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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3節

    但紀凜不得不承認,盧晴說得沒錯,虞度秋的顏值不費吹灰之力就秒殺了每天勤勤懇懇涂防曬的他。

    怎么會有男的皮膚這么白?漂個非主流發色還不難看?頭發長過耳朵還不顯娘?

    “紀隊長?”

    紀凜撇開雜念,回歸正題:“虞先生,請問你的二叔虞文承,跳樓前有什么煩心事嗎?”

    虞度秋不假思索:“抱歉,我不清楚,我們已經許多年沒見了,這次回國還沒來得及跟他細聊近況。”

    紀凜邊問邊翻閱牛鋒剛寫的筆錄,顯然,作為虞文承跳樓前離得最近的人,虞度秋并未能提供多少有效信息。

    而且似乎故意隱瞞了最重要的一點。

    “可我聽說,你和他在房間里吵了一架?”

    虞度秋臉上似笑非笑,淡色的唇微挑,看著俊美又溫柔,可淺眸中卻寒氣森森:“你怎么知道我們吵架了?”仿佛一頭舔舐爪牙的雄獅,倘若得知告密者的名字,就會立刻將那人撕咬成碎片。

    紀凜決定保護好那個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吧臺小服務生,然而他尚未開口,一旁的管家卻主動承認了:“對不起,少爺,我下來取酒的時候,順嘴告訴了小周和阿保,大概被外人聽去了。”

    虞度秋笑意擴大,貌美神冷:“洪伯,家丑不可外揚,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洪良章剛為虞文承的死哭過一場,兩只深陷的眼睛通紅,每一道眼紋中都嵌著悲傷,慚愧道:“今天高興,貪杯了,一時不慎。”

    虞度秋:“那得罰。”

    紀凜腦海中登時浮現出一位花甲老人被殘忍毆打的場景。

    當著他的面威脅?把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天他勢必要讓這喪盡天良的紈绔子弟懂得什么叫關愛老人!

    “就扣你一個月工資吧。”虞度秋輕描淡寫道,“也就七萬,略施懲戒,以儆效尤。”

    “……”紀凜默默吞回了沖到嘴邊的正義之辭。

    他這種月薪七千的小警察才是該被關愛的對象,草。

    虞度秋轉回目光,含著歉意:“紀隊,不是我刻意隱瞞,只是覺得讓外人知道這種家事,未免丟臉,而且這跟我二叔之死也沒什么關系。事情是這樣的:二叔來我房間下棋聊天,因為生意上的事我們吵了起來,他覺得我的新項目會給家里帶來禍端。吵完之后,我的管家——就是我身邊這位,提醒我身為小輩,再怎么意見不合也不該跟長輩起沖突,我想想也是,于是讓他下樓取了瓶酒,去我二叔房間賠禮道歉,二叔那時也冷靜下來了,收了酒但沒喝,說身體不太舒服想先回家,我就送他出來,走在廊道上的時候他還叮囑了我幾句話,我認真聽著,思考得出神了,沒注意到他步伐加快、行為有異,等我察覺的時候,他已經跳下去了,我沒來得及抓住他。”

    虞度秋一攤手,表達自己的無可奈何。

    紀凜眼神詭異地盯著他。

    先不論這話是真是假,這人的語氣神情也太特么輕松平靜了吧?一個活生生的人摔死在自己面前,還是自己的親戚,普通人見了恐怕要做心理疏導,甚至留下一輩子的陰影,這人怎么絲毫不受驚嚇?

    紀凜問出了心中疑惑:“據目擊者稱,你看見虞文承摔死后,還笑了笑?”

    宴會廳內仍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為了不破壞現場,窗戶都關上了,虞度秋大抵是覺得悶,解開了西裝金屬扣,然后是襯衫的第一二顆扣子,露出的修長脖頸上,掛著一條形狀酷似刀片的鋒利項鏈。他兩手插進西褲,反問紀凜:“不能笑嗎?”

    “為什么要笑?”

    “因為很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我以為今晚死的會是我。”

    紀凜手中的水筆停頓:“啊?”

    婁保國一口啤酒噴在了周毅臉上:“少爺!話可不能亂說啊!”

    周毅:“……草。”

    虞度秋悠哉悠哉的,仿佛事不關己:“僥幸逃過一劫,不該笑嗎?”

    紀凜:“你怎么知道你今晚會出事?”

    “因為我遭人恨呀。”虞度秋歪了下頭,看著紀凜,“紀隊,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當然知道。回答之前,紀凜先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從局長彭德宇那兒獲得的關于虞度秋的基本資料:

    虞度秋,男,27歲,被國內外媒體譽為“硅谷新貴”、“天才神童”、“杰出青年企業家”,創立并投資了多項看似瘋狂卻最終大獲成功的科技項目,商業版圖橫跨五大洲。原本長期定居美國,今年五月不知為何突然匆匆歸國,似乎有意向在新金區創業融資,故而辦了這場宴會,結交政要與顯貴。

    ——這是明面上的樣子。

    實際上,紀凜從彭德宇口中聽說,這位青年才俊的來頭嚇煞人,外公是兩院院士,母親經商有方,公司資產在福布斯上能排到前五百。此次虞家獨孫高調歸國,紆尊降貴落戶平義市,少說能把全市gdp拉高5%!

    這場宴會,其實是平義市乃至外地的顯貴們擠破了頭前來結交虞度秋。

    紀凜聽見這背后驚人的“內幕”時,若有所思地偷瞄了自家局長一眼。彭德宇干了幾十年的刑警,哪兒能看不出他眼神背后的揣測,當即賞了他腦袋一記重拳:“我可不是來巴結這小屁孩兒的,我對他的新項目感興趣,說不準能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便利。”

    紀凜捂著裂開一般的腦袋,痛苦地刨根問底:“什么……項目?”

    “叫腦……腦什么來著?那詞兒太拗口了,沒記住。”彭德宇今晚喝了小半瓶茅臺,腦子犯渾,舌頭有點大,說不清楚。

    “……”您純粹是躲著您家老婆出來喝酒的吧!

    紀凜沒敢罵出口,后來自己去查了,虞度秋準備在國內開展的新科技項目名叫“themis”,研發內容是“腦機接口”,近幾十年頗為熱門的一個領域,許多世界頂級富豪均有涉足。

    專業點說,是在人或動物的大腦與外部設備之間創建連接,實現腦與設備的信息交換。目前主流的研究方向是人類如何用意念控制某個設備,就像鋼鐵俠和阿凡達。

    聽著相當科幻,紀凜查資料的時候不禁感嘆,現代科技原來已經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了。

    虞度秋主攻的則是逆向的研究——用設備控制人的思維意念。

    倒是很適合他,這人的外形和氣質就像科幻片里試圖統治世界的大反派。

    “我當然知道。”紀凜回道,“你這次回國是打算開展腦機接口項目,對不對?”

    虞度秋贊許地拍了拍手:“貴局的調查效率挺高啊,不過還不夠具體。我的主攻方向是通過腦機接口,用設備控制人腦——現在當然是天方夜譚,我們目前所能實現的僅僅是對大腦的輕微干預,比如用腦電波改變認知行為,阻隔興奮區域,實時監控大腦數據等。”

    紀凜:“……說點我能聽懂的行不?”

    虞度秋:“好吧,舉個與你工作息息相關的例子,假如一名吸毒人員使用我司研發的可穿戴設備或是植入芯片,我能用腦機接口,改變他對毒品的成癮性,從大腦根源上幫他戒毒。這就是themis項目的主要目的之一,當然首先得研發成功。懂了嗎?”

    紀凜震驚地瞪大眼:“這特么都能做到?”

    虞度秋聳肩:“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現在仍處于籌備試驗階段。在毒品和槍支合法化的美國,研究這個觸犯太多人的利益,我得時刻提防被人暗殺,所以我回國了。國內禁毒力度大,情況好很多,但也不是絕對安全。我有料想到今晚可能會出亂子,卻沒想到死的是我二叔,這事很離奇,希望你們能盡快逮捕兇手,這樣我也能給二叔的家人一個交代。”

    紀凜凝重道:“這是自然,但在兇手抓到之前,你依然是主要嫌疑人之一,做好隨時被傳喚調查的準備。”

    “行,我一定配合。”虞度秋打了個哈欠,露出疲態,“還有什么要問的嗎,紀隊?實不相瞞,我的未婚妻已經在客房孤苦伶仃地待了一個小時了,肯定不高興了,我得去哄哄她。”

    母胎solo的紀凜把紙和筆拍回牛鋒手中,恨聲道:“你們可以先回房,但不能外出,等尸檢報告出來了,我會再找你們。”

    婁保國的一扎啤酒終于見了底,舒爽地打了個長達三秒的飽嗝:“總算能去睡覺了!”

    “不,你倆留下。”虞度秋冷不丁道。

    周毅疑惑:“少爺,還有什么事?”

    “留下做筆錄。”

    牛鋒道:“我已經給他們做過了。”

    虞度秋搖頭:“不是關于我二叔的,是關于吧臺服務生的。”

    紀凜不解:“你說吳偉?他怎么了?他一晚上都沒離開過吧臺。”

    “我說的是另一個。”虞度秋的視線投向樓梯口,虞文承的尸體正被幾個民警裝進斂尸袋中,“案發時,我看見我二叔的尸體旁站著一名端酒的服務生。”

    紀凜看向牛峰,牛鋒道:“是有一個,我們已經調查過他了,他中途去兩條街外的永平超市買了幾瓶啤酒,沒去過客房大樓,與監控顯示一致。虞文承跳下來的時候正好砸在他腳邊。”

    紀凜再看向虞度秋,挑了挑眉:“聽起來沒問題,你為什么提他?”

    虞度秋:“我建議二位不妨關注這個人,據我觀察,這人冷靜得詭異。”

    “……”全場最冷靜最詭異的人是你自己好嗎?!

    “……行,我會讓人關注他的。不過他可能只是嚇傻了,不敢動而已。”

    虞度秋不置可否,站起來,禮節性地欠了欠身,便朝樓梯走去,老管家緊隨其后。

    牛鋒不高興道:“這人真拽……好像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紀凜也望了會兒虞度秋的背影,最終得出結論:從背后看,這非主流發型還挺瀟灑的。

    懸空的百米廊道兩面都是玻璃,走在上面像走在一座沒有護欄的天橋上,風一吹就會把人卷走,跌下數丈高空。

    夜風拂過,虞度秋的發絲翻飛著,眼神逐漸陰沉。

    “有意思。”

    洪良章年紀大了,有點耳背:“少爺您說什么?”

    虞度秋放緩腳步,方便他湊近聆聽:“洪伯,你不覺得奇怪嗎?二叔已經許多年沒和我往來了,為什么會突然來當說客?誰喊他來的?”

    “這……我也不清楚啊。”洪良章想起虞文承的慘烈死狀,眼眶又紅了,“真沒想到一回國就發生這種事……少爺,你可能不記得了,在你小時候,你二叔還抱過你……”

    “我記得,他會把我舉過頭頂,讓我坐他肩上,還會用零食逗我,其實我不愛吃,每次都無語地看著他,他還樂此不疲。這些我都記得。”虞度秋的聲音飄入風中,宛如嘆息,“他因我而死,我也會記得。”

    洪良章抹了抹眼睛:“少爺,不是你的錯,別自責……”

    “自責?不,他只是一顆犧牲的棋子,要贏一局棋,就不可能毫無損失,我會讓他的犧牲變得有價值。”虞度秋道,“洪伯,你近期別跟我外出了,萬一連你也出事,外公可饒不了我。”

    洪良章蹙眉,臉上的皺紋多了幾條,像樹皮上的滄桑紋路:“哎,我都半入土的人了,不怕死。可我覺得你虞叔叔說得不無道理,觸犯毒*的利益,不光是你一個人承擔后果,老爺二十年前就吃了教訓,從此沒再碰過這塊領域。虞家已經名利皆有,何苦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項目,讓別人去研究不行嗎?”

    虞度秋搖頭,調轉方向,走到廊道玻璃窗前,眺望整片新金區——康平大道筆直延伸出去數公里,遠方的建筑已被夜色抹去了邊緣,黒寂的夜空俯視大地,世人皆螻蟻。

    “‘我寧愿在充滿渴望中死去,也不想在萎靡無聊中生存‘。況且,你知道我歸國的起因,我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洪良章想起了什么,惋惜地說:“請節哀。”

    “已經哀過了,沉湎于過去徒勞無益。”虞度秋注視著玻璃上反射出的鏡像,那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平義市……這地方可一點兒都不平靜正義。我有種直覺,今晚的不太平,還遠未結束。”

    作者有話說:

    我寧愿在充滿渴望中死去,也不想在萎靡無聊中生存。————紀伯倫

    第3章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

    新金區公安局的民警們仍在宴會廳忙于取證調查,而客房大樓內受了驚嚇的賓客多數已歇下了。

    二十五樓的尊貴城景套房內,綢縵窗簾垂立在兩側,窗外的漆黑夜景已經沒什么看頭,房內只留了盞彩色玻璃燈罩的床頭臺燈,暖黃光線照亮了一隅。

    男人披著浴袍,靠在床頭,左耳上掛著藍牙耳機,邊翻看資料,邊哄電話里低泣的女人:“苓雅,你只要待在房間不亂跑,不會遇上兇手的。”

    杜苓雅膽子小,被虞文承的死嚇得不輕,現在警方封鎖了酒店,意味著兇手很可能還在酒店里,她想想就害怕,眼淚止不住:“度秋,你能不能來房間陪我……”

    虞度秋對她說話的語氣總是溫溫柔柔的,但也總是拒絕她:“跟我在一起更危險,放心吧,老周和保國都回房了,就在你隔壁,有事找他們就行,我也在同層,你很安全。”

    “可我不安心,睡不著……”杜苓雅抽噎著,“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這種時候你都不來陪我嗎?你房里是不是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