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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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珞聽了,嘴下更是一點余力也不留。 不知咬了多久,唐珞終于松了口,傅裴南的胳膊上也留下一道紫紅的牙印。 傅裴南看著那兩排整齊的牙印兒,越看越有些恨恨的,只是又哭笑不得:“看來在美國沒白幫你箍牙,牙印兒倒是挺整齊。” “……” 風有些涼,傅裴南問了句:“還咬嗎?” “咬。” 傅裴南把胳膊伸到她面前:“咬。” 唐珞終究沒有再下口,只說了句:“改天再咬。” “那今天先回去?” “嗯哼。” 唐珞兩手背后,腦袋微微歪著,用一雙明亮的目光望著他。 傅裴南把著她肩膀把她翻了個面兒:“走。” 兩人回餐廳地庫取了車,開車回家的路上唐珞忽然想起一茬,問了句:“對了,我的生日禮物呢?” 傅裴南一邊開車一邊道:“什么生日禮物,老夫老妻的,吃個飯不就行了嗎?” “就這?就沒了?” 傅裴南坦坦蕩蕩:“不然呢?” “……” 這兒離金通府不遠,夜里道路又暢通無阻,開了沒幾分鐘便到了地庫,傅裴南一邊停車一邊道:“晚上去我家吧。” “no。” “那去你家?” “no no。” “酒店?” “no no no,各回各家。想見我,提禮物來見。” 往年生日,他的禮物從沒有缺席過。他可不是一個沒有sense到生日會不準備禮物的人,今年沒有禮物她不接受。 傅裴南卻來了句:“管你,扛也把你扛回家。” 看在傅裴南身子骨早沒有幾年前健朗的份上,唐珞沒有給他扛自己的機會。 唐珞捧著一束粉玫瑰跟在他身后上了電梯。傅裴南按下頂樓,唐珞要刷卡按下自己的樓層,他卻死死按著刷卡處不松手,任她怎么掰都掰不開。 于是電梯直直通往頂樓,唐珞第二次來到了他的家。 傅裴南行云流水輸入一串密碼,問了她一句:“看到沒?” “看到什么?” “房門密碼。” 唐珞只看到他最后兩位好像是“16”,似乎是她生日,但還是回了句:“沒看到。” “xx0616,是你生日,記著點。” 唐珞一邊跟進去換鞋一邊問了句:“你什么時候換的密碼?” 兩人復合才幾日,他就把自己家房門密碼設成她生日了,速度倒是快。 只是卻聽他回了一句:“沒改,一開始就設的這個。” 唐珞聽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有病吧!” 他剛買房時他們還沒復合呢,誰會把自己房門密碼設成自己分手三年的前女友的生日啊? 傅裴南回了句:“設成我生日,別人一試不就試出來了嗎?你信不信你們家密碼我試兩下就能試出來。” “那你設別人的啊。” 傅裴南看向她:“除了你生日,我也記不得別人生日啊。” 他貴人多忘事,確實連他爸媽的生日都記不得,都是秘書在日歷上記著他爸媽、七大姑八大姨及各種生意伙伴的生日,提前提醒他準備生日禮物,這一點唐珞是知道的。 她只是沒猜到時隔三年了,他還是記不得別人生日。 兩人換好了拖鞋,傅裴南走在前一樓走一路拍亮了整間房的燈,只見線條簡約的黑色茶幾上堆放了好幾個禮物盒。 這是他準備的驚喜? 她問了句:“老夫老妻不是吃頓飯就行了嗎?” “什么?”傅裴南有些錯愕的神色,直到看到茶幾上那一堆禮物才明白過來,“哦,差點忘了,這是我秘書準備的,我也沒看她都準備了什么,一起拆拆看。” 唐珞:“……” 就這? 就這??? 真是謝謝他咧,一復合就記得把自己的生日加進他秘書的備忘錄里,真行。 見唐珞不高興,傅裴南便搡了搡她:“看一下,我都好奇了。” 行吧。 唐珞走到了沙發前坐下,見茶幾上一共擺著五個大小各異的盒子,興致缺缺,不知先拆哪個好。 傅裴南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紅酒、兩只酒杯,這才走過來坐下,倒了兩杯酒,推給她一杯,見唐珞還沒有要拆禮物的意思,便拿起一個黑絲絨的方形首飾盒:“先拆這個,這個一看就值錢。”說著,他把盒子塞進她手里。 唐珞看向他:“這些真的都是你秘書買的?” “我確實忘記準備了,寶貝。”他一臉狗男人表情。 唐珞翻了個白眼,在傅裴南的推搡之下還是打開了首飾盒,只見里面是一條熠熠生輝的紅鉆項鏈。 一大顆鉆石看起來確實值錢,不過款式一般,她估計只會鎖保險柜里不會戴出來。 且這種級別的寶石一向有價無市,后面想轉手賣掉也不好賣,簡直是白白浪費錢。 她看向傅裴南道:“你秘書是男的嗎?” 她沒嫌丑,但這話聽著確實不像是夸獎。 傅裴南又拿起一個藍絲絨首飾盒:“這個呢?看看。”說著,他兀自打開了首飾盒推到唐珞面前,見里面是一條粉鉆耳墜,鉆石不大,不過流蘇的設計做得不錯,如果有相配的禮服,也可以穿去紅毯了。 傅裴南問了句:“怎么樣,喜歡嗎?” “這個倒是不錯。” “……” 這個耳墜是陳文宇送的,于是見唐珞挺喜歡,他也高興不大起來。 或許是耳墜勾起了她一絲興致,她又開始兀自拆起剩下三個盒子。 其中一個是一只百達翡麗的手表,而一看到這只手表,唐珞便猜到禮物大概不是什么秘書準備的,傅裴南的一點小把戲罷了。 記得他之前也不大會送禮物,送的很多東西都難達心底,有時不知送什么,便會像集郵一般把所有出圈的包、手表、飾品都送了個遍。 后來分手,傅裴南把她的東西全部打包寄過來,那些箱子唐珞至今沒再打開過,如今正堆在閔行的小出租屋里積灰。 而這一只手表,竟完美避開了他之前送過的所有款式。 拆開最大的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條酒紅色吊帶睡裙。 直到拆開最后一個小盒子,見里面是一瓶香水。 這款香水她再熟悉不過,它的名字叫柏林少女。 唐珞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什么鬼,都是你準備的吧?” “喜歡嗎?除了那個耳墜是陳文宇孝敬你的。” 唐珞只扔下一句:“就那個耳墜還不錯。” 好吧,看來又失敗了。 傅裴南早習慣了自己送的禮物送不到唐珞心里去,獨自飲下一口酒,唐珞便輕輕奪過了酒杯:“別喝了,你現在能喝酒嗎?” 也是,手術剛康復,醫生的確提醒過他不要飲酒。 “那你替我喝。” 他上身有些重重地壓下來,唐珞微微蹬著腿掙扎,直到一道辛辣酸澀的液體劃過她食道,也劃過她的嘴角。 嘴角邊的液體順著她下頷流下來,像一條猩紅的淙淙溪流,流過她冷白的脖頸,一直流進了她衣領內,有些癢。 她手輕輕抵在他胸口,抵住他進一步的侵|襲。 她說:“我想先洗澡。” “一起。” 頂樓復式的格局與她們家相似,卻也并不只是多復制粘貼了一層而已,尤其這間大浴室,竟在一旁設計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傅裴南說是單向玻璃,里看得到外,外看不到里。 但為了多給她一些安全感,傅裴南還是按下遙控,把簾子拉了下來。 而正在唐珞松了一口氣時,她看到從挑高落地窗上緩緩落下來的,竟是水晶珠簾。 不能說是毫無作用,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水流嘩啦啦地流下來,霧氣升騰,很快爬滿了整扇窗。而傅裴南像是連那多一刻都等不及,開始不安分不起來。紅酒順著她光潔的后背灑下來,而傅裴南很快便被那一抹猩紅點燃,茹毛飲血,他順著滑下來,直到在她大腿內側留下一口不輕不重的牙印,像是對她的回報。 唐珞小小的手掌抵在床上,沾了水珠的窗子有些打滑,掌心生生滑過玻璃,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掌心一抹,便是一道清晰的視野展露。 今夜的風格外大,大的像是臺風即將過境的前兆。 狂風卷走了薄云,而她竟在上海市中心的高樓里看到了星星,一閃一閃,像在注視著他們的一切。 洗完澡,傅裴南拿了一條浴袍裹住她身體,便在浴室門口打橫把她抱起,赤腳走到沙發上把她放了下來:“累死我了。” 唐珞卻狀態極好,像一個吃得飽飽的小新娘,還不忘指使道:“快給我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