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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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田紅星嘆了口氣,收了嚴(yán)肅的口吻:“你這對象找的匆匆忙忙的,又嫁的遠(yuǎn),打家具也送不過去,昨天我跟你媽商量了下,給你一百塊錢,再給你幾張票,五十塊你留著結(jié)婚的時候用,另外五十塊是你的路費(fèi)。” 其實(shí)嫁閨女哪有這么講究,如果二丫頭嫁在村里,最多就是出個幾塊錢,打些家具,再給買一套衣服,別的沒有了,攏共可能不到二十塊,這已經(jīng)比大部分人家強(qiáng)了。 但閨女找了個團(tuán)長女婿,還是大城市來的,田紅星不想被人家詬病他賣女求榮,也不想叫女婿看輕二丫頭。 所以再是rou疼,他還是將錢拿了出來,一百塊差不多等于他兩個半月的工資了。 當(dāng)然,說與老妻商量,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若被紅梅知道,定然又要鬧騰。 這一次,田宓沒有再拒絕,將錢票放在了上衣的內(nèi)側(cè)口袋里。 家里孩子多,花銷大,這些年就父親一個人的工資維持,想也知道家里沒能存到什么錢, 相對的,她的存款應(yīng)該都比家里的多,只是面上到底還是有些不自然,心里則決定,等到了那邊安定下來再把錢寄回來。 田紅星很欣慰閨女的推辭,覺得姑娘長大懂事了,又念叨了兩句,才轉(zhuǎn)身出了廚房。 “二姐,爸給你,你就拿著,后面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盼娣以為jiejie不好意思收爸爸的錢,勸說了兩句,在她看來,與其留給便宜大哥,還不如給二姐呢。 來娣沒吭聲,她向來不怎么參與大人的話題,只是手腳麻利的將袋子里的龍蝦rou倒進(jìn)盆里清洗。 向陽小小的人兒也去蹲在一旁幫忙。 見狀田宓輕笑了聲,收斂干凈復(fù)雜的情緒,拿起一旁的水桶去打水。 “三姐,這真的是龍蝦rou?龍蝦有這么大嗎?”來娣將洗干凈的龍蝦放在灶臺上,看著大姐用刀將之改成小塊,表示懷疑,龍蝦她又不是沒見過。 一到夏天,朝陽河里,池塘或者小溝里面多的是。 有些個皮孩子還會抓上來玩,卻從來沒有人吃過,也沒這么大。 田宓很快將一大盆龍蝦rou切好,準(zhǔn)備了簡易的調(diào)味料,示意來娣燒火后才回:“放心吧,我前面吃過,這是海里的大蝦,我也是運(yùn)氣好,碰到人家半賣半送的,很好吃,等煮熟了你就知道滋味了。” 龍蝦rou,哪怕是白灼沾醬都美味的不行,更何況田宓辣燒了它。 當(dāng)蔥姜蒜下鍋爆香后,田宓又將一半的龍蝦rou倒進(jìn)大鐵鍋中翻炒。 沒有黃酒,田宓就倒了點(diǎn)老父親珍藏的白酒去腥,然后放了辣椒醬、醬油,又添了幾塊盼娣剛買回來的老冰糖。 翻炒幾下,添了水,堪堪與龍蝦rou齊平時,她蓋上鍋蓋:“來娣,大火!” 接下來,能吃與否,好吃與否,已然不需要田宓再多說什么。 只看弟弟meimei們被香的直盯著鍋里瞧,時不時的還偷偷咽口水,就知道味道有多誘人了。 向陽到底年紀(jì)小,沒忍住感嘆:“二姐,好香啊!” 田宓笑:“等下給你吃一大碗。” 聞言,向陽眼睛一亮,很快卻又搖頭:“不了,jiejie路上吃。” 田宓眉目柔和:“放心,jiejie特地準(zhǔn)備了你們的份,管飽吃。” 這話不僅叫向陽露出笑容,就連盼娣來娣姐妹倆也期待了起來。 龍蝦rou不需要煮多久,很快就收了汁水。 剛好田紅星抱著幾個塑料罐子回來了,進(jìn)門就感慨了句:“好香。” 說著還把手上幾個塑料罐子給閨女:“用這個裝菜,那些玻璃瓶子容易碎裂還死重,這是爸去供銷社找人要的泡泡糖罐子,每個應(yīng)該能裝兩三斤東西。” 田宓接過來捏了捏,不算很厚實(shí),但裝龍蝦rou夠了,她讓盼娣先停了火,塑料罐子不經(jīng)燙,得等菜涼了才能裝進(jìn)罐子里。 不過大家可以先吃一頓。 野生龍蝦rou吃在嘴里,遠(yuǎn)比后世人工培植的要更加q彈鮮嫩,好吃到田宓差點(diǎn)沒把舌頭給吞了。 而對于從未吃過龍蝦rou的田家其他人來說,這種有別于豬rou或者魚rou的食物,用最簡單的調(diào)料也能做出美味的龍蝦rou,他們居然錯過這么些年,簡直暴殄天物。 尤其這種幾斤重的龍蝦rou,被改刀成了長寬都是三四厘米大的rou塊,滿滿的一口rou下嘴,更加添了足感。 就在一家五口吃的頭也抬不起來的時候,出門辦事的所長與韓偉也陸續(xù)回來了。 父親的領(lǐng)導(dǎo)與同事,田宓自然會做人,立馬麻利的去鍋里裝了滿滿一海碗,邀請他們一起吃。 到最后,第一鍋煮出來的龍蝦被一掃而光,就連剩下的湯汁也被用來泡飯吃了。 飯后,所有人捧著肚子坐在凳子上休息,連起身散步都費(fèi)勁。 所長年紀(jì)瞧著與田紅星差不多大,兩人做了幾十年的同事,關(guān)系很好,忍不住羨慕:“老田你是個有福氣的,宓丫頭手藝絕了,誰能想到龍蝦居然能這么好吃...對了,丫頭有對象了不?我那...。” 閨女被夸,田紅星滿面紅光,剛要謙虛兩句,就發(fā)覺所長的話開始不對味了,他急忙打斷:“有對象了,有對象了!她大姐給找的。” 所長遺憾的咂摸兩下嘴,看著坐在對面只是大方微笑的水靈姑娘,心里越發(fā)可惜,他還想介紹給自家侄兒呢。 他那侄兒趕上了最后一批大學(xué)生,那可是正規(guī)警校畢業(yè)的,這幾年在縣公安局站穩(wěn)了腳,前途一片光明。 就是對象不好找,眼光高的很,今年都29歲了。 本來他也沒想到老田家,畢竟是農(nóng)村姑娘,還沒有工作,有些門不當(dāng)戶不對,再加上他也有幾年沒見到宓丫頭了。 哪成想,今天再見到人,從前那個干瘦的小丫頭,直接長成了大美人不說,還有一手叫人驚艷的手藝,性子瞧著也是大方恬靜,這是多好的妻子人選。 無奈自己開口遲了,好姑娘早早被人定下來也是正常。 見田宓已經(jīng)帶著弟弟meimei們開始收拾碗筷,等人離開,所長到底不死心,遞了跟煙給田紅星,小聲問:“老田,你跟我說實(shí)話,宓丫頭真訂下來了?訂的哪家?咳咳...這事關(guān)孩子們一輩子的幸福,咱們做長輩的可得打聽清楚男方的人品,我認(rèn)識不少人...” 聞言,坐在后面喝茶的韓偉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田紅星哭笑不得,他哪里不知道這老小子在打什么算盤,但姑娘都跟人家婁團(tuán)說好了,哪里能言而無信。 本來他是不打算多說婁團(tuán)的事情,但所長這人他了解,慣來喜歡盤根問底。 與其等他天天煩自己,還不如主動交代了:“真訂婚了,是我大女婿介紹的。” 說到這里,他又壓低了聲音:“丫頭還沒扯證,你也別說出去,對方是個大學(xué)生,正團(tuán)級,北京人,宓丫頭過兩天就去部隊(duì)了。” 一連串的加持砸下來,徹底將所長撬墻角的小心思澆滅了。 面對老朋友,田紅星又將自己的不滿意點(diǎn)吐槽了下:“就是年紀(jì)不合適,我覺得太老了。” 這話叫蔫下去的所長立馬挺直了腰板,想來也是,正團(tuán)級別,相當(dāng)于地方上的縣委副書記了,年紀(jì)肯定不小,這么想著,他又有信心了:“多大年紀(jì)了?” 田紅星嫌棄:“29歲了。” 所長:“...” 回招待所后,田宓只來得及歇歇腳,就到了與jiejie約定的時間。 好消息,臥鋪票買到了,時間是三天后的下午兩點(diǎn)。 “...到時候會有人到汽車站接你,是你姐夫以前的戰(zhàn)友,他是滬市人,會送你去火車站。” 原身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但田宓不是,她出國都很多趟了,且基本都是一個人,完全不懼出遠(yuǎn)門。 但是大姐擔(dān)心,她也一一應(yīng)了下來,然后又問了些路上可能會碰到的問題。 “...你可以早一天出發(fā),這樣時間更充裕,不然汽車要是在半路壞了,說不定就趕不上火車了...到時候你可以在滬市招待所歇一趟,時間夠的話,還能在那邊逛一逛,滬市繁華咧。”想到八年前經(jīng)過滬市時,丈夫帶著她去大商場里逛了一圈,哪怕沒買什么東西,田雨也覺得長了見識,自然也希望meimei能開開眼界。 田宓對于七十年代的滬市也很好奇,逐應(yīng)道:“行,我到時候盡量早些去。” “這事兒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過到了滬市后得給咱們來個電話報平安...也是不巧,你姐夫跟婁團(tuán)最近忙的腳不沾地的,不然就讓他們隨便哪個去接你了...”田雨習(xí)慣性絮絮叨叨。 可千萬別,不管是姐夫還是婁團(tuán),田宓都不想讓人來接她,太尷尬了。 于是她岔開話題,與jiejie又討論了些路上會遇到的各種意外,才掛了電話。 等回去后,擔(dān)心自己忘記,田宓還特地拿出紙筆做了個攻略... 第二天。 早上九點(diǎn)多,田宓正在屋子里收拾衣服往蛇皮袋里裝,心中正琢磨要不要冒險去黑市買一個布包時,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大白天的,她便直接開了門。 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她吃驚道:“爸,您怎么這么早?”說著,人趕忙往旁邊讓了讓,示意父親進(jìn)屋。 田紅星早上在單位接到二丫頭的電話,就騎車趕了過來。 進(jìn)屋后,他將手上一個用藤條編制的,約22寸大小的箱子放在地上:“猜你沒有箱子,用這個裝衣服吧,身上再背個小挎包就夠了。”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幫了大忙了。 這年代精貴的是皮箱,哪怕帆布包也比藤條的上檔次。 但田宓更喜歡這種純手工制作的箱子,好看又不惹眼,她揚(yáng)起笑:“謝謝爸!” 田紅星擺手:“東西都收拾好了?” “我也沒什么東西,就幾件衣服。” “明天早上幾點(diǎn)的車?” 聞言,田宓趕緊翻口袋,將一大早排隊(duì)買來的車票遞給父親。 田紅星看了眼,又還給閨女:“明天早上我?guī)捂犯蜿栠^來送你。” 聞言,田宓拿衣服的動作一頓,抬頭:“那...來娣呢?” “當(dāng)你爸還是二十歲小伙子吶,自行車帶兩個孩子夠嗆了。”田紅星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安全問題,才坐到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您騎自行車來的?” “嗯,快的很,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田宓掃了眼父親斑白的兩鬢,抿了抿唇?jīng)]說話,埋頭繼續(xù)從蛇皮袋里掏衣服往箱子里放。 送走父親,因?yàn)橛辛颂傧洌镥瞪鹆瞬煌南敕ā?/br> 這一去北方,不知多少年才能回來,她做了最長的打算。 所以,躊躇了一會兒,她就又跑了一趟海邊,將小黃魚跟金條帶了回來。 田宓將黃金用衣服裹的緊緊的,聽不到一點(diǎn)晃動后,才將之壓在了箱子的最下面,然后放上衣服跟一罐子密封好的龍蝦rou,又將毛巾這些洗漱用品,用袋子裝好放了進(jìn)去,直到將箱子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派w上蓋子,拎起來顛了顛重量。 唔...大概有五六十斤了。 以她目前比前世大了不少的力氣來說,也是有些重的。 不過,還能接受。 黃金這事情,田宓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在本地捐出去,哪怕以別人的名義,被劉向東查到她的可能性也很高。 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她只想著將之藏起來,而不是上交出去。 但這次去兩千多公里外的北方,如果等到好機(jī)會,倒是可以上交給國家,這可是小幾十萬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