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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玉心田上 第66節

    一面說一面走到他身邊坐下:“調養身子還講究個心境,總見太醫,我也不自在,心里添了憂慮,于懷孕之事也無益?!?/br>
    劉鈺看著她一張小臉極認真的在他面前背書,心里不由暖上來,他莫名覺得踏實,非是因她談論生子之事,只是恍惚覺著,此時的若芯,才是真實的。他忍不住勾了嘴角,去拉她的手,帶過她的身子,環在懷里,在她耳根上說著:“你說的這些都不中用,叫爺來告訴你,如何能給爺再生個兒子?!闭f罷,低頭吻上了她。

    若芯掙了掙,眼珠子轉了轉,抬手摟上了劉鈺脖子,極盡溫柔纏綿的搖頭求他:“我不要再見太醫了!”

    劉鈺哪見過她這般嬌羞模樣,心里軟的都要沁出水來,微微離開她的唇,哄道:“好,不見了?!币黄鹕?,將她打橫抱起,去了床上。

    次日,王家太太趙氏和王家大爺王澤坤來了劉府,接王芙蓉回家,這般往來,府里人都心照不宣,同王家的親事九成九的定下了。

    長春館里,康氏殷勤招呼王家人,一歪頭,瞧見芙蓉正坐在碧紗櫥床邊兒,口中一長一短的哄著阿元和嫻姐兒玩兒,康氏微微頷首,沖王家太太笑笑:“芙蓉真是個好孩子,知書達禮,溫和恭敬,難得年紀輕輕,還這般喜歡孩子?!?/br>
    趙氏聽罷,也伸長了脖子往碧紗櫥那兒望了望,嘆口氣道:“我這個女兒,從小便如此,對上恭敬兄姐,對下謙讓弟妹,凡有個爭執,都是她吃虧,這般年紀的女孩,哪有不爭強好勝愛出風頭的,偏她不,我這些年心里頭總替她擔憂,也不知這性子是好是壞呢。”說著,拿帕子掩了掩面,意味深長的看了康氏一眼。

    康氏聽了這話,心里頭頓生不悅,趙氏這是拿話點她呢,這還沒嫁進來,就說她女兒吃了大虧,可見這親家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若嫌劉鈺有庶長子,不嫁便是,既應了,何苦又拿出來說,你便是挑個若芯的不是,我都會好言好語的陪著笑,可若挑了孩子的不是,那還說個什么勁兒,當下拉了臉,道:“太太是個水晶心玻璃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阿元多招人疼,太太方才也瞧見了,說句誅心的話,即便鈺兒將來有了嫡子,不喜他了,只要有我和老爺在,任誰也不能慢待了他,老爺同我說的死死地,鈺哥兒將來要娶的媳婦,倘若容不下這孩子和他娘,就叫他打一輩子光棍,也絕跡不能委屈了孩子?!?/br>
    這話說完,莫說王家太太吃一驚,就連在旁作陪的譚松齡、秦穆菲都驚的目瞪口呆,她們不是沒見過康氏的雷霆手段,可這般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還真是頭一回見。

    康氏心里明鏡似的,這話早早說出來,反而于兩家有利,雖是敲打王家,可尚未定親,也就不過算是家常閑話,說不上給王家沒臉,最要緊的是,堵了王家的嘴,莫要再拿孩子說事。

    正此時,如月挑簾子進來:“太太,二爺說,王家大爺又邀來兩個好友,一時應酬不及......”

    話音未落,康氏斥道:“什么要緊事,就他最忙,就說我說的,長輩在,叫他立刻來見禮。”

    趙氏只覺眼花繚亂,這康氏剛還拿話敲打她,一轉臉就斥責丫頭,叫劉鈺來給她見禮,手段之犀利,叫她措手不及,她扭頭瞥見女兒向這邊望過來,心里不由嘆了嘆:罷了罷了,家里上上下下都盼著這門親,原想叫康氏說出個,庶子絕不越過嫡子的話,卻被她直直堵回了肚兒里,她若再說,可真要攪黃這親事了。

    康氏見趙氏被她敲打軟了,便就轉了臉色,既要做親家,不好把人往死路上逼,忙端起笑臉:“太太難得來一趟,鈺兒必要來見禮的?!?/br>
    趙氏道:“都是實在親戚,哪用這些虛禮?!?/br>
    譚松齡陪著,道:“二爺不止家里頭忙,外頭也忙,常常公務纏身趕不及回家,可聽了太太和大爺要來,昨兒風塵仆仆的就回家來了?!?/br>
    趙氏這才緩和了臉色,打起精神同劉家女眷說笑,不一會兒,就聽外頭喊道:“二爺來了?!?/br>
    劉鈺從外走了進來,先恭恭敬敬給康氏請了一安,經人一引,又拜了趙氏:“請太太安?!?/br>
    這邊趙氏見劉鈺生的高壯挺拔,一眼看去英氣十足,比她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都強,心里早喜了上來,又見劉鈺一身綾羅錦緞,腰配嵌玉織金帶,腳蹬青緞朝靴,單膝點地給她行了個大禮,心里更添暢快,忙道:“你這孩子,快起來,快起來,你自去忙就是,倒還跑一趟?!?/br>
    劉鈺起身,眼睛一掃,也瞧見王芙蓉帶著兩個孩子在碧紗櫥玩,不由笑了笑。

    “早該過來的,只不過坤表哥要引幾個至交與我相識,一時忘了時辰,太太莫怪?!闭f完,走至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了。

    “那孽障慣會斗雞走狗,沒什么正經事,你莫要理他。”

    芙蓉瞧見劉鈺來了,按奈不住想過去,可又不好撇了孩子,便逗阿元:“你爹爹來了?!币幻嬲f一面不動聲色的將阿元往床沿兒邊上挪了挪,轉頭又去逗嫻姐兒,阿元圓圓的身子一滾,就下了床,沒穿鞋就往外間跑,芙蓉頓了一會兒,慌忙起身,去追阿元,口中不輕不重的喊:“哎,給你jiejie編頭繩的空兒,怎就跑了。”

    奶娘已攔住了阿元,抱起來要給他穿鞋,小孩子不喜束縛,不愛穿鞋,便在庭娘懷里掙扎抗拒,想不穿鞋在屋里頭玩兒,劉鈺聽見動靜,起身走了過來,蹲下身子給阿元穿上了鞋,見孩子撅著小嘴十分不樂意,便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湊到耳邊許了些東西,這小人就眉開眼笑了。

    芙蓉眼瞧著這對父子這般親昵,心里直后悔,后悔方才怎么放了阿元從床上下來,她微微屈膝,沖劉鈺行了一禮:“表哥?!?/br>
    劉鈺起身,客氣道:“這些日子府里招待不周,meimei多擔待?!?/br>
    芙蓉滿面羞紅的低了頭:“表哥別客氣。”

    劉鈺見王芙蓉身穿水蔥色襖子,白綾挑線的裙兒,大冬天里清爽非常,又一副小女兒神態,端的是個嬌俏可人的名門閨秀,又一想,這段時日,并未聽人說過這女孩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府里頭人多嘴雜,她若不是謹言慎行,不可能一絲風聲不漏,劉鈺不由心里踏實,見阿元在側,腦子一熱,竟是問:“阿元喜歡姑姑嗎?”問完把孩子抱了起來。

    庭娘在旁,聽得呆住,這二爺怕不是鬼迷了心竅,這問的也太......

    芙蓉臉都白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劉鈺竟問了這句,更叫她慌亂的是,阿元眨著小眼睛,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看了芙蓉一回,又一轉回頭,摟住了劉鈺的脖子。

    劉鈺也察覺不妥,想他方才確實唐突,可別得罪了這姑娘才好,忙賠笑道:“這孩子隨他娘,生了個靦腆性子,不愛說話?!?/br>
    芙蓉勉強扯出一絲笑來,磕磕巴巴說:“阿元十分懂事,又惹人疼?!?/br>
    劉鈺訕訕道:“額.....是若芯同爺說的,說阿元喜歡王家來的姑姑,說姑姑帶來的點心好吃,帶來的小玩意好玩兒?!?/br>
    拍了拍阿元的小身子:“是不是???”

    阿元敷衍的應了一聲,便開始一疊聲兒央告劉鈺帶他出去玩。

    庭娘道:“大冷的天兒,可不能出去?!?/br>
    劉鈺遂將阿元遞給了庭娘,沖芙蓉客氣的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外間兒,又同長輩們說笑一回,自去前頭應酬了。

    第95章

    轉眼間, 又過得一月,至冬至,府中便開始著手預備年節諸事,幾位大管事娘子們, 都忙忙碌碌打點起來, 難得湊一處, 都捶著腰背,一面喝茶一面東拉西扯的抱怨一回。

    衛林家的道:“過年倒也沒什么, 左不過尋著舊例各處打點, 撇開東府,把本家的掛名兒親戚都打點了,再張羅著送各房親戚的禮,老太太娘家自是頭一份, 另有芙蓉姑娘家按著老太太娘家的例,也備出一份,太太奶奶們的娘家, 這些年都有定數, 雖要往外省跑, 到底費不多大精神, 倒是各房姨奶奶們的娘家, 該如何送禮,送多大的禮,年年為這事折騰的我吃不下睡不著?!?/br>
    佟廣正家的道:“常言道,閻王好見, 小鬼難纏, 如今府里的姨奶奶們, 一個比一個厲害, 嫂子敢得罪一個,回頭就叫你打嘴現世報?!睅讉€女人都笑將起來。

    劉家給妾室娘家的節禮,按尊卑來送,先是長一輩有資歷的姨娘為尊,生兒子的生女兒的也不盡相同,再是小一輩的姨奶奶們,什么生了哥兒姐兒的,有著身子的,正當寵的,送什么禮俱都不一樣。

    王善寶家的道:“大老爺二老爺如今上了年歲,屋里頭也算太平,誰多誰少只看太太們的意思,有幾個愛揶揄的,也不過嚼扯幾句,為何今年比去年少,我常說,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哼,多時怎不見你問?!?/br>
    “太太今年特特囑咐我,叫給顧家送禮,原以為是太太去年忘了,今年才特特提醒了我,等我問太太禮單,太太那樣精算的人,竟皺著眉頭好一番琢磨”

    幾人豎起耳朵聽,見衛林家的停在那兒吊胃,嗔怪道:“喲,嫂子還當評書說上了,快說快說!”

    衛林家的笑道:“叫同生了哥兒的姨奶奶一般的例,只又叫紫嫣從二爺賬上加了好些個東西,我去同紫嫣交接時一瞧,哎喲喂,那才是大頭。”

    “既如此,鈺二爺直接添單子上就是了,怎還等太太做主賞?”

    “我也這樣問紫嫣,可那丫頭嘴嚴,只說爺們想不到罷了,這鈺二爺不待見顧家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誰知道里頭有沒有別的事?!?/br>
    眾人唏噓不已。

    有人打聽:“梅香謝的呂姨娘怎么說?”

    衛林家的道:“大太太往二太太身上推,二太太嫌煩,推給了大奶奶,大奶奶擬了個單子給我,我一瞧,嚯,好大宗的東西,再細看…”

    “別賣關子了,快說。”

    “全都是陳年舊貨!”

    “那呂姨娘可不是個省事兒的主兒,若頭一年進府就在娘家人跟前跌了面兒,怕不會鬧出來罷?!?/br>
    “哎喲喂,這還用等到過年,前兒已然鬧一回了?!?/br>
    “鬧什么?”

    “快過年了,還能鬧什么,左不過是有窮親戚上門打秋風的事,這才剛進的臘月,那些姨奶奶們娘家的親戚就坐不住了,拐了十七八個彎的都能摸來,也是我那口子好說話,知道是來打秋風的,也不敢怠慢,前兒早上,我還沒起呢,就有人山響似的的敲門,一股腦的往我懷里塞錢,說是呂姨奶奶娘家姑母的表侄,我也沒細問,想著那姨奶奶懷著身子,是個正當寵的,就帶去回了平姑娘,平姑娘見是呂姨娘家的親戚,拉著個臉,憋著勁的問到底是哪門子親戚,那親戚沒進過咱們這高宅大院,唬的說不清,我見平姑娘不耐煩,拉著走了,誰知呂姨娘聽說了這事,大著肚子鬧了一回,等鐸大爺過問時,又說不清是什么親戚,只哭鬧這府里上上下下沒一人將她當自家人待,還特特把我叫過去又問了一回,哎,主子斗氣,苦的還不是咱們這些下人?!?/br>
    “要我說,還是鐘毓館里頭的那位省事,那姑娘進府也快兩年了吧,莫說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就是顧家的正經親戚,我都沒瞧見過一個,去年我跟著若芯姑娘回她娘家,瞧著顧家也是個不小的門戶,怎么也不同嫁出去的女兒走動?就算是鈺二爺不喜同顧家來往,也不拘著私下里走動走動吧,平白叫人瞧著,這若芯姑娘像個沒根基的孤女似的”

    .......

    幾人便是越說越熱鬧,把家里的姨娘挨個議論一遭,又品頭論足一番,待天色暗下來,才各自散去,帶著小丫頭子回了家。

    劉府這幾個體面陪房,全都住在府東街上,背靠劉府東墻,獨門獨院的緊挨著,占了東邊一整條胡同,胡同另一邊又散著幾十戶,住著府中的家生奴才,佟廣正家的帶著小丫頭五兒從東角門出來,她家離角門最近,沒幾步就到了家門口,正瞧見一小廝打扮的人在她家門口鬼鬼祟祟的轉,待打眼細看,卻又不認得,她拿不準這是不是劉府的奴才,便問:“你找誰?”

    那小子似有些見識,見佟廣正家的雖穿著素凈,一開口卻是個管事娘子的做派,忙道:“請奶奶安,我找佟大爺和佟大奶奶?!闭f著遞上一塊夾角銀子。

    佟廣正家的心說,這人一看就是個辦事之人,出手這樣闊,怎么瞧都不像是來打秋風的。

    五兒道:“這就是咱們佟大奶奶?!鼻浦棠痰难埏L,上前接了銀子。

    佟廣正家的又問:“家里爺不在,可是有什么事?”

    “我們太太是府里頭魏姨娘娘家的親戚,想進府拜見姨娘?!?/br>
    佟廣正家的困惑不已,雖是姨娘家的親戚,可但凡不是個打秋風來討過年銀子的,大都去正門遞帖子進府,怎還尋到她這兒來了?又想,那魏姨娘是二老爺劉閔房中極有體面的老姨娘,生了二房大姑娘劉媛可,劉媛可嫁了七品翰林院編修翟士昌,是鄭德一十八年的新科狀元。

    想到這里,她端上笑臉道:“原來是二老爺房里的魏姨娘,小相公直接去門上遞帖子便是,自有人進去傳話給姨娘知道?!?/br>
    佟廣正家的又給五兒使了個眼色,指示五兒把那夾角銀子還了,她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收魏姨娘親戚家的銀子,那小廝見狀,推了好一陣,見五兒不肯罷,便急了:“奶奶體諒,小的就是個辦事的,實不相瞞,家里太太要求府里頭鐸大爺辦事,實在著急,等不及下帖子再挨一兩日了,耽誤了工夫怕誤了大事?!?/br>
    佟廣正家的一聽,倒也算通,他若去正門下帖,不是正經親戚,門上務必要盤問半日,再傳到管事的手里,又細問一回,等遞到秦大奶奶跟前,大奶奶還會同魏姨娘對上一對,魏姨娘見不見的兩說,橫豎早上遞的帖子,到晚上也不一定見的著,再定日子見又得消磨一日,怕不是真有什么要緊事等不及的。

    “今兒太晚了,叫親家太太明兒來吧,我巳時一刻進府,帶親家太太進府見過大奶奶,見不見的我說了不算,還得請大奶奶和姨娘的示下?!绷粝略?,接了銀子,家去了。

    次日一早,佟廣正家的剛用過早飯,就見家里小子進屋稟報:“大奶奶,有輛馬車到了咱家門口,下來兩個體面婦人,正在外頭候著呢,我要請人進來,那人說,不多叨擾,候在外頭便是?!?/br>
    佟廣正家的一面篦頭一面笑:“喲,倒是個知禮的親戚了?!?/br>
    說完迎了出去,就見兩個女眷站在馬車前,都披著撒花緞面斗篷,捧著手爐立在那里,佟廣正家的見所來之人不俗,便同年長的婦人客氣道:“請親家太太安,叫太太等我,實在罪過,這位是?”

    那婦人道:“是我女兒,陪我一道來的?!?/br>
    佟廣正家的沖二人微微頷首,便引著她們從東角門進了府,三人先繞過東面的一溜罩房,又一路行至一處園林,有梅花香氣從園子里溢出來,來不及細看,又過了一座極素雅別致的宅院。

    佟廣正家的見這母女二人四處張望,催促道:“勞太太姑娘快些走,二位有所不知,這時辰大奶奶正看冊子理事呢,因怕她要去太太處,快過年了,府里頭事多,若趕不上奶奶看冊子的空見,只怕要等到晌午了。”

    果然,三人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見著秦穆菲,原是昨兒康氏特意囑咐,叫她早些過來長春館,商議命婦覲見之事,佟廣正家的便將這對母女安置在了梅香謝東邊的一處客室里,陪著說話。

    不一會兒,前去打探消息的小丫頭挑簾子進來:“大娘,平姑娘身邊兒的臘梅說,大奶奶得用過午飯才能回來,已回了平姑娘,姑娘說即是姨娘家的親戚,叫大娘務必替她陪著點,早早兒的傳了客飯,別慢待了?!?/br>
    佟廣正家的點了點頭,知道平兒同魏姨娘交好,又道魏姨娘是二房大姑奶奶的生母,哪敢怠慢了:“太太姑娘將就著在這里用午飯罷,可有忌口?我叫小丫頭去廚房上說一聲兒?!?/br>
    那年長的便道:“大奶奶客氣了,我女兒吃不得油膩......”

    還要說什么,只見她女兒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抬頭給她母親使了個眼色,這一記抬眸,叫佟廣正家的看了個全眼,她起身走到這年輕媳婦身邊,輕輕喚了一聲:“這位姑娘~”

    那小媳婦聽見叫她,又怯怯的抬眸,佟廣正家的這回看真切了,這姑娘的眉眼竟同鐘毓館里若芯姑娘的眉眼一般的像,不說十分,至少也有七八分。

    佟廣正家的手搭上她的肩,湊近了又看一回,邊笑著夸:“方才沒仔細瞧,姑娘這模樣,尤其這眉眼,竟同我們府里的一位主子肖像,姑娘閨名是哪幾個字?”

    這姑娘低頭沒說話,她母親便道:“小女閨名喚作月錦?!?/br>
    不是別人,正是劉鈺的外室。

    作者有話說:

    第96章

    蘇月錦已有一年沒見過劉鈺, 不管她怎么哭天搶地的鬧,都沒能打消劉鈺厭棄她的念頭,她此生聽的最絕情的一句便是:“進府做妾沒可能,若想嫁人, 這宅子和宅子里的東西都歸你, 若非要跟著爺, 情分一場,爺也不會虧待了你, 老老實實待著便是。”

    為人外室, 這下場算不得慘,她原就是被她爹獻給劉鈺的,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可這姑娘卻沒能擺正位置, 為自己籌謀出路,許是那幾年被劉鈺寵昏了頭,她依戀劉鈺, 一心一意的跟著劉鈺, 從不去想, 那男人的風流性子, 有朝一日會不會厭了她, 她只知道,她被街坊鄰里羨慕著,恭維著,人人都說, 沒見過像她這么體面的外室。

    劉鈺在東京城里是出了名的風流好色又朝三暮四, 卻獨獨對他四方胡同里的外室格外不同, 寵了三年也沒見放下, 那時的蘇月錦便是再使性子不討喜,劉鈺冷她幾日,又會回去找她,她要再多銀子,劉鈺也會不皺眉的全給她,可自從有了顧氏,全都變了。

    佟廣正家的見一丫頭走進來換茶,便招手叫她也來看:“你也來瞧瞧,這姑娘是不是同鈺二爺房里的若芯姑娘長的像?”

    那丫頭也盯著看了一回,笑說:“可不是么,眉毛眼睛尤其的像,瓜子臉也一模一樣,我聽說若芯姑娘娘家好多姊妹們呢,姑娘到底是魏姨娘家的親戚,還是若芯姑娘家的親戚啊?”

    被人直愣愣盯著瞧,蘇月錦渾身不自在,她依著二人的玩話,竟是應道:“嫂子說的可是醫官顧家的姑娘?聽說那姑娘嫁到了貴府上,原是同她家帶了親的?!?/br>
    佟廣正家的聽了,頓時喜上眉梢,萬沒想到,這引進來的客人,還同府上有這一層關系,更殷勤道:“太太姑娘方才怎不提,這若芯姑娘在我們府里頭也是體面主子,府上鈺二爺長子生母,等過了年就要抬姨娘奶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