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系部落幼崽日常[直播]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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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好哇,不生妙哇,不生就代表想挖墻角的人沒機會啦,辛刖大佬的心情簡直好到爆。 話說回來,部落女人一個崽一個爸,很常見。分手理由可多啦,合不來啦,厭倦啦,看不順眼啦,嗯,拉粑粑太臭也有上榜。 很多時候,部落人換伴伴,都會往健康、強壯、聰明的那一撥里選,再苦不能苦孩子不是?得想法贏在起跑線上不是? 美貌,是加分項,但不是首選項。大家伙都很清醒,養崽不易,可不能讓另一半的拉胯基因,拖崽的后腿哇。 當然咯,基因好的,基本長得差不到哪去。鮮活的生命,各有其多姿多彩之美。原始之美,并非千篇一律。大家青菜蘿卜,各有所愛,也都能自得其樂。 習慣了部落生活的虞羨,覺得挺好的,她現在憂愁的,是考核,還有考核過關之后的事。 因為,過關之后,預備戰士營里,等著她的,又是她下手賊狠、比颯颯媽憨憨爸加起來還狠的好大姨,虞飔。 只要想到這個,她完全沒有努力的欲望,好想躺平,反正等待她的未來,也是毫無希望可言。 部落的大女人們,為什么一個比一個狠?虞羨懷疑三年前那事把大家刺激狠了,對女崽的訓練才這么高標準高要求。 虞飔不僅訓練姪子嚴苛到嚴酷,對手下的小苗苗們也毫不手軟。她也是個說話算話的,回來轉身就做了一名光榮的部落師長,將自己一身見識和全副本事,毫無保留教授給部落下一代。 敬業到都沒有時間和漂亮姨郎生崽,嗯,倒是有時間死死盯她這個姪子,虞羨難以理解,頗感遺憾。 三年前那場浪禍震驚大河流域,深感被冒犯的姬城方面勃然大怒,拉起部落聯盟,決定在全境內展開清繳,自覺見識太少的狩獵隊大隊長,便領了一支隊伍,加入聯合衛戰隊。 這三年,虞羨的颯颯媽,一直在外南征北戰,擊殺卷土重來的浪部不遺余力。敏銳覺察到失偶危機的憨憨爸,在伴伴離開第二年,就迫不及待,果斷追愛而去。 虞·萬沒想到阿爸竟是戀愛腦·羨:“......” 時年十三歲的虞羨和七歲的拖油瓶阿弟,就這樣,成為部落的留守兒童,落到人美心狠的大姨手中。不得咸魚的人生,更加水深火熱。 但,回報也是格外豐厚的,虞羨如今身高一米八五,高高大大,肌rou鍛煉得異常緊實,小鋼炮般漂亮的流線型身材,一看就點滿敏捷和力量雙重屬性。 她的皮膚光滑豐盈,在陽光下閃著燦爛的亮銅色,烏黑的發茬子被削得緊貼頭皮,露出漂亮的額頭和豐美的鵝蛋臉。 眼下,全被她親手抹上一層厚厚的泥巴,連眼周都涂滿炭灰,不給小毒物們任何可趁之機。 因為她抽到的考核始發地,正是沼澤地,靠近部落地與無人區邊緣,是一片繁花似錦的草甸子,蚊蟲蜂蝶,多到恐怖。 明黃的嬰草和淡粉的蘭草迎風而立,其間滿是黃的、紫的、白的、綠的細長管狀花,個個花葶高聳,隨著初夏的熏風,搖曳生姿,漂亮得勾人。 然而,不要被后者騙了,它們可不是吃素的,它們吃rou,是食rou植物,專門捕食小昆蟲,肚量夠大的,鼠類都能吞。 這些滿開的錐體管狀花,高達半尺乃至尺半,開口很大,根部細窄,四壁光滑得蚊子也得劈叉,底部盛有消化液,獵物一旦滑落,再也別想爬起來. 部落人稱之為瓶子草,雖然美,卻致命,好在只是針對蟲類和迷你獸。虞羨就特地移植了好些,栽在屋前屋后,捉蟲殺蚊,效果挺好。 眼下,虞羨就邊在瓶子草叢里翩然飛奔,應和著天邊若有若無的咕咕鳥叫,邊學著以假亂真的咕咕叫,試圖召喚附近的同年。 雖說考試要求是一人狩獵一頭野獸,可沒規定說,不許人掠陣。互通有無,守望相助,向來是師長們默許鼓勵的行為。 如今才到四月天,雖是部落人稱的鳥月,候鳥們忙著在更溫暖的南方繁育后代,還沒來得及返程,食草獸們還在路上優哉游哉,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這片地來,所以掠食類獸禽都不愛來此晃蕩。 這片地帶,現在是本地小型獸禽類居多,沒什么危險性,同時也意味著,沒有可供捕捉的大型野獸。 虞羨必須去沼澤地對岸的林帶,那里才是野獸愛出沒的地方,獵物更豐盛,好飽肚,人獸皆知。 按她這幾年來的親身經驗,吃飽喝足的獸獸,你不惹它,它不會惹你。rourou不怎么好吃的人類,掠食獸們不大瞧得上眼。 但你要無緣無故,來挑釁它,或動它的崽,那肯定是不服就干的。不說強者不容威脅,即便螞蟻被碾,它也會狂滋蟻酸。 野外求生要點其一:野生動物不是受到冒犯,很少會主動攻擊。 對獸獸們來說,如果打架廝殺,不是為了食物,不是為了交.配.權,不是為了生命安全,那就毫無意義。 它們也很怕受傷的,原始星球上尋釁滋事,下場一般不會太好,小獸們都各有各的保命絕技呢。 虞羨就見過一只嘴賤的貊獸,穿著身性感在線的豹紋皮,去招惹一只過路的小豪豬,部落人叫刺貒,都不用人家長滿硬刺的阿姆沖過來,小崽子自己就頂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一根斷掉的尖刺,恰巧貫穿上下嘴唇,于是,這只再也張不開嘴的貊獸,就悲催地餓死了。 例行搞計生巡查的她,也得以撿漏,拆了堆骨頭,打磨出四把小匕首,燒烤戰隊一人一把,沒有辜負這位勇敢獸獸生命的余熱。 經過少戰營和大姨三年聯手打磨,虞羨如今就是獨自一人在野外過夜,也無所畏懼。 飛快穿過漂亮的瓶子草草甸,途中,一群藍尾褐眼的巨蜻蜓驚飛,振動著巨大的透明翅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翩然乘風滑行,相互追逐嬉戲,看上去自由快活極了。 虞羨見過它們的幼蟲,是長在水中的,出生只有嬰兒指頭大小,長個七八年爬出來,蛻變兩次,就會長出巨大翅膀,活過一個璀璨的夏天,產下后代,在碩果累累的秋天光榮死去。 這龐然大蟲,看上去就像史前遺留生物,在原始星球分布挺廣。據虞烜說,有沼澤的地方,就有巨蜻蜓,味道很不好,別吃。 當時虞羨正執筆畫對方的見聞錄,頓時就好無語,人類的口腹之欲真可怕,這玩意怎么也能下嘴? 虞烜也就隨口提了一句。好不好吃,可不是部落人衡量生命之美的標準,但確實會影響到幸存幾率。 想想多少生物被地球人捕殺到滅絕,很多甚至不是為了吃。虞羨以為,如今生活在原始星球的生命,還是挺幸福的。 原始人雖然彪悍,卻因為信奉造物主,有種樸素至極的環保觀念:尊重生命,不要拿取超過自己用的量。 殺生是為了吃飽穿暖,濫殺可恥,這是幼崽們從小就接受的訓諭,大人們也是言傳身教,帶頭作則。 部落人恪守的三條造物主法則:尊重生命及生命給予者;不要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拿超過自己能用的量。 在原始星球,生靈與生靈,人與人,人與自然的關系,需要遵守的準線,簡單明了,一目了然。 作者有話說: “尊重生命及生命給予者;不要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拿超過自己能用的量。”引用自美國桂冠詩人喬伊·哈橋的詩句。 “真理和正義,只承載于女性之手”(49章),她也說過這句話,但不知是不是她原創,沒找到出處。 感興趣的話,可以上b站找她的大師課看。 . 第63章 入門考試,潛入者 少女矯健有力的身姿, 越過茂盛的草地,沖過低矮的土丘,涉過一條蜿蜒的小河, 離開荒茂的沼澤帶, 進入地勢更高的林地邊緣,一路偶遇的小土著不要太多。 光滑波狀的帶殼軟體動物,黏糊糊的有房一族;受驚嚇就會蜷縮成一團的多節蟲,背甲光滑可鑒的膽小鬼;還有長達三米的多足蟲,三百多只jiojio嚇死密恐,只吃地表植物的素食者。 前世的地球人虞羨, 看見這些會想當場昏過去,做了十年彪悍部落人的虞羨, 就一個表情, 沒表情。 知道了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原始星球, 你們這些吃素的,能不能讓讓,她也要趕路。 手上腿上都套了護腕的虞羨, 一副利落颯爽的部落小戰士打扮,擼了把松垮的戰士結繩手環, 彈去上面的污泥, 掂著飛石,踏過落葉腐土, 暗自哼哼,快快慶幸自己長得不好吃, 不然就不是讓讓, 而是醬醬, 變成盤中餐啦。 長滿葦草的淺水塘邊,熟悉的咕咕鳥叫忽然響起,她頓住腳,也試著叫了兩聲,對面也跟著叫。 虞羨頓時一臉黑線,躡手躡腳摸過去,在細葉交錯的草叢里,發現一只胖碩的咕咕幼鳥。 真的很胖,巴掌大的葦鳥巢都被撐爆了。虞羨忍不住咋舌,這可是原始星球鳥類界的替換人生,咕咕鳥版,地球別名‘鳩占鵲巢’。 她才把腦袋探過去張望一眼,葦鳥叼著象鼻蟲歸家,披著橄欖色褐羽,撲楞著小翅膀,瞪著淺褐的豆豆眼,沖過來啄她。 虞羨退出草叢,直到退到林邊,小家伙才不再緊張兮兮,又返回去投喂它饑餓的‘幼鳥’。 少年羨站在高高的坡地上,看著比麻雀還小的葦鳥飛上飛下,投喂胖成小皮球球的咕咕幼鳥,后者貪婪的吞下象鼻蟲,繼續假裝餓壞的葦鳥幼鳥,‘呿呿呿’索食。 像啊,像啊,真像,這對‘母’與‘子’,真像地球上,她那個三百斤的豬頭弟和不到一百斤的老干媽。 被喚起不快回憶的少年,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赤.裸.的后背忽然一涼,她下意識扭頭,還好,還好,不是那雙噩夢一般、異常冰冷又干枯的雙手,只是一滴從枝頭跌落的露水。 倒是枝頭上方,倒吊了一只毛茸茸的爆米花,小巧圓潤的熊耳朵后,英俊的黑色長鬃毛迎風飄揚。 見嚇到虞羨,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咯咯咯直笑,綠葉的陰影里,眉毛一樣的白色斑點下,暗紅的眼睛,寶石一般閃亮。 這家伙,體長快一米,算起來有七八歲,已是好幾窩崽子的阿爸,但不用負責帶孩子,單身小日子很是逍遙自在。 虞羨曾見過爆米花找的伴伴,很有虞部落風格,比爆米花更高大健壯,體型要大個五分之一,還長了嘰嘰,嗯,還更大。 母系為主流的動物界,雌雄同體不鮮見,鬣獸也是,族群也是由雌獸主導。這類生理結構下,雌性往往要更加強勢兇猛。 不過貄獸天生善交際,少有天敵,戰力不俗,更喜歡獨來獨往,崽子跟著母親,教會生存技能,也會麻溜攆走。 虞羨笑咪咪擼了把爆米花的小圓耳,扯了下對方細長的貓須須,后者倒也不惱,伸著腦袋,往她經常藏寶的腰間湊。 虞羨系緊自己裝滿寶貝的布制腰包和獸皮水袋,拍了下它又熊又貓的腦袋,搖頭,“沒吃的,自己去找吧。”她是來考試的,又不是郊游。 一只長手長腳的黑毛白頰猿,從遠處的樹梢探出頭,嗷嗷叫了幾聲,尖利的犬齒一閃而過,頭頂山形冠毛在風中招展。 爆米花抖了抖小耳朵,勾著華麗麗的大尾巴,使勁壓了把樹枝,一躍而起,跳進叢林,頭也不回,和它的吃友走了。 虞羨懷疑爆米花交朋友,是按外貌和發型來的。它這位新朋友,全身毛發烏黑油亮,發絲根根矗立分明,發型超酷的。 淋了一身露水,倒是將咕咕鳥勾起的不快淋沒了,虞羨抖擻起精神,決定獨自進林子,先碰碰運氣,若打不過,她‘部落第一飛毛腿’很能跑。 恰巧一陣風起,夾雜著沉悶的泥土與草木味道,她猛然立住,使勁聳了聳鼻子,有血味,人血的味道。 虞羨瞬間伏低身體,將自己隱在灌叢之后,反手握住魚吻匕首,尋著氣息來源,悄無聲息摸過去。 在草木稀疏的荒野地帶,一個倒伏的身影映入眼簾,四肢攤開,面朝下,看骨骼體型,像是個男人,全身上下就一件破舊不堪的草裙,附近的泥土已被血染得黑紅黑紅。 沒見到代表部落人身份的結繩手環和任何徽記,虞羨越發警惕,甩手一顆飛石砸過去,飛快換了個位置,躲在樹后繼續觀察。 飛石精準砸在男人后頸上,對方紋絲不動。被打中的地方,沒有紅腫,劃破的皮膚,流出了暗紅的血,是死人的血,才死不久。 虞羨立刻返身,找了棵大樹爬上去,舉目看了一圈,未見可疑蹤跡,撮指桀桀梟鳴,不管怎樣,召喚附近巡視的戰士就對了。 意外的是,部落外援沒到,小伙伴虞雵先到,她正好就在附近,聽到警訊就往這邊沖。 虞羨才檢查完周圍的痕跡,正猶豫著要不要將尸體翻轉過來,比她高一頭的虞雵就猛多了,上來直接掀。 虞羨嚇了一大跳,男人胸腔竟然是空的,下方壓了一只雛鳥,尖利的喙掛著碎rou,全身血糊糊,看不清模樣,奄奄一息,只胸脯還在微弱起伏。 尸體左腳腳踝上方,有兩個深深的小洞,黑色的血漬凝固在外,顯然是中了劇毒,看撕裂的齒痕形狀,是大王蛇。 虞羨覺得奇怪,部落地內的蛇類,吃蛙吃鳥吃小獸,只要注意避開,拉開距離,壓根不會主動攻擊人。 對大王蛇來說,它們口腔內的毒液也是很珍貴的,浪費在不能吃的人類身上,不值得。 虞雵卻呆在當場,盯著死去的男人,掛在脖子上的繩結吊飾,一臉難以置信,“阿,阿爸?” 虞羨驚呆,虞岱阿爸和虞雵阿姆相處融洽著呢,這位顯然是小伙伴那位被送出部落地的那位生父。 眼前這個在壯年死去的男人,全身干巴瘦弱,只剩下一副骨架子,毒發倒地時,臉正好跌進水洼中,不知是毒死的,還是窒息而死,面容黑紫浮腫,不掩其滄桑老態。 雖然虞羨不曾見過虞雵生父,但也能照此推測,離開部落后,對方這些年的生活,顯然過得不是很好。 只是,他帶著這么兇的雛鳥溜進部落地,想干什么?他怎么繞過防線進來的?兩個少女面面相覷,震驚非常。 虞羨想要安慰小伙伴,虞雵卻很快平復心緒,“他肯定知道,把吃人的雛鳥帶到部落地,有什么后果。” 火燒云陰影覆蓋下的漂亮烏眸,閃著冷靜又犀利的瞳光:有吃死人心臟的雛鳥,能吃活人的大鳥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