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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34節

    正值警局上班時間,多數人從外往里走,他們兩個逆著人流,又形象突出,在眾人的矚目中出了公安局。超長普爾曼停在前方不遠處,收到指令的老周已經候在車旁了,周楊果逗著廣場上正在訓練的警犬幼崽,笑得像六月盛開的向日葵。

    “早上沒有大太陽,不用帶墨鏡。”柏朝隨手摘下,對上虞度秋偏淺的眼眸,“也不用擔心暴露自己的情緒,人類在面對離別時自然而然地會脆弱、會難過,別人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嘲笑你,否則只能說明他們沒有人性。”

    虞度秋哈地一笑,正欲開口,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觸感溫熱,略微粗糙,像極了昨晚那個吻。

    柏朝輕輕拂過他的嘴唇:“新主廚招到了嗎?”

    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刻調情,一般人會覺得荒唐。

    可虞度秋挺喜歡,淤積在心里的某些情緒,忽然就被沖散了。

    “暫時沒有,不過洪伯應該安排下去了,也就這兩天的事吧。”

    柏朝難得賞了他一個好臉色:“所以我今天還能給你做早餐,是嗎?”

    “沒了主廚又不是沒了廚師,誰家只備一個廚師啊?”虞度秋在他臉色重新變難看之前,笑嘻嘻地攬住他腰,“不過,你要做給我吃,我可以賣你這個面子。”

    柏朝揚眉:“我面子這么大?”

    “當然,你可是我目前唯一的情人備選,別給我下毒就行。”

    “放心,再毒也比不上你那盤沙拉毒。”

    “………………”

    “先回家吧,家里還有個人等著你處理呢。”柏朝摸了摸他耀眼的銀發,陽光反射到臉上,難得露出一個溫煦的淡笑,“如果一會兒太難過的話,可以到我懷里哭。”

    虞度秋受不了地推開他,徑自朝車走去,擺擺手,留下一個瀟灑不羈的背影:“你做夢吧,我這輩子,不會再為任何人哭了。”

    第32章

    另一頭的壹號宮內。

    鍍金咖啡勺敲在杯壁上,叮!地一聲,清脆的聲響喚回了神游出去的思緒。

    杜苓雅猛地回神,自幼接受的禮儀教育令她本能地為自己在餐桌上的失態而羞愧,悄悄瞥了眼站在旁側的洪良章,所幸對方沒露出鄙夷神色。

    她心神不寧,客氣地笑了笑:“洪伯,你一塊兒坐唄,陪我聊聊天。”

    洪良章快七十歲的人了,站久了確實有些疲憊,不過仍舊強撐著,眼神略含惋惜:“不用了,杜小姐,您是客人,我理應服侍您。”

    杜苓雅笑容一僵,素顏愈發蒼白。

    她不該是客人。

    以往來這兒吃飯,按虞度秋定的規矩,洪良章都會落座同桌吃飯,因為起碼表面上,他們是一家人。

    不愿意坐,把她當客人,不是個好兆頭。

    “您慢慢吃,杜總正在來的路上,您很快就能回家了。”

    “這里也是我家。”杜苓雅眼圈一紅。

    虞度秋美名其曰保護她,實則將她軟禁在這兒,她心里不是不明白,自己做的事可能已經暴露了,但她不過是愛他心切,外加聽說此次訪問兇險,希望他不要前往,又有什么錯呢?

    盡管隱約猜想到了后果,可她仍執拗不甘地問:“度秋讓我在這兒待了三天,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要我走,他到底什么意思?一面都不愿意見我?”

    “少爺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事出去了,剛才小周傳來消息,快到家了。”

    “行,那我……去化個妝。他也真是的,凌晨才回來,一大早又不知道去哪兒了,以后要是當了這個家的女主人,輪到我cao心的事還多著呢。”杜苓雅丟下咖啡勺,推開椅子起身。

    洪良章眼中的惋惜參雜了幾分同情,刺目得令她不敢再對視,落荒而逃。

    再次回到餐廳時,虞度秋已經回來了,吃著不知哪位臨時主廚做的湯面,胃口出奇地好,筷子沒停過。心情似乎也很好,見她進來,笑著招呼:“早啊,苓雅。”

    杜苓雅看著這張魂牽夢繞了許多年的臉,在心底緩緩松了口氣。

    應該沒事。

    方才不愿落座的洪良章這會兒大大方方地坐在虞度秋左側,兩位保鏢落座另一側。周毅笨拙地剝著雞蛋殼,剝完扔進自己女兒碗里,埋怨:“以前這活兒董師傅都會做好,雞蛋還會切成片,多方便。”

    周楊果用叉子與圓溜光滑的雞蛋戰斗著,聞言反駁:“柏哥哥給我們做早餐已經很好啦,你吃人家的還要挑三揀四。”

    “嘿,他是你爸還是我是你爸啊?”

    洪良章忍俊不禁:“小周啊,你女兒比你懂事。”

    “她懂什么,她就是翅膀硬了,想往外飛了。”

    一如尋常的用餐場景,大家其樂融融得仿佛一家人,沒有高低親疏之分。

    杜苓雅瞅準時機,拉開椅子坐下,自然而然地融入這和諧親密的氣氛中,笑道:“小果下半年開學就初三了吧?先專心學習,等長大了再追你柏哥哥。”

    周楊果“啊!”地大叫了聲,羞恥得臉迅速漲紅:“苓雅jiejie,我沒有,你別亂說……我知道柏哥哥有喜歡的人了……”

    杜苓雅打趣:“別不好意思,我也是跟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遇到了喜歡的人,一直喜歡到現在。”

    她含情脈脈地輸送眼波,虞度秋仿佛感應到了,抬起眼望向她,展開一抹淺笑:“你不該喜歡的。”

    此言一出,餐桌邊上的人俱是動作一滯。

    要開始秋后算賬了。

    柏朝的筷子在半空中頓了頓,接著仿佛事不關己,繼續埋頭吃面。

    “……為什么這么說?”杜苓雅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特意打的腮紅在蒼白的雙頰上顯得格外突兀,嘴唇不受控地微顫。

    “你很清楚,不是嗎?”虞度秋收回目光,似乎不愿再施舍一個眼神,“你哥快到了,等我吃完這碗面,我們去會客廳等他。”

    “去會客廳干什么?他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虞度秋置若罔聞,吃干凈了最后一口面,用餐巾輕拭嘴角湯漬:“味道不錯,就是有點兒咸,下次多放糖,中和一下。”

    周毅扶額。他家少爺見多識廣、博學多才,能倒背濟慈的情詩,也能聊兩句量子力學,就是……沒什么生活常識。

    柏朝頭也不抬:“建議很好,下次別提了。”

    周楊果差點笑噴出一口牛奶,周毅忙給她擦嘴,洪良章樂呵呵道:“原來小柏也會開玩笑啊。”

    杜苓雅忽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明明費盡心思地擠掉了所有競爭者,憑借著近水樓臺先得月,順利登上了虞家兒媳的位置,實現了一直以來的心愿。

    可她從未真正觸碰過月亮。

    她碰到的只不過是水中美好的幻影,稍有不慎,貪求過多,便跌入冰冷的池水,光影破碎,圓月難再現。

    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杜苓雅頹然垂眼,妝容精致的纖長睫毛輕輕顫抖,宛如振翅難飛的受傷蝴蝶,耳垂上的紅寶石耳墜搖搖欲墜。

    十分鐘后,杜書彥的車抵達壹號宮,普普通通的一輛大奔,繞過噴泉停在同品牌千萬級別的普爾曼旁邊,硬是被襯托成了“小奔”,只有自慚形穢的份。

    杜書彥路過時多瞟了兩眼,滿是羨慕,秘書費錚寬慰:“現在沒有,早晚會有的。”

    杜書彥嘆氣搖頭,下垂眼透出頹喪之態:“現在有的東西……恐怕也快沒了。”

    壹號宮的會客廳有三處,和趙斐華等自家生意上的伙伴開會談事,兩個小廳足矣。能容納三十余人的大廳純粹是面子工程,寥寥幾人落座,空曠得令人感到壓抑。

    周毅把女兒打發到樓外和兩條狗玩兒去了,帶著柏朝一同站到虞度秋身后兩側,仿佛兩尊嚴峻肅穆的門神。

    “辛苦你了,阿保那頭豬倒不過時差,還在睡,趕不及下來了。”

    柏朝輕輕搖頭,順便掃了眼天花板角落的監控——此間會議室的畫面將實時同步到公安局的監控屏幕上,此刻紀凜等警察應該正觀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杜書彥身后也站著個人高馬大的秘書,氣勢上不輸,可仍舊拘謹忐忑:“度秋,喊我來什么事啊?”

    “不急,你難得來一趟,先喝杯咖啡。”虞度秋話音落下,洪良章便及時地端來了泡好的咖啡,挨個兒倒滿。

    杜書彥的緊張全寫在臉上,硬著頭皮吹了兩口氣,淺抿一口,心事重重之下也沒嘗出什么滋味,無腦夸道:“好香,一喝就知道產地不錯。”

    “書彥哥識貨,產自巴拿馬瑰夏莊園,我很喜歡這款咖啡的香味,以及它的名字。”虞度秋緩緩摩挲著白瓷杯口,修長的手指仿佛緊貼著柔滑的肌膚,溫柔地愛撫,宛如對即將分別的戀人的最后一次溫存。

    話題擺到面前了,杜書彥不得不接:“叫什么名字?”

    “perci ruby,展望紅寶石。”

    杜書彥尚未有所反應,杜苓雅的臉色驟然一變,下意識地抬手摸向耳下的紅寶石耳墜。摸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明顯了,連忙偷看虞度秋的反應———

    虞度秋舉杯品著咖啡,正斜睨著她。

    杜苓雅一顆惶恐不安的心急劇下沉。

    全被看透了。

    她好歹追了虞度秋那么多年,說不上多了解他,起碼摸透了他的喜惡。

    比撒謊更糟糕的,是被戳穿后打死不承認。與其繼續裝不知情,不如索性坦白,即使虞度秋對她從未有過愛情,他們之間仍存在十幾年的情誼,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度、度秋……我有事想跟你說……”想來容易做來難,杜苓雅的嘴皮子打著架,分分合合數次,終究難以啟齒。

    虞度秋放下咖啡杯,好整以暇地抱胸:“我記得,高中時,你向我表白,說會對我一心一意。”

    十多年前說過的話從向來薄情之人嘴里冒出來,難免令人自作多情。杜苓雅緊緊抓住這一線生機,七分真情三分演技揉雜在一起,紅了眼眶:“嗯,我說過。”

    “你說話不算話嗎?”虞度秋的手臂靠上桌子,湊近看她,盯著她泛紅的雙眼,“為什么要給我下毒?你移情別戀了?”

    哪怕是指責謾罵也不會比“移情別戀”這個詞更刺耳,杜苓雅等情緒猛地激動起來:“沒有!我怎么可能喜歡別人!我一直喜歡你!就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那么做的!”

    監控后的紀凜哼笑一聲:“姓虞的真夠狠,一句話就刺中了杜苓雅的死xue,自己主動招了。看來用不著我們幫忙了,她根本玩兒不過她未婚夫。”

    盧晴詫異:“我倒是沒想到,虞先生居然那么了解她,看來也并非完全不上心啊。”

    畫面中表情最驚愕的當屬杜書彥,差點兒從座位上跳起來:“什么下毒?發生什么了?度秋,你誤會了吧,阿雅怎么可能給你下毒?!”

    “你讓她自己說。”虞度秋逼出了實話,往后靠上椅背,漠然以對,“董師傅已經全招了,但我想聽你親口說。”

    杜苓雅莫名從中聽出了一絲信任和希冀——虞度秋還是在乎她的,她在虞度秋心里是有地位的。

    誕生于臆想與虛幻的幸福感蓋過了害怕,令她忘乎所以,沒察覺自己僅僅在跟一個廚師比地位。

    “我沒想害你……我就是……希望你多陪陪我……”杜苓雅咬了咬嘴唇,眉頭顰起,美麗的臉蛋做這種表情往往我見猶憐,“我們訂婚一年,聚少離多,你總是很忙,前陣子又被警察限制了行動,不讓我來見你,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一起出國散散心,我不想被你冷落,就……一時糊涂,走了岔路……但我發誓!我只是想讓你生個小病,這樣我就可以陪著你照顧你了,你也正好多休息休息,不要總是忙著工作……最重要的是,你打道回府的話,就不會遇到危險了……”

    要是精通網絡熱門詞匯的公關經理趙斐華在這兒,必定會吐槽一句“杜小姐,您就是傳說中的病嬌吧”,可惜他不在,周毅這個了解自己女兒內心世界都費勁的糙老漢理解不能,納悶地低喃:“杜小姐這什么邏輯……想讓少爺在乎她,所以給他下毒?這也太嚇人了……”

    一旁的小年輕似乎見怪不怪,輕嗤:“雕蟲小技。”

    “…………”

    年輕人的世界果然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