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被商婕妤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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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是我!”何昭昭無力地辨明道。 高卿意原本就因為沒瞧見女兒而有意尋覓,怎想又被幾個夫人纏住,攀談好一會兒。 當下聽見呼救聲分外熟悉,趕著去見時,何霜夢已入水中,撲騰著,掙扎著,亟待人去解救。 太監瞧見不對勁兒,立馬越入池中,將死命掙扎的何霜夢從冰冷的水里救回岸邊,其他妃嬪、命婦與姑娘,也都一一奔過來看熱鬧。 何霜夢終是得救了,氣息奄奄地倚靠在高卿意懷里,面色泛白,顯得尤為可憐。如今人救回來,高卿意反而稍許平靜,心底攜藏幾分疑慮,但仍表露出眼睛發酸落淚的模樣,吼斥著何昭昭::“霜兒如何對不住你,你要這樣對她?” “我……我沒有!”何昭昭語出堅定,但不知如何應對,明明是何霜夢自己跳進池子里佯裝落水,還將這個罪名狠狠地戴在她頭上,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是她做下的,而最無辜的明明是她! 風微見了,連忙為她開脫:“是霜姑娘自己跳入水中,要嫁禍給我家主子,明明是她自己跳進去的!” “胡說,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自己跳水,明明是何昭昭將她推入水中的。”高卿意眼風狠厲地掃過風微。 “jiejie,咳咳……我不怪你,是霜兒不好,不該擋了jiejie的路。” “你……”何昭昭一時語塞,面色發沉,然而如此境地,她不沾一分理。 高卿意抱緊了何霜夢:“風微本是你的女婢,她自然會偏心你,但是非曲直,還是要分清的!” “怎么回事?”淑妃姍姍來遲,也是聽了聲響后才趕過來,只見狼狽的高卿意母女兩人,身邊還站著所謂的罪魁禍首何昭昭與她的女婢風微。 好好的一場宴會,碰上這樣的事不僅掃了興致,還落個晦氣的名聲。如此吵鬧實在與她所設想的大相徑庭,便也沒有好臉色了。 高卿意順著淑妃的問話說,便有意將黑便作白,將無辜變作有意為之:“何婕妤枉顧姐妹情誼,將妾身的小女推入水中,好幸有公公相救,才免去淹溺之苦。” “是這樣嗎,何婕妤?”淑妃反問何昭昭。 何昭昭先與淑妃行了個禮,全然平靜下來,不讓自己亂了陣腳,而后娓娓道來:“淑妃娘娘,此事并非如此。妾從未有過傷害meimei的心思,是她攔住了我的去路,出言相逼,又擒住我的手,佯裝把她推下蓮池。”她又看了一眼淑妃,面露真誠:“娘娘明鑒,妾從不會做此等惡毒之事。” 淑妃也一時噎住,自入宮伊始,何昭昭的確挑不出錯,不是那等惹是生非的個性。然而她們都是此事涉及人,雙方各執一詞,無論從哪邊聽都具有明顯的偏向性,但何霜夢落水也確是事實。 “你們都有何證據嗎?”淑妃又出言,“既然你們都覺得對方說的是錯的,自己是對的,那么證據在哪里?” “妾是人證!”慎才人從人群中現身,耀武揚威般的,眉梢上幸災樂禍的神情別提多氣人。 何昭昭只暗道不妙。 誰人都好,偏偏是她。 淑妃嗤笑一聲,她對慎才人仍抱有微詞,此時按耐下殘存的不喜,說道:“你?” 慎才人經過前次教訓,在淑妃面前便收斂許多,垂著頭說:“妾就站在廊上,方才將整件事瞧得明明白白,分明是何婕妤將何二姑娘推下池子里的。” 何昭昭沉著氣,一言不發,她心頭一根弦繃得死緊,灼烈的日頭下非但沒覺得燥熱,從頭至足如有冰涼的水灌她一個徹底,全身的脈流如被細沙瘀堵,然而靈臺在此時最為清明,周遭的微動都能讓她辨析。 風微跪在她足邊,聲音哽咽:“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婕妤沒有推人下水,婕妤沒有!” 淑妃瞧了一眼何昭昭,也無可奈何:“我知你護主心切,但慎才人確然說自己看得仔細,你們又無人證……” “淑妃娘娘……”這一聲何昭昭聽得熟悉,不是商婕妤還有誰。 商婕妤笑著也從人群中亮身,看著很溫和:“真是唐突了,妾原想著這事兒不太簡單,就沒有登時出來稟告于您,正要看看是何方牛鬼蛇神意圖在帝王居所撒野。” 她向慎才人睇去一眼,露出很淺的笑意:“慎才人恐怕沒看到全貌,話也沒說全,那由妾來補個干凈吧。” “妾是同何婕妤在一處賞菡萏的,因她出去一會兒,便獨自觀景。可她去的實在久,我沿著回路去尋她,倒瞧見了了不得的一幕。” 商婕妤點了點何霜夢:“妾瞧見是何二姑娘先出言不遜,而后還摑了風微一巴掌,”她同風微挑了挑眼,“好姑娘,給她們看看你的臉,別自個兒吃了虧。” 風微這才抬起頭來給眾人看她的臉,左半邊臉明顯比右半邊要紅,有些被掌摑后的殘痕,不像是輕手,顯然是用了挺大的力道。 “何婕妤要為自己的女婢討個說法,沒想到反被何二姑娘抓了手,自己卻跳進池子里了。”她又看看何霜夢,“霜夢姑娘,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何霜夢瑟縮著不敢說話,支支吾吾地:“是她推我下去的,就是她推我下去的。”她沒想到商婕妤竟然把整件事都看在眼里,且最后跳出來揭穿她的密謀,她抬頭看了看周遭,這些人一開始還是向著她的,而此時卻是墻頭草,商婕妤的口風一吹,就全向著何昭昭了。 慎才人也不敢再說話,她只看到何霜夢入了水,又確實留有私心想讓何昭昭不得好過,便一口咬定是她將何霜夢推下水的,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她指證的身后還有商婕妤這樣的黃雀幫她,只能暗道失算。 “何二姑娘尚且因為姐妹之間的不虞而陷害何婕妤,那慎才人如何又要栽贓陷害呢?”商婕妤把矛頭指向了慎才人,所有目光都盯住她,令她如芒在背,更是不知所措,唯唯諾諾地:“妾……許是妾看錯了,誰能想是何二姑娘自己跳進去的!” “那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淑妃反而笑了,鼠輩只能是鼠輩,就算上次被罰也還是不長記性,不學乖也不老實。 身居后宮的管理者,她不是不知慎才人所做的那些荒唐事,譬如先前的臨仙榭挑釁,在御前截人,她不說只是因為這些小打小鬧至少還避諱著她,陛下也不曾多言。后宮瑣事何其多,倘若事事都要她去管,那永遠是忙不完的。但這不代表她贊許這種行徑,因此對于慎才人更厭惡幾分。 慎才人所說與商婕妤所說,眾人更偏向于商婕妤了。這也不難去抉擇,慎才人平日里便囂張跋扈,也曾與何昭昭鬧得不虞,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因此她要是毫不猶豫、不管不顧地站在何昭昭的對立面,歪曲事實,眾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但商婕妤平日對人平和溫婉,不是那等惹是生非的人,雖然瞧著是與何昭昭比較親近了,但她話中的可信度是比慎才人要高上許多的。 何霜夢眼見自己這邊毫不占理,便橫下心來,又嘟囔著說是何昭昭推她下水的,便暈厥過去,不省人事了。 高卿意急切地呼喚何霜夢,而她一絲反應也無,淚珠子成串地落下來。 淑妃瞧了一眼,嘆了口氣:“將何二姑娘送到臨仙榭里,請太醫前來診治。”她又轉向何昭昭,面色稍霽:“你們雙方各執一詞,也都有人證,然而何二姑娘始終是落水者,不管究竟是不是她自己跳進去的,這場宴會到底是開不成了,眾人散了吧。” 一場鬧劇,如此草草了結。看戲的人看足了熱鬧,不僅賞了花,還賺到了新的話頭,心里頭簡直美極。只是苦了有人落水受涼,有人被陷害委屈,還有公報私仇要陷害別人被戳破的,總之精彩紛呈。 淑妃都這么說了,那怎能再刻意逗留。眾人如鳥雀般四散,妃嬪們娘家人在的就借此多說些話,不知下一次是何時再聚;沒娘家的就結伴回各宮各殿,總之不太適合在留下來。 就連慎才人,也倉惶逃走,不知是不是直接奔回寶相居去了。 “我知道你或許是被冤枉的,但這件事就此作罷吧。”淑妃面露微笑對何昭昭說道。 何昭昭點了點頭:“是,今日謝過娘娘。”謝淑妃肯公平的對待她,演變為這樣的結局已經是極好了,她沒有再多嚴苛的要求。 淑妃欣慰地同她點頭示禮,也旋身離開了。 滿心疲憊下,方才仍堅定站立的雙腿竟有些發虛發軟。何昭昭這才覺得冰透的肌膚有些暖意,冷汗覆滿額頭,鬢邊的頭發都被浸濕了。 “主子。”風微攙住她,一開始在身邊的寒露也奔過去。 “還好還好,只是一場虛驚。”商婕妤也迎身上去,對她莞爾一笑。 她終是忍不住了,方才假裝的堅強在此刻傾然崩塌,眼中含淚,聲音也哽咽起來:“若不是商jiejie,我……我今日不知如何自處。” 商婕妤牽著她坐在連廊下的陰涼處,抱著她輕拍她后背:“好了好了,幸好是我去尋你,看見了你與她的那般周旋,不然像你這樣的軟柿子,對付她可是不行的。” 何昭昭還在哭,商婕妤知道她心里委屈,便也不勸她了,只讓她自個兒緩緩:“寒露原本要沖過去護著你的,也被我拉住了,果然發現慎才人還留著后手。” 她輕輕撫著何昭昭的背,漸漸的,懷里的哭聲也止住了,她便執著手中的帕子為她揩干凈臉上的淚痕:“我是不知道你們姐妹倆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但我也是庶女,見不得嫡女欺負庶女。” “我看你望向她時臉色不對,便知道你倆心中定有什么過節,但不知道她肯這樣害你。” “jiejie今日相助,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哎……”商婕妤嘆了一口氣,“在這樣的地方,惺惺相惜已然是難得了,我還求什么呢。” 惺惺相惜已然是難得了,我還求什么呢。 何昭昭念著這句話,便再也不能忘記了。 ——【題外話】—— 商jiejie是個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