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與反派戀愛圖鑒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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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需要上去看看,看看那哀鳴的來源,于是我便有了掙脫鎖鏈的力量。” 沈容玉這句話雖然自己美化過了,但他沒說錯,在安昆命令手下捕鯨的時候,他感應(yīng)到了,他本來不想理睬的。 但是他同時在海上感應(yīng)到了季青琢的氣息,而且,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季青琢因為夜瀾海而產(chǎn)生的憤怒情緒也被他感知到了。 季青琢生氣了,那時候的沈容玉在想,那個呆呆的、很傻的、很好騙、脾氣很好的研究員小姐竟然也會生氣。 如此景象,他必須要去看看,他存著一定要去看個樂子的心態(tài),想要掙脫這個鎖鏈離開海淵,但失敗了,鎖鏈緊緊束縛著他的龍尾。 沈容玉又感知到了季青琢的情緒忽然從憤怒,又轉(zhuǎn)到了有些緊張與懼怕…… 好吧,他這一回,是真的想離開了,他承認(rèn),他確實有那么一點點的擔(dān)心。 當(dāng)他以這樣的理由要離開的時候,那鎖鏈的束縛瞬間消失不見,沈容玉知道,這意味著一個承諾。 他承諾,他要保護(hù)這片海,這是這些鎖鏈花了幾千年時光將他與這片海相連所下的束縛,他要承擔(dān)起成為這片海洋主人的責(zé)任。 這條龍尾,是責(zé)任與權(quán)力的象征。 沈容玉討厭這樣的束縛,但不得不接受它。 他歪著頭,靜靜注視著季青琢,而季青琢則飛快地在記錄本上寫下了他所說的話。 “這樣的話,我猜得沒錯……”她發(fā)現(xiàn)沈容玉說的情況與她研究報告里的猜測差不多吻合,他確實是這片海洋的化身。 “這是我的研究報告,我還需要采樣。”季青琢將研究報告遞給他。 沈容玉靠在沙發(fā)上,看了起來,身下的龍尾悠然甩了甩,他看了報告的內(nèi)容,知道季青琢已經(jīng)按照他的計劃,成功將他認(rèn)為海洋的化身之類的存在。 季青琢還想確認(rèn)一些猜想,就是他身上兩種截然不同力量的來源。 于是,她想了想,以試探性的口吻問了一句:“您介意我……碰一碰您的尾巴嗎?” 第14章 海淵之主x研究員(十四) 沈容玉正倚靠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翻動季青琢給他的研究報告,當(dāng)聽到季青琢這個疑問的時候,他身下的龍尾慢悠悠甩了甩。 他所位于的船艙里,有一半是水潭,他的龍尾就浸泡在水中,悠悠搖擺著。 沈容玉對于季青琢觸碰他身體的行為,一直感覺很微妙,一方面,他并不抗拒她的觸碰,但另一方面,季青琢的動作實在是太笨拙了,以至于她經(jīng)常將他弄得很癢。 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很擅長控制情緒的人,在季青琢這雙手實在是……要不是她每次都虔誠道歉,他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許久,他將手里的研究報告翻過一頁,他說:“介意?!?/br> 季青琢失望地收回手,在采集樣本之前,她都會征求沈容玉的意見,如果他不愿意的話,那她就回去自己做一個模型出來再繼續(xù)優(yōu)化與研究。 沈容玉看著她縮回的手放到了自己寬大的研究服口袋里,他朝她口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季小姐,我記得我有給你一片我的鱗片,你可以用那個樣本研究?!?/br> 季青琢的指尖觸碰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這片龍鱗,她搖了搖頭:“沈先生,這不行?!?/br> 沈容玉有些疑惑:“為什么?” “這是您給我的禮物。”季青琢解釋道,她發(fā)現(xiàn)這片龍鱗真的很好用,比她自制的費洛蒙手鏈更適合驅(qū)逐海里那些危險的掠食者。 禮物……沈容玉聽到這個問題答案的時候,覺得她實在是有些天真了,他那時根本就沒把這條龍尾巴當(dāng)成自己的。 但是……他很喜歡這個說法。 于是,季青琢聽到了水里嘩啦啦的鎖鏈響動,沈容玉說:“下去吧?!?/br> 季青琢知道他答應(yīng)了,于是重新將自己的潛水設(shè)備背上,她跳到了船艙的水潭里。 當(dāng)她落入水中的時候,沈容玉的身子一動,也滑到了水里。 季青琢將手里的照明燈打開,這明亮燈光將她的面頰照得瑩瑩發(fā)亮,她對沈容玉說:“沈先生,可以繼續(xù)在上面休息的。” “那可不行?!鄙蛉萦窳x正辭嚴(yán)地拒絕了,“季小姐,我要看著你,免得你碰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 季青琢拿著照明燈的手一抖,險些沒拿穩(wěn),她想,她應(yīng)該不至于有這么那個吧…… 于是,她將照明燈戴到了自己頭上,向下潛去。 她需要采集一些沈容玉龍尾上的身體組織,為了不傷害他,她盡量選擇龍尾腐壞的部分去采集。 但是……哪一部分是沈容玉沒有知覺的部分呢? 季青琢看著排列整齊的龍鱗,伸出手去,用指尖輕輕觸了觸。 在這一瞬間,鎖鏈嘩啦啦響動,沈容玉的尾部肌rou繃緊了,季青琢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指尖之下有些柔韌的肌rou瞬間變得僵硬。 “對……對不起?!奔厩嘧另樦[片的紋路向下輕撫,她要觀察沈容玉肌rou的變化,來尋找他龍尾上沒有知覺的那部分。 沈容玉看著眼前泛著波光的海洋,他的眸光深邃,并沒有說什么話,也沒有讓季青琢停止動作。 “這里?”季青琢感覺到他的肌rou放松下來,還以為他暫時感覺不到自己的觸碰了,于是,她戳了戳這部分與白骨相連的龍鱗,問沈容玉道。 “什么這里?”沈容玉回答她,他的嗓音略帶沙啞,而掩藏在龍尾之下的鎖鏈其實早已絞緊了。 “這里可以采樣嗎?”季青琢取出試管與鑷子,問他道。 沈容玉:“?”你剛剛摸了這么久,原來是在找哪里可以采樣嗎? 季青琢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她很喜歡這條龍尾,他的尾巴上每一片鱗片的排列都符合數(shù)學(xué)上的數(shù)列規(guī)律,很美妙,有一種獨特的美感。而且這種非人的詭異感與危險,也在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靠近、撫摸這條未知生物的尾巴,讓她有一種觸碰禁忌的興奮感。 并不是什么東西都能讓季青琢感到興奮,但很顯然,這條尾巴可以。 當(dāng)然,她承認(rèn),她只是出于私心,多摸了一兩下。 “可以?!奔幢阍谶@里也有感知,但沈容玉還是答應(yīng)了。 不然她還要繼續(xù)摸! 這個狡猾的研究員,她剛剛就是故意多戳了一下。 季青琢聽出他話語間的無奈,她因為剛才做了一點小小的“壞事”所以有些心虛,于是她小聲說道:“沈先生,我知道采集樣本您會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請您忍耐一下。” 沈容玉說:“好?!?/br> 季青琢手里的鑷子輕輕放在了他尾巴上靠近白骨部分的鱗片,那冰冷的鑷子尖端只是輕輕一碰,他的龍尾便輕輕一顫。 她感覺到他的不適,一慌張,手一抖,鑷子直接掉了下去,落在他的尾巴下方。 沈容玉:“……” “我去撿回來?!奔厩嘧料蛳掠稳ィ氖稚斓侥擎i鏈中央,去摸索自己唯一的一把鑷子。 她的手臂順著他冰冷滑膩的鱗片而過,幾乎是下意識的,這條尾巴開始收縮。 龍原本就是神話里的生物,它的身體形狀與蛇類似,所以他捕捉獵物的方式,想來也與某些蛇類一樣。 絞殺,將獵物緊緊纏繞。 他的尾巴開始收緊,而季青琢還未感覺到即將來臨的“危險”,她還在碎碎念地與沈容玉搭話。 她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沈容玉的緊張感,她以為他因為未知的觸碰而感到不適應(yīng),實際上,他只是被挑起了興奮的神經(jīng)。 “沈先生,我之前做過有關(guān)夜瀾海的研究報告,您看了嗎?”她問。 “看了?!鄙蛉萦窕卮?,他的回答簡短,他看到季青琢的長發(fā)纏繞上了他的尾巴,在泛著微微銀光的鱗片上,她的墨發(fā)是啞光的,發(fā)絲落入鱗片間的縫隙里。 “之前石油泄漏,這個星球上幾乎所有的海洋都遭到了污染,但唯獨夜瀾海沒有被石油浸染,沈先生,那與你有關(guān)嗎?”季青琢要從他這里獲得足夠多的證據(jù)來支撐、證明她的研究成果。 “如果這么說的話……那個時間點。”沈容玉的嗓音很低,他的頭離季青琢有一段距離,但這話說得卻仿佛繾綣的耳語,透過一層薄薄海水的扭曲蕩漾,他的聲音更加縹緲了。 “那時候我在沉睡,但是我感覺到有一些很臟的東西要靠近我,于是我隨手將它們拂開了,就像趕走一些討厭的飛蟲?!鄙蛉萦袢鐚嵒卮?,那時他在沉睡,但他一向愛干凈,不會允許有什么臟東西靠近他。 “您的‘隨手一拂’,保護(hù)了整個海洋里生物的安全?!奔厩嘧凛p聲說道。 她已經(jīng)在完全盤起的龍尾中央,摸到了自己的鑷子。 季青琢的指尖順著那冰冷漂亮的鱗片一點點往下,終于觸摸到了金屬的鑷子,她用自己的食指將它勾了出來。 當(dāng)她扭頭的時候,飄起的發(fā)絲順著他尾部輕輕撓著,又在慌亂之下,細(xì)軟的發(fā)絲絞住了他的鱗片。 季青琢急了,她著急忙慌想要道歉,但沈容玉已經(jīng)先開口了:“不用?!?/br> “您真好?!奔厩嘧劣芍缘馗锌?。 她還未察覺自己已經(jīng)被纏到了龍尾的中央,她只能聽到周圍傳來的細(xì)細(xì)碎碎鎖鏈碰撞聲,她拉住自己發(fā)絲的末端,往外扯了扯。 雖然她是個研究人員,但她的頭發(fā)平時保養(yǎng)得當(dāng),并沒有那么脆弱易斷,所以她這么一扯沒有將自己的頭發(fā)扯斷。 “我我我……挑出來?!奔厩嘧恋拇桨贻p顫著,她的臉已經(jīng)紅了起來,因為這樣實在是太對不起沈容玉了。 她輕輕扯著自己的發(fā)絲,那些細(xì)軟的頭發(fā)順著沈容玉鱗片下敏感脆弱的肌膚刮著,本來季青琢是沒靠她這么近的,是他自己纏上去的,所以這一次,實在是他自作自受了。 雖然季青琢的動作自以為很輕柔,但她的手確實不太聽她大腦的使喚,所以沈容玉在她扯頭發(fā)的時候,頭微微向上仰,喉結(jié)微微滾動。 這個可惡的、毛手毛腳的研究員,他想。 這對于沈容玉來說是緩慢但甜蜜的折磨,但季青琢則羞澀慌亂,她能清晰地看到沈容玉尾部的鱗片在遵循著某種節(jié)奏翕動,浸泡在海水的那部分,有一點點的氣泡溢出,仿佛他因此感到很享受,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細(xì)軟發(fā)絲纏繞在她的指尖,一圈又一圈,緊緊繃著,將她的指尖給綁得發(fā)白,終于,那最后一點也被她扯了出來,此時,沈容玉身體周圍的鎖鏈又動了動,在水中,他的尾部只剩下白骨,但還是微微翹了起來,朝她的方向游了過來。 季青琢瞇起眼觀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還貸款的事情而發(fā)愁,導(dǎo)致頭發(fā)質(zhì)量下降不少,這發(fā)絲末端都分叉了,難怪沈容玉那么難受。 “對不起,我實在是不太擅長這個。”季青琢不知多少次道歉了。 “嗯……”沈容玉應(yīng)道,這尾音拉長了些。 季青琢還未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她打起精神,用鑷子輕輕夾著那些干枯的鱗片,輕輕揪了一片下來。 沈容玉感覺不到有多疼,只是很癢,非常癢,仿佛缺了鱗片的那一部分需要用什么東西填補似的。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季青琢手忙腳亂地將這片鱗片裝進(jìn)試管里,她深吸一口氣,面頰依舊是紅的,她要說些什么別的學(xué)術(shù)問題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她問:“您是這片海洋的化身,對嗎?” 這也是沈容玉要給季青琢呈現(xiàn)的半個謊言——夜瀾海的化身,顯然是無害的。 他現(xiàn)在確實是夜瀾海的化身,但不完全是。 沈容玉答道:“對?!?/br> 季青琢正欲說些什么,沈容玉便開腔了:“你買下了這片海?” “?。俊奔厩嘧翛]想到這件事還是被沈容玉知道了,她一愣,只呆呆地應(yīng)道,“是……是的……” “但我并不是為了要將您占為己有?!奔厩嘧粱艁y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