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心田上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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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跟爺說?!?/br> “已經回過太太,我自己的小事不值得跟二爺說的,只是有一件,晴兒走了,我想從我娘家挑個人進來。” 劉鈺低頭看了看她:“這院里的人伺候的不好嗎?” 若芯:“院里的人都是好的,可......” 再好也是你們劉家的人,同她又不是一條心。 劉鈺冷哼一聲,勾著唇角笑笑:“可什么,你若編不出理由,只能用這院里的人,看上了誰,爺提了她的月錢,保證她死心塌地的供你使喚?!?/br> 若芯詫異的抬頭看他,還以為劉鈺會滿口答應,畢竟這屋里多個人少個人,也不見他上過心。 “二爺怎么這樣為難我,太太都答應了?!?/br> 劉鈺卻不知怎么了,就是不想叫她領人進來,只道:“你放心,太太的手還伸不到爺這兒來?!?/br> 若芯一氣,從他懷里出來,起身就要出去。 劉鈺惱道:“站住,你爺還在這兒呢,你干什么去,如今寵的你越發沒規矩了?!?/br> 若芯頓住,沒再往前,身子卻一抽一抽的,劉鈺見她還在傷心,心里軟下來,起身上前,將她擁在懷里,吻了吻。 “別哭了,你若舍不得那丫頭,我找個管事的給她配到府里豈不正好,你用起來也方便。” 若芯偎在劉鈺懷里狠命的搖頭:“我不能因為她伺候我伺候的好,就不讓她出去嫁人,只是我一個人在這里?!?/br> 聽了這話,劉鈺就想惱,他真真是閑的,多余來安慰她,一只手掐著她的腰,一只手捏起她的臉,道:“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什么叫你一個人,我不是人么,如今走了個丫頭你倒哭成這樣,爺竟還不如個丫頭?!?/br> 她不愿同他拌嘴,搖頭道:“我說錯話了。” 劉鈺卻還覺氣悶,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低頭深吻下去,同她癡纏著不肯放開。 不想蓮心突然跑進來,撞見二人,又嚇得往外跑,沒成想摔在了門邊。 若芯忙推開劉鈺,走過去扶她,劉鈺不滿,低聲罵著:“死丫頭,真會挑時候?!?/br> 蓮心哪還理會二爺罵了她,急切的對若芯道:“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方才門上賴兒傳來消息說,晴兒的表哥叫長生的,被官府抓起來了,晴兒jiejie也哭了,這可怎么辦啊。” 若芯追問:“怎么回事,可問了?” 劉鈺瞥了她們二人一眼,道:“還有工夫在這兒猜呢,去把賴兒和吉武叫進來回話。” 不一會兩個小廝進來了,劉鈺問:“怎么回事?” 吉武回道:“奴才打聽到,那長生公子因為要成婚了,可晴jiejie沒有什么嫁妝,他家里的親戚長輩都知道jiejie是咱們府里出來的,沒有嫁妝不好看,又兼怕晴jiejie日后進了門,受家里妯娌和婆母的嫌棄,便偷偷的借了一筆銀子給晴jiejie置辦嫁妝,沒成想托出去辦事的人,翻臉不認賬,長生公子氣急之下將那人打了,這些都是小的跟知情人打聽的,如今這樣隱晦的事,那公子不愿說出口,便被人關了起來,打發人來說,明日只怕成不了親了,叫晴jiejie莫怪他,還說等他出去了一定,一定,什么來著,哦,對,負荊請罪?!?/br> 若芯腦袋嗡的一下,心里像是打翻了醬料壇子,不是滋味,是她,是她耽誤了晴兒。 劉鈺卻是轉頭問若芯:“你給她備了多少嫁妝?” 這一問,正正打在若芯臉上,哪還說得出話來,她低著頭,兩只手拿著帕子絞著,那帕子再軟些,只怕就要被她撕扯開了。 他見她不語,指了蓮心:“你說?!?/br> 蓮心為難道:“奴才,奴才只知道姑娘,姑娘她沒有什么體己的銀子,那,那箱子里裝的,是姑娘賞給晴兒姑娘的新衣裳,還有,還有姑娘自己做的藥材成品。”,她費力的將方才的話說完,抬頭看了看若芯。 若芯依舊低頭不語,兩只手因撕扯帕子青筋橫出,眉頭鎖著,低垂的眼簾一動一動,看不見眼里神情。 劉鈺走到她面前,將那帕子從她手里拿走,又問:“你賬上的東西呢?沒有銀子為什么不跟爺要?” 若芯哽咽道:“那是,是長輩們和爺賞的,并不是,不是我的?!?/br> 看著眼前這張委屈固執的臉,劉鈺恨不能一巴掌打下去,他憤怒的說道:“顧若芯,你就這樣清高,不肯跟爺要一針一線,還要跟我府上分什么你的我的,出了這樣的事,還不是丟爺的臉,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盼著跟爺一拍兩散呢,啊?!?/br> 她哪還有心思同他嚼扯這些,跪下求道:“二爺,我知道你惱我,是我不知好歹,求你去救救長生吧,晴兒這些年跟著我顛沛流離,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二爺不看我,也看在她這些年費心照顧阿元的份上,救救他,是我,是我對不住晴兒,別讓她沒了丈夫。” 劉鈺見她哭了,不忍再去責備,對下人道:“吉武,去賬上點了銀子,跟爺去府衙,蓮心,叫紫嫣備一份嫁妝,單子比照府里一等女使的,再叫衛林家的準備陪送馬車和一應壓車的婆子小廝。” 蓮心應下,歡歡喜喜的跑去辦差了。 劉鈺吩咐完,見若芯還在跪著,一把拉起她,氣道:“就知道哭,還不去拿爺的衣裳來。” 他換過衣裳,胸腔里的怒氣早已散去,可旋即替上來的,卻是滿滿的疏離之感,他不覺心頭發涼,頭一回覺得,眼前這個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離他很遠很遠,這簡直太叫他難受了。 劉鈺攬住她的肩,盯著她的眼,一臉無奈的問:“若芯,你這樣,可得到你想要的了么?” 沒等她回應,丟下她,揚長而去。 第37章 次日, 鐘毓館里一早掛了紅,府里好些丫鬟婆子都來瞧熱鬧,晴兒穿大紅羅裙,裙擺繡鳳凰紋, 戴朱玉釵, 紅顏新妝, 巧笑倩兮,出了閨門見了若芯, 兩行淚便落了下來, 旁邊送嫁的婆子勸著:“姑娘可別哭花了妝?!?/br> 若芯為她蓋大紅蓋頭,一手帶著阿元,一手執了她:“我和阿元送你出去?!?/br> 到了劉府西門,長生早已站在八人抬大紅花轎前等著, 若芯略看了看迎親的隊伍,熱鬧的很,心里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她語重心長的對長生道:“長生, 晴兒跟著我吃了許多的苦, 她是個頂好的姑娘, 不求富貴, 只想與你白頭,如今嫁了你,是她的福分,也是你的福分, 你們前世修的因如今結了善果, 萬望好好珍惜, 相守一生, 濡沫白頭?!?/br> 長生恭敬應著,將晴兒穩當的扶到轎子里,領著迎親隊伍走了。 若芯直看著那撥人吹吹打打的走遠,才又領著阿元回到了那一方墻內。 晚間,劉鈺沒回來用飯,若芯以為他不回來了,剛要去睡,就見他一臉愜意的從外頭進來。 他抱過她親了親,笑道:“今兒真是痛快,參林士昌的折子,審都沒審直接過了參議院,官家當眾斥問,一點情面沒給禹王留,這般雷霆手段,你是萬萬猜不到背后是誰了。” 若芯尷尬的笑笑,朝堂上的事她自是不懂。 劉鈺卻毫不介意,又在她唇上啄了啄,轉頭去拿茶吃。 “二爺用過飯了么。” “用過了?!?/br> 他隨口問道:“你那丫頭的事都忙活完了?” “嗯,此番讓爺費心了,還沒謝過二爺。” “呵,你能謝我什么?!?/br> 若芯聞言一愣,尷尬的笑了笑,不由局促起來。 他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見她低了頭,自知失言,忙的放下茶杯,拉她到懷里,低聲哄道:“你既要謝爺,一會兒倒是給爺弄舒心了?!?/br> 這種話她雖聽慣了,可還是暈紅了臉,極不自然的看他一眼,道:“你,我,我平常也盡心了的,并沒有敷衍你,再說了,二爺莫要太縱著自己,很該保養著身子才是?!?/br> 頓了頓,又費力的說:“就算是二爺不累,我也是要歇的?!?/br> “你這話是在埋怨爺?” “我不敢。” “那還提什么謝,又作態。” 劉鈺惱恨的撫了撫額,這女的真是個不通□□的,不管他遞過去多撩人的話,她都能一盆冷水澆過來,永遠都不叫他暢快。 見他著了惱,若芯倒極難得抬手環住他的腰,道:“那你說怎么,我都應了?!?/br> 橫豎那些事,忍忍就是了,欠別人的滋味不好受,圣人說,不為五斗米折腰,可人吃五谷雜糧,活于這禮制約束的繁雜人世,又怎能獨善其身,不去折腰茍活。 劉鈺聽了她討好的話,愣怔了一會,卻是一個念頭跳出來,叫他心里一陣翻涌,他鬼魅的勾了勾嘴角,問:“當真?!?/br> 若芯點頭。 他眼里便帶上些許欲念,含笑將她從懷里推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鞭D頭出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又回來了,進屋便開始脫外衣,隨手扔在地上,若芯忙就走過去撿,劉鈺卻攔住她,將她摟在懷里,一臉壞笑道:“你既非要謝爺,怎好辜負了你的心,只是,既應下了,就不許反悔,不許掃了爺的興?!?/br> 說著,拿起她手上嫣紅色的錦帕,蒙上了她的眼,抱起她往外去了。 若芯被他打橫抱起,還以為要去床上,卻沒有,好奇直問。 “去哪呀?蒙眼睛做什么?” “怎么不是去臥室么。” “二爺,別叫人瞧見了,議論起來就不好了?!?/br> “二爺。” 蓮心同淳兒一起在外間拆荷包,見二爺抱著若芯姑娘從內室出來,下意識剛要避開,可見若芯蒙著眼睛,一時詫異,便起身要跟出去,淳兒攔她:“你干什么去?” “我去瞧瞧,二爺這是要抱著姑娘去哪啊?!?/br> “你管呢,驚擾了二爺,不怕爺罵你?!?/br> 蓮心只覺哪里不妥,一把推開淳兒,一溜煙的跟了出去,出門見二爺抱著姑娘大步往后院去了,她心里更害怕了,三兩步趕過去,慌慌張張跪到劉鈺面前,喚了聲:“二爺?!?/br> 還要說什么,劉鈺斥道:“滾開。” 抬腳跨進了浴室。 蓮心想死的心都有了,卻又不知該怎么辦,木木的跪在浴室門口,沒一會兒,便聽見“啊?!钡囊宦?,若芯姑娘撕心裂肺的驚叫聲從浴室里傳了出來。 她記得清楚,晴兒臨走前囑咐她,姑娘沐浴時,莫放二爺同去,切記,切記。 蓮心只覺心驚膽戰,不知該不該進去瞧,一時不知所措,大哭起來。 后院里小丫頭聽見動靜,都圍了過來,一面扶起蓮心一面說:“蓮心jiejie,方才有個小廝送了些香料進來,說是二爺吩咐了叫點在浴室。” 蓮心沒聽見似的“哦?!绷艘宦?,就聽浴室里劉鈺喚人進去。 她忙的起身沖了進去,池子里的水已染上一小片紅色,二爺濕了身子,站在浴池邊上,一臉怒氣的盯著水里的女人,罵道:“可真是個剛烈的,這都一年多了,老子忍著你,讓著你,什么都依著你,你還這樣,行,你只管這樣,老子找別人去?!保f罷走了。 若芯在那血水里已是泣不成聲,拿著簪子的手微微抖著,蓮心忙走到池子里,奪下她手上的簪子,見她脖子上被扎破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趕緊將她帶出了浴室,招呼人伺候她換衣,上藥,又重新洗漱了去睡。 五年前的那場噩夢,是若芯心里的魔,她實在無法強迫她自己在水里同劉鈺尋歡,更有甚時,連她獨自沐浴都極其緊張,不能叫人近身,這些年只晴兒能陪著她了。 直到半夜,她額上還在冒冷汗,身子蜷著,縮在被子里抹淚,實在睡不著,就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香囊,那香囊小巧精致,繡梅花樣,是她費心鉆研調制出來助眠用的,可她到底受驚過度,好半天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也是睡得極輕,只睡了沒一會兒天就亮了。 這事過后,二人心照不宣,都有些隔應著對方,劉鈺好幾日不曾回過鐘毓館,若芯也躲著不愿見他。 蓮心詫異的緊,以前若芯姑娘那般惹二爺生氣,二爺都不曾半月了,都不回來,可如今卻因為這么件小事,同姑娘杠上了,主子的心思還真是琢磨不透,正想著該好好勸勸姑娘同二爺和好時,二爺倒自己回來了,嘴上說著想抱兒子,卻叫過她來打聽:“你瞧她可還氣著爺?” “姑娘哪會同二爺生氣呢?一直念叨著爺什么時候回來呢?!?/br> 劉鈺嘆了嘆,又問:“可是晴兒那丫頭同你說過什么。” “是,晴jiejie囑咐我,姑娘沐浴的時候,仔細別叫人驚著了?!彼刹桓艺f晴jiejie特意說了,別叫二爺同去的話。 “嗯,她那丫頭嫁人了,現如今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你就伺候她吧,用心當好差,將來自不會委屈了你。” “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姑娘,決不叫姑娘受委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