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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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帝把她拖到了午膳過后,又共同休了一場午憩,才把她放回明徽閣。 出了太極宮的何昭昭,眼睛的紅腫消下去了,嘴唇上紅意卻起來了。潤澤艷麗,明明沒有涂抹口脂,但就是十分好看。 這自然也是崇帝陛下的手筆。 回到明徽閣后,何昭昭讓風微準備筆墨,親自給父親回了一封信。密信里雖仍然保留對父親此行的不茍同,但她沒有反抗,反而說道自己身是何家人,如若何家失敗,自己亦有牽連身死的危險,便無奈同意他的意圖,愿意勸說崇帝,讓她二房堂妹何云溪入宮成為妃嬪。 密信照例是使了一些巧妙的手段,通過劉姑姑的方式傳遞給何家,為的是不讓何奇知道她已于崇帝通了氣,要將何家置于死地。 第三日,何奇遣了書信過來。并非是借由劉姑姑之手傳的密信,而是正大光明的送了一卷圖與父女寒暄問暖的信件,美其名曰為尚書令思念宮中女兒,特意送到宮里來的。 其他人只當何奇思女深沉,沒往其他方面想,況且何昭昭此時受寵,旁人也不會為難于她。 崇帝也沒有說什么,眾人更不好對她說閑話。 取得書信后,何昭昭先啟開了封印,信中對她沒半句體貼的撫慰,是讓她尋求時機為何云溪多說好話,那幅送來的圖,正是何云溪的仕女相。 她解了畫卷的系繩,何云溪的相貌霍然出現她眼前。 圖中是位秀麗溫婉的貌美娘子,面容姣好,肩膀瘦削,亭亭玉立于花下,甚至身段有些肖像何昭昭。 “確然是個美人。”風微和雨細在她身后瞅著圖中的美人,并未有所贊嘆。 在這兩個丫頭心里,她們的主子是頂頂好,也最美的,誰也比不上。 “這畫中之人是——?”雨細疑惑問道。 何昭昭淡笑:“是何家派進來與我爭寵之人,二房的嫡堂妹,何云溪。” 雨細風微兩人皆黑了臉,但雨細不如風微穩重,心直口快先脫了口:“雖有姿色,但和主子相比,還是有云泥之別的。” 風微沒說話,但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何云溪好看,但敵不過何昭昭,這是事實。何昭昭艷如海棠,何云溪卻不是傾城的牡丹,哪怕連花相芍藥也比不過,充其量是朵山茶,色又不如海棠香艷。 何昭昭收了畫卷,再次系好:“無須比較,全看陛下喜好。” 這幅仕女畫卷是父親授意她拿去給崇帝看的,畫中美人款款,縱使是賢明君主,也應有幾分動容。 這是促使何云溪順利進宮的第一步,也是借機分奪她權力與寵愛的開始,更是何家企圖放棄她的象征。 她表現得異常平淡,不像雨細和風微那樣為她心疼而惱怒,她們知道何昭昭這一路走來看似順遂,卻也極不容易。 崇帝忙著布局,與從前相比更是無得空閑。 原來是一旬能傳召她兩三次,如今一次都有些勉強。那一腔血氣全應付在謀略與國要上,何昭昭有些心疼,但也只能干著心疼。 她不似目光長遠的商秋晚,能花香解語,為他分一絲憂慮,沒有男女歡愛這一層親密的關系下,為君謀事的重要性大可以凸顯出來。 何昭昭恨自己軟弱無能,竟沒辦法與他分擔諸多苦難與諸多辛勞,只見從天光明徹到日暮西山,如尋常女眷般枯守,著實有些煎熬。 那幅畫卷是打算等崇帝傳召他時,再拿給他看的,只因她不想再多加干擾崇帝。 但有需要崇帝需要她,她可以一直在,但若是過分叨擾他,未免太過不識時務,讓他分心勞神。 但畫卷在明徽閣躺了五日,卻不見崇帝傳召她的跡象。 何昭昭怕誤了牽涉其中的要事,焦灼之中,只好自己前去太極宮見他。 她先讓雨細過去通稟一聲了,她回來時,傳遞到的消息是,周鴻說崇帝剛與朝臣在三清殿商榷了要事,當下正在小歇。 何昭昭帶著畫卷乘上輦輿,踏進三清殿后,看見崇帝在逗鸚鵡。 “陛下萬歲,陛下萬歲!”聲音比太監的還要尖細,甚至有幾分可笑。 崇帝拿著一桿細長柄的銅勺,上面是鸚鵡愛吃的粟米。 那只鸚鵡站在鳥架子上,低頭啄一口粟米,再仰頭喚一聲萬歲。 “這是……?”何昭昭的目光被毛色鮮艷的鸚鵡所吸引,眼眸發亮,看得陛下有些吃味。 “是五弟送過來的鸚鵡,”崇帝把長柄勺稍移,同鸚鵡道,“叫娘娘。” 許是鸚鵡被人馴養時,只教它怎么哄陛下,其余的都不太上心。如今鸚鵡往何昭昭的方向看了幾眼,停頓得不知要說什么,便又望望崇帝。 崇帝耐心地把長柄勺移到它跟前:“娘娘千歲。” 鸚鵡也是機靈,這一聽就知道說什么了,對著何昭昭道:“娘娘千歲。” 何昭昭噗嗤笑了出來,連帶近日的烏云愁眉都被吹散。 崇帝放下了勺子,轉而去牽何昭昭的手。 鸚鵡是畜生,但美人是珍寶。 “前幾日父親把堂妹的畫卷送來了,當時怕叨擾陛下,才沒有及時呈奉,如今又怕誤了大事,才特意前來。” 兩個人并肩坐在偏廳里,何昭昭靠著崇帝的肩頭,正面是一扇半開的窗扇,能看到殿外風光,午后的日頭十分曬人,但日光在地上落下一道明顯的痕跡。 何昭昭想,倘若她與崇帝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崇帝曾許過她可不必通傳前來三清殿,哪怕在她撞破自己與魏王所議之事后,也不曾有所更改。 何昭昭愛看輕自己,總覺得自己是個累贅負擔,但崇帝不那么覺得,她是自己身下開得最艷麗的嬌嬌花,足以與他并肩而立,共看壯麗山河。 他摩挲著美人如玉又柔軟的手背,放在唇上親了親:“于今疲于應付前朝,便懶得再去后宮,實則朕也有些想你。” 這也是真話,尤其在午夜夢回時,獨自落寢而眠,無海棠相伴,確認有些難熬。但崇帝念著她的時候,近乎到子夜,只恐她早就睡去,不太適合傳召她過來;偏偏到月光移到穹頂,正好花前月下時,又被瑣事纏身。 大約天公也想磋磨他,讓他先以正事為重,不能過戀美色。 空曠好些日子了,美人在懷,無須好時辰好日子,旖旎的心思就漸漸攀上心口。 “朕不去看你,那你也不愿來見朕么?” 這一句話說得頗有些委屈,仿佛何昭昭才是薄情的那一個,但陛下吹出來的熱風躥進她耳朵里,人便酥軟的癱在他懷里。 “陛下每日要做那么多事,忙得都沒空見我,那我哪能去麻煩您呀。” “其實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忙,倘若你想……”崇帝的手已經松開她的手,往她的下體上摸。 何昭昭受驚的一把攔住,結果寬厚的掌心還是隔著衣料,覆蓋在陰阜之上,溫度有些熱:“哈啊……” 她露出可憐的目光:“正事還沒干呢?” 崇帝挑了挑眉,摸了摸她的花唇:“這不就是正事?” “不是!”何昭昭撅著嘴唇,反被崇帝傾下頭香了一口。 陛下決定先壓下yuhuo,放開了美人。 何昭昭從他的懷抱里脫開之后,平靜的把畫卷拿了出來,解開系繩,將仕女圖徐徐展開。 她看得很仔細,譬如何云溪莞爾時的神情,其實溫婉中又有幾分艷色,只是艷麗壓不住柔婉,但看起來仍是很好看的。 她的眼下有一粒痣,畫師連這一點都繪制出來了,如此看著,反而讓人幾分憐惜。 何家派何云溪進宮,是不無道理的。 崇帝也在看這幅畫,但沒她那么認真,甚至有些敷衍。敷衍的程度竟比當初看何昭昭的仕女圖還要明顯,這自然是她所不知道的。 那時小選的仕女圖堆在他的桌案上,供他挑選擬定位分。 他事前知道何昭昭是何奇送進來的,心里藏著幾分不愉,縱使見到了圖中艷如海棠的話,假裝不喜歡,便沒有多看。但那幅仕女圖他偷偷藏了起來,反而在煩悶時鬼使神差的拿出來品看,又鬼使神差的去拾翠居尋她。 一切冥冥如天意,那么多幅女人的畫卷,哪怕不敢多看幾眼,偏偏心里裝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