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科學御獸、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笨蛋美人重生后、春心動、拯救六界從談戀愛開始、女王在末世撿男人泄欲(NPH)、返航魚線(高H)、云水之歡[古言,1v1]、冬日薄荷(校園1v1)、森林(1v1 骨科)
紀凜面色為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哎算了,不問了?!?/br> 徐升連忙擺手:“別別,我純好奇,不是不信任你,這就出去,你抓緊點兒啊?!?/br> “嗯,謝謝徐哥?!?/br> 徐升目光掃過余下幾人,決定擒賊先擒王,一把抓住虞度秋的胳膊,用力往外拽:“你還杵在這兒干啥?走了走了?!?/br> 虞度秋像樽石墩似地立在原地不動:“你信任他,關我什么事?我要留下聽聽他問什么。” 話音剛落,一片結實的胸膛貼上他的后背,柏朝握著他的雙肩往外推:“走吧,少爺?!?/br> “你推我干什么?誒,等等,喂——” 虞度秋被半拽半推地帶出了監(jiān)控室,來到看守所的走廊上,回頭慍惱地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柏朝下巴墊在他肩上,綁著紗布的手往下?lián)ё∷吐曊f:“我耳朵疼,你消停會兒。” 婁保國和周毅一臉驚悚地看著那雙膽大包天的手,接著視線上移到虞度秋脖子上的項鏈,深深地懷疑下一秒這雙手還會不會連在它們主人的身上。 虞度秋微微一怔,竟沒生氣,反手揉了揉身后人的耳朵:“賣什么慘,知道你爸還活著,不應該高興嗎?” “你知道我對他的態(tài)度。”柏朝收緊手臂,“我跟他們兩個不一樣,我不在乎他活沒活著,只要你活著就行?!?/br> 虞度秋低哼:“小柏眼狼,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br> 柏朝配合地回:“或許是一輩子。” 徐升簡直沒眼看,無語地問周毅:“他倆一直都這么不分場合嗎?” 周毅尷尬地笑笑:“您見諒。” 這時,門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門板也擋不住,伴隨著劉少杰清晰可聞的狂言:“不是告訴你一萬遍了嗎!他死了!早就死了!尸體在哪兒?你自己下去問他??!哈哈哈!” 門外的眾人一時陷入沉默。 過了半分鐘,紀凜從里頭出來,關上門,神色無異:“我讓人帶他回監(jiān)室了,我們回去吧?!?/br> 徐升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裝作沒聽見,伸手拍拍他后背:“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能抓到兇手了?!?/br> 紀凜點頭:“嗯,肯定的,只要找到柏志明,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連向來大大咧咧的婁保國也寬慰:“紀隊,這個劉少杰和姜勝一樣,都痛恨警察,嘴里沒幾句真話,你別被他們影響心情?!?/br> “嗯,我懂的,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就對了嘛?!?/br> 紀凜深吸一口氣,驅散了腦海內(nèi)的種種情緒,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們就在這兒分開吧,我跟徐哥回去查今年二月以來的失蹤者名單,既然那具尸體不是柏志明的,必定另有其人。你們回家吧,先休息休息,柏朝,你仔細想想,柏志明可能藏匿在什么地方,以及有什么方式能找到他,之后我們會再傳喚你?!?/br> “好?!?/br> 紀凜轉身欲走,視線無意間掃過虞度秋腕上的手表,微微一頓,很快挪開,繼續(xù)朝前走。 虞度秋望了會兒二人遠去的背影,收回視線,抬手看了眼表:“還早,回去吧,馬上要開產(chǎn)品發(fā)布會了,一堆事等著我做,還得著手準備下一步計劃?!?/br> 婁保國一聽有任務就興奮了,摩拳擦掌:“少爺,什么計劃?” 虞度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狡黠地笑了笑:“‘真正要做的事,對神明都不要講’。” 作者有話說: 少爺現(xiàn)在就是不信任小柏,但也不舍得小柏hhh (好多人發(fā)現(xiàn)了,是滴換新封面啦!全圖在微博~) 第67章 普爾曼回到壹號宮時,天色已近黃昏。 洪良章照例站在主樓門口接應,虞度秋下車后,便迎上來問:“怎么去了那么久?今天還順利嗎,少爺?” “嗯,順利得不行,小柏眼狼喜提詐尸養(yǎng)父,以后就不是孤兒咯。”虞度秋沒心沒肺道,接著掃了眼噴泉邊上的一輛陌生汽車,隨口問:“有客人來?” 洪良章點頭:“陸先生來了?!?/br> “哪個陸先生?” “陸瑾瑜先生。” 剛從另一邊下車繞過來的男人腳步頓了頓,接著默不作聲地自覺朝輔樓走去。 虞度秋好笑地出聲喊?。骸盎貋恚撌遣榈侥欠嫷木€索了,你過來一起聽聽,或許與柏志明有關?!?/br> 柏朝又一聲不吭地走了過來,虞度秋抱胸打量他:“你這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不喜歡瑾瑜,但別給我擺臉色,免得讓人家以為我的人沒教養(yǎng)?!?/br> 柏朝冷聲回:“我見到他擺不出好臉色,你要是不想讓他受委屈,就別讓我過去?!?/br> 婁保國捂住眼睛不敢看車窗外,悄聲問:“大哥這脾氣,能在少爺身邊活那么久,算不算世界第八大奇跡?” 周毅識相地踩下油門,緩緩駛離修羅場:“應該是第九大,第八大奇跡是你大哥被折磨到現(xiàn)在居然還能忠貞不渝!” 門口的動靜傳到了一樓客廳里去,被驚擾到的陸瑾瑜循聲走了出來。興許是職業(yè)使然,他自帶一股文藝氣質,溫溫柔柔地笑著迎過來,像是夏日海邊的一陣涼風,給人感覺十分舒服自在。 “你跟瑾瑜一比,就像渾身是刺的海膽,實在難搞,但我又想嘗個鮮。”虞度秋輕聲說,“我不在乎他受不受委屈,我心里沒他,只是想讓你聽話才教訓你,明白嗎?” 柏朝沒領情:“你讓我為你出生入死,可以。讓我做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奴隸,不可能?!?/br> ……真夠倔的。 這時,陸瑾瑜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上來便是一個熱情的擁抱,說:“度秋,我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 虞度秋這才掏出手機:“哦,今天有事要辦,一直關著呢,免得被人打擾?!?/br> “不怕耽誤你分分鐘幾個億的生意?” “受人掌控的人才需要時常查看手機,以免錯過工作上的消息。我不需要,反正找不到我的人都會等我。” 陸瑾瑜笑道:“是,我就在這兒苦苦等了你半天。先進去吧,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有些眉目了。” 四人前后腳進了客廳,洪良章準備了些下午茶點心,陸瑾瑜沒怎么吃,幾乎原封不動。 虞度秋忙活了一個白天,倒是有點餓了,往沙發(fā)上一坐,伸手叉了一小塊烤松餅,送到自己嘴邊時,稍稍猶豫,接著遞給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張嘴。” 柏朝漠然以對:“不餓。” “……行,你今晚別吃飯了?!彪y得放下身段哄人,虞度秋自認給足了特殊優(yōu)待,不領情就不領情吧,這家伙已經(jīng)夠兀傲了,不能太慣著。 他自己吃了松餅,又喝了口溫熱的紅茶,胃里填了點兒東西,心情便暢快了,問:“你查到什么了?” 陸瑾瑜原本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聞言挪動位置,坐到了他身旁,給他看手機里的消息,腦袋挨得很近,細軟的黑發(fā)輕觸著銀發(fā)。 “你那天說了之后我就回去查了,請教了不少朋友,結果真有人買過類似風格的畫作,我順著他們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那位畫家,在網(wǎng)上有十幾萬粉絲,算是小有名氣,風格偏黑暗系。我加了他好友,把畫發(fā)給他看,果然是他畫的。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br> 虞度秋不用回頭也能猜到身后人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但他顧不上那么多,低頭專心看陸瑾瑜的手機—— 信息量其實不多,那位畫家只記得去年九月,有人在網(wǎng)上私信了他,出了不錯的價錢約了那幅畫,他畫了大約一個月左右。 可惜的是,現(xiàn)在那個約稿人早已銷號,最后的成品畫是線下交易,來取畫的是一個年輕男孩,畫家記得對方手臂上有火焰紋身。 線索對上了,但也中斷了。 “看來我猜得沒錯,這幅畫應該是特意定制的,順便被當做了運|毒的工具而已。”虞度秋摸摸下巴,邊回憶邊分析,“畫的內(nèi)容也很特別,被割喉的羊羔和十字架……應該象征屠神和贖罪。這兩種意象不僅出現(xiàn)在黃漢翔的尸體照上,也差點兒出現(xiàn)在我的案發(fā)現(xiàn)場,訂畫的人應該是王后沒錯。但他的品味也太差了,這張畫毫無美感,白給我都不要。” 陸瑾瑜忍俊不禁:“比起你的藏品來說,確實算不上好作品?!?/br>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預感,王后做這些多余的儀式,應該不止是出于宗教信仰。你覺得呢,柏朝?”虞度秋回頭問。 柏朝一臉事不關己:“或許吧?!?/br> 虞度秋側轉身子,手臂搭在沙發(fā)上,故意問:“既然國內(nèi)是姜勝負責接收毒品,國外應該有人負責發(fā)貨,你猜會是誰?”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只知道吃醋嗎?” 柏朝深吸一口氣:“首先,這兩個問題目前你也給不出確切答案。其次,我本打算離開,隨便你們干什么,是你非要我過來的。” 虞度秋歪頭仰視他:“這么大方?” “你只是允許我留下而已,沒說你會放棄別人。我很清楚自己在你心里地位沒那么高,不愿接受也只能接受?!?/br> “沒那么高?”陸瑾瑜笑道,“我不清楚別人,但跟我比,你地位應該算很高了。他跟我好的那會兒也當著我的面和別人曖昧,從來沒問過我有沒有吃醋,因為他不在乎。在感情上他就是個混蛋,你不能對他期待太高。只要不談感情,他就是完美情人。” 柏朝冷冷瞥他一眼:“可你依然愿意跟他上床,說明你也不在乎他對你有沒有感情,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既然如此,就別用受害人的語氣罵他混蛋。” 陸瑾瑜一愣:“我在安慰他,他居然指責我?” 虞度秋笑得趴倒在沙發(fā)椅上:“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維護我,明明平時自己最愛對我說教。” “說教歸說教,我從來沒說過你是混蛋?!卑爻斐鍪郑瑩崃藫崴麆偤完戣づ鲈谝粔K兒的幾撮銀發(fā),“即便你是混蛋,你也是世界上唯一的虞度秋,我除了愛你,還能愛誰?” “……”虞度秋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帶著臉上的表情,整個人呆滯了一瞬。 “……戀愛都沒談過,就敢說愛了。” “難道你以前談過?” 陸瑾瑜的視線掃過二人,意識到此間已經(jīng)容不下他了,識相地起身:“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回頭我把聊天記錄和畫家的賬號發(fā)給你,你自己查,可能會獲得更多線索。我先告辭啦,不用送?!?/br> 虞度秋閉了閉眼,心里默嘆了口氣,也站起來:“別客氣,我送你出門?!?/br> 陸瑾瑜的車停在主樓門口的噴泉前,他上了車,降下車窗道別:“改日再見,祝愿你們長長久久,不過呢,說實話,我更希望你早日分手,到時候記得找我哦,我很樂意安慰你?!?/br> “我可記住這句話了,別反悔?!庇荻惹锕戳讼滤南掳停克退_車遠去。原地站了會兒,打算回樓里了,結果一轉身,差點撞進身后人懷里,“誒,你怎么陰魂不散?” 柏朝像堵墻似的紋絲不動,契而不舍地追問:“你談過嗎?” 虞度秋無奈道:“你不是對我的情史了如指掌嗎?” “近十年是了解,再往前就不知道了,高中、初中、小學,有喜歡的對象嗎?” “唔……有沒有呢……”虞度秋故弄玄虛地佯裝思索了會兒,“要是你聽話,或許我就告訴你?!?/br> 柏朝卻搖頭:“太聽你的話的人只會被你不當回事,比如陸瑾瑜,他當初要是沒有主動離開你,而是被你玩膩之后甩掉,你不會吃回頭草的?!?/br> 虞度秋嘲道:“你還真是把我的喜惡琢磨得透透的,假如把這些偷窺我的精力花在你養(yǎng)父身上,你也不至于連他在外有其他養(yǎng)子也不知道,甚至認錯了尸,給我徒添這么多麻煩?!?/br> “是我的錯,對不起?!卑爻斓氐狼福瑫r淺淺一笑,“但我很高興,這次你沒有懷疑我?!?/br> “懶得跟你計較而已?!庇荻惹锿崎_他,“瑾瑜一走又開始得意了,別以為我忘了你剛才給我甩臉色。說了不許吃晚飯,一粒米也不準吃?!?/br> 柏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吃飯,可以吃點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