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開始做綠茶 第102節
一聲巨響,那人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他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劉嫚,數道鮮血自他額上蜿蜒流下,他指著劉嫚似乎想說點什么,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身子晃了晃,往后仰倒下去,重重地跌落,白花花的銀子紛紛砸下,發出雨點一般的悶響。 劉嫚把鎮紙扔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人,道:“多謝你為我消災了。” 說罷,便揚聲喚人進來,依舊是那個青衣管事,他嚇了一跳,有些慌張地道:“主子,您這是……” “把他處理了,”劉嫚用帕子擦了擦手,抬起眼,道:“立刻派人去酒鋪,把那些摻了五石散的石凍春都藏起來。” “不,”她忽然改了口,道:“那些酒都不要了,倒入井里,一滴也不要留。” 說完,劉嫚從書架的暗格里取出一個匣子,里面放著兩個瓷瓶,她只取出其中一個,將剩下的重新放好,吩咐道:“派人備車馬,我要去一趟寧王府。” 才過了一個時辰,東市的新豐酒鋪前就聚集了許多行人,正在議論紛紛:“這鋪子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忽然來了這么多官差。” 另一個人道:“說是他們家賣的酒有問題,吃壞了人,報官要抓他們掌柜呢。” “怎會如此?我昨日才從這里買了一壺花雕酒。” “我也是,不會真有什么問題吧?” “快回去扔了。” 徐聽風和一名官差從酒鋪里出來,在門口那瑟瑟發抖的店伙計面前停下,官差問道:“你們掌柜呢?” 那伙計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哆嗦著答道:“不、不知道啊,官爺,在您們來之前,我們掌柜就走了,只吩咐讓小人看好鋪子,不知去哪里了。” 徐聽風皺起眉,沒有說什么,回到一輛馬車前,低聲稟道:“主子,鋪子里的石凍春都沒有問題,不過屬下在后院的井口發現了一些酒漬,酒味很濃。” “酒已經被倒了,”黎枝枝看了蕭晏一眼,秀眉微蹙,道:“劉嫚大概是猜到我們在盯著她了。” 蕭晏輕輕摩挲著腕間的檀木佛珠,面露沉思,片刻之后,道:“無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她是酒鋪東家,不管這鋪子里有沒有搜出五石散,她都要去官府走一遭,之后如何,就再由不得她了。” 黎枝枝一手托著粉腮,斜睨他,眼波柔亮如水,道:“無憑無據的,這恐怕不合規矩罷?太子殿下如今又在刑部任職,難道不怕遭人彈劾?” 蕭晏被她那一眼瞥得心中微跳,輕咳一聲,正想說點什么,馬車忽然動了,整輛車劇烈晃了一下,黎枝枝猝不及防間,驚呼一聲,往后仰倒去,蕭晏一驚,立即伸手將她拉住,自己反而一頭磕在了車壁上,發出咚的悶響,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生生忍住,方才沒有痛嘶出聲。 等黎枝枝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正趴在蕭晏的胸口,入目是雪白的衣襟,她連忙爬起來,低頭詢問道:“你沒事吧?” 話才問出口,她便撞入了那雙熟悉的鳳眸中,大概是實在有些痛,蕭晏的劍眉微微皺起,如同隱忍,眸中亦浮現幾分微紅,讓黎枝枝想起作畫時,被清水暈開的丹砂,濕潤潤的。 她最喜那個顏色,故而時常用它畫梅花,各種各樣的,容妃還取笑她,喜梅成癡。 黎枝枝驚奇地發現,她平日里調的那些深紅淺紅,都不如此時蕭晏眸中的那一點,她怔怔地看了半晌,如同癡了一般,忽然伸出手去,指尖輕輕觸過他薄薄的眼皮,再到漆黑的睫毛。 蕭晏看著她的動作,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感受著那輕柔的觸碰,像是等待著一只蝴蝶憩息停留,甚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將它驚走了。 “太子哥哥。” 黎枝枝忽然問他:“你哭過嗎?” 蕭晏:? “自然,”他不解地看著上方的少女,道:“為何這么問?” 黎枝枝有些興奮,道:“你能哭一哭嗎?” 她實在喜歡極了那一抹微紅,亦或是,她喜歡那雙素來冷漠傲然的鳳眸里,泛起這溫柔的紅。 黎枝枝的神色十分認真,道:“太子哥哥,我覺得你哭起來時還挺好看的。” 蕭晏:…… 他忽然一個用力,翻身把黎枝枝壓下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的淺紅尚未褪去,只微微瞇起眼,輕聲問道:“我哭起來好看?有多好看?” “是你心里喜歡的那種好看嗎?”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這一章寫得很慢,搓搓手…… 我以為我的作息調回來了,然后一覺睡到下午五點,栓q 本來還想今天在12點之前更新,但是失敗了。_(:3」∠)_ 不過還是祝大家元旦快樂!2023健健康康,順便暴富。 本章所有留言都發紅包吧,算是福利。 然后宣傳一下我的預收,下本寫這個,有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 有病女主x有病男主 冷漠薄情x黑化瘋狗 《我見卿卿多有病》 姜稚是大梁國啟元帝唯一的女兒,在十二歲生辰那年,父皇拉著她的手問:想讓誰做你的弟弟? 姜稚在十數名男孩希冀的目光中,點了最靠邊的那個:就他吧。 那小孩穿著不合身的錦衣,又瘦又矮,垂著頭站在人群里,像一只落魄的小狗。 姜稚給他起了個名字,姜卿。 姜稚哪里都好,卻天生寡情薄幸,心冷如刀,從未將情愛放在眼中,縱使如此,裙下之臣依然前赴后繼,趨之若鶩,姜稚也不委屈自己,只在其中挑些好看的,合心意的,以作消遣。 姜卿見她身邊總是換人,忍不住問:從前那個呢? 姜稚漫不經心道:不夠有趣,太呆。 姜卿:那個新探花呢? 姜稚:不夠識趣,愛醋。 姜卿:那相府公子? 姜稚笑了:臟男人,不要提他。 她摸了摸姜卿的頭,笑盈盈地教育道:阿卿,男人就該從一而終。 姜卿受寵若驚,手足無措,他深知自己不夠有趣,也不夠識趣,唯一能保證的,只有從一而終罷了,可姜稚卻看不上。 后來姜卿登基,姜稚出宮辟府那一日,少年天子緊緊拉著她的手,俊美的眉眼中滿是依賴和不舍:jiejie日后要多回宮看我。 姜稚滿口答應,很快就招了駙馬,俊童美婢,好不快活,可沒等快活幾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姜稚又重生在一個叫憐雪的婢女身上,她和這個婢女模樣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只除了手腕處的三點朱砂痣。 長公主薨逝,舉國皆喪,天子更是七日不朝,只召了幾個方士道人在宮中作法,為長公主超度,眾人皆嘆其姐弟情深。 誰也不知道,玉殿中寒冰堆砌,姜卿擁著懷中人冰冷的身體,珍惜而虔誠地輕吻她的額頭:我等得太久了,jiejie幾時回來看我? 直到被壓在榻上,姜稚才知道姜卿對自己的心思,她吃驚地挑眉:知道我當初為你起這個名字的用意么?卿者,臣也,你在以下犯上。 姜卿輕吻她的耳垂,毫不在意道:做臣子沒有用處,哪怕死了jiejie也不會看我一眼。 他在姜稚耳邊,輕聲笑道:要做就做jiejie的狗,聽話的時候jiejie會摸摸我,覺得被冷落了就咬一口,jiejie還會踢我一腳,若有人覬覦jiejie,便將其咬死,嚼骨吞rou,方消心頭之恨。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黎枝枝承認, 她起先確實是存了一點作弄蕭晏的心思在里頭,可當對方用那雙泛著微紅的鳳目俯視著她時,她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來。 “喜歡看我哭?” 蕭晏又問了一遍, 黎枝枝閉緊嘴巴,試圖移開視線, 卻被他先一步扣住了下頷,動彈不得, 黎枝枝有些羞惱了, 用力瞪他一眼:“放開我。” 蕭晏如何肯如她的意?他懷著一腔情意,克制謹慎, 處處小心, 想要的也不過是這喜歡二字,如今驟然看見幾分希望, 便再也忍不住, 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靠得實在太近了, 黎枝枝鼻端嗅到了淡淡的檀香氣息,整個人幾乎被籠罩在其中,這令她愈發不安,渾身略略緊繃起來,就在這時, 蕭晏忽然低下頭, 在她耳邊輕輕道:“竟不知你有這樣的癖好,不過無妨,我自然可以滿足你,枝枝, 只要你告訴我……” 他的眼眸微垂, 注視著黎枝枝, 眸色深深,像是透著無數繾綣柔情,又仿佛藏了一簇暗火,熾熱執著,不容許她回避,一字一頓道:“能允許我喜歡你嗎?” 黎枝枝怔住,雙眸倏地微張,緊接著,面上泛起薄紅,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她沒想到蕭晏竟會問出這句話,試圖躲開對方的視線,可下巴卻被扣住了,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黎枝枝再也顧不得什么,張口就咬住了蕭晏的指頭,死死用力,而蕭晏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只專注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待著回應。 直到黎枝枝的舌尖嘗到了些微的血腥氣,她才猝然松了口,別過頭去,然而這般動作,便露出了那小巧精致的耳垂,透著可愛誘人的紅,像初夏的櫻桃顆。 蕭晏的眼神微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一碰,誰知這時,袖中有個什么東西滑出來,正好落在黎枝枝面前,她定睛一看,那是一張紙箋,上面還寫了不少墨字,便下意識揀起來。 是那個老大夫寫的方子! 蕭晏表情一變,立即去搶,然而只這么短短片刻的功夫,黎枝枝已經把那上面的字都看完了,一雙明眸微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語氣似驚似疑:“你……” 蕭晏立即補救道:“你聽我解釋。” 黎枝枝哪肯聽?她光看那方子上的藥名,便已經羞得滿面通紅,大叫一聲:“你閉嘴!” 然后手一揮,用力把那張方子拍在蕭晏的臉上,不等其反應過來,便將他推到一邊,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掀起車簾下去了。 蕭晏再次被撞到了頭,忍不住以手扶額,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又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重重嘆了一口氣,這下誤會好像大了。 該如何補救? …… 寧王府。 天色已經擦了黑,屋里上了燈燭,蕭汶正倚在榻上,手里舉著一個玉色小瓷瓶端詳,一條雪白纖細的胳膊繞在他的脖子上,女子嬌嗔道:“世子,您在看什么呢?一個小瓶子有什么好瞧的?” 蕭汶笑了,神情透著一股子懶散,神秘地道:“這可是好東西。” 侍妾好奇道:“是什么好東西?” 蕭汶正欲回答,外面卻有一個婢女進來,垂首躬身道:“世子,王爺回來了,請您過去一趟。” 蕭汶面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沉聲道:“這老東西,一天到晚盯著我……” 話雖如此,他還是起了身,婢女立即服侍他穿戴衣衫,蕭汶不經意轉頭,正好看見他的侍妾拿著那個玉色小瓷瓶打量,他當即變了臉色,喝道:“放下!” 侍妾冷不丁嚇了一跳,手一松,那小瓶子就掉了下去,在榻上滾了一圈,蕭汶眼疾手快,立即撈了過來,滿面緊張地檢查了半天,這才舒了一口氣,劈手就給那侍妾一耳光,語氣暴戾:“賤人,誰許你拿的?!” 那侍妾平日里還算得寵,挨了這一記巴掌,整個人都呆住了,緊接著嗚嗚咽咽地哭起來,蕭汶卻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兇惡地瞪著她:“再有下次,我就剁了你這只手拿去喂狗!” 那侍妾被嚇得也不敢哭了,只一味點頭,蕭汶卻懶得再看她,只小心把那瓷瓶收起來,這才去了前廳。 寧王剛剛下值回來,正在和王妃說話,見了蕭汶來,打量他幾眼,眉頭皺起,呵斥道:“你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連個衣裳都穿不整齊,成何體統?!” 卻原來是蕭汶剛剛才服了五石散,這一路走來,不免覺得有些燥熱,便把衣襟扯開了,半袒著胸膛,聽得父親呵斥,他也只是懶洋洋地合了衣襟,在椅子上坐下來,打了一個呵欠,道:“爹找孩兒有什么事?” 他這般不以為意的態度,令寧王大為皺眉,寧王妃見狀,急忙解釋道:“汶兒大概是才睡醒,還沒緩過神呢,王爺別和他置氣。” 誰知寧王更怒了,臉色陰沉地罵道:“大白天的他睡什么覺?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只知道吃喝玩樂,倒似乎比我還累了,我從前是怎么教你的?” 蕭汶不耐煩地道:“我一個閑散世子,能有什么正事啊?您要是真想讓我出息,就趕緊去搶那把椅子,忍了這么多年,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到底沒見您成事,皇爺爺寧可讓蕭晏那個廢物做太子,也沒看您一眼,您還來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