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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167節(jié)

    澀啞的懺悔回蕩在長長的走廊之中。

    “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趕走了他……”

    穆浩手足無措地蹲在旁邊,聽完了這一場遲到太久的回憶,看著自己陷入深深內疚的摯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他記得審訊洪良章時,對方提到過關于柏朝的為數不多的過去:

    「小柏第一次去見少爺那次,好像是瞞著柏志明從家里逃出去的,他當時正被關禁閉,趁著柏志明離開家里,撞破了木門,血流了一地,不知逃到哪兒過了一晚……」

    「第二天,他就被裴鳴帶到了少爺的出國派對上。柏志明得知這件事,覺得他有背叛自己的嫌疑,把他打個半死,養(yǎng)了一個暑假也沒恢復,還得裝作正常地去上學,謊稱自己摔了一跤,以免學校察覺問……」

    ……

    如果當時虞度秋記起了他、接納了他,那柏朝就不會挨那頓打。

    少年的每一天都活在折磨與煎熬之中。

    蟄伏于殺害自己家人的仇敵身邊,隱忍地等待著一個復仇的機會,不僅是為了消除自己的夢魘,也背負著另一人的苦難。

    他知道傷害他珍惜之人的罪魁禍首是誰,他誓將這些惡人統(tǒng)統(tǒng)繩之以法,當一個清清白白的英雄,回到他干干凈凈的神明身邊。

    可他到底只是個孩子,再強的意志力也抵不過漫長重復的痛楚與孤獨,當聽聞思念之人即將出國、或許再也無法得見之時,他再也按捺不住,拼死逃離了魔窟,顧不上復仇,顧不上后果,只想從陰暗而不為人知的囚籠中爬出來,見一見他那已經光芒萬丈的神明。

    柏朝當時懷著什么樣的目的?穆浩無從知曉,或許是想挽留虞度秋,或許是想讓虞度秋帶他一塊兒走。

    但無論是哪種目的,都沒能實現。

    他日思夜想的人對著臟污不堪的他露出了嫌惡的神色,當著他的面親吻無數愛慕者之一,然后讓人將他趕走。

    他的神明已經不再屬于他一個人,也忘卻了他視若珍寶的回憶。

    柏朝逃出去是為了見虞度秋,最終回到柏志明身邊也是因為虞度秋。

    他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哪怕他知道虞友海一定會為他提供庇護,甚至會介紹他與虞度秋重新認識,可他以為會等著他的那個少年、他唯一的歸屬之地,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成了真正的“幽靈”,飄蕩于這孤冷的人世間,無處可去。

    要么去死,要么復仇。

    他最終選擇了后者。

    “我出國之后,他也一直關注著我……”虞度秋扯著頭發(fā),聲音哽咽,“他遵守承諾了,他從沒離開過我……可他暗示了我那么多次,我卻一次也沒想起來……”

    君悅大酒店,百米高樓之上,不顧生命危險的翻窗而入。

    壹號宮內,站在他臥室窗下,扔石子打斷他擁抱別人。

    抹谷的酒店窗下,攜虞美人歸來,靜靜仰望著他……

    柏朝一直在等他想起來。

    想起那年的秋夜,那個總是降臨在他窗外的男孩。

    若非如此,這場孤獨而漫長的等待就只是一場徒勞的付出、可笑的期待。

    「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沒完成,但如果失去你,完成了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br>
    「我在這個世上還是一個人,沒有人需要我,沒有人愛我,我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我不知道?!?/br>
    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活下去了。

    連唯一信仰的神明都一腳踢開了這個前來依靠他的忠實信徒。

    “我該怎么辦……穆浩?”

    虞度秋垂下了高傲的頭顱,捂住了酸澀通紅的雙眼。

    “如果我跪在他腳下,懇求他的原諒……他會原諒我嗎?”

    作者有話說:

    嗯這就是小柏總在少爺窗戶外出現的原因,是在提醒少爺啦

    第144章

    晚上七點。

    宴會廳內的客人基本到齊,廳外守著紅毯的員工準備撤了。

    賓客的隨行人員大多守在外邊閑聊,十月中的夜晚氣溫已經偏低了,羅家人特意貼心地為他們準備了一個小廳,可以進去吃點熱菜、吹吹空調。

    周毅吆喝了聲:“阿保,去不去里邊坐?”

    婁保國回頭:“啊,你去吧,我不餓,在這兒等少爺就行!”轉頭又跟盧晴聊了起來。

    周毅好笑地搖頭:“明明就是想跟人家多待會兒,還拿少爺當借口……”

    盧晴肚子倒是有點餓了,十分積極地響應了周毅的號召:“我去!在哪兒???帶帶我。”

    婁保國一聽,立刻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哎喲,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餓了,咱們一起去吧!”

    “好哇。”臨走前,盧晴望了眼宴會廳大門,遺憾地說,“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我也想穿漂亮旗袍進去逛逛,等你們家少爺的案子徹底結束之后,可能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怎么會沒機會呢!”婁保國脫口而出,對上盧晴困惑的眼神,一下子慫了,吞吞吐吐地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還想參加這種宴會,可以……唔,可以聯系我,我?guī)闳ァ?/br>
    盧晴疑惑:“為什么你能帶我去呀?不都是受邀者的家屬或下屬才能參加嗎?”

    婁保國局促地撓著自己的后腦勺,抬頭望向沒幾顆星星的夜空,支支吾吾了半晌,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周毅實在看不下去了,插了句嘴:“盧小姐,你當他的家屬不就行了嘛!”

    “喂!”婁保國紅著臉大吼,揚起拳頭胡亂地揮舞,“別亂說!我跟少爺說一聲就行了,不需要她干嘛!我、我突然有事!先出去一趟!”

    盧晴先是一愣,然后又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一個激靈,瞧著婁保國慌慌張張跑走的背影,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了:“……他該不會……?”

    周毅攤手:“他帶回來的大龍蝦,你吃了沒?”

    “吃了……”

    “那會兒我們可是死里逃生,整艘游艇都沉了。”周毅比劃著,“正乘著救生艇呢,路過一艘漁船,他還惦記著給你買只大龍蝦,你猜他是為了什么?”

    盧晴呆了半晌,直到紅暈慢慢染上秀麗的臉頰。

    周毅點到為止,剩下的就看婁保國的造化了,成不了也沒辦法,畢竟這世上的付出,不是一定都有回報的——

    比如此刻站在宴會廳門口、捧著大衣的男人,就已經癡心等待了許久,卻依舊等不到心心念念之人的垂憐。

    “小柏啊,別傻站著了?!敝芤愀吆埃白甙?,去屋里喝口熱茶,瞧你這穿的,趕緊披上少爺的外套,別凍感冒了。”

    柏朝毫不領情地回:“這算什么,你年紀大了吧,穿這么多還嫌冷?!?/br>
    周毅捋起袖子,佯裝要干架:“你小子,我的玩笑都敢開了?”

    柏朝咧嘴一笑:“別生氣?!?/br>
    周毅沒生氣,心里其實還挺高興,柏朝平時都冷著張撲克臉,難得跟他們開個玩笑,說明這小子開始對他們放下戒心了。

    “行吧,那我跟盧小姐先去吃個飯,你要是冷了自己進來啊?!?/br>
    “嗯,我又不傻。”

    “臭小子……”周毅無奈轉身,看見仍在出神的盧晴,忍不住感慨,“你們這些小年輕,還有機會體驗愛情的酸甜苦辣……好好珍惜吧!”

    紅毯區(qū)聚集的人群逐漸散去,幾名保安隨便找地方坐了,扯著閑話,一會兒說起近期平義市的各大新聞,一會兒聊起賓客們的秘聞八卦,時不時地傳來哄笑。

    “門口那個傻站著的高個兒是誰?”有人小聲問了句。

    “你不知道啊?那是咱們市首富的小情人兒。”

    “首富?前陣子搞詐騙進去又出來的那個?”

    “是啊,要不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呢,這才過去多久,就敢光明正大地出來晃悠了?!?/br>
    “那他的小情人兒怎么在外面?”

    “廢話,他一男的,能登堂入室嗎?再說了,他要是進去,虞總還怎么勾搭新歡?”

    “哈哈,說的也是……”

    閑言碎語隨風入耳,男人仍舊面無表情地站著,巋然不動。

    “看著怪可憐的,這就是給有錢人做小的下場吧,連個名分也沒有,哎……”

    “正常的咯,還能指望人家跟他結婚啊?”

    “吱呀——”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緩緩開啟,閑談聲瞬間停止。

    走出來的男人一頭順滑的銀發(fā),神色淡漠,言簡意賅地說:“跟上,有事?!?/br>
    柏朝一愣,立刻大步追上,抖開手中的大衣,為他披上:“你怎么出來了?”

    虞度秋被溫暖厚實的大衣裹住,短促地說:“跟我走就是了,別問那么多。”

    兩個人甩開了好奇的視線,在路燈光的指引下,來到了別墅后的溫室花園。

    推開玻璃門,掀開防止暖氣泄露的簾子,四季如春的花園暖和得不可思議,與外邊截然兩個世界,身上的西裝突然就顯得太厚了。

    虞度秋扯下大衣,又脫了外套,統(tǒng)統(tǒng)放在休息的長椅上,隨后自己也坐下了。

    茂盛的各類花植遮掩了他們的身形,玻璃穹頂之上的夜幕靜靜俯視著這人間一隅。

    柏朝仍舊站著,盯著他的臉,然后察覺了異樣:“你的眼睛怎么紅——”

    “我遇見羅源了。”虞度秋先發(fā)制人,看著面前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接著說,“他告訴了我一些事。”

    柏朝攥緊的拳頭貼在大腿邊,試探地問:“什么事?”

    虞度秋冷冷抬眼:“你撒謊的事?!?/br>
    “我撒什么謊了?”

    “還嘴硬?出國派對那天,你其實就是奉裴鳴之命來害我的吧?根本沒有對我一見鐘情,只不過是因為膽小才沒能得手,對不對?”虞度秋輕嗤,“后來九年監(jiān)視我也是為了找機會對我下手吧?你到底是真心愛慕我,還是在各方勢力的博弈中,選擇了投靠對你最有利的一方?”

    “……你在說什么?”柏朝的表情像是聽見了一段超出認知、匪夷所思的話,已經不僅僅是難以置信了,而是徹頭徹尾的迷茫,“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嗎?”

    “不然你怎么解釋?羅源向我證明了,我那天親的是他。我就說你的故事始終有一絲違和感,原來是你擅自代入了自己,編造了一段回憶……呃!你干什么?”

    柏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每說一句話就加重一份力道:“他怎么向你證明的?他又親你了嗎?他有沒有提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