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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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我也不知道,他們正在接待室里,彭局讓我通知你,趕緊過去。” “好、好!”紀凜手足無措,抓抓自己的頭發又摸摸自己的臉,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大慌亂,“我、我兩天沒洗頭了,今天早上也沒刮胡子,要命,怎么這么突然……盧晴!” 盧晴馬上立正:“到!” “你的梳子借我用用,還有化妝包。”紀凜邊說邊抓起掛在椅背上的警服,看了眼,又求救似地看向徐升,“徐哥,我警服皺了,你的借我穿一下吧。” 徐升看他心急火燎的樣子,連忙遞了過去,盧晴也將自己放在單位補妝用的小包遞過去:“里面有把修眉刀,你湊合著用用,刮刮胡子。” “謝謝,謝謝你們。”紀凜接過東西,扭頭就朝門外奔出去,看方向,應該是去衛生間。 徐升納悶了:“不就是見個受害人家屬嗎,需要這么講究?” 盧晴也奇怪:“這大半年,我就沒見他頭發整齊過,今天破天荒了,居然要梳頭了。上回見他這么講究,還是去年的時候,他去約會,換了身新衣服,還問我借美白隔離。” 牛鋒八卦地問:“紀哥去約會?還穿了新衣服化了妝去?那得有多喜歡那妹子啊,他一年到頭就那幾件衣服輪著換,我都能按月份背出來。” 徐升也挺好奇:“是哪家姑娘啊?” “不知道,他沒說,應該沒成。后來出了雨巷案,他一心撲在案子,哪兒有時間談……”盧晴說到這兒,猛地一頓,“誒,等等,說起來,那天好像就是雨巷案的前兩天……10月……25……” 她聲音越來越輕,表情卻越來越驚異,牛鋒和徐升都湊過去問:“好像就是什么?” “沒、沒什么!”盧晴瞬間往后一跳,離他們一米遠,慌亂地說,“哎呀……我去看看紀哥要不要幫忙,他可能不會用修眉刀,我怕他割到自己!” 說完就奪門而出,一轉眼就沒了影兒。 留下牛鋒和徐升兩臉懵逼,異口同聲地問對方:“她……要去男廁所?” 夏日午后的壹號宮,蓊郁的樹冠鋪下一片蔭涼,兩條杜賓搖著尾巴,沿著樹蔭投下的陰影一路溜達。 享用完午飯的虞度秋牽著繩索親自遛狗,步子時快時慢,臉上一直掛著悠閑的笑,心情似乎很不錯。 不遠處守著一堆人,周毅和婁保國把柏朝夾在了當中,一個問:“大哥,你怎么惹少爺生氣的?”另一個問:“小柏,你怎么哄少爺開心的?” 柏朝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你們已經問了三天了,不如問他。” “不就是因為不敢問少爺,才來問你嘛。”婁保國說。 周毅:“哎算了算了,總之你們和好了就行,否則我們所有人都得提心吊膽。” 洪良章語重心長道:“是啊,家和萬事興,可別再提辭職的事兒了,雖然你來的時間不長,但咱們都已經把你當一家人了。” 婁保國連連點頭:“對啊對啊,大哥,自從你來了,少爺有什么火都沖著你發,也只有你扛得住,你就是我們的護盾!” 周毅踹他一腳:“不會說話就別說。小柏,我們都知道你以前過得不容易,在這兒就安安心心待下去吧,有什么事,找我們幫忙,別一個人逞強。” 柏朝似乎被說動了,問:“什么事都幫嗎?” 周毅立即挺胸:“當然!” “那讓小果嫁給我。” “……………………” 婁保國大驚失色:“老周!冷靜!別抽皮帶!” “看來也不是什么都幫。”柏朝有些頑劣地笑了笑,“開個玩笑,別生氣——他走到太陽底下了,我去給他撐傘。” 他說罷,隨手拿了把遮陽傘,便朝虞度秋快步走去。 周毅當然知道他不是認真的,但還是不爽:“奇了怪了,這小子居然會開這種玩笑。” 婁保國狐疑地看著不遠處兩人結伴歸來的親昵姿態,問:“你們不覺得……他倆每次吵完架,就會變得更如膠似漆嗎?” 洪良章欣慰地點頭:“不錯,阿保會用成語了。” “……洪伯!我在您眼里是多沒文化啊!” 虞度秋溜完一圈回來,把繩子交給了訓犬師,用手帕輕輕按了按額頭的細汗,說:“這天太熱了,給黑貓和警長沖個涼去,喂點水果,哦對,還有小白。” 洪良章迷茫了一瞬:“少爺,您是想說小柏嗎?” “不,小白,我那匹白馬,我剛給他起的名字。”虞度秋頗有深意道,“不過靈感確實來自小柏。” 柏朝輕挑眉梢:“想騎我?” “咳、咳咳!”周毅、婁保國同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虞度秋坦然道:“是這個寓意,這會兒又聰明了啊,不犯蠢了?” 柏朝輕哼了聲,沒回答。 洪良章卻面露難色:“少爺,馴馬師也是新員工,被您一塊兒辭了,您忘了嗎?這幾天都是廚房那邊在喂養。” 虞度秋還真忘了自己一口氣辭了幾十名員工這回事:“這樣啊,那可不是個辦法,小白金貴著呢,得找個人專門照料。我媽那邊怎么說?什么時候能從美國調人過來?” “快了,簽證手續都辦好了。” “都有誰?” “您放心,都是虞董信得過的人。不過說是暫時的,等案子破了,局勢穩定了,還得讓他們回去。” “暫時的也行,看來我媽心里除了生意,還有我這個兒子。” “那當然,老爺和虞董都很關心您。” 虞度秋抱怨:“外公就算了吧,這幾個月不僅不見我,連通關心的電話也沒有,都是我打過去,他以前不這樣啊,難道是對我徹底失望了?” 柏朝插話:“難道你希望他摻和這些事?” “那倒不是,他年紀大了,離這些是是非非越遠越好。” 提到這個,洪良章面帶愧色道:“要不是年紀大了,我也想陪您一塊兒出國,緬甸那邊條件肯定比不上家里,這一去估計要十天半個月吧?怕你吃不好睡不好。” 虞度秋掃了圈其余三人:“你們三個,誰泄露的?” 婁保國顫巍巍地舉手:“我……就算我不說,洪伯早晚也會知道的嘛。” 洪良章也道:“你別怪阿保,是我自己打聽的,就感覺你前陣子怪怪的,像在謀劃什么。” 虞度秋挽住他的胳膊,往室內走:“這日頭太毒了,當心把您曬暈,我們去里邊說。” 進了客廳,男傭適時端來冰鎮果汁,幾人圍著大理石茶幾坐下,屏退了閑人,邊喝水解暑邊聽虞度秋說: “這次出國,一方面是為了尋找柏志明的蹤跡,他是本案中的關鍵人物,我相信能從他那兒獲知王后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我覺得待在國內,似乎太安全了。” 婁保國震驚:“少爺,安全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不利于破案。”虞度秋分析著,“王后始終是想殺我的,但礙于某些原因,他出手并不方便,唯一一次肆無忌憚地對我下手,是在美國。這也合理,假使我死在國外,國內警察難以干涉調查,國外警察難以追捕到國內,這就給了他寬裕的逃跑時間。緬甸的治安比美國混亂得多,緬北地區又時常發生武裝沖突,別說我一個外鄉人了,就算是當地人被謀殺,那兒的警方恐怕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是個悄無聲息殺人滅口的絕佳之地,你猜王后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嗎?” 柏朝:“所以,你想以身誘敵?” “嗯,一旦我出國,脫離警察的重重監控,他干掉我的幾率就高多了,我認為王后絕對會出手。” 洪良章立刻急眼了:“這可不行,你不能抱著這種想法出國,太冒險了,還是讓警察去抓人吧。” 虞度秋:“抓人當然讓警察抓,我不想搶他們的工作,但去是肯定要去的。有我加入,是他們的榮幸。“ 柏朝涼颼颼道:“他們未必這么覺得。” 虞度秋抬眼:“起碼你必須這么覺得。” 柏朝輕笑:“我確實這么覺得。” 兩個人打啞謎似的,你來我往,完全沒有別人介入的余地。 洪良章還是不放心,一臉擔憂,樹皮般滿是皺紋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少爺,你一定要以自己為重,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再去cao心別人的。不管出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虞度秋失笑:“給您打也沒用啊,您能阻攔罪犯殺我還是能瞬間轉移過來替我擋子彈啊?” 話音剛落,不知誰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幾個人互相看看,最終婁保國先摸了出來:“喲,小盧同志的電話。” 周毅奇了:“你怎么有她的號碼?” “嘿嘿,偶有往來。”婁保國不敢說這往來中,百分之九十的內容都是吐槽各自的工作。 他接起電話,然而沒說幾句,臉色立馬大變,捂住麥克風,如臨大敵道:“她問我有沒有感覺紀隊喜歡穆浩!怎么辦!我怎么回答?直接說有會不會不太好?紀隊應該不想讓他同事知道吧?但是盧晴她好像已經發現了啊!” 周毅:“那你就讓她別多管嘛。” 婁保國想想也是,于是對電話那頭道:“小盧啊,人都死了,你管這么多干——” 話沒說完,手中突然一空。 手機被人一下子抽了出去,柏朝及時阻止了他毫無情商的發言,委婉地轉換了話術,對盧晴道:“盧小姐,逝者已逝,無論你問的問題答案是什么,都是紀隊一個人的事了,我們這些外人何必深究呢?” 婁保國豎起大拇指:“大哥,牛。” 虞度秋輕哼:“也就得了我幾分真傳吧。” 柏朝又說了兩句,點了點頭,然后掛了電話,瞥過來:“你也經常不說人話。” 虞度秋笑嘻嘻地,沒有否認。 婁保國問:“小盧還說了啥?” 柏朝:“她還說,穆浩的父母來了,紀凜正準備去見他們,似乎很緊張。” “哇哦,小紀同志要見公婆了,咱們必須得湊這個熱鬧。”虞度秋站起來,“準備好花和酒,給他撐撐場面,我去換身衣服。” 洪良章無奈道:“人家父母經歷了喪子之痛,不會有心情喝酒的,少爺,這是常識。” 虞度秋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徑自朝樓上走:“酒是給紀凜準備的,我預感他今晚肯定會想起故人,又要睡不著咯。” 周毅不禁感嘆:“咱們少爺,其實還是很有同理心的。” 樓上又傳來虞度秋的聲音:“洪伯,準備兩輛車,我一會兒帶伯父伯母去墓園看看穆浩,好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眾人看向周毅。 周毅:“……當我放屁。” 作者有話說: 少爺放心,會讓你騎到小柏的^_^ 第74章 “咚咚。” 紀凜清了清嗓,站在接待室門前,朝里喊:“彭局,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