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書]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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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田宓拽正擰在身上的衣服,輕吐一口濁氣,又看了看天色,尋著記憶,腳步輕快的往郵局而去。 “向東哥,那是不是嫂子?” “真是嫂子,嫂子上街怎么不喊我們幫忙啊!” “就是啊,嫂子要買什么?哪里用得著你親自來?讓向東哥給送到你家去啊!” “...” 馬路對面,幾個(gè)打扮的流里流氣的男人,正推搡著一個(gè)身形高大的男人往田宓這邊靠近。 有人嘻嘻哈哈的調(diào)侃,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吹著起哄的口哨,也有人拿著驚艷又稀奇的眼神上下打量劉向東想要娶的姑娘。 動(dòng)靜之大,驚的附近的路人頻頻探頭來瞧。 而被關(guān)注得幾人,仿似受到了什么矚目一般,更加得意的抬著下巴,亮起嗓子調(diào)侃。 田宓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他們。 既然被發(fā)現(xiàn),她也不做無畏的閃躲,田宓深知,這些人,越是看她驚慌,就越能鬧騰嬉罵。 反倒是她這么平靜無波的盯著他們裝逼,最能按滅他們的氣焰。 果然,只一會(huì)兒功夫,方才還肆意妄為的幾人,如今或是尷尬,或是不知所措的移開了視線。 就這么點(diǎn)膽量...田宓諷刺的輕哼了聲,才將視線挪到最中間一臉激動(dòng)的劉向東身上。 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亦或是男女主角莫名其妙的光環(huán)?田宓沒想到買了郵票與信封,剛出了郵局沒幾步遠(yuǎn),就遇到了劉向東。 記憶中,這人一直是個(gè)模糊的影子。 很顯然,原身對他的印象也一般,甚至可能是討厭與懼怕的,不然不會(huì)連模樣都不清晰。 這會(huì)兒見到人,不用田宓多做確認(rèn),記憶深處,那個(gè)模糊的身影就變得清晰立體起來。 只能說,不愧是小說中的男主,雖不至于帥的人神共憤,但按照這個(gè)年代的審美,的確算的上一表人才。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國字臉,眉形濃黑,配上那雙炯燃有神的眼睛,瞧著人時(shí),正義又可靠。 但清楚劉向東內(nèi)里是什么顏色的田宓,在對上他深情的眼神時(shí),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聲‘晦氣!’ 第6章 “甜甜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氣我最近沒去找你?這事我可以解釋...我是去h省采購了,昨天才剛回來,還給你帶了不少東西,有雪花膏、布料、香皂...還有你們女生喜歡的紅頭繩,本來打算下午送到你家去的...”陡然看到心上人,饒是頗有城府的劉向東,也因激動(dòng)的情緒上頭,滔滔不絕的開始表現(xiàn)起自己的誠意,言談舉止間,仿似那開了屏的孔雀。 田宓被這人一副男朋友的姿態(tài)給惡心的拳頭硬了,瞧瞧人家說的這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還有...特么,叫誰甜甜呢? 因?yàn)橄矚g極限運(yùn)動(dòng),也因?yàn)榻?jīng)常一個(gè)人全世界到處跑,田宓的身手還算不錯(cuò)。 揍劉向東這樣的,兩三個(gè)不再話下。 若是在后世,有人這么自信的在自己面前說些不要臉的話,她指定掄起拳頭揍人,揍完就跑的那種。 但如今這世道,不僅跑不掉,還不能太過得罪人,畢竟劉向東這男人心臟的很,在尋到萬全的脫身辦法之前,她只能壓制住想要重拳出擊的欲望。 但有些東西卻是不能忍的,田宓艱難的咽下憋屈,板著臉打斷男人的滔滔不絕:“這位同志,我們不熟,你那稱呼不合適。” 聞言,劉向東眼皮跳了下,收了聲,斂目看著女孩。 因被人起哄,而升起的興奮勁頭也稍歇,男人眸色深幽,探究的盯著人打量。 前幾次碰面時(shí),這姑娘分明是害怕又害羞的,怎么出差一個(gè)多月回來,人就變了模樣? 似乎...變得更漂亮,也變得敢于表達(dá)不喜了。 不喜歡自己? 嗤...她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 既然被他劉向東看上了,就只能是他的妻子。 或早或晚,他有的是辦法將人弄到手。 之所以沒直接動(dòng)手,而是采取了迂回手段,不過是心里稀罕她,愿意給她臉。 真要是耗光了他的耐心,幾句流言蜚語就能逼得她主動(dòng)送上門。 心里翻滾著毒汁,劉向東面上卻不顯,只是揮手示意看熱鬧的豬朋狗友們離開。 待幾人嘻嘻哈哈的走遠(yuǎn),他抬腳,更加靠近女孩幾分,輕哄:“甜甜,你別生氣,是不是覺得咱們這樣沒名沒分的不好看?你放心,下午我就正式去你家拜訪,我記得你爸喜歡煙酒,特地托人弄了不少好東西...” 田宓在劉向東靠近時(shí),就已經(jīng)連退了幾步。 再聽了他的自說自話,已然沒了耐心。 劉向東這種人自我又自私,說是說不通的,她既不想替他父母教他做人,也不想站在這里被人圍觀誤會(huì),抬頭看了看天色,皺眉強(qiáng)調(diào):“我說了,我們不熟,麻煩稱呼我田同志,至于去我家,就更不必了,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說到這里,田宓捏了捏挎包里的信封,尋了些底氣,抬眼直視男人:“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強(qiáng)硬逼我,我也不介意拼個(gè)魚死網(wǎng)破,我相信,想要拉你們劉家下臺(tái)的人也不少,不知道添上一個(gè)流氓罪,夠不夠分量?!” 慫歸慫,茍歸茍,有些立場還是要表達(dá)清楚的。 起碼,在大姐那邊給確切回復(fù)之前,得有什么能震懾住劉向東,讓他顧忌一二,從而拖延上一兩個(gè)月。 撂下狠話,田宓不再看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其實(shí)就算劉向東真的去家里提親,田宓也不怕,反正她不會(huì)同意。 她雖然煩流言蜚語,卻也不至于為了那些莫須有的東西要死要活,更多的,是不想給田家添麻煩。 當(dāng)然,如果可以,誰還不想有個(gè)好名聲? 她也只是凡夫俗子罷了。 “哥,嫂子怎么自己走了?你不送送?” “嫂子真好看,我就沒見過比嫂子更俊的,關(guān)鍵咱嫂子不僅長得好看,還是高中生...就是農(nóng)村戶口有點(diǎn)上不了臺(tái)面。” “嗤...東哥給嫂子尋一個(gè)工作,立馬就能轉(zhuǎn)成城里戶口,多大點(diǎn)事兒?到時(shí)候,美人不是更加死心塌地?” “嘿嘿嘿...你這么說也對,要是這美人是我的...嗷!哥你打我干什么?”滿臉痘痘的男人正嘿嘿笑的猥瑣,莫名被揍,委屈的抱著腦袋哀嚎。 劉向東收回盯著女人窈窕背影的熾熱眼神,斂掉眸底的志在必得,語氣陰鷙警告:“那是你嫂子,給我尊重點(diǎn)。” 說完,他又在其余幾人身上涼涼掃視了一圈,見他們都規(guī)矩下來,才抬手向后順了順頭發(fā),滿意的吹著口哨往郵局走去... 小辣椒性格的甜甜...嗤...更吸引人了。 “東哥什么意思?以前咱們也沒少拿大嫂開玩笑吧?干嘛揍我?”見東哥走遠(yuǎn),小年輕看向身旁的朋友,滿臉費(fèi)解。 “蠢貨,東哥上心了唄。” “什么意思?” “...” 這廂,劉向東視線在郵局里逡巡一圈,不意外尋到了個(gè)熟悉的面孔。 他笑著走向那人,無視排成長龍的隊(duì)伍,直接插隊(duì)趴到窗口,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探頭遞給里面的工作人員,又給點(diǎn)了火,才熟練打招呼:“哥,忙著呢?跟你打聽個(gè)事。” 身后被插了隊(duì)的人見他與郵局的工作人員認(rèn)識(shí),又穿的考究,饒是憤憤也不敢說什么。 “東子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找我能打聽什么事兒?”男人享受的抽了口煙,感受到更加香醇的口感,心里有些羨慕,還是做采購的有油水啊,香煙都比他們抽的好。 劉向東隨便應(yīng)付了兩句,才問:“剛才看到我對象來郵局了,小姑娘面皮薄,什么事都不肯麻煩我,我看她面上為難,有些擔(dān)心她家里出了事,哥你放心,不叫你難做,就是問問她來郵局干什么的?” 聞言,男人懵了下,劉家在鎮(zhèn)上名聲不小,劉向東更是年輕有為,可是不少人家心目中的乘龍快婿,沒想到居然不聲不響就有對象了? 不過想到方才那姑娘水靈的模樣,男人了然的笑了笑,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嘛,他懂:“你說的對象,是那個(gè)穿軍裝的姑娘?” 劉向東喜歡他的回答,笑瞇瞇的又給人遞了跟煙:“還是哥眼神好,就是她!” “哈哈,這可不是哥眼神好,主要是你們一看就般配。”男人又得了根好煙,不吝嗇的捧了一句。 然后珍惜的將煙別在耳朵上,才笑回:“放心吧,沒啥事,她就買了信封跟郵票。” 信封嘛...劉向東眸色深了深,意味深長道:“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這話,他又敲了敲桌面,直起身:“我先不打擾哥工作了,晚上有空嗎?我請哥去飯店搓一頓。” “你這是有事兒啊?”男人可不覺得自己一個(gè)小職員,有什么值得劉向東這么客氣。 “呵呵...什么都瞞不了哥,是有點(diǎn)事情要請你幫忙。” “那行,晚上下班我去找你。” “好嘞,那我在國營飯店等著哥。” “...” 鎮(zhèn)子不大,又是大集,其實(shí)田宓已經(jīng)做好了遇到劉向東的可能性。 只是當(dāng)真的遇到,那人鮮活真實(shí),比書面中形容的更加討人厭,田宓還是被影響了心情。 本來還計(jì)劃趁著趕集的機(jī)會(huì),熟悉熟悉鎮(zhèn)子的,這下是完全沒了興致,干脆直接回了家。 不過她的壞心情沒有維持很久。 甫一到家,就看到了盼娣躲在來娣身后,滿臉喜氣的朝著自己使眼色。 田宓心中一喜,回了她一個(gè)淡定的眼神,沒有急著問她賣了多少錢,而是從口袋里掏出幾顆糖,給兩個(gè)meimei一人分了兩顆。 作為jiejie,難得趕一趟集,不給弟弟meimei帶東西說不過去,田宓便用原身攢的幾分錢,買了十顆硬糖。 來娣盼娣果然很歡喜,家里條件雖然在村里算是不錯(cuò)的,但是零食糖果這些奢侈品,還是很少有機(jī)會(huì)吃到。 盼娣直接剝了一顆扔進(jìn)嘴里,裹了幾下,然后彎起眼,滿足感慨:“好甜!” 來娣則沒舍得吃,小心的收進(jìn)她放稀罕物件的小木盒里,打算哪天實(shí)在饞了再吃。 甜宓將布料拿出來放在床上,聞言手上的動(dòng)作頓了下,心里滋味難言,她扯了扯唇,頭也不抬道:“喜歡下次姐還給你買。” 其實(shí)這種糖,是供銷社里最便宜的,不要票,一分錢三顆,回來的路上她吃了一顆,坦白說,一點(diǎn)也不好吃,甜到發(fā)膩的糖精味兒。 得了二姐的保證,盼娣先是一喜,很快又搖了搖頭:“不用了,姐你也沒錢。” 甜宓瞥小丫頭一眼,心說她有沒有錢,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不過想到要攢跑路費(fèi),到底沒底氣再繼續(xù)這個(gè)話題,心里則想著,等她度過眼前的困境,定要給弟弟meimei們買很多好吃的,吃到膩那種。 這般想著,她又將裝著郵票的信封小心的夾到高中課本中,這可是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