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賢妻,不干了! 第1節
? 去他的賢妻,不干了! 作者: 妙玉子 【本文文案之男二視角】: 鄭小公爺的心上人已為人妻。 她成親那天。 鄭小公爺望著京城的漫天花火,醉倒在了葫蘆小巷。 密友勸他往前看,京里欽慕他的貴小姐數不勝數,不該為了個人婦終身不娶。 可他做不到。 知曉她成親三年無子,婆母嚴苛,妯娌刻薄,夫君寵妾滅妻。 鄭小公爺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才不在乎什么二嫁之身,什么殘花敗柳,什么子嗣不豐。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 【本文文案之男主視角】: 端陽侯世子裴景誠一生最得意之事為何? 無非是父母尚在,后宅安寧,官運亨通。 裴景誠壯言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活的更愜意的男兒。 直到有一天,他的賢惠正妻失憶了。 * 蘇和靜出身安平侯府,熟知《女德》、《女訓》,將丈夫為天的閨訓踐行的一絲不茍。 面對挑剔刻薄的婆母,她百忍成剛、孝心天地可鑒。 面對弱柳扶風的妾室,她和藹以待、從不刻意刁難。 面對天比心高的庶子,她細心教養,從不捧殺打壓。 她囿于內宅之中。 被這一方宅門逼成了一具不會悲不會喜的行尸走rou。 直到有一天,她跌下了臺階,忘卻了前塵。 再次面對婆母的刁難,她抄起一把雞毛撣子就往婆母頭上扔去,嘴里不忘罵道:“老虔婆,你敢管我?” 再次面對妾室的逢場作戲,她上前就賜了數十個巴掌給妾室,并將那妾室捆起來扔進了柴房里,只說:“罵我一句,就一天不許吃飯。” 再次面對高傲庶子的無端討要,她則隨手將白花花的銀子賞給了身邊的小廝,并譏笑:“給你也比給那條狗好。” 最后,當風塵仆仆的裴景誠歸家。 還來不及責罵蘇和靜時,蘇和靜就把和離書扔在了他腦門上。 ——“老娘早就受夠了?!?/br> 裴景誠了解自己的正妻,她是將宗法閨訓刻在骨子里的端莊性子。 和離一事只是一時的氣話罷了,只要自己向她低個頭,她便會回心轉意。 裴景誠一連去安平候府門口守了好幾日。 直到那一日恰巧遇上了蘇和靜和那名噪京城的小公爺攜著手一同歸家。 他才徹底瘋了。 【注意】:男二上位 男主追妻火葬場 【和離后才有感情線】 內容標簽: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男一火葬場,男二上位。 立意:在逆境中開出最美的花朵 第1章 賢妻 九月,秋高氣爽。 端陽侯府內。 兩個身姿曼妙的丫鬟越過一條筆直的抄手游廊后,在拐角處迎面撞上了個行色匆匆的婆子。 那婆子手里捧著的旋覆花湯1盡皆灑地,還來不及驚詫之時,便聽得那兩個丫鬟先一步發難道:“原是方姨娘身邊的榮嬤嬤,怎得走路也不看著些?這般蠻沖直撞的模樣,倒像是田埂里的老黃牛呢。” 話畢,兩個丫鬟皆是嬌嬌怯怯地掩唇一笑,美眸里流轉著幾分奚落之意。 榮嬤嬤瞧見了散落在地上的旋覆花,心中的痛惜化作了怒意,便見她一改往日的謹小慎微,將這兩個丫鬟的酸言酸語都堵了回去:“春染和秋桐姑娘也太性急了些,老婆子在路上好生走著,你們卻硬要往我身上撞。” 春染與秋桐皆笑意一僵,卻沒料想到方嬤嬤膽敢反唇相譏。 “大少爺這幾日犯了秋疾,姨娘熬了一天一夜才得了這一碗旋覆花湯,旋覆花湯最能治肝臟氣血郁滯,如今卻被二位姑娘撞灑了……”榮嬤嬤笑著與春染和秋桐二人相望,眼里竟是些不懷好意。 提到“大少爺”,春染與秋彤的氣焰免不了低落了幾分。 她們雖是大奶奶身邊的陪嫁丫鬟,身份地位不同尋常,旁的丫鬟婆子見了她們都要奉承討好幾分。 可大奶奶進門三年未有所出,反倒是那方姨娘為世子爺生下了一兒一女。 大少爺裴永言雖只是個庶子,卻因是端陽侯府第三代唯一的男丁,被老太太及端陽侯視若珍寶。 三小姐裴思瑤不僅生的粉雕玉琢,性子也玲瓏聰慧,極得端陽侯夫人的喜愛。 即便如此,正妻便是正妻,容不得妾室身邊的奴仆蹬鼻子上臉。 榮嬤嬤待要再得寸進尺之時,卻見秋桐瞪著她說道:“灑了便灑了,叫你家姨娘再熬一碗就是了,本就是梅香2的命兒,還委屈她了不成?” 秋桐性子潑辣,眼覷著她愈說愈過火,春染便奪過了話頭,道:“我和秋桐正要給老太太送這白玉纏絲瑪瑙盤去,別說是疾步匆匆了,已是小心地連大步也不敢邁,又如何會撞到你?便是你告到世子爺那兒,我和秋桐也是這般說法。” 說罷,春染便也不想再與這榮嬤嬤癡纏下去,拉過秋桐便往西側的廊廡下走去。 走出數十步后,秋桐忍覺得不解氣,半擰著身子掙脫開了春染的手,憤然地坐在了欄檐坎上。 春染忙湊近去勸她,苦口婆心道:“我的祖宗,何必這般動氣?” “不過同我們一樣都是個奴才罷了,又湊巧生下了個寶貝蛋,這才得了侯爺、夫人幾分青眼,便要事事越到大奶□□上去,我便瞧不上她那兒輕狂勁兒?!鼻锿┡?。 她說這話時兩腮鼓起,又因過分激動而雙頰脹得通紅,春染忍不住擰了一把她的香腮,笑道:“大奶奶是正妻,她不過是個姨娘罷了,總也越不過大奶奶去。只是如今也算得上是多事之秋,咱們還是不要給大奶奶添亂了。” 秋桐想到這些時日大奶奶的處境,這才偃旗息鼓,不情不愿地跟著春染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 晚間之時。 秋桐與春染姍姍來遲,澄風苑的正屋內已擺好了晚膳。 小巧的梨花木桌上擺著金絲燕窩、櫻桃酒釀、龍眼山藥糕,并一壺珊瑚紅描金暖酒。 抱廈立在門簾前,瞧見了秋桐與春染后,笑著說道:“兩位jiejie來晚了,大奶奶的晚膳已被咱們分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糕點?!?/br> 秋桐上前兩步撩開了簾子,見內室無人,便問道:“大奶奶呢?” 抱廈神色一沉,回道:“午膳后身子便不大爽利,喝了幾口粥便睡下了?!?/br> 春染一算時辰,便擔心不已地問道:“豈不是睡了兩個多時辰?這便不好了,得去傳太醫才好?!?/br> 話音未落,里間便傳來一聲清麗的女聲。 抱廈忙輕輕撞了秋桐一下:“大奶奶醒了?!?/br> 蓮花紋的珠綾簾子后是一張鑲云石玉浮雕架子床,隔著簾帳依稀能瞧見那床上女子的婀娜身段。 未過多時,秋桐與春染便從里屋扶出了個身著華貴碧霞羅的貌美女子,月白色的煙紗裙逶逶迤迤地綴在她身后,襯出幾分漫不經心的閑適來。 抱廈不驚看呆了眼,饒是她自小侍候在大奶奶身邊,每每見了大奶奶這般的容色身段,都會看晃了眼。 蘇和靜一醒來便瞧見了抱廈失神的目光,她不免掩唇一笑道:“天上飛來了一只呆雁。” 膚若凝脂,不施脂粉卻眉黛唇紅,一顰一笑間盡是娉婷之態。 抱廈回過神來,不免在心里哀嘆了一句:大奶奶容色好氣度好,出身更是遠勝那方姨娘許多,怎得就不得世子爺的偏愛呢? 蘇和靜氣色好轉了許多,身子爽利了之后也有閑心與丫鬟們打趣了,她瞥到秋桐臉上的不忿,笑問道:“是誰讓我們秋桐受氣了?” 本是玩笑話,誰知秋桐卻霎時紅了眼眶,也不顧著用糕點了,只泣道:“大奶奶,方才奴婢們在廊廡那兒撞上了榮嬤嬤。” “榮嬤嬤?”見心腹丫鬟中性子最潑辣的這一個落了淚,蘇和靜便蹙著柳眉問道:“似乎是伺候言哥兒的奶嬤嬤?!?/br> 秋桐點頭如搗蒜,憤然道:“往常她見了我們姐妹還總有幾分謙卑在,如今卻是一副頤指氣使的驕矜模樣,半點也沒有將您放在眼里的意思?!?/br> 春染來不及制止,便聽得秋桐將白日里與榮嬤嬤的沖撞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眼瞧著蘇和靜臉色漸沉,慌忙說道:“奶奶您也知曉秋桐的性子,她被你寵壞了,便是連半點閑氣也受不得,說出來的話便夸大其詞了幾分,左不過是奴才間的小口角罷了。” 蘇和靜卻斂下美眸,素白的面容上浮現出幾分極淡的慍怒,卻又在一瞬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秋桐見蘇和靜未置一詞,便收起了心中的委屈,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大奶奶息怒,奴婢知錯了?!?/br> 蘇和靜出身安平侯府,頂上的祖宗皆是與崇明帝一齊打下江山的開./國功勛,只是后繼無人,自蘇和靜父親這一輩便沒落了下來。 安平侯一生無子,只得了蘇和靜這一個女兒,便將她教養的極端莊大方。 為妻不妒,為媳極孝,賢惠的名聲便是她這些年能在端陽侯府內執掌中饋的儀仗。 端陽侯府內人事復雜,蘇和靜所嫁的裴景誠雖是嫡長子,也早早地接下了世子的名頭,可端陽侯夫人龐氏卻更加偏疼二子裴景方。 裴景方還娶了龐氏的內侄媳婦小龐氏,龐氏的那顆心便完完全全地偏到了二房去。 這幾日龐氏便為了讓小龐氏分得管家之權而百般刁難自己,恰巧在這個要緊的關頭自己身邊的丫鬟又與她“寶貝孫子”跟前的奶嬤嬤吵了起來。 龐氏便愈發有由頭來磋磨自己了。 饒是淡然端秀如蘇和靜,此刻也忍不住嘆惋了一聲:“你這呆子,被人算計了也不知曉?!?/br> 作者有話說: 1旋覆花湯是以旋覆花、桑根白皮等為主要材料做成的一個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