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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27節

    他聞著竹香,努力回想靖都幾次遠遠看到燕熙的模樣,記憶中是幾抹清減麗雅的姿儀,再多的他沒近處瞧過,實在無從想起。

    他這邊方想個開頭,便聽里頭溫潤的聲音說:“青嶺請進。”

    董正甫進了議堂,壓著腦袋行禮,正要跪,燕熙抬手叫他免禮,他被衛持風引著坐到位置上。

    這是董正甫第一次正面見燕熙,他飛快地瞧了一眼,倉促地垂下頭去,在那逼人的美貌下不能免俗地怦怦心跳。

    太漂亮了,比傳聞形容的還要漂亮許多,難怪有人說太子殿下的姿容是文寫不盡、筆畫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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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命人給董正甫看茶,在那茶水緩和的聲中說:“青嶺來得好,給咱們西境開了好頭,緊跟著朝西境投帖的人便多了。西境百廢待興,有人才能辦事,青嶺給西境幫了大忙。”

    董正甫對燕熙還停留在彈劾上司、當朝打人的印象里,乍一聽這么溫和的聲音,自己先不好意思地臉紅了,羞窘地回話:“實在是不敢當,該是卑下謝督臺大人知遇之恩才是。”

    燕熙離開一日,府里便積了許多事,案上滿滿的文書,他沒有費口舌繼續寒暄,開門見山地說:“青嶺,你對任職有何想法?”

    董正甫雖沒入過仕,在靖都呆久了,習慣了文人見面先要文縐縐地來往幾句,他聽說過燕熙實干,沒料到這般直截了當,又緊張地站了起來說:“卑下做什么都成,聽督臺大人的安排。”

    燕熙手指點在厚厚地文書上說:“眼下西境最危的還是戰事,這兩天玉關正在打戰,到現在還沒消息。戰火一旦燒起來,三郡各種處也安生不了。西境大舉招兵,這事捂不住,漠狄必定會搶先為難我們。”

    董正甫坐得筆直,聽這話不像是只對他說的,便聰明沒有接話,側著耳朵恭敬地聽著。

    周敘如今代執西洲巡撫,任命雖然還沒下來,擔子已經挑起來了。

    他對玉關的事情有主官之責,從玉關打戰的消息傳來起便寢食難安,他沒打過戰,且西洲也沒兵能救,燕熙比他更早的聽到消息,宋北溟已經去救了。

    他在這場戰事里像是個隱形人,自知無能,連忙起身請罪。

    燕熙抬手示意周敘坐下,說:“思禮不必自責,此番戰事意料之外,你給玉關存了足夠的糧,刀箭和戰馬也都添了,不然玉關也支撐不到夢澤去救。你剛接手西洲幾日,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

    周敘如坐針氈地擦著汗。

    旁邊的賈宗儒愁眉不展。

    他如今升了岳西布政使,再往后升巡撫只是等日子的事,燕熙給他如此恩寵,他很想做出點成績。

    西洲的事,他前思后想,幫不上什么忙。加上他不懂軍事,也不敢輕易出對策。

    他今日來,原還想要訴苦,岳西供養著蒼龍軍主力,吃力得很。方才聽了局勢,見燕熙和宋北溟先行做了許多事,好多安排都沒有來找他,他驚覺自己履職有愧,又在燕熙對周敘的寬容中更加羞慚。

    他握緊了拳頭,不給燕熙訴苦,說:“岳西與西洲相鄰,岳西已著手修檢官道,確保往來交通通暢,相鄰的城鄉也都專為西洲留了安置的地方,大夫名錄也收上來了隨時能到西洲支援。眼下西洲要什么,只管開口。”

    燕熙點頭:“季璋于民生上想的充分,就照著你的安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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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川是西境的糧倉,近來梅筠雷厲風行地打倒了一批當地官紳,又整頓了糧行,手頭存了一些糧。

    梅筠只在進議堂時飛快地瞧了一眼燕熙,見燕熙面有愁容,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梅筠精通官場,聽著旁人的話,便知自己該說什么。他在各有心事間開口:“西境三郡唇齒相依,必當守望相助。岳西和西洲有什么難處,平川便是勒緊自己的褲腰帶,也要幫襯的。”

    “平川是糧倉,凌寒這么說,本臺就放心了。”燕熙目光從梅筠身上輕輕轉過,向董正甫說,“西境三郡正逢戰時,當以戰時來管。我觀西境衛所之所以毫無戰力,根子還在軍需供應上。各地衛所,由當地衙門供養,郡、府、縣各級攤派,各自運送,亂成一團;且時間不保,若哪個衙門欠了,衛所當年的糧餉就不夠,一年一年的賒下去就成了壞賬。當兵的在衛所里肚子都吃不飽,回家去軍戶的田又被占了,自然要跑。眼下最重要的是,統一軍需。”

    這是要改西境的制度,而西境的供軍制度是照著大靖的祖制來的,燕熙這一改,就是要翻了大靖的衛所制。

    燕熙前頭改編蒼龍軍,已經叫許多老臣心中忌憚了,現在又要改制,怕是靖都里會有別的聲音。

    這事太大了,賈宗儒和周敘對視一眼,不敢回話。

    梅筠想的更深,他看燕熙端起茶杯抿水,又看周敘和賈宗儒額頭冒汗,便知道燕熙在等什么,他接過了話鋒:“下官斗膽有一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熙這才抬眼,正視梅筠。

    他從梅筠沉著的目光中知道對方已經上道,藹了聲說:“凌寒請說。”

    梅筠難得獲得燕熙的注視,他心中直跳,好在要說的內容他這幾日都在想,當下只要照著燕熙的意思定個方向即可。于是流暢地說:“督臺大人說的問題,各地衛所也有此患,不僅是西境之難,也是大靖之弊。急事從權,西境試著改成例,是另辟蹊徑,也是不得已自救。行軍打戰,糧草先行,必得管好糧草軍餉,將士才能打得勝仗,我建議三郡的軍需統一調配,統一運輸,由三郡共建軍需處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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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筠說的正切燕熙所想。

    燕熙讀過不少明史,對明朝衛所制和軍戶制敗落略知一二。這本書里大靖的制度是照著明制來的,軍事從鼎盛到荒廢,可以參照一些明史專家給出的研究來理解,對策也有現成的。

    燕熙親自經歷了,有了更深的體會,加上自己的琢磨,抓住了最關鍵的軍事組織混亂無力這一要害,便有了當下的改制之法。

    打仗是典型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后備組織不行,前方打仗必定畏首畏尾。

    燕熙對自己的對策很有信心,因為已經有人先行給出了答案——宋北溟就做的很好。

    踏雪軍戰無不勝,是因為后面有北原王府在供應,宋北溟的暗中籌備,是踏雪軍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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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滿意地點頭說:“凌寒說的甚好,思禮和季璋怎么看?”

    賈宗儒和周敘都是一點就通之人,他們如今對燕熙是五體投地、言聽計從,當下聽明白了各中利害,立即表態。

    賈宗儒說:“岳西駐兵多,又有著連接三郡的交通,可在軍需中作為中轉,一切聽憑督臺大人號令。”

    周敘說:“西洲的戰馬多,幾處馬場供應了西境一半的戰馬,可以在西洲建戰馬司,也納入軍需處管理。”

    燕熙面色越來越溫和:“齊心協力,必成大事。子延,你就軍需處的運作擬個章程,兩日后三郡主官再來議定。”

    溫演立即行禮應了,在紙上寫下方才議到的要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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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正甫豎著耳朵聽了半晌,這些事都與他無關,可燕熙偏偏讓他聽了個全,便知燕熙有深意。

    他不由往某個方向想,可又覺得那職位牽扯重多,做好了極是出彩,燕熙未必會把這種要緊的職位給他這么一個未經事的監生。

    董正甫心中七上八下,忽覺得齋內一下安靜下來,幾雙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緩緩抬頭,正對上燕熙柔和的目光。

    燕熙說:“青嶺,軍需處草創,連個編制沒有。往吏部去報,能否批下來,或是多久批下來皆沒個準數。可眼下事情千頭萬緒,事事緊急,立刻就得做。我在總督府里安排個從六品經歷,辦的是軍需處的事,你可愿意?”

    董正甫眼中升起光來,他一身壯志,竟然這般奇跡地有了用武之地。激動之情翻涌,眼眶rou眼可見地紅了,他跪到中央,磕頭誠摯地道:“謝督臺大人抬舉。”

    燕熙說:“往后往各群、府、縣去要糧必有各種扯皮,送糧到軍營又要事事周全,馬場的事涉利不小,每一樣都不好辦,又都要事無俱細地辦好,難為你了。不夠人,你只管問我要。”

    董正甫聽燕熙句句都切在利害上,又句句都在照顧下官,聞名不如見面,他總算知道為何執燈者會選中這樣的儲君。

    優秀的儲君,是執燈者的希望,更是大靖的新生。

    董正甫心中澎湃,強忍熱淚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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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堂一開,連著兩個時辰都沒散。

    紫鳶是得了宋北溟死令的,要盯著燕熙吃飯和休息。

    眼看午時都過去了,她硬著頭皮在議堂外說:“主子,北原王府送了要緊的東西來。”

    靖都的北原王府?

    燕熙一時摸不著頭腦,再一看日頭,便猜到是宋北溟叫人催他吃飯,他嘴角不由含了笑,在沉悶的屋子里說:“今日暫議到此,還有要我定奪之事,下午再議。不急的,大家都累了,便各自回去,后日再議。”

    他率先起身出去,紫鳶便跟著他往內院走。

    穿過了內門,紫鳶在他耳邊小聲說:“三爺著人從靖都把賬本和鑰匙都搬來了,今日上午剛到。共有賬本二百四十冊,各地商號鋪子的鑰匙一百二十把。各堂口主事人這些日子分批來認主子,今日有幾位在客院住下了,主子得空時隨時能傳。”

    紫鳶現在貼身跟著燕熙,改口叫燕熙主子,為了分辨宋北溟,便改口叫宋北溟三爺。

    燕熙沒料到北原王府當真送了東西來,而且送來的還是宋北溟最要緊的身家。

    頸上戴的那枚金鑰匙升起熱意,貼著胸口燙得燕熙心中千回百轉。宋北溟就是有這種本事,人不在跟前,也能把他心里攪得天翻地覆。

    燕熙停步在自個的房門前,看到里面整齊排開的檀木匣子,貼著紅紙,綁著紅綢。

    中間躺著一枚描了紅色吉紋信封,上頭燙金的字跡剛勁有力——吾妻親啟。

    是宋北溟的字。

    要命,宋北溟給他下聘了。

    第101章 微雨澤夢

    紫鳶把信封和禮單呈給燕熙, 說:“偏廳里飯已備好,周先生的藥也煎好了, 主子片刻即可用飯。”

    燕熙捏著禮單沒說話, 紫鳶識趣地退出去了,把門帶上。

    衛持風在門外等著,見紫鳶出來, 問:“咱們以后是一家人了?”

    “這才發覺呢?”紫鳶挑眉,睨他一眼說, “我們這邊都改口了,遲鈍了吧?”

    衛持風摸摸腦袋, 自己天天跟著燕熙,好像什么都沒錯過,又好像錯過了許多。

    他這近衛再這么遲鈍下去,就要這被紫鳶徹底頂替了, 他一拍大腿,追上去問:“好jiejie,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 您往后多給我提點提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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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先看了禮單, 里面詳細列了每把鑰匙對應的商鋪,每本賬對應的買賣,還有各堂口主事人的來歷, 甚至還有個中可以拿捏的利害關系。

    宋北溟這是把家底全給燕熙了。

    甚至, 是把北原的命脈給了燕熙。

    交出這些東西, 北原便不可能反東宮。

    宋北溟給了燕熙那把總鑰匙, 燕熙不去取。山不就我, 我便就山, 宋北溟索性把東西全搬來西境。

    在宋北溟眼里, 金玉銀錢不足為道,身家性命全都要塞給燕熙。

    這根本不按下聘的章法來。

    哪有這樣下聘的?!

    這叫人如何回絕?北原的家底朝他全暴露了,燕熙還回去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也是往宋北溟心口上捅刀子。

    燕熙捏著禮單,指尖變得guntang,他心中怦怦直跳,耳邊似有宋北溟情熱時的低語:“燕微雨,我好愛你。”

    燕熙想:他好愛我。

    他真的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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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怔怔滑下淚來,他抽出那枚信封,看到宋北溟寫得格外端正的字,可以想見宋北溟寫字時,視字字如珠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