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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43節

    周毅一開始沒聽明白,琢磨了一會兒,猛地領悟:“小柏,夠心機啊!”

    柏朝閉目養神,沒搭腔。

    出租車駛離醫院,開到紅綠燈處等待時,一輛救護車從背后強行擦肩而過,刺耳的警報聲迅速刮過耳畔,呼嘯而去。

    周毅仔細端詳身旁這位新同事,回想起洪良章說,虞度秋正在調查他,而且是最嚴格的級別,和當初自己入職時一樣。

    會這么做,其實未必是有所懷疑,更可能是出于另一個原因——虞度秋真的想留下他。

    短短一個月,就從臨時工轉為正式工,恐怕是有史以來頭一回,何況虞度秋從不把看上的情人和貼身的員工混為一談,卻為他一再破例。

    這世上真的有人能控制住火嗎?

    如果能,或許不是什么壞事。

    周毅腦子一轉,旁敲側擊地提醒:“既然你打算死心塌地跟著少爺,那當哥的好心勸你,別光想著吸引少爺注意,忘了本分,咱們當保鏢的,最要緊的還是保護雇主安全。這次少爺回國搞這個太迷死項目……”

    “……”柏朝無語地更正,“是themis,古希臘神話里代表法律與秩序的正義女神,可見他這個項目就是為了破案而創辦的,否則不會叫這個名字。而且,他本人不信神,所以這個項目究竟能不能實現……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br>
    周毅愣了愣:“原來少爺能好好起名啊……我不了解這些生意上的事,我只知道,無論少爺他是認真還是胡來,都已經引起各方關注了,你也看到這段時間發生了多少事,務必小心,不要讓少爺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轍。”

    柏朝似乎對最后句話產生了興趣,掀開眼皮:“二十年前究竟出了什么事?聽你們提過好幾次了。”

    周毅:“你不知道啊?也對,你那時候還小,過去那么多年了,當時的新聞都不好找了。我沒親眼見證,但看過新聞,洪伯也透露過一些,大概是這么回事兒……”

    二十年前的平義市,高新科技行業初綻頭角,新金區也是差不多那時候設立的,政府投入了大量資金、引進了大批人才和企業,開展各類先進項目。虞度秋的外公虞友海,作為國內鼎鼎有名的科研專家,政府必然另眼相待。

    當時虞友海兼任大學教授,門下有位名叫岑婉的得意門生,專攻腦神經領域。岑婉是國內最早研究腦機接口的學者之一,市政府很看好這個領域的前景,撥了不少科研經費,也自然少不了對外宣傳,籌集更多社會贊助,其中就提到了在未來,腦機接口或能幫助治療毒|癮。

    然而,就在宣傳新聞出來后一個月的某天,岑婉一家遭遇了重大車禍。

    “汽車沖出盤山公路,墜下懸崖,油箱爆炸,一家四口,包括年幼的兒子和女兒,無一幸存?!敝芤阃锵У貒@氣,“虞院士趕到現場的時候,親眼目睹了愛徒一家的慘烈死狀,大受打擊,從此就半隱退了。而且岑小姐還是虞董最好的閨蜜,所以當少爺說要研發腦機接口的時候,虞家上上下下一致反對,實在是當年留下的陰影太大了?!?/br>
    紅燈切換成了綠燈,出租車重新起步,司機饒有興致地偷聽著后座乘客的秘聞,識相地裝聾作啞,靜候下文,可后排另一位遲遲不接話,他忍不住瞥了后視鏡一眼——面容英俊的年輕男人低垂著長睫,似在為那結局凄慘的一家子默哀,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兇手抓住了嗎?”

    “沒有兇手,起碼明面上沒有。”周毅道,“他們一家去野外郊游,上山下山的路就一條,看監控那段時間沒有別的車經過,警察檢查了汽車殘骸,也沒發現異常。不過二十年前的偵查技術不比現在發達,或許遺漏了什么細節,但現在也不可能追溯了?!?/br>
    “自那之后,岑小姐生前的研究就被政府叫停了,因為據說車禍前一天,她剛在實驗室里試戴過最新研發的腦機設備,很多人懷疑是這個原因導致她精神錯亂,不當駕駛,最終釀成悲劇。但虞院士和虞董都覺得,那不是一場意外,可惜沒有證據。虞院士在兩年后嘗試過重啟愛徒的研究,卻恰逢少爺遭遇綁架,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聯,總之虞院士當時忙著照顧精神狀態不穩定的少爺,沒精力繼續研究,后來這個項目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來,國內陸陸續續出現不少科學家研究這塊領域,可平義市再也沒出現過。雖然現在社會太平多了,但保不準當年的‘意外’再次發生呢?少爺這回要啃這塊硬骨頭,免不了遇到危險,你得像保護……保護……”周毅尋思著什么詞最能體現虞度秋的重要性,靈光閃現,猛地一拍腦門,“老婆,對,你得像保護自己老婆一樣保護少爺?!?/br>
    司機險些一腳踩重油門,突然感覺自己是條被騙進來殺的狗。

    柏朝始終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笑意:“不是‘像’,他就是?!?/br>
    “……”司機確定了,自己的確是那條狗。

    周毅聽慣了他這些以下犯上的話,沒往心里去,嘿嘿笑了他一句“口出狂言”,抱胸后靠,準備休息會兒。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狂震起來。

    來電人是婁保國,周毅擔心是公司那兒出了什么事,急忙接起來:“喂?”

    婁保國招呼也不打,心直口快地吼了出來:“老周!你們好了沒?快回來!”

    柏朝聞聲,伸手搶過電話按下免提:“怎么了?”

    “那小保安突然發神經!又說胡話又砸東西,紀凜懷疑他吸|毒了!”婁保國飛速描述現場,“警察剛沖進來控制住他了,但裴鳴帶了攝影師,拍到了照片,斐華怕他發給媒體,攔著不讓走,裴鳴看到埋伏的警察估計起疑心了,硬要走,感覺隨時會打起來!”

    作者有話說:

    司機:今天載的客人太精彩了,我可以吹一年。

    第40章

    接待室內。

    雪白的兔毛地毯沾了一片焦黑的煙灰,如同被老鼠屎玷污了的一鍋白粥,變得極為難看,如同此刻裴鳴的臉色。

    “紀警官,你每次來見度秋都這么大陣仗?”

    裴鳴的發型亂了半邊,馬海毛西裝上殘留著撣不掉的煙灰,比起方才儀表堂堂的形象,雖然狼狽,但也沒失風度,只是語氣沒那么客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抓犯人的呢,槍都掏出來了?!?/br>
    紀凜剛被突然發狂胡亂撒潑的黃漢翔背后偷襲,一驚之下抽出了藏在腰后的配槍,好在有驚無險,婁保國一記手刀利落地砍向其后頸,發瘋的黃漢翔像網絡突然中斷的視頻,動作猛地一滯,緊接著便有氣無力地昏迷倒地了。

    只不過接待室內的動靜通過隱形耳機傳到了外邊同事耳朵里,以為出了什么意外,牛鋒立刻帶著其他人破門而入,算是徹底暴露了。

    “以防萬一而已,裴先生別多想?!奔o凜若無其事地把槍塞回原處,輕飄飄地甩鍋,“虞先生走到哪兒都會出亂子,我不得不小心?!?/br>
    裴鳴不知信沒信,眉梢一抬:“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讓我回去?”

    趙斐華插嘴:“您要走可以,能否讓攝影師把剛才拍的照片刪干凈?如果傳出去,有損我們公司的形象,也影響您之后的投資收益啊。”

    裴鳴沒那么好忽悠,笑了笑:“相機里的可是重要物證,怎么能刪呢?紀警官,您說對不對?”

    紀凜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可也沒法否認:“嗯,麻煩裴先生稍坐一會兒,我讓人把相機里的照片拷出來?,F場也需要進行封鎖檢查,調取監控,您做完筆錄之后可能還得跟我回局里一趟?!?/br>
    裴鳴把手一攤:“您看,我和我的人一來就進接待室了,壓根沒接觸過地上這位。度秋,可以為我作證嗎?我一會兒還有個重要會議,恐怕沒時間跟紀警官去公安局?!?/br>
    虞度秋像沒聽見似的,半蹲在昏迷的黃漢翔旁邊,低著頭,垂落的銀發擋住了側臉。

    “度秋?”裴鳴又喊了遍。

    虞度秋慢慢站起來,動作遲緩得仿佛四肢灌了沉重的鉛,但最終還是站直了,長長地吐了口氣:“真巧,我一個多月沒來公司,一切風平浪靜,今天一來,就發生這種事?!?/br>
    裴鳴抖了抖西裝,仍舊沒抖掉那塊煙灰,皺眉道:“恐怕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讓你撞上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后有人指使。”

    虞度秋輕輕搖頭,抬手將額發抄到腦后:“我不是說這個?!?/br>
    “那你的意思是……”裴鳴話音未落,接待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眾人齊刷刷望去——

    闖入者撐著門,微微喘氣,像是奔過來的,掃了圈屋里十幾號人,確定了唯一在意的那個人的位置,瞳孔驟然縮?。骸罢l打的?”

    包括虞度秋在內的其余所有人皆是一愣,不明白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指什么,婁保國問出了大家的疑惑:“大哥,你問誰?沒人被打啊,這小子剛發瘋我就制住他了。”

    柏朝不答,直接大步走到虞度秋面前,抓住他還沒放下的手,盯著襯衫袖子下露出的半塊淤青,厲聲問:“誰打的?”

    虞度秋的視線從自己的手轉移到他脖子上的紗布,忽然莞爾,揶揄神色浮現,又成了不著調的虞大少:“你打的?!?/br>
    柏朝怔了怔,很老實地反駁:“我沒打。”

    “我傷了你,遭報應了,被煙灰缸砸到了手。歸根結底,就是因你而起。”虞度秋像個頑劣成性的孩子,強詞奪理的本領一流。

    周毅從后頭跟進接待室,聽見這話,于心不忍:“少爺,您別怪小柏了,他一聽說出事,急得差點搶了司機的方向盤,還好有我攔著?!?/br>
    趙斐華悄悄挪過去懟他一肘子:“有點眼力見兒,人打情罵俏呢?!?/br>
    周毅:“?”

    定睛一看,虞度秋臉上的確沒有責怪神色,反倒……有點高興?

    紀凜重重一咳,在消滅狗男男的路上和消滅罪犯同樣勇敢努力:“你倆什么時候能學會看場合?再磨嘰人都要醒了。牛鋒,救護車到了,你先把人帶去醫院查明原因,如果真是新型毒|品,移交給專案組?!?/br>
    “是!”

    紀凜接著指揮兩名警察給現場所有相關人員作筆錄,其他人去調監控、拷照片、查保安室。幸虧這趟帶的人手多,否則這么大一家公司,查起來真夠嗆。

    裴鳴眼見走不成,只好暫時待在接待室配合調查。做完筆錄后,頗有閑情逸致地踱步到落地窗前,對著外邊的小花園,接著抽方才沒抽完的半截雪茄。

    “裴哥,你煙癮未免太大了?!庇荻惹镆矂傋鐾旯P錄,這會兒一只手被人捧著揉著,像極了古時候驕奢yin逸的權貴。

    裴鳴抽出雪茄,點了點他身旁默默服侍的男人:“這就是你和苓雅分手的原因?”

    “原因之一。”虞度秋不以為然道,“怎么可能只搞一個……嘶!小柏眼狼,趁機報復我啊?”

    柏朝默不作聲,減輕了手勁兒,低著頭繼續給他揉受傷的地方。手掌的觸感微微粗糙,虎口似乎有繭,手心的溫度很高,仿佛能將人融化。

    虞度秋的目光從他的高鼻梁滑到緊抿的唇,若有所思地停頓了幾秒,轉頭問裴鳴:“奇怪,你不認識他嗎?他說以前在你家公司工作過,他爸還是你們家的老員工呢。”

    裴鳴眼中劃過一絲詫異,抽了幾口雪茄,眼睛猛地一瞪:“柏朝?”

    柏朝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裴總,好久不見?!?/br>
    虞度秋瞧著他倆反應,笑道:“裴哥,你也太健忘了,他幾個月前剛離職,你怎么想這么久才想起來?”

    裴鳴嘆氣:“公司的事太多了,前兩個月忙著準備參加巴塞爾的展品,這個月小卓的美國訂單又出了問題,我還在想辦法幫他挽回呢,哪兒有功夫去記這些瑣碎的。不過我對他有印象,因為他爸,叫柏志明是吧?可惜了……公司發的撫恤金收到了嗎?”

    柏朝:“收到了,謝謝裴總?!?/br>
    “你倆的客套話先放一邊,我有件事想求證?!庇荻惹锍槌鲎约旱氖?,撫過柏朝脖子上的紗布,隨意地搭在他肩上,“裴哥,我十八歲出國前的派對,是你幫忙張羅的,那天我喝醉了,后來發生了什么記不清了,你還記得嗎?”

    裴鳴搖頭:“快十年前的事了,哪里還記得?!?/br>
    “我……!”柏朝剛想張口,聲帶突然卡住——剛才自己貼心照料過的那只手,此刻正忘恩負義地掐著自己的喉嚨,力氣之大,甚至壓迫到了氣管,空氣從夾縫里擠進去,勉強夠呼吸而已。

    但這只殘忍的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恰好避開了傷口。

    “噓,不是你插嘴的時候?!庇荻惹镉铱缫徊?,用身體擋住了警察的視線,斜眸看向裴鳴,“裴哥,你再仔細想想?”

    “和他有關?”

    “對,他說那時當過你的臨時助理,你帶他去了我的派對。”

    裴鳴思考了近半分鐘,雪茄已燃燒至中段,直到面前濃重的煙霧幾乎將他整張臉遮蔽、柏朝的臉色從漲紅到蒼白,終于開口:“我好像讓他送你回房間了?!?/br>
    桎梏呼吸的力量驟然一松,柏朝的膝蓋彎了彎,險些脫力跪地,雙手撐住膝蓋,狠狠吸了幾大口混雜著濃郁奶油香味的空氣,喉嚨發膩,忍不住干嘔。

    正在做筆錄的婁保國等人聽見動靜,轉過頭來問:“怎么了?”

    柏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手還沒放下,就被人握住了。

    虞度秋托住他的小臂,扶他站直了,低聲說:“恭喜你,再次通過考驗。說來也是不可思議,我對你疑心最重,你卻是說真話最多的?!?/br>
    柏朝捂嘴止住惡心,咳了幾聲,嗓音干?。骸叭绻惆l現我說謊了……會掐死我嗎?”

    “那倒不至于,剛才只是報復你在君悅那晚掐我的事而已?!庇荻惹矬w恤地拍了拍他后背,“況且我沒必要親自動手,要想把一個人逼到絕境,方法多的是?!?/br>
    裴鳴站得近,聽得一清二楚,冷不防道:“知道你手段多,但別用在自家人身上?!?/br>
    虞度秋“嗯?”了聲,無辜回頭:“裴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提醒你而已。對自己人要戮力同心,別東猜西疑。反倒對外人推心置腹、放任自由……”裴鳴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紀凜所在方位,吁出一口虛幻無實的煙霧,“就像這雪茄,卷煙力度太松散的話,煙葉會燃燒過快,嗆到吸的人。你可別被那些個警察‘嗆到’,畢竟……嫉妒心是會害死人的?!?/br>
    虞度秋贊同地點頭:“你說這話我是信的,不過,裴哥好像話里有話?既然要提醒我,不如好人做到底?!?/br>
    裴鳴上前一步,音量控制在二人構建的半平米空間內:“我聽說……穆浩出事之后,有人多次去昌和分局打聽案件進展,還時常鬼鬼祟祟地獨自去那條出事的巷子,前陣子還被抓了。想來也是唏噓,同一所學校出來同窗兄弟,有的人平步青云進入市局,前途一片光明,有的人只能屈居于小小分局,哎……想想都意難平啊?!?/br>
    虞度秋的眼睛瞇成一道銳利的線:“裴哥消息這么靈通,怎么不去幫忙找線索?”

    裴鳴:“我們家在昌和區落戶扎根了那么多年,多少有些人脈,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找線索這種專業的事可幫不上忙,但我猜……線索自己會跑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