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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156節

    “他一定對柏志明和裴先勇懷有極端的恨意,所以才會有如此強烈的復仇欲。但這股恨意沒能支配他,因為他想得到虞度秋的欲望更強烈。”

    “簡而言之,虞度秋選擇站在正義這邊,是因為他這人本性不算太壞,而柏朝能夠遵紀守法,純粹是因為虞度秋,明白嗎?”

    其余人勉強聽懂了,但又因為這解釋太超乎常理和認知,一時間有點兒難以消化,有人十分不識相地問:“那……要是虞度秋也犯罪了,怎么辦?”

    紀凜:“那你可能會在發現他的犯罪證據之前,被他忠心的小保鏢處理掉。”

    提問的刑警一哆嗦。

    “不會的。”穆浩認真地反駁,“以度秋的能力,他根本不會讓我們發現他犯罪了。”

    “…………”

    好像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啊!

    虞度秋對這些關于他的議論渾然不知,安安穩穩地坐著輪椅出了公安局的大門,抵達來時的車前。

    柏朝扶起他,半摟半抱地將他安頓在后座上,接著收起輪椅,從另一邊車門鉆進來。

    負責開車的是周毅,透過后視鏡問了句:“少爺,見到洪伯了嗎?”

    虞度秋輕嘆:“嗯,他看起來沒有大礙,你照顧得不錯。”

    周毅遲疑了下:“少爺,雖然我這么說可能不太好,但洪伯在醫院的那幾天時時念叨著你……我也聽他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做錯了事,可并無惡意,有沒有可能……”

    畢竟是在警察的地盤上,周毅不敢說太詳細,點到為止,虞度秋也聽明白了,卻問:“外公去看望過他嗎?”

    周毅愣了愣,老實回答:“老爺到過病房門口,沒進去,跟我說,等法院判完了再去看望洪伯。不過洪伯看到他的身影了,哭得那叫一個老淚縱橫啊……不停說著對不起老爺,沒照顧好少爺你,辜負他的囑托了。我就是因為覺得洪伯確實悔過了,也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了,所以問問,有沒有可能讓他少受點罪,這么大歲數,進了監獄能撐多久啊……”

    虞度秋搖頭:“外公的態度很明確了,我跟他同樣想法,在判決出來之前,不會去見洪伯的。否則……我們或許就會成為下一個洪伯。”

    護住一位相伴幾十年、感情深厚的家人,代價是讓其他陌生人受苦受難、含冤而終,這個選擇擺到任何人面前,都足以動搖人心。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做不到大義滅親。無法保證不插手,那就干脆不去看,像themis女神一樣蒙住雙眼,將一切交給手中的天秤。”虞度秋疲憊地閉上眼,按下扶手上的按鈕,前座與后座之間的擋板緩緩升起,隔開了前后的空間,“我所能做的,唯有祈禱天秤會酌情傾斜向我心中所愿。”

    周毅最后瞄到的后座畫面中,虞度秋交握著雙手、安放于小腹之上,形似禱告。

    無神論者的虔誠祈禱,卻是出于對謀害者的憐惜關愛。

    寧可做個狂徒、也不愿被世人神化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心里清楚,當一個總是原諒世間罪惡的神,有多身不由己吧。

    擋板升至最高,堵上了最后一絲縫隙。

    虞度秋仍舊閉著眼,面無表情地說:“警察應該在審杜書彥了,等他們審完了,或許就會來調查你了,你準備好你的說辭了嗎?確定能瞞天過海嗎?”

    柏朝聞言扭頭:“我為什么要騙他們?”

    “因為你也一直在騙我啊,不是嗎?”虞度秋重新睜眼,回以凝望,“我先前沒有深究,是因為我很清楚,即便我知道了,也無法割舍,不如裝會兒糊涂。但現在,你該對我坦白了吧?就算你不想說實話,也先跟我對一遍說辭,免得警察發現漏洞。”

    柏朝緩緩靠近:“哪怕是謊言,你也不介意?”

    虞度秋輕哼:“當然介意,還很憎惡,從今往后跟你接吻、跟你上床,心里都會想著這事兒,吵架也會拿這件事罵你,你永遠理虧,必須先低頭,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柏朝笑了聲:“要是我告訴你了,你的語氣可能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虞度秋也跟著笑,捏起他下巴,湊過去印下一個吻,低喃:“你大可放心,我找不到你的替代品……無論你說什么,我也只能包容你。”

    柏朝喉結動了下,被近在咫尺的淺眸蠱惑,情不自禁地去追逐這個意猶未盡的吻。

    虞度秋卻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先說實話。”

    “……我還沒做好準備。”

    虞度秋干脆地甩給他一張冷臉,方才的溫存蕩然無存:“這是你今天第三次惹我生氣,你好自為之。”

    柏朝疑惑:“怎么變三次了?除了在醫院和剛才,還有哪次?”

    “還有你以前對我撒謊,說那扇木門上的印記是發霉而已,其實是你的血跡。”虞度秋斜睨他,“現在是四次了,因為你連這都猜不到,對我的了解去哪兒了?”

    柏朝笑得愈發愉悅:“抱歉,在我對你的了解中,你是不會在乎我死活的,更別說受傷這種小事了。”

    “那你的了解太滯后了,該更新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兩個人的目光在無聲的空氣中勾繞到一塊兒,虞度秋腦子里的血跡木門揮之不去,到底是先心軟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夠了嗎?在此之前,我幫你應付警察。”

    柏朝:“你不擔心我真的犯罪了嗎?”

    虞度秋哼笑了聲:“你知道我養尊處優慣了,過不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你若是真愛我,不會讓我陪你逃亡的,只會保住自己的清白,讓警察無罪可判,光明正大地留在我身邊。否則,你就不是真的愛我,不過是個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愛人的混賬罷了。”

    虞度秋湊過去,大方地補償了他剛才那個沒給的吻:“你讓我賭贏過一次,所以,我愿意再次押上我的所有,賭你不會讓我失望。”

    唇上的溫度微涼,卻令人癡迷許久,柏朝撫過面前人的笑臉,問:“不生氣了?”

    “氣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早上在醫院生你什么氣,怎么跟穆浩一樣木頭了。”虞度秋干脆打開了車內對講機,告訴開車的周毅,“老周,回家。”

    周毅驚訝的聲音傳來:“啊?可是,少爺,孫醫生說……”

    “你老板是他還是我?”虞度秋不容置否道,“回家。”

    “……明白了。”周毅調轉了方向,腦子里已經能想象到孫興春得知消息后會有多暴跳如雷了。

    “回家也不能做什么,你的傷需要靜養。”柏朝說。

    “行,我靜。”虞度秋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來動。”

    作者有話說:

    是骨折了還想跟對象貼貼的少爺一枚呀~

    小柏隱瞞的事情比較復雜,有些事不想讓少爺知道,至于是啥,看下去就知道了~

    第135章

    初秋的落葉一打卷兒就飄入了十月,全國人民歡度國慶享受長假之際,專案組的刑警仍在加班加點地整理案情、完善證據鏈。

    雖說幾位主謀已經落網的落網、自殺的自殺,但這起重大刑事案件牽連甚廣,背后的獲益方尚未全部人贓并獲,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只能緊鑼密鼓地加班加點,爭取早日結案。

    所幸警方在對杜書彥實行抓捕前并未走露太多風聲,多數與他存在違法利益關系的金主被逮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杜書彥的供認,如無意外,這些人都難逃恢恢法網。

    平義市的政商界仿佛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地震,震后人心惶惶,心里有鬼的紛紛夾起尾巴做人,生怕余震波及到自己。

    同時也有許多人暗暗竊喜,心中揣測著,這一回,那位曾與杜家有聯姻關系、且前陣子涉嫌金融詐騙的年輕首富必然要被緝捕了,正如多年前的平義首富裴先勇一樣。

    神明從天堂跌入地獄,是心懷嫉恨的凡夫俗子最愛看的好戲。

    甚至有消息靈通的稱,近期碧山上來往的警車一輛接著一輛,看樣子,虞大少爺只是強弩之末、苦苦硬撐罷了,早晚得進去,能不能平安度過這個秋天都難說。

    事實上,壹號宮近期的確接待了幾輛來勢洶洶的警車,不過他們的目標并非虞度秋,而是虞度秋身邊那位。

    柏朝面對質疑與審問,始終一言不發,而虞度秋的律師們卻各個能言善辯,證據不足的警方往往沒問幾句,就被堵得說不上話了,只能鎩羽而歸。

    假期結束,碧山上的綠植統統換成了應季的五角楓、雞爪楓、黃櫨等,不計其數。遠遠望去,橙紅金黃,如火燒云般絢麗奪目,似乎絲毫沒有受到近期籠罩在平義市上空的陰云影響。

    壹號宮內的巨大銀杏樹也開始落葉,在地上鋪滿一層黃金。紀凜到的時候,虞度秋正與柏朝坐在銀杏樹下喝酒,兩條杜賓乖順地趴在兩人腳邊午睡,聽見外人的腳步聲,立刻敏銳地睜開了眼,發現是面孔熟悉的紀凜后,又從鼻孔里呼哧噴出口氣,懶洋洋地閉上了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真是狗隨主人,都一臉欠揍。

    虞度秋的胳膊還沒拆石膏,按孫興春的治療方案,起碼得綁滿一個月,同時戒酒戒辛辣。但他素來隨心所欲,身體素質也足夠強悍,根本沒把醫囑當回事,這才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喝上酒了。

    紀凜懶得管,反正虞大少作死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只關心自己此行的目的:“喂,姓虞的!”

    虞度秋早就知道他來了,門衛那兒已經傳消息給周毅了——洪良章離開后,他暫時兼任管家一職。

    “如果你也是來審問柏朝的話,我喊律師來跟你談。”虞度秋搖晃著酒杯,熟門熟路地說,顯然已經用這招應付過他的同僚了。

    紀凜走到他們跟前,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下:“我還在停職期呢,沒資格審問,這次是來問柏朝一些事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虞度秋的防備心很強:“那是怎樣?其他案件相關的事你去問杜書彥不就行了?難道他還沒招嗎?”

    “他招是招了,但他服用過量毒品,加上費錚之死給他造成的刺激太大,目前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有時候說話顛三倒四的,我們審了好幾次才弄明白大致原委。而且有些事費錚瞞著他,一些細節,可能需要柏朝來補充證實,畢竟你是打入過他們內部的人。”

    柏朝聞言,一點頭:“你說吧。”

    “嚯,你這語氣,跟大老板似的。”紀凜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

    從去年至今,已經記錄了厚厚一沓,快要寫滿了。他翻到最后幾頁,說:“先說點兒新鮮的吧——組里經過多方調查和取證,確認了費錚的真實身份:他原名楊爭金,退學離開家鄉后就改名費錚了,在美國時就已經靠販|毒賺不少錢了,身價或許比杜書彥還高。”

    虞度秋的興趣被吸引了過來:“楊爭金?一聽就是望子成龍的名字……可惜成了條惡龍。杜書彥知道這件事嗎?”

    紀凜搖頭:“不知道。他剛遇見費錚那會兒,真以為費錚是個好人,還想給錢報答。費錚說自己沒工作,他就讓費錚來當自己的秘書,正好那會兒他公司里沒幾個員工聽他的,想培養自己的心腹。”

    然而卻是引狼入室。

    甚至正是這頭惡狼,殺了自己的父親。

    紀凜:“真搞不懂,費錚惡事做盡,對杜書彥倒是鞍前馬后,杜書彥給他下蠱了嗎?”

    柏朝放下酒杯,說:“只有杜書彥認為他是好人,所以他只對杜書彥做好事,僅此而已吧。”

    紀凜一愣:“這是什么邏輯?”

    “很簡單的邏輯。自小被愛包圍的孩子,突然失去雙親,被人厭惡,滿腦子只剩下復仇的念頭,有幾個孩子能繼續保持陽光善良?從天堂跌入地獄,是很難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可畢竟曾經經歷過天堂,心里總還存有一絲向往。杜書彥給了他那一絲重回天堂的希望,在杜書彥身邊,他依然是那個優秀聰明、倍受喜愛的楊爭金。”

    紀凜緩緩握緊手中的筆,目光逐漸變味:“你好像……代入了你自己?你在為費錚感到惋惜嗎?”

    柏朝瞟來一眼,含著明顯的不屑:“杜書彥惟利是趨、庸懦無能,根本不是能拉他重回天堂的神,也壓制不住他的罪惡因子,反倒受他影響,一同墮入了地獄。而我……”

    柏朝看向身旁人,眼神柔軟了許多:“我很幸運,所以我沒有成為他那樣的人。”

    虞度秋齜牙嘶了聲:“這酒甜得發膩了……不過我喜歡。”

    紀凜掃了眼酒瓶上的標簽:“你味覺失靈了吧?青梅酒怎么可能甜到發膩?不應該是酸的嗎?”

    “我不認為費錚把杜書彥當成能拯救他的神。”虞度秋懶得與這塊小木頭解釋,自顧自道,“別忘了他那些弒神贖罪的畫,一個真正有信仰的人,多少會有點迷信,絕不會那樣糟蹋自己的信仰。他對神的態度應當是鄙夷不屑的,在他眼中,我這種身負罪孽卻被捧為神的人,更是可惡至極。”

    “那你如何解釋,他對杜書彥不合情理的追隨與保護?”紀凜問。

    “在我看來,費錚是個喜歡把感情寄托在別人、或者其他物品上的人,比如,他將對我的仇恨投射在‘神’這個意象上,通過每年在他爸的祭日上燒毀一幅寓意為弒神的畫,來達到宣泄仇恨的目的。”

    紀凜:“這倒沒說錯,專案組在他江學小區的那套房子里發現了一幅沒完成的油畫,內容也是十字架與羔羊,估計是打算今年燒給他爸的。”

    虞度秋搖晃著酒杯,青綠色的酒液散發出陣陣酸澀的氣味:“如果說,我是他心中任他宰割的‘神之羔羊’,那杜書彥就是他心中的‘道林·格雷’。”

    紀凜眉毛皺得能夾死蒼蠅:“……我謝謝你,總是把話說成我聽不懂的形式。”

    虞度秋嘖了聲:“這是個很知名的人物啊,我打賭穆浩一定能秒懂,你還有的學,小紀同志。”

    紀凜不信:“少蒙我,穆哥不在場你當然隨便說,柏朝肯定也不知——”

    “道林·格雷的畫像,我知道。少年道林·格雷向畫像許愿,希望畫像替他承擔歲月的流逝與犯下的罪惡,畫像實現了他的愿望。”柏朝沒管臉色僵住的紀凜,對著虞度秋說,“你的意思是,費錚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罄竹難書,所以看到與自己身世經歷相似的受害人杜書彥,就把他當成了曾經純善的自己,為杜書彥承擔所有的罪惡,是嗎?”

    虞度秋贊許地點頭:“沒錯,費錚心底或許存留著一絲對善的向往,但他已經無法回頭了,只能將這份向往投射在了杜書彥身上,心甘情愿做杜書彥的畫像。他守護的并非杜書彥,而是曾經的楊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