沒十分推拒他,可見這男人將手伸進(jìn)她衣襟里,這才喘道:“小心孩子~” 劉鈺哪肯放過了她,若芯有身子這半月里,他一碰她,她就嚷著身上不好躲著他,便是實在忍不了,也得他哄著勸著求她半宿,她才愿意同他親近一小會兒,哪能像今日這般暢快,知她是理虧了才如此乖巧,更不肯罷:“可算是抓住了你的短兒,我不摸你,叫爺再親一親。” 她推了推他,嗔怪道:“誰知道你那會子突然回來。” “若不是爺早回來,又怎知你這爪子這樣厲害。” “二爺該先去長春館,太太要知道二爺今年過年沒給她添堵,指不定多高興。” 劉鈺確是有些小心思在,以前舉凡家里出了事,一大半都是他做下的,可這回他清清白白,便迫不及待的回了鐘毓館,想聽聽若芯會跟他說什么,那兩位嫂子又會在若芯面前怎么夸他是個浪子回頭的好男人,只沒想到,一回來就挨了一頓揍。 “放開我。” “不放,爺這樣給你爭臉,你不該好好伺候爺么。” 若芯雖被他親軟了身子,腦子卻沒亂。 “二爺這意思是,你大年下的沒在外頭鬼混,倒成了一件該歌功頌德的大事了。” 心思被她點出來,劉鈺也不惱,只看著她那勾人的小模樣,又癢癢的難受,她此時溜著頭發(fā),衣襟半敞,同往日的端莊矜持大不同,他難耐的又去親她揉她,品著她身上的芬芳說:“嗯,好的緊,既然嘴這么厲害,那就給爺再親一親。” 鐘毓館里打情罵俏悱惻纏綿,林湘園里卻是雞飛狗跳亂作一團(tuán)。 劉鈺沒在外頭惹事,康氏也沒多高興,原是柳氏一得了信兒,就找上了她,在她面前挖心掏肺,哭的死去活來,康氏看著她一副慈母多敗兒的懊悔樣子,也是頭疼,又聽見說墨染身子不好,便陪她一齊去了林湘園。 秦穆菲也已得了信兒,趕到了林湘園,陪著康氏柳氏一疊聲的詢問墨染哪里不好,又著人請?zhí)t(yī)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有小丫頭不知從哪里得了信兒,已經(jīng)開始議論起了外頭的事: “聽說那來鬧事的姑娘,在府門口打了個晃又走了,倒沒哭天搶地的鬧。” “啊?不是想來這里給二爺做妾的么?怎么走了?” “不知道啊,前頭大老爺二老爺正在訓(xùn)斥釧二爺呢,這要是鈺二爺鬧事,這會子早傳了家法了。” ........ 林湘園明堂,王墨染已被安置到臥室床上,柳氏倒著氣的又哭了一回,康氏秦穆菲在旁陪著她。 又過一會兒,聽下人報說,有爺們從前頭回來了,卻沒看見劉釧,只劉鐸一身疲態(tài)的從外頭走進(jìn)來,他也是聽下人說,二位太太和秦穆菲都在林湘園,便急匆匆的趕來了這里。 柳氏一見了劉鐸,氣不打一處來,推搡著他破口大罵。 “你還知道回來,你們都死在外頭才好呢,我也好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康氏腹誹,你還不夠清凈!平日里也沒見你對府上的事cao過什么心,出一點事就謊成這樣。 劉鐸道:“娘你怎么不分青紅,罵我作甚。” 柳氏又罵:“你又是什么好東西,我不管事,你就以為我是瞎的聾的,那混賬東西先不說,你院里頭又是什么鬼樣子,你大伯娘在這兒呢,別叫我說出來臊死你,你媳婦還不是個好說話的,平兒和蘭姐兒她娘還不是美人胚子,怎就一天天的沒個饜足。” 說著狠命的捶打劉鐸,劉鐸生受著他娘的打罵,心說,他也該跟劉釧似的,躲在外頭不回來,沒白碰了一頭釘子。 康氏只得上前去勸:“好了,好了,你再生氣也要顧忌著身子,兒孫都是前世的債,哪有一個省心的。” 又扶著她坐下來:“別哭了,快叫鐸兒說說,外頭老爺怎么處置的。” 多寶閣處,落秋豎著耳朵聽,就聽劉鐸說道:“大伯和爹原是不肯,可釧兒梗著脖子非說要把那姑娘納進(jìn)來,雖沒傳家法,可爹幾棍子打下去,釧兒臉都白了,咬著牙就是不肯松口,后來,還是鈺兒去了,說......” 說著看了康氏一眼:“說那姑娘雖是個娼妓,可在東京極有盛名,若是真鬧出來,怕對府上不好。” 康氏心頭一惱,暗恨劉鈺多管閑事。 “天黑時,爹和大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說把那姑娘接進(jìn)來養(yǎng)胎。” 柳氏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秦穆菲和劉鐸忙上前攙她,撫著胸口給她順氣。 作者有話說: 第104章 次日一早, 王家就來了人,王墨染帶著貼身丫頭,上了她娘家來接的馬車。 劉釧急急忙忙趕到時,馬車正要發(fā)動。 落秋還未上車, 見了劉釧, 福了福, 道:“二爺回去吧,家里太太想奶奶了, 叫奶奶回家住兩天。” “你們奶奶有身子, 怎能這般折騰。” 王墨染透過車簾子的縫兒,瞥見劉釧面色慘白,說話也沒精神,心知他被二老爺打的不輕, 她心里微微松動,可一想到他要納個暗娼進(jìn)門,又冷了心, 沉聲道:“落秋, 走了。” 有王家的婆子上前, 扶了落秋上車, 落秋見墨染兩只眼睛噙著淚, 心里也頗不是滋味,馬車走了一會兒,她沒忍住,掀開簾子往后看。 “奶奶, 二爺還在門口望著咱們呢。” 王墨染冷笑一聲, 閉了眼睛。 王墨染祖父是王氏的嫡親兄長, 因只這一個孫女, 家里上上下下都寵慣著,給孫女挑女婿時,那是揣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委屈了王墨染,即便如此,也沒能稱心如意。 王家太太郭氏,見女兒回家后悲泣不止,沒出言安慰,反厲聲訓(xùn)道:“你也該長大了,想是家里老太太老太爺把你寵的太過,都嫁了人了,還一副任性的小姐樣兒,爺們在外頭找人,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見有誰鬧到家里去的,還是你豬油蒙了心,真當(dāng)姑爺非你不可。” 王墨染聽著她母親的話,表情越發(fā)凄然。 郭氏看在眼里,不免心疼,可事到臨頭,她決不能再由著女兒任性,又訓(xùn)道:“旁的不說,就說落秋的事,那丫頭打小伺候你,忠心耿耿,也認(rèn)頭給姑爺做通房,可你呢,你不說趁著身子重,早早兒的把她給了姑爺,反而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寒了那丫頭的心,要不是我去罵你,你如今在你婆家,可真就孤家寡人一個了。” 墨染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兩行熱淚滾下來,道:“我對不起落秋,又讓家里人替我cao心。” “墨兒,娘說這些都是為你好,當(dāng)初給你挑人家,門第高的,怕你吃虧,門第低的又怕委屈了你,挑來挑去,挑了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原想著姑爺是個會疼人的,可也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來,早知如此,還不如找個低門戶的過日子好呢。” 王墨染抹了抹淚,拉住她母親的手,安慰道:“母親,是墨兒的不是,不聽家里人的話,只一味任性,落得這般,是我咎由自取,我,我以后一定聽母親的。” “眼下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你若執(zhí)意不想同那娼婦共事一夫,家里自尋個由頭,為你和離,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若還想過下去,母親自會為你cao心,想法子整治那娼婦,你還年輕,這事放遠(yuǎn)了看,也不過就是爺們在外胡鬧罷了,算不得什么,你祖父祖母因為你的事,茶飯不思.....” “我身子重,不能去給祖父祖母請安,母親替我給長輩說,家里人疼我一場,我必不會消沉,叫老人家放心,墨兒長大了,也快要做母親了,再不叫祖父祖母替我費心了。” 王墨染說的堅定,可郭氏還是不放心,臨走之前,又勸了一句:“墨兒,好孩子,母親知道你讀書多,想求那一心一意之人,只是,只是這世間的男人......” 她想說,這世上男人都差不多,也害怕女兒任性,真鬧著要同劉釧和離。 哪知王墨染竟像一夜之間長大般,沖她母親笑了笑,道:“母親放心,我不和離。” 聽了女兒的話,郭氏心里放了放,囑咐丫頭好生照看姑奶奶,去了外頭。 —— 這個年關(guān),劉府注定不安生。 劉鈺掛了相,若芯坐臥難安的等著康氏訓(xùn)斥她,康氏還沒騰出空來罵她,梅香謝又出了事,說呂姨娘身上鬧不好。 柳氏是個沒主意的,又一大早的拉上她去了梅香謝。 梅香謝正房明堂。 康氏和柳氏坐在正手,秦穆菲和劉鐸恭敬立在一旁。 柳氏心煩意亂,這一大早的,王墨染回了娘家,劉釧被打的半死,她又被老太太叫去訓(xùn)了半日,腦袋都要炸了,偏又來個姨娘鬧事,氣的她又罵劉鐸:“還嫌家里頭不夠亂,她鬧什么,好好的,怎就見了紅?” 劉鐸一聽這話,瞥了秦穆菲一眼,沒說話。 柳氏不耐煩道:“說話呀,都啞巴了。” 劉鐸只道:“勞動二位太太了,也沒,沒什么事。” 柳氏沒好氣道:“那怎就見了紅?孩子沒事吧?” “太醫(yī)正看著呢。” 忽聽得東廂一聲哭喊,劉鐸嚇得心肝一顫,怕孩子有事,忙快步去了東廂。 柳氏也唬了一跳,跟著起身,也去了東廂,她隨手拉住一小丫頭問:“怎么回事?姨奶奶怎就鬧身上不好了?” 春杏扭捏道:“奴婢,奴婢不敢說。” 柳氏氣道:“要死的蹄子,還不快說。” “姨奶奶昨兒晚上同人打聽釧二爺院里的事,聽人說了太太罵大爺?shù)脑挘阋恍挠X著太太是在說她,一時怒急攻心,同大爺吵了幾句,就見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