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沒有好下場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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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可能——云步虛是故意的。 那時的道圣宮一直占據(jù)優(yōu)勢,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取勝,沐雪沉身為男主,更是去戀愛比較多,劇情都集中在感情線上。 好像就是從這場事發(fā)之后,男主才真正醒悟過來開始走劇情,把文章進度拉到了最虐的結(jié)局卷。 一本小說,主要戲份自然都集中在男女主身上,一切事件發(fā)展都是為了推進他們的故事。 從讀者的角度看,自然看不到云步虛為人如何,在叛徒得手的時候,又到底知不知道內(nèi)情。 親身實地生活在其中之后,很多蛛絲馬跡就都出現(xiàn)了。 紅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云步虛……云步虛還真可能都是故意的。 驕兵必敗,在兵法之上,犧牲小部分獲取更大的利益,是可以被接受的。 她突然就明白云步虛最后為何可以成為天道了。 也非常徹底地意識到,他就是地之主口中那個“無情無愛的怪物”的轉(zhuǎn)世。 他近乎殘酷的理智和手段,無疑是成為天道的唯一人選。 “為何這樣看著我。” 紅蓼在無意識地遠(yuǎn)離他,云步虛則步步緊逼地靠近她。 她緩緩坐倒在臺階上,云步虛伏在她身上,腿恰好在她兩腿之間。 這個姿勢很沒安全感,紅蓼往后撤了撤,但沒撤開。 她轉(zhuǎn)開頭,咬了咬唇,試探性地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最后是我拿了地之主的血脈,或者真被其他人拿到了,你會怎么樣?” 云步虛給出的答案確認(rèn)了紅蓼的猜想。 “其他人拿到?”他緩慢地說,“你還在擔(dān)心這個?實在杞人憂天。” 他低下頭來,烏發(fā)垂落在她面頰兩側(cè),兩人呼吸糾纏,氣氛卻不曖昧,只讓人毛骨悚然。 “我好像沒告訴你那金鼎由何物制成。”云步虛慢條斯理,“是由我的骨血煉制而成。” 紅蓼抖了一下。 云步虛的手落在她身上,適當(dāng)?shù)匕矒嶂骸拔胰×艘桓吖呛鸵恍┭}煉了這座鼎,專門用來關(guān)押祂的血脈,待集成之后毀滅。祂或許可以在里面對外妖言惑眾,但除我之外,無人可以將它打開,放祂出來。” ……果然是他。 是他故意暴露破綻,導(dǎo)致了原書里道圣宮最大的一次災(zāi)難。 紅蓼飛快地眨著眼,試圖以此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但她還是太稚嫩了。 云步虛嘆息一聲,將她拉到懷里,橫抱起來往回走。 紅蓼靠在他懷里,下巴枕著他的肩膀,鼻息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現(xiàn)在再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紅蓼這會兒都忘了自己還問過什么了,她就是突然有些害怕他,想從他懷里離開,可他不允許,抱著她倒在軟榻上,加固了結(jié)界后躺到她身邊。 她側(cè)過頭,臉頰擦過他冰冷柔滑的發(fā)絲,像被觸碰了冷血動物的身體。 “你想要地之主的血脈?” 他的呼吸灑在頸間,炙熱又危險。 “真的想要嗎?” 他現(xiàn)在的語調(diào)就像問她要不要做妖王的時候一樣。 紅蓼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玩意得到了確實會變強沒錯,可誰知道有沒有什么副作用?就看那金鼎不正常的樣子已經(jīng)很嚇人了好嗎?再看看現(xiàn)在擁有血脈的那兩位,哪個看起來都不太正常。 “我才不要呢!”她嫌棄無比地皺起眉頭。 云步虛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心底的話沒說出來。 其實她真想要的話。 他什么都會給她。 兩人之前的矛盾好像也因著這個插曲過去了。 他們沒有立刻離開青丘,還要這里停留幾日,云步虛的陣法還沒完成,蓮綻也有其他事和他商議。 這天夜里云步虛去見蓮綻,紅蓼坐在桃花樹下想著未來。 那血脈的話雖然不懷好意,但確實都對。除非她真的有一日能得到它們,能夠真的和云步虛的實力抗衡,不然未來可能還是會經(jīng)常陷入現(xiàn)在的窘境和不安里面。 她其實很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她喜歡云步虛這個人,也喜歡簡單的生活,可和云步虛在一起,就注定她未來的生活簡單不了。 云步虛說她杞人憂天,她何嘗不討厭這樣? 她想象以前那樣快樂無邊,無憂無慮,但這不是有他這個大麻煩在這兒嗎? 他要只是凡人慈音,她早不用糾結(jié)這些了! 紅蓼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頹喪地一飲而盡,然后幽幽地自語:“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是慈音,或許一開始就錯了。” 為了避免紅蓼再逃走或有什么危險,云步虛這次離開加固了結(jié)界。 紅蓼看他捏訣設(shè)結(jié)界的時候就完全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笑死,逃?根本逃不掉,四十米大刀在后面等著呢,頂天兒也就讓她出去玩兩天,她也懶得折騰了,對付著過吧。 不過這就開始玩囚禁play了,果然還是她那柔弱不能自理脾氣又好的凡人老公更可愛。 紅蓼氣憤地又喝了一杯,她酒量是很好的,穿書前那是千杯不醉,沒事兒就愛小酌幾杯。 不過青丘給準(zhǔn)備的這果酒好像味道濃郁了一些,喝起來有點上頭,她還是謹(jǐn)慎點,別喝了。 她矜持地放下酒杯,起身想回屋里去,哪知道人還沒幾步,底下忽然冒出一只纖細(xì)的“手”來,緊緊抓住她的腳踝。 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手”,一點血rou都沒有,只有發(fā)黑的骨架。 “手”很大,抓著她腳踝的力道更是大,紅蓼已然九尾,卻絲毫掙脫不了。 比起這個,她被嚇到得更多一點,酒都醒了。 “鬼啊!!!” 她高呼一聲,法術(shù)立刻彈在了結(jié)界之上給云步虛傳消息。 “倒是有些見識。” 手骨拽著她的腳踝往下一拉,不給她任何想法子的機會,完全不多bb,直接把她拉入地下。 名副其實地入土為安了現(xiàn)在是。 紅蓼窒息了,但沒完全窒息。 在被泥土弄臟了臉和衣裙之后,周圍豁然開朗,光線也明亮起來。 這青丘之下竟不知何時建了一座地宮。 地宮之中雖有光線,卻也并不很亮,還泛著瑩瑩綠光。 仔細(xì)看,那光芒其實來自于一條河,河水很深,像是不動的死水,拉她的白骨就浸于水中。 紅蓼對云步虛的結(jié)界十分了解,她可是研究他的專家,他的結(jié)界可入地三千尺,將將在冥河之上。 若想通過冥河進入結(jié)界將人帶走,一來要承擔(dān)驚動冥皇的風(fēng)險,二來,青丘地底怎么可能通冥河? 哪怕是聯(lián)盟,妖魔冥三界也不是互通的,這地宮之中流淌的透綠河水,不會真是冥河吧? ……白嬰個沒用的東西,別人都把河溝挖到你家下面了,你居然都不知道?青丘也是夠傻白甜的。 紅蓼無語地吐掉嘴里的泥土,這是第幾次在云步虛的結(jié)界里被帶走了? 第二次了吧? 原則上來說事不過三,但這才兩次她就已經(jīng)心累了。 之前還覺得云步虛心機深沉好可怕,現(xiàn)在……呵呵,男的,不行,就不該怕他! 方才那白骨開口夸她有見識,她說了什么來著? 鬼。 是了,她這是見了鬼了。 見鬼之后最好的自救方法是什么? 紅蓼從乾坤戒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蒜、雞血、黑狗血,甚至還有自己念過上帝保佑的所謂圣水通通朝白骨丟下去。 要說這黑狗血,應(yīng)該是最有效果的吧,這還是嘯天傾情奉獻的,上次回了道圣宮,她就開始做準(zhǔn)備了,為保證下次再遇到事情不至于手無寸鐵。 嘯天當(dāng)時說了,光狗血可能還不夠,所以他還傾情奉獻了一點——黑狗尿。 紅蓼記得自己是萬分嫌棄,不情不愿地捏著鼻子收進乾坤戒,單獨給劈了一塊地方。 現(xiàn)在這玩意兒正好派上用場。 紅蓼隔著一條絲帕,把裝了黑狗尿的瓶子使勁摔下去。 只聽啪嗒一聲,瓶子碎裂,和其他東西一起墜入冥河,落在白骨之上。 白骨:“小狐妖,你不會以為這些東西就能對付我吧?” “……等等,這是……狐妖,你好大的膽!” 冥河沸騰,綠水之中,黑紗直面的謝沾衣躍了出來,一身狗血還有……總之形容狼狽至極。 紅蓼跑得飛快,壓根沒看見是誰來了。 但對方追得更快,她感覺濃郁的氣息在迫近,忍不住捂住口鼻,一副難忍作嘔的樣子。 嘯天平時都吃了什么???這味兒也太正了。 謝沾衣隔著黑紗看到紅蓼嫌棄無比的樣子,周身靈力暴漲,冰冷壓抑道:“孤要你的命。” 紅蓼眼前一花,他的身影已至前方,這才算徹底看清了他的模樣。 這衣著打扮,除了冥皇不作他想。 紅蓼驚呆了,一邊思索對策,一邊誠實地感慨:“抓個小狐妖,您怎么還親自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