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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玉心田上 第18節

    若芯推他:“我不敢了,二爺饒了我吧。”

    屋里丫頭見二人抱在一起,像是吵架又像是小夫妻間親昵,雖拿捏不準,可還是關門退下去了。

    劉鈺見沒了人,抱起她放到炕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裳,若芯見他大白天的這樣,臉都白了,忙推他道:“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劉鈺哪管白天晚上,方才在長春館就起了興,這會子更是欲罷不能,一股腦的纏著若芯就要,嘴里還不忘罵她:“幾日沒見,你這堵人的本事越發長進了,守著下人就敢給爺沒臉,再不治就反了營了。”

    若芯使出吃奶的勁抗拒他,可見他就是不肯罷手,只得求道:“別,別在這兒。”

    劉鈺見這女人掙扎的厲害,只得忍著,起身將她抱到床上,嘴里嗔道:“就你事多,這兒總行了吧。”

    若芯咬牙吐出兩個字:“帳子。”

    他大手一揮,將那素白倩紗帳子弗下。

    第23章

    大年初一,劉氏祠堂

    劉斐領著劉家眾子弟不下三十余人祭祀行禮,待各項祭禮一一完畢,劉斐方松了口氣,轉過頭見祠堂眾人也是一松,環視四下,伸手要抱阿元,劉鈺忙遞上去,劉斐一面逗弄阿元一面緩緩訓話道:“年下了,我啰嗦兩句,還是那句話,你們一干子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后在行事之前都得先想著家族體面,倘若有誰做了什么,污了家里的門楣,我絕不輕饒,也別總瞧著如今日子過得比別家的富貴,便成日里游手好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居安思危,該當差當差,該讀書讀書,倘若叫我知道哪個不上進,我便大棒子打死也不疼惜半分。”

    底下眾人恭敬聽著,一一道是,劉斐見懷里的小家伙沒精神,問道:“這孩子,可是因為起早了,過年了倒不如平日里歡實。”

    劉斌道:“我瞧著是方才老太爺訓話太嚴肅了,這孩子怕你。”

    對阿元道:“阿元不是還要給曾爺爺背唐詩么。”

    阿元小眼睛轉了轉,背了一首他祖父教他的年節里用的唐詩,旁人夸了兩句,劉老太爺笑著把身上的一個碧玉烏龜賞給阿元玩,劉斌忙勸道:“爹別慣壞了這小人。”

    劉斐擺擺手。

    還要去各房請安拜年,可劉斐抱著阿元不肯松手,這邊劉斌不動,劉鐸劉鈺等人也都不敢動,劉鐸頻頻給劉鈺使眼色,讓他注意時辰,劉鈺眼見天色快要亮了,只得上前搶下阿元道:“老太爺歇歇吧,還要去各房拜年,誤了時辰就不好了。”說罷,抱了阿元請示劉斌,劉斌對劉斐告退,率眾而去。

    天色漸漸大亮,祭祀行禮拜年一趟活下來,又起的這樣早,尋常男子身上都不痛快的緊,更不消說阿元這小的,只見這小人眼神迷離,蔫蔫的靠在劉鈺身上就想睡,劉鈺時而牽著他,時而抱著他,這會子兩只手都掛在他爹身上,低頭撅嘴老大不樂意道:“爹爹,我要阿娘。”

    劉鈺抱著他的手也酸了,可阿元又不讓旁人抱,他見孩子乏的很,只能盡量抱他,不叫他走路,對身邊跟著的常勝道:“去院里叫若芯,讓她去老太太那兒候著,就說阿元要娘,去完下一家,我們就轉回老太太那兒。”

    鐘毓館里上下人等都穿著過年的新衣裳忙活著,若芯也早早的被丫鬟叫起來準備過年的一應事務,待將各路神仙一一拜完,燒了紙錢,將年三十里掛上的燈籠又查檢一番,這才聽晴兒對她道:“姑娘起早了,快歇歇吧。”

    若芯歪在炕上直想睡,正打著盹,忽聽外頭噼里啪啦的炮仗聲斷斷續續的響起來,驚的她頓時坐直了身子,哪還睡得著,挪到炕上去剝案子上的蓮子,那炮仗聲直到天色大亮才嗚咽著靜下來。

    晴兒從外頭進來搓了搓手,笑的滿面春風:“姑娘,老太太那邊好不熱鬧,昨兒夜里燈火通明,今兒早上更是放了兩回炮仗,把那防火的小廝忙的都快上房了,各處躥的去查看。”

    頭一回在劉府過年,小丫頭高興的很,早上起來伺候若芯洗漱時,二爺竟然對著她笑了,還道:“過年了,爺叫紫嫣單封個大的給你,你一年到頭伺候你家姑娘也不容易。”

    晴兒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賞賜驚著了,她想,她從跟著若芯以來,從沒得過年節里的賞賜,還這般豐厚的,誰能想到他們主仆三人如今能過這樣富貴體面的日子,小阿元自不必說,沒想到二爺還待姑娘這般好,姑娘將來必是個有福的。

    就在她美滋滋的想著將來要過什么樣的好日子時,腦子里卻沒來由的掠過,她家姑娘一張悲戚的臉,同她說著:“又過年了,總聽長輩說山中無歲月,小時候只覺不解,如今離了東京來了這里卻深以為然,是我年少無知不經世事罷了。”,這是在清河時,姑娘每年都說的一句話。

    如今外人都道她們主仆苦盡甘來,還有那言語里羨慕的,可她心里再清楚不過,若是歲月重來一回,知道有這大富貴等著,姑娘也絕不會再選這一條路去走,又想起,姑娘自來了劉府之后說的:“傻丫頭,當初受了那么多苦,不能因為日子好了,就覺得那些磋磨都是值得的,不過是躲不掉罷了。”

    她雖聽不太懂,可她明白那滋味不好受。

    若芯有些訕訕的對晴兒道:“我原也要賞你的,倒被二爺搶先了。”

    晴兒見周圍沒了人,坐到若芯身邊,悄悄的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來,道:“姑娘快看,好大一袋子錢,我還以為是一袋子散錢,沒想到還有兩塊實心銀子在里邊擱著,瞧。”說著將那銀子撿出來給若芯看。

    若芯見晴兒這般高興,也抿著嘴笑起來:“這府里節是節年是年的,雖說規矩大,可也多出許多滋味。”

    晴兒道:“今兒我一定要多出去走動,多得些賞賜沾些福氣才好。”

    劉鈺打發人來叫她去慈安。

    若芯來了慈安,見院子里好不熱鬧,各處里裝點氣派,丫鬟們都穿著過年的新衣裳,笑語嫣嫣的同她打招呼拜年,寬大的客室里一屋子主子奶奶姑娘們陪著太太老太太說過年的吉祥話,若芯悄悄去了西暖閣等阿元回來,想那孩子起的這么早,只怕困得厲害。

    客室里,眾奶奶們都側著眼往外瞧,心想都這會子了,爺們怎么還沒回來,只沒一會功夫,便見有了動靜,先是劉鐸抱了東哥兒進來塞給了秦氏,對長輩行禮后又趕著去前頭應酬,東哥兒蔫蔫的,顯是累的不輕,再然后,那些被折騰了一早上的小哥兒陸陸續續被送了進來哄著,好一會康氏還不見劉鈺回來,剛要打發人去問,才見劉鈺抱了阿元疾走進來,她忙的伸手去接,一臉擔憂道:“我的兒,怎么了這是,累著了,我昨兒還說別讓這小人去,就咱家的折騰法,再把孩子弄病了。”

    阿元撅著嘴鬧脾氣,把頭埋在劉鈺的脖頸里,不肯松開手叫旁人抱,劉鈺折騰了一早上有些煩躁,四下里看了看,問:“他娘呢。”

    娟娘忙回道:“若芯姑娘在暖閣里,我去叫她。”

    不一會,若芯從外頭挑簾子進來,劉鈺走過去一把將阿元塞給她,甩了甩麻了半個身子的手,疏了口氣,皺著眉頭要茶喝,還沒端過丫鬟手里的茶,便見阿元正伸手去扒若芯的衣襟,屋里一眾的奶奶姑娘們見孩子這樣,都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

    若芯被阿元的舉動驚著了,忙的攥住阿元的小手,哪知阿元見若芯不給他吃,竟立時哭鬧起來,小臉在她胸前使勁蹭著,嗚嗚咽咽的要他娘喂他,若芯漲紅了臉,可也不敢當眾發作,剛要抱著孩子告退下去,只聽“嘭。”的一聲,劉鈺一臉怒氣的撂了手上的茶,上前一步走到若芯面前搶過阿元,也不同長輩行禮,抱著孩子大步走了出去,阿元乍一從若芯懷里出來,登時哇哇大哭,若芯驚慌失措的沖著上首的長輩福了福,趕緊跟出去了。

    老太太見阿元哭成這樣,忙叫了希文急道:“去,去,你快去,跟鈺兒說,大過年的別讓孩子哭出個好歹來,讓他吃兩口吧。”口里念了句阿彌陀佛。

    康氏眼睛斜了斜穆菲,卻冷著臉訓斥管事媳婦衛林家的:“也不說讓奶娘喂了再送進來,這不是擎等著讓孩子哭鬧么。”

    衛林家的忙回道:“太太,所有的奶娘早在廊下侯著了。”

    東府的田大奶奶見狀,替衛林家的說話:“太太,咱們家的奶娘都是知道規矩的,必是元哥兒不肯,鈺二爺又頭一回當爹,沒有經驗,見孩子沒找奶娘以為沒什么,我多說一句,這小孩子都依賴喂乳,誰最先喂過他,別看孩子小,可都記得,旁人的奶水再好,也抵不過那頭一口的。”

    說罷指了他身邊的寶哥兒道:“寶哥兒先前的奶娘就是這樣,范了錯,剛發落出去換上新的,這小人立時就哭鬧起來,到底還是把那奶娘又叫了回來。”

    這田大奶奶雖沒明說之前的事,話里卻是意有所指,府里的禁忌不能談論鈺二爺之前的私事,便沒人敢同他接話,屋里一時靜了靜,康氏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總讓他娘喂也不是個事,好在阿元之前也并沒怎么哭鬧過,必是今兒累慘了。”

    轉頭對娟娘道:“一會兒你去傳我的話給二爺,下午讓元哥兒在老太太這兒睡一覺,別抱出去了。”

    娟娘應聲去了。

    阿元被劉鈺搶下,抱到了暖閣后的圍房,若芯跟過來接下了阿元,見屋里沒人,這才慌慌張張的背過身去解開扣子讓阿元吃,阿元小嘴一得了吃的,圍房里霎時安靜下來,劉鈺臉色冷冷的,站在門口處擋著,怕有人進來瞧見,見孩子不哭了,這才惱道:“不是請了奶娘嗎,怎么還摸你的衣領子,院里是養了一群廢物嗎,你也不知道管管。”

    若芯只覺囧的很,她本就不懂這府里的規矩,如今更是被眾人笑,只得對劉鈺道:“奶娘很盡心,三不五時的便要喂,大約,大約是阿元依賴母乳吧,他早已有月余沒纏我喂過他了,不想,不想還是沒有戒掉。”

    又喂了一會,阿元吃飽喝足,小身子漸漸的解了乏,年下圍房里的炭火好,烘的人身上暖和和的,那小人在若芯懷里咂摸了兩下嘴便睡著了,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

    若芯見阿元睡了,把他放在炕上,趕緊整好衣裳緩了緩,轉過頭對劉鈺道:“別堵著門了,叫丫鬟們進來吧。”

    劉鈺走到炕邊看著睡熟的阿元,輕聲罵道:“臭小子,真是欠揍,老子早晚打你一頓。”

    庭娘和丫鬟一貫而入,見阿元睡著了,忙裹了被子小心翼翼的將他抱到了西暖閣,劉鈺撇了撇那精心挑上來的奶娘,心里不滿,可這種事又不好他一個男主人發落,只能又罵若芯:“好生看著,別再出什么幺蛾子,大的小的都不讓人省心。”

    說完去外邊給王氏請安,又去前頭應酬了。

    若芯和庭娘在西暖閣看著阿元睡覺,娟娘走進來先是看了看阿元,又輕聲問若心:“小少爺還沒醒呢?一會兒該用飯了。”

    若芯想著方才的事,有些訕訕的請示娟娘:“我抱了阿元回去吃吧。”

    說話間阿元揉了揉眼睛睡醒了,庭娘便抱起他哄。

    娟娘道:“這可不成,姑娘不知咱府上的規矩,大年下的還是在老太太這兒用飯才是。”

    正說著小丫頭穗禾端來一盤點心道:“姑娘快吃一塊,我剛從里邊偷端出來的,還熱著呢。”,說著將盤子端到若芯面前,吃吃的看著她。

    若芯見她殷勤的都快將那點心杵到到自己嘴里了,捏了一塊放到嘴里,贊道:“好吃,你吃吧。”

    眾人笑起來,娟娘打趣道:“我們小穗禾可算有了眼色,知道若芯姑娘是二爺的人,上趕著把果子往前送,瞧把姑娘嚇的,指定以為老太太房里的丫頭都是會討好賣乖的呢,是吧,希文jiejie。”

    希文剛進來就聽娟娘打趣她,嗔道:“呸,大年下的不巴結姑娘難道巴結你這蹄子,穗禾,還不啐她。”說罷,又同眾人笑懟了幾句,這才對若芯道:“里邊就要擺飯了,姑娘快帶哥兒過去吧。”

    若芯又是沒來由的一陣慌,指著阿元一臉期待的對希文道:“他困的不行,只怕一會兒還要睡,就別過去了。”

    希文知她臉皮薄,忙的勸道:“好姑娘,方才的事可別往心里去,小少爺是小主子,睡著了也得過去陪著長輩的,老太太方才說一會老太爺和二位老爺要來,瞧不見哥兒怕要生氣的,抱過去吧。”

    若芯見娟娘和希文兩個掌事大丫頭都來催她,知道這一趟是免不了了,不情愿的從奶娘手里抱過阿元,想這大家族規矩這樣大,孩子都困成這樣了,還得去客堂陪著,低頭見懷里阿元又犯起困來。

    若芯抱著阿元進了客堂,見客室里全是穿戴體面,大家做派的奶奶姑娘們,陪著老太太和幾位太太說話,康氏也跟以往不同,尤其的富貴天然,被人簇著笑語晏晏的說話,臉上的喜氣藏也藏不住。

    第24章

    屋子里東府的姑娘奶奶們大都是頭一回見若芯,方才匆匆一瞥,沒瞧清楚,現下見她抱了孩子進來,都細細打量著她,那東府是劉家的另一支,劉斐兄長劉邡的府邸,因長輩早歿了,年節里,便都來西府這邊跟著劉斐和王氏過,田氏赫然發現,若芯身上穿著的衣裳,正是幾日前她在云裳府瞧見的那套香妃色錦緞的羅衫裙,她記得清楚,府里的女掌柜跟她說,這是鈺二爺訂下的,整套核下來有三十兩銀子,不覺咋舌,還以為是劉鈺買給哪個新受寵的外室穿的,沒想到是給若芯的,她想劉鈺并不像外頭傳的那般不待見這女孩,這樣的衣裳,樣子料子頭面都是如今東京府里最時興的,穿在若芯身上典雅悠然,一派仙氣的模樣,很襯她。

    若芯進屋尋了個角落坐下,讓阿元在她懷里安穩的睡,平兒走過去,看了看阿元,坐到她旁邊同她說話,田氏也走到她身邊,若芯剛要站起來行禮,田氏便示意她坐下,看了看她懷里的小人道:“這孩子長的真好,又俊朗又秀氣,跟寶哥兒一邊大,將來也好一處上學。”

    平兒道:“這是東府里的大奶奶。”

    若芯恭敬道:“大奶奶。”

    “meimei別多禮,一直說話去你那兒看你的,沒騰出手。”

    “謝大奶奶惦記。”

    正說著,劉斐帶著劉斌劉閔劉鐸劉鈺等人依次進來,屋里的女眷見老太爺和爺們來了,忙都起身行禮,一時間屋子里填滿了人。

    劉鈺四下里看了看,見若芯坐在喜鵲鏤花剪紙的窗子下,一面抱著阿元,一面同平兒說話,旁邊的案子上擺著一個白瓷瓶插著兩只梅花,剛要過去看孩子,就聽他父親劉斌問:“阿元呢,上午折騰了半天,這會兒怎樣了。”

    康氏聽見問阿元,忙走到若芯面前,伸手抱過孩子給劉斌看:“老爺瞧,這小人累的緊,一直睡,這會正迷糊著呢。”

    劉斌見阿元小臉迷迷糊糊的還要睡,抬手摸了摸孩子的頭,阿元起床氣重,揉了揉眼睛見好些人都圍著他看,撅著嘴摟上康氏的脖子,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康氏抱著阿元一面拍一面哄,阿元卻還是哭,她只得將孩子遞給若芯,叫她來哄,若芯接過來哄了兩聲,卻也不見好。

    康氏見屋里這么多人在,阿元卻只顧哭鬧,面上不悅,又怕驚了老太太和老太爺,便就對若芯急道:“你尋常怎么哄孩子的,大年下的哭起來沒完。”

    若芯見康氏不悅,又見眾人都瞧著她,臉一下紅了,她哪里正經哄過阿元,尋常見孩子哭鬧也都是束手無策煩躁不已,只得硬著頭皮對康氏道:“太太,我,我也沒法子,他起床氣重,尋常哭鬧,都是不管他,哭一會自己就不哭了。”

    康氏愣怔一下,面上一時掛不住,惱道:“這是什么話,你就是這樣管孩子的,哭壞了可怎么辦。”

    若芯只覺被火烤著一般,臉上熱的厲害,見康氏和眾人還都盯著她瞧,惶恐間低聲道:“小孩子不都這樣么,怎么會哭壞了。”

    康氏聽了,霎時黑了臉,怒道:“那要你這個當娘的做什么。”

    劉鈺見若芯被他母親逼的直往外吐實話,嗤笑出聲,劉斌瞪了瞪他,他忙收了笑,又見若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覺得有趣,想來是康氏管的她服帖,連句敷衍的話都不敢說。

    康氏惱的搶過阿元親自哄著,阿元哭了一會,見祖母給他吃點心,這才不哭,小嘴巴巴的嚼著點心,又被劉斌逗著咯咯咯笑了起來。

    若芯尷尬的緊,被康氏這樣當眾責備,雖說此時阿元自己不哭了,可還是好大的沒臉,自從她扎傷了劉鈺,康氏便越發不待見她,平時冷言冷語的自不必說,過年了連個封賞也沒給她,又見她一個房里人身上的穿戴比別的女眷都體面,更是不滿,此時孩子哭鬧,她也管不了,越發覺得這女孩身上沒一點好處,還日日狐媚著劉鈺給她往府里抬了好些東西進來,嫌棄之意甚重,滿心里想尋釁她的不是。

    若芯覺得尷尬,見已沒人盯著她,也沒人同她說話,就慢慢的挪出了屋子。

    穗禾見若芯回了暖閣,忙道:“姑娘怎么出來了,有什么事,囑咐我去辦就是了。”

    若芯擺擺手,不想說話,坐到炕上,只覺伺候這一家子人心累的緊,渾身上下不受用,見旁邊溫著一壺果子酒,是丫鬟們暖身子喝的,讓穗禾給她盛了一碗一口氣喝了下去,穗禾見她意猶未盡,又給她添了一碗,幾杯酒下肚,腦子就開始發暈,臉頰浮上兩抹紅暈,支著手坐在那里閉目養神。

    老太太王氏身邊的陪房媳婦車有才家的,奉了康氏的命,來叫若芯去內室用飯,那車有才家的平時在慈園當差最會討巧賣乖,哄的王氏歡心,很是倚重她,便自覺體面,平日里做大拿喬慣了,不把年輕女孩放在眼里,連希文那樣的大丫頭都吃過她的排頭。

    她才進了西暖閣,就見若芯一臉微醺的坐在炕上發愣,想這女孩看著不伶俐也不會討好賣乖,又見方才康氏沒給她好臉色,劉鈺更是理都不理她,便生了輕視的心,不耐煩的對若芯道:“喲,還沒開席呢,姑娘自己倒喝上了,里頭太太叫你去陪飯呢,姑娘這個樣,一會兒不怕太太又要惱,那崔婆子怎么教你的,連個規矩都不懂。”

    旁邊小丫頭見這管事媳婦又開始吆五喝六了,一個不敢惹她,穗禾大著膽子小聲道:“大娘,這是,這是若芯姑娘。”

    那車有才家的想在眾人面前顯擺自己體面,對若芯絲毫沒有恭敬之態,斜著眼盯著若芯,卻對穗禾道:“用你說,我還不知道這是若芯姑娘,就是大太太讓我來叫她的。”

    若芯見這管事媳婦對她這般頤指氣使的,心里愈發不受用,如今劉府的人沒一個把她放在眼里,她再怎么上進學規矩,討好眾人又如何,還不是被個下人踩在泥里,冷著臉對那人道:“我有些不適,煩勞大娘替我跟太太說一聲,我不過去了。”

    車有才家的就等她這句話,心想,若太太知道她這么不懂事,叫著去都不去的,定會覺得她張狂,看了看旁邊的小丫頭,得意的端著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訓若芯:“姑娘你好大的譜啊,正經主子奶奶也沒你這樣的架子,太太叫你,你都不去,這日子里低眉喪眼的給誰看。”

    說罷走到若芯面前拿手戳了戳她道:“姑娘去不去?”

    若芯見這奴才竟對她動起手來,不覺大辱,剛要開口呵斥她,只見劉眉可不知何時進來,“啪。”的一巴掌打在那奴才臉上,扯著嗓子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對她動手動腳的,你這老貨豬油蒙了心,眼睛長腦袋頂上去了,她不是主子奶奶,你是主子奶奶,我看你比她的架子還大,只怕你比我架子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