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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山撞我在線閱讀 - 青山撞我 第51節

青山撞我 第51節

    昏暗的大堂里內,仿佛飄蕩著無處看不見的游魂。

    安陽的腿肚子不由有些發軟了起來。

    她有些想要掙扎起來,逃離這座羅剎之所,卻怎么也使不上力來,一時癱軟在椅子上,頃刻間動彈不得。

    這時,顧青山將蠟燭架在頭頂的燭臺上,忽而拿起桌上的驚堂木遞給了安陽。

    安陽氣呼呼地瞪著他,不明所以。

    顧青山挑著眉,微微勾唇沖著安陽道:“郡主難道……不想親自審問微臣么?”

    說罷,忽而一掃方才的寡言清冷,微微勾唇道:“不會的,微臣可以教郡主。”

    話一落,只見顧青山忽地舉起驚堂木朝著案桌上用力的一敲。

    那黑不溜秋的木頭看似平平無奇,然而被顧青山往桌上一敲時,卻震得整個桌面都跟著震了震,巨大的聲響,嚇得毫無防備的安陽壓著胸口驚呼了一聲。

    顧青山若無其事的看向空蕩蕩的大堂,瞇著眼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顧青山冷著臉,冷冰冰的問著,問出這句話時,他驟然威厲森嚴,宛若身后包公附體,端得一副地獄歸來的羅剎模樣,嚇得安陽將殷紅飽滿的唇紅微微一咬,險些被他這剽悍森恐模樣給嚇得淚花來。

    然而再一轉過身來時,卻見那顧青山就跟京劇變臉似的,竟嗖地一下,很快轉變了另外一張面目,只微微淺笑著,端得一副儒雅溫柔,沖著安陽溫聲道:“郡主,可這般審理微臣!”

    顧青山微微笑著看向安陽,耐心教授著她。

    然而那副笑臉,與之前那陰森恐怖如羅剎的黑臉齊齊引入了安陽的眼簾,兩張臉不斷在安陽腦海中來回打轉著,最終,交織重疊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張扭曲變形的鬼臉來。

    安陽見此扭曲模樣,喉嚨里一時發出“嗚嗚”一聲,一時癟著嘴,嘴里喃喃喊了聲:“我要……我要回府。”

    安陽害怕這樣的顧青山。

    就跟個變態似的。

    卻見那顧青山一臉溫柔的看著安陽道:“郡主不能走,這般不清不楚的走了,他日微臣便是有八張嘴,今日風波怕也是辨不清了,郡主還是在今日將這樁案子給審理清楚了,還微臣一個清白,還郡主一片安寧的好。”

    顧青山背著手,微微笑著看著安陽。

    安陽看著他的笑臉,頭皮略有些發麻。

    一時咬牙憋悶。

    明明是他這個肇事者犯了事兒,怎么如今反倒是將她這個受害者架了起來。

    這是什么理兒。

    她都還沒發作了,瞧他這……不依不撓的樣子,他倒是率先跟她杠上了似的。

    安陽一時氣結。

    這時,門口忽而響起了陣陣細細簌簌的聲響,安陽聞聲看去,遠遠的只見姜明月和蕉月、綠云幾個在衙門門口探頭探頭。

    看到幾個熟面孔,安陽驟然一驚,怔了一下,一時整個徹底的醒悟了過來。

    天吶!

    她怎么……她方才是中了邪么,怎么被這么狗東西給唬住了?她怎么反倒是被這狗東西給拿捏住了似的。

    這里是他的地盤,這里太過莊嚴嚇人,以至于,竟有片刻,竟被這莊嚴的氣氛給唬住了似的。

    哼!

    她可是堂堂郡主!

    還怕他個屈屈……四品府尹不成!

    安陽為自己方才片刻的“怯懦”而感到羞恥,她……她她她她怎么可能反倒是被顧青山那廝給拿捏住了。

    氣死她了。

    要知道,她安陽活了十八年,還從未在人前露過怯了。

    就連在陛下面前,都不曾露過任何懼意。

    卻不想,被這狗男人給……嚇唬了。

    安陽又氣又惱。

    一時咬咬牙。

    哼,審案子是吧。

    要審便審,她還怕他了不曾!

    一時,安陽從那顧青山手中奪過驚堂木,惡狠狠地朝著案桌上用力一拍,嘴里有樣學樣,厲聲呵斥道:“堂下……堂下來者何人?”

    結果不想,那塊黑不溜秋的死木頭看著平平無奇,竟無比的沉重,安陽往桌上用力一拍時,一個滑溜,竟不慎一把拍飛下了案桌。

    安陽:“……”

    顧青山:“……”

    安陽的臉脹紅一片。

    第49章

    好在, 顧青山并沒有怎么笑話她。

    只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彎腰將桌下的驚堂木拾起,重新放入案桌上,又將驚堂木緩緩一移, 推至安陽手邊。

    安陽的臉微微發熱, 只氣呼呼看著他, 以此來達到掩飾著自己丟臉的目的。

    顧青山收回手, 握拳置于唇邊,低低咳了一聲, 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 輕笑了一下, 隨即一本正經道:“微臣顧青山, 今年二十有三, 乃京城人士,家有嬌妻一枚, 今日前來擊鼓, 實乃有冤情上報,還望郡主……還望大人秉公審理, 還微臣一個公道。”

    顧青山裝模作樣的朝著高堂上的安陽作了個揖, 端得一副受害者的架勢, 活脫脫一前來擊鼓鳴冤的受害者。

    哼, 拿腔拿調。

    安陽見他這般姿態,就跟戲臺上那些負心書生漢一般如出一轍,心中不由吐槽著, 面上卻翻了個白眼, 不由冷諷一聲道:“呵, 你有何冤情?”

    見他像模像樣的, 便也不由自主的端起了身子,隨著他的步調開始漸漸入戲。

    扮個知縣或者府尹,這有何難的,她這些年來的話本子可不是白看的。

    安陽也跟著裝腔作勢道。

    顧青山看了安陽一眼,幽幽嘆了口氣,道:“今日微臣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在之下與名女子當街不過才說了幾句話而已,卻不想,恰巧被家中嬌妻所撞見,妻子雖體格端莊,未曾當街撒潑打鬧,卻分明是惱了微臣的,微臣有心想要解釋一二,可妻子卻不聽不聽,就是不聽,轉身躲過去便又開始暗生悶氣,遷怒起了微臣,大人,您說微臣冤不冤?”

    顧青山說著,連連搖頭嘆息道:“依微臣對妻子的了解,此事今日若過不去,接下來,便沒得微臣的清凈好日子了,故而今日特來鳴鼓,望大人主持公道,替我夫妻二人調解一番,好還微臣一身清白,還我夫妻二人和和美美、重歸于好的生活,不知大人可樂意?”

    顧青山微微笑著問著。

    而高臺上的安陽聽他這般滿口胡謅,一時氣樂了。

    一時咬咬牙,抓起驚堂木朝著案桌上用力一拍,瞪眼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妻子是個妒婦?不由分說便將你給冤枉遷怒呢?呵呵,妒者犯了七出,你若不樂意,直接將你那妒婦妻子給休了不就還你永世清凈太平了么?”

    安陽氣呼呼地說著。

    頓了頓,還不待對方辯解,便又繼續馬不停蹄,咬牙切齒道:“還有,什么叫做不過與名女子當街說了幾句話而已,是,被你妻子撞見之前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這若要不曾被你妻子撞見,焉知幾句會不會變成幾十句,幾十句會不會變成幾百句?然后再惹出其他勞什子勾當來?”

    “還有,本大人怎么聽說,分明是你勾搭良家婦女在先的,本大人還聽說了,你在成婚之前便早已與旁的良家女子勾搭上了,未曾想,婚后竟還糾纏不清的,你與良家婦女勾搭在先,卻不娶人家,是你失德,你既已成婚卻還欲再行勾搭,于那良家婦女而言,是你失德又失仁,于你家中的妻子而已,是失職又失信,于你顧家門楣而言,是失忠又失孝,你個失德失仁失職失信又失忠失孝之人,不知羞恥便也罷了,如今你倒竟還有理了,竟還有臉到衙門擊鼓鳴冤,倒打一耙,反先一步將你的妻子告上衙門,依我看,今日該是你的妻子前來狀告你這個負心漢才是,哼,顧青山,本大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日且將你的罪行再次一一如實稟來,你若再不老實,本大人且先賞你幾板子吃!哼!”

    安陽叭叭叭說著,說到激動亢奮之際,只將手中的驚堂木敲得啪啪作響,整個人更是一度從椅子上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立在案桌上,居高臨下,面色威厲的盯著堂下之人。

    她站在案桌后,身后是威嚴赫赫的包公像。

    像是給她平添了幾分正義威嚴之氣似的。

    瞬間襯托得嬌小細瘦的安陽無比的……龐大偉岸了起來。

    縮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姜明月等人,見安陽郡主如此氣魄,聽到安陽郡主如此霸氣發言,一個個不由激動得面紅耳赤,抓耳撓腮。

    “好,好!郡主說得好!”

    最終,姜明月激動得忍不住朝著高堂之上之人吼了一聲,隨即三人所在門口拼命激動得直鼓起掌來。

    安陽得到小伙伴們的捧場,瞬間氣勢又高漲了幾分,不由斜著下巴,用鼻孔看著堂下之人,威風凜凜道:“你怎么不說呢,還是無話可說呢?”

    顧青山看著堂上安陽郡主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

    一時不由抬手摸了摸眉眼。

    嗖地一下笑了。

    他不怕她的雄赳赳氣昂昂,不怕她作威作福,獨獨怕她端得一派郡主威儀,一言不發,半個眼神都不甩他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就像那日從安伯侯府回來,馬車上那副情景,令人備受……煎熬。

    如今見她齜牙咧嘴,氣勢洶洶。

    顧青山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片刻后,又微微挑了挑眉。

    原來竟還是源自婚前那些過往傳言。

    可算是將這位嘴硬的郡主的心里話給詐了出來了。

    他就說,怎會無緣無故——

    原以為那日在邑王府府上,對她的百般擁戴維護,已算是表明心意了,不想,效果竟微乎其微,其作用,僅夠那一日的……堪堪自保。

    顧青山無奈想著。

    一時,腦海中嗖地又回響起她方才嘴里的“妒婦”之言,怎么好端端的,竟又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這般無奈想著,待緩過神來后,顧青山不由再次朝著高堂上之人連連作揖道:“冤枉啊,大人,微臣從未說過妻子善妒這般不實言論,微臣的妻子體格端莊,乃滿京貴女之典范之表率,微臣的妻子其貌甚美,塞過天界的神女仙子,當然,更美的要數她的心地和品行了,她心地純良可愛,品行更是端正正直,她尊老愛幼,悉心侍奉夫君,兢業照料家業,微臣為仕途奔走,冷落她多年,也從未曾有過半句怨言,從來都是溫聲細語,連對底下的侍女婆子,都從未曾大聲訓斥過一聲,這般心地和善之人,連地上的螞蟻都不曾踩踏過一只的人,又豈會是個善妒之人呢,不知大人從哪兒聽來的這般不實剮心之言,還望大人莫要輕信,更莫要輕提,以免傳到微臣妻子耳中,該叫她不高興了。”

    顧青山如此這般情深意切的說著。

    說著說著,便見高堂之上的安陽郡主漸漸面露古怪了起來。

    只見安陽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這一襲毫不吝嗇,將她夸出了花兒來的話,出自他顧青山的嘴,竟一時令安陽有些分辨不出,這究竟是這狗男人的真心恭維吹捧之言,還是他娘的,在諷刺于她。

    安陽一會兒氣呼呼,又一會兒又莫名覺得心里熨帖。

    以至于,兩種極端的情緒齊齊纏繞在她的臉上,讓她絕美的容顏有片刻的……變形了。

    這會兒便又見那顧青山繼續面不改色道:“至于大人說的,微臣勾搭良家婦女之言,那更是匪夷所思,胡說八道了。”

    顧青山說到此處時,忽而認真抬眼直直看向高堂之上的安陽郡主,一字一句認真道:“微臣與今日那樂姓女子并無任何私情,不知外界為何會有那般不實傳聞,微臣不過是同那女子同在一家書院念書,在恩師的書社中,有過幾次探討學問的交集罷了,我非但與那樂姓女子并無任何私情,更與微臣妻子以外的任何女子皆無任何私情,微臣心中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