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這很不尋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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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還拗不過一條蛇了!”霽月煩得在屋子里打轉。 最后她只得跟蛇說:“要不這樣,你去看看寧恩還在不,如果他不在了呢,你就回來找我,我再去。” 她確實也有點好奇,城主到底怎么了,可是她沒有膽子在寧恩眼皮子底下去打探消息。 大蛇果然乖乖爬走,霽月目送它遠去,結果這蛇速度之快,一眨眼就不見了,果然不是普通蛇。 過了許久,大蛇才回來,想是終于等到寧恩離開了。 霽月忐忑地來到山坡下,正猶豫要怎么騙過守衛,蛇卻拖著她去了另一個地方。 翻過山坡,又穿進一個山洞,原來山洞深處有一個通往內部的入口。 “厲害啊。” “寧恩知道這處入口嗎?” 蛇沒有反應,看來是不清楚,霽月摸索著機關打開石門,里面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連根蠟燭都沒有。 電視劇果然不可信,什么地宮密室還長年點蠟燭,估計是嫌氧氣太多。 走著走著,前方竟出現了一點光亮,再走近一看,墻面好生眼熟。 這不正是之前關她的地下室么? 只是之前她都沒有留意過,這兒的房間并不只一個,如今在外面甬道往里看,才發現一共有兩個地下室。 其中一個似乎就是上回被寧恩震塌的,但如今看去已經復原。 大蛇原本跟在霽月身旁,一見到地下室后就立刻沖了出去,竄到了另一個房間的鐵柵欄外。 霽月快步走過去,這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鐘舒妍剛剛就意識到了有人來,但是由于傷重太累,根本不想扭頭,就一直望著屋頂。 “城,城主。”霽月感覺三觀受到了震感,這還是她印象中那個城主嗎? 身上衣服破損多處,血跡斑斑,頭發凌亂,形銷骨立的樣子,甚至有點可怖。 鐘舒妍終于扭過頭來,眼中還是有一絲驚訝,尤其是看到大蛇之后。 “到底怎么了?” 鐘舒妍沒有說話,她也有疑惑,比如她先前明明讓靈寵逃跑來著,如今怎么又回來了。 而且它竟然把跟寧恩關系匪淺的那個女人也帶來了。 她叫什么來著?似乎聽寧恩叫過,什么月來著? “能說話嗎?” 霽月說著又望向大蛇,“你能讓我進去嗎?” 鐵柵欄看著結實,可是霽月相信百赫之星的非人類應該都可以解決。 不過事實證明,霽月想簡單了。 鐘舒妍開口道:“它打不開的,你也進不來。”聲音比較微弱,引得霽月有些同情。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啊?寧恩?”如果是寧恩,霽月那就是既意外也不意外了,一直以來的經驗都告訴她,不能對寧恩有多過利益關系之外的任何一點期待。 “你當真什么都不知道?” 霽月聽她這么一問,也基本可以確信了,就是寧恩,難怪要攔著她看望城主呢。 所謂的城主重傷,根本就是他一手造就的。 “我要怎么救你啊?” 長久的沉默,霽月望著鐘舒妍有點焦急,要是寧恩突然回來就尷尬了。 “你為什么要救我?” 霽月愣了一下,有人救哪兒來那么多為什么,不過轉念一想,她又理解了。在鐘舒妍心中,她和寧恩是一伙的啊,盡管她自己不這么認為。 “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但我也確實不知道寧恩要做什么,是你的蛇帶我來找你的。” 鐘舒妍那枯寂的眼眸流露出更多訝異,她看了一眼蛇,道:“我知道了。” 說完,鐘舒妍吃力地在地上翻了個身,一點一點朝柵欄邊爬來。 那費力又可憐的樣子,看得霽月無比心酸,天殺的寧恩到底干啥了。 好一會兒,她終于爬到了霽月旁邊,扶著柵欄半坐了起來。 霽月蹲下,與之平時,靠近了,她才發現,鐘舒妍眼里布滿血絲,像許多天沒睡過覺。 如果不是寧恩每天擺出一副性冷淡的樣子,霽月真的要往歪了想。 “他想要鐘家祖傳的一樣東西,我不給,他就搶,然后就打成這樣了。” “太過分了!” 鐘舒妍又是一秒詫異,她覺得霽月好奇怪啊,她的憤慨看起來都像是真的,可是寧恩明明很重視她的樣子。 “你救不了我的,但是有個東西,我想你幫我帶走,還有把它也帶走,它的jiejie已經死了,它不能再有事了。” 大蛇拿尾巴蹭著鐘舒妍的手,很是難過。 “什么?”霽月靠得近了些。 忽然,鐘舒妍瞳孔放大,一手掐住了霽月的脖子,由于力道過猛,霽月歪坐在地,一頭撞到鐵柵欄上,眼冒金星。 脖子還在鐘舒妍手里,霽月真想罵臟話,這些人不掐脖子不能活是吧? 還有她就不該同情心泛濫,這下遭報應了吧。 地下室的門忽然打開,寧恩走下來,那是地下室的另一個入口,開在斜上方。 寧恩看了一眼霽月,又看著鐘舒妍說:“你拿她威脅不到我。” 鐘舒妍卻笑了,“就算是毀掉,你也別想得到它!” 她拇指和食指忽然用力,霽月控制不住地張開了嘴,接著一個發光的珠子被進了霽月嘴里。 鐘舒妍又強迫霽月將嘴合上,霽月被迫吞下了一顆冰冰涼涼的不明物體。 整個過程極快,快到霽月目瞪口呆。 寧恩想出手攔住,卻差了那么一丁點,甚至沒收住能量,魔法從霽月肩膀處擦過,灼傷般的痛讓她頃刻間淚流滿面。 身后的鐘舒妍癱倒在地,似解脫般,覺得輕松了不少。 霽月不知道是被喂了不明物體的原因,還是被魔法誤傷的原因,渾身內外冷熱交加,一陣陣抽痛,就差沒在地上打滾。 寧恩趕緊上前扶起霽月查看傷勢,還好不深,不過因為是魔法傷,估計得養好一陣。 “你跑來這兒做什么?”語氣是責怪的。 霽月方才冷一陣熱一陣的感覺漸漸消失,沒聲好氣地道:“鬼知道我來干什么?” 說是來救人吧,結果被喂了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東西。 寧恩望著鐘舒妍的方向,“怎么取出來?” 鐘舒妍笑道:“取不出來的,他們已經合二為一了。” “除非,你把她殺了,再把她尸體燒了。” 霽月有些慌亂,“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 “總之不會是害你的東西。” “那是啥?” 這回輪到寧恩搶答了,“鐘家能馭百獸、通曉萬物之語的靈藥。” “啥??”霽月腦子一嗡,她這是突然搶了反派的外掛,完了,死定了。 誰知寧恩接下來卻對鐘舒妍說:“既然東西已經不在你手上,那留著你也沒什么用了。” 霽月慌忙抱住寧恩要施法的手臂,“手下留情!” “怎么?” 寧恩此刻看起來十分不友善,好吧,他就沒有看起來很友善過。 “人跟你無冤無仇的,沒必要這樣吧。”霽月算是搞清楚了,鐘舒妍如今的情況相當于懷璧其罪,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因為有寶物而被算計。 “那你倒是給我一個不殺她的理由。” “蘇里安的人需要她!”別的她不清楚,可是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城主的樣子,這一點,她似乎可以確定。 “城主,不是非誰不可的。”換個人,也不是不行。 “真的,別了,算我求你了。”霽月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么個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雖然她和這個大活人之間也談不上什么交情。 寧恩收手,離開了地下室,卻也沒說要放了鐘舒妍。 霽月看著方才還在瑟瑟發抖的大蛇,這會兒仿佛劫后余生。神奇的是,她如今仿佛完全能看懂蛇想表達的意思了,比如它名字叫金黎,再比如要趕緊救鐘舒妍,她快沒命了。 “我去找個醫生?” 蛇:醫生來了也沒用,得將人放出來。 “這不還是得去找寧恩嘛。”霽月想想就頭大。 鐘舒妍看霽月在煩惱,很想說句“別管我了”,可是想到自己祖傳法寶都在她身上,又不太放心。 “你現在能聽懂金黎說的話了吧。”不是疑問,是肯定。 霽月回過神,問:“所以你給我吃的那個東西,就是叫我可以聽懂動物的話?” “不止如此。”鐘舒妍不知是在惋惜還是在回憶,“你還能讓它們都聽命于你。” 霽月:果然是個外掛。 “既然東西一直在你手上,你干嘛不自己吃了,還是說你已經吃過了。”畢竟看她養大蛇為靈寵的行為,怎么著也應該是懂的。 “不,那藥不生不滅世上至此一丸。” 還是稀有buff,霽月更覺恐慌了,想起鐘舒妍之前說什么,如果要拿回除非把她燒了。 似看出霽月的擔憂,鐘舒妍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會等你自然消亡后再拿回藥。”她賭的就是寧恩不會殺了霽月,看來賭對了。 如此一來,她就有更多時間去挽回局面。 “怎么拿回?” “火化以后,藥就會重新現世。” 這意味著這種能力會跟隨霽月一輩子,霽月說不出自己什么感覺,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技能,可是這技能仿佛是她被迫偷來的,怎么想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