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這很不尋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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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交涉不順利,前線發生流血沖突,城主回來時受了重傷。 寧恩不會有事吧?霽月隱隱有些擔心,雖說他很厲害,可架不住人多勢眾掉以輕心。 一些熱心的平民自發組織起來去看望城主,卻連面都沒見到。 旅店伙計也去了,回來一臉愁云,仿佛城主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霽月忍不住問:“應該沒什么大事吧?” “侍從們是說沒事,讓我們不要擔心,可是為什么不讓我們見見呢,這很不尋常,以前有人去找她,她就算很忙也會見上一見的?!?/br> “這樣啊?!膘V月還在想寧恩到底有沒有事,可是又糾結該不該順帶問一下伙計,畢竟自己如今在伙計眼里已然如同棄婦,再對“前夫”這么心心念念好像也太那啥了。 好在伙計自己先開口了,道:“對了,如今城內外大小事務全都交給那個寧恩了。”他也是今日才得知寧恩的名字。 看來是沒什么事,霽月一絲擔憂煙消云散。 想著寧恩最近應該也沒什么功夫管她,霽月樂得清閑,每天拿著寧恩留下的銀錢滿大街揮霍。 這在其他人看來,相當于失戀后的報復性消費。霽月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日子過得格外愜意,唯一的遺憾就是這不是在自己的世界。 要是在自己的世界也可以每天樂哉樂哉,不用苦哈哈地上班,才叫真的人間值得。 據伙計說還是沒人見過城主,不僅如此,連常跟平常與城主交好的幾個朋友也沒見上她。 “一定是傷得太重?!?/br> “城主真的是犧牲太大了……”所有人都開始腦補城主險些英勇就義的畫面。 霽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說不上來為什么。 一日,旅店老板突然提議讓霽月去找寧恩,看看能否見到城主一面,確定不了城主的狀況,他們實在擔心。 “我去?能行嗎?”她可記得那城主不太待見她。 “說不定真的可以,雖說寧恩已經拋棄你了,也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霽月聽得一臉不自在,推手打住,“別了,什么拋棄不拋棄的,要拋棄也是我拋棄他!” “好吧,是你拋棄他。”當然嘴上這么說,心里不這么認。 “還有吧,你們對寧恩可能不太了解,他這個人,冷酷無情,不一定會買我的賬的。” 寧恩,通常誰的賬都不買。 一些人表示不信,說寧恩看起來不像是那么絕情的人,另外一些人則對城主帶了比較厚的濾鏡,直言城主受了傷他卻毫發無損,說明出事的時候他肯定躲起來了。 霽月:寧恩毫發無損?她一點都不意外,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能把別人拉到前面當盾牌。 最終迫于大家的親求,霽月還是同意了勉力一試,只是結果不敢保證。 “不過,城主住哪兒啊?”她雖被關在地下室過一次,可是來去匆匆,根本不記得了。 “我們帶你去。”幾個不認識的人立刻就站出來了。 霽月都有些感慨,沒想到看起來有些不著邊際的城主,還深受愛戴。 其實看蘇里安的居民安居樂業的樣子,還是能夠猜到幾分,這兒的管事者不至于太離譜,否則造就不了一方安樂窩。 她覺得好官可遇不可求,所以小毛病能忽略就忽略了。 真要說起來,鐘舒妍可比寧恩適合當城主,至少前者沒有動不動想秒人的沖動。 城主住所在山坡上,簡約又處處透著精致,如同她的衣服一樣有品位,而且從這處望去,剛好能瞥見大半個蘇里安。 院子外面站滿了衛兵,個個嚴陣以待。 “以前我們來的時候,都沒有幾個守門的?!币慌詭返娜苏f道。 霽月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可能有點棘手。 沒等霽月完全走到門前,衛兵就伸手做了個示意他們回去的動作。 “我來找寧恩的!” 衛兵一愣,轉而讓旁邊的人進去報信了。 沒一會兒,衛兵就來請霽月進去,只是不讓其他人進去,無奈,其他人只好先行告辭。 霽月第一次從正門進入這里,出于好奇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其實是在找記憶中地下室的入口,但是一無所獲。 上次被蛇纏著,前進速度又很快,加上恐懼,根本沒注意到路過了些什么地方。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旁邊是溪水潺潺,迎面穿堂風不斷,像是從山的另一面吹來。 走道盡頭,寧恩迎風而立,眼里深不見底。 “找我什么事?” “就,他們拜托我來看看城主怎么樣了。” “在養病,回去吧?!?/br> 霽月狐疑地偷瞄了一眼寧恩的臉,想找出破綻,卻與他目光相撞。 “怎么,還有事?” “就見一下都不行嗎?很嚴重嗎?” 寧恩有點不耐煩,揉了揉眉心,“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愛管閑事?!?/br> “受人之托啦。” 寧恩沒有繼續和她廢話,伸手摟過她的腰,直接飛回了旅店。 房間里堆滿了霽月這幾日大買特買的商品,衣服、擺件為主,甚至還有樂器。 在屋子里環顧了一圈,“不是玩得挺開心,管什么閑事。” 寧恩走了,霽月愣在原地,她……這是無功而返了。 見霽月從樓上走下,眾人皆驚,“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寧恩送我回來的?!?/br> 眾人瞬間不驚了,只關心城主如何。 霽月垂頭喪氣地搖頭,“沒法,他不讓我見,甚至還說我多管閑事。”以為她多樂意管這閑事似的。 “連你都見不到,那看來是沒辦法了?!?/br> 霽月坐下來,開始在嘈雜聲中回憶方才的所見所聞,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以前的寧恩根本不介意把自己想法和盤托出,倒不是因為信任,是因為知曉霽月根本沒能力和他作對。 而且聽說連城主以往交好的人都沒見到城主,再怎么病重,也不至于拒絕所有人的探視吧。 要么城主毀容了?要么……霽月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測。 第二個可能是,城主已經不在了。而且先稱病交出權力,還可以在下一任城主正式掌權前有個過渡期。 “不對不對。”霽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寧恩那種莽夫,根本不屑于花時間和精力在奪取一城之主這種小事上,他起初甚至考慮直接取赫伯特首級的。 蘇里安于寧恩,只是一盤小菜,塞牙縫那種,鐘舒妍的信物他都那么隨便就扔給了自己。 “到底為什么啊?”霽月想得頭都大了,泄氣地趴在桌子上。 如今擺在霽月面前的有兩個大問題,一是城主去哪兒了?二是寧恩到底想干嘛? 先不想第一個問題,第二個,霽月是知道大方向的,那就是成為百赫之星的王。 那么成王敗寇的路上還需要做些什么呢?攻城略地,搶占資源,無外乎這些了。 可寧恩也不像是要馬上帶兵攻打其他地方的樣子。 想來想去無解,她不準備繼續為難自己了,還是該吃吃該睡睡吧。 誰知晚上的時候,鐘舒妍養的那條金色大蛇再次爬入霽月的視野,蛇是從窗戶進來的,探頭的那一瞬,霽月就看到了。 “草!”她甚至沒忍住飆了臟話。 霽月轉身朝門奔去,誰知蛇速度奇怪,上來就卷住了她的一條腿。 這城主陰魂不散到底想干嘛?。快V月突然很希望她是真的病重了,否則凈和自己作對。 蛇卷住霽月的一條腿之后并沒有下一步動作,它就吐著信子,望著霽月。 想起寧恩說過,這蛇是懂一些人話的,霽月顫顫巍巍地說道:“你別這樣,真的很嚇人。” 蛇還是吐信子,還晃了晃腦袋。 “鐘舒妍!”霽月叫了一聲,沒人應答,難道不在附近? “她不在?” 蛇沒有吐信子了,霽月大膽猜測這是點頭的意思,又問:“她去哪兒了?” 又開始吐了,霽月一見它吐信子就頭皮發麻,也顧不上理解它到底想表達什么。 一人一蛇對望半晌,你不懂我的意思,我也不懂你的意思,著實尷尬。 霽月想了想又問:“她是不是出事了?” 好像還真是,霽月又問:“那你知道它在哪兒嗎?方向指給我看看?!比缓箪V月被蛇尾巴拖到床邊,險些跌倒,好不容易扶住窗框站穩,一看,蛇頭正朝著山坡那邊。 “她在家?” 蛇似默認,霽月開始皺眉,所以是寧恩把城主與外界隔絕起來了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不過,你找我也沒什么用啊,我又打不過寧恩?!弊钪匾氖?,她似乎沒有什么理由為了城主去得罪寧恩。 蛇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吐舌頭,霽月實在搞不懂它到底要說什么,真沒想到有一天她除了要猜領導說的話什么意思,還得猜一條蛇說的話什么意思。 霽月暫時不想管閑事,然而蛇卻賴著不走了。 跟這么大個生物同處一個屋檐,霽月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猝死。 比如當她吃完飯回來時,一開門,蛇在腳下,當她發完呆轉身時,蛇立起半身對著她…… “大哥,咱以后不要這么嚇人了好嗎?” 蛇晃了晃頭,霽月總覺得它在表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