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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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真真切切的失落感,她到現在都記得。 他們因短暫的姻緣而邂逅,因彼此的惺惺相惜而相守。 她也用八年的代價明白了一個道理,愛不愛是一回事,能不能生活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還愛傅裴南嗎? 她不想承認。 但她還想和他走到一起嗎? * 保鏢一左一右推開了兩扇大門,中式風格的包間,八寶閣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一些古董花瓶,屏風上的荷花栩栩如生,墻壁上的山水畫引人入勝,像是孟常會喜歡的地方。 唐珞繞過屏風隔斷走了進去,只見寬敞的包間內擺了一張十人圓桌,桌上卻僅孟爺一人在等她。 唐珞踩著高跟鞋走進去,聲音控制在如夜鶯般美妙而觸不可及的分貝:“晚上好。就孟爺一個人么?” 孟常扭頭看向她,雙手抱臂一副處之泰然的姿態,望著唐珞走進來的裊裊婷婷的身影:“想請大美人吃頓飯還真是不容易啊,大費周章。”頓了頓,才回了她上一個問題,“怎么,只有我一個不盡興,想再叫兩個人一塊兒玩玩?” 言外之意,唐珞不會聽不懂。 她只正兒八經見過孟常兩回,上一回,他是一個有禮有節的“正人君子”,這一回,他卻徹底撕下偽裝,變成了一只垂著粘稠口水的豺狼虎豹。 其間的反差,唐珞也并不感意外。 她面上不動聲色,回了句:“孟爺說笑了。”說著,她走上前去,在孟爺對面坐了下來。 十人的圓桌很大,唐珞坐在孟常對面,中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是之前公司和mama談好的:“我這回來,是來請孟爺簽合同的。” 只聽孟爺把自己拔得干干凈凈:“mama的事兒不歸我管。” 唐珞笑了一下:“怎么就不歸孟爺管了呢?您是mama的控股股東,我mama的代言談都談好了,是孟爺一句話撤下來的,想要回來,還得找孟爺不是么?” 孟常冷“呵”了聲,臉漲得通紅:“你面子倒是夠大。我請了你三四回你都不肯來,撤了你mama的代言你才肯露面,我在這兒等了這么久,你倒好,進了門連杯酒都不敬,就想讓我在上面簽字?” 唐珞余光瞥了一眼,見自己右手邊早已擺好了三瓶茅臺,孟常手邊卻一瓶也沒有。 她大概也猜出了孟常心里的價碼——能讓他把mama代言還給她的籌碼,是三瓶白酒。 她拿過一瓶看了一眼,酒已經有三十年的年份。 她本就是酒精過敏體質,三瓶三十年的茅臺下肚,估計放下酒杯就得奔赴icu了。 看著面前孟爺那絕對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目光,那樣的自大與得意,她的想法忽然變了。 出門時她在想,無論如何,她也要拿回mama的代言。 只是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她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伏低做小。 她開了一瓶酒,把白酒緩緩倒入一旁透明的玻璃酒壺,又從酒壺倒入小小的酒杯,自己留下一杯,另一杯放到轉盤上,戴著璀璨寶石戒指的食指在玻璃轉盤上輕輕轉動,便把酒杯轉到了孟爺面前。 她輕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是我不懂事了。我敬孟爺一杯,我干了,您隨意。”說著,她仰頭把自己面前的一小杯白酒一飲而盡。 白酒味道醇香,不過后勁太大,放下酒杯時,她已然感到酒精有些上頭。 看了這一幕,孟爺只是撇嘴輕笑了聲,垂眸望著自己面前那被唐珞輕薄無禮地用一根手指轉過來的酒杯,說了一句:“你敬酒的方式倒是特別。” 語氣間已有慍怒。 明明有求于他,卻一沒有道歉的誠意,二沒有要投懷送抱的自覺,還敢用這種方式給他敬酒。 不過沒關系。 他今天叫她過來,就是要撕掉她的偽裝。 而是在這時,包間門被推開,門口傳來一句:“那孟爺希望她怎么敬,坐孟爺腿上?” 混不吝的語氣,像是全然不把人放在眼里。 聽門口傳來陌生聲響,孟常嚇了一跳,他今天下給保鏢的命令是——無論里面發生什么,誰都不許進入,也誰都不許放進來。 “別難為人家了,要不我坐孟爺腿上敬孟爺兩杯?”調侃著,傅裴南從屏風隔斷后走了過來。 “裴南?你怎么在這兒。” 傅裴南穿了一身白西裝。 他很少穿淺色西裝,印象中,這好像也是她第一次看他穿白西裝。 他身長腿長,肩膀又寬,穿著倒意外得很好看。 “剛剛接到舉報,說是有人在我的酒店……”說著,傅裴南食指輕輕打著轉,卻不把話語道破,“我也不知道包間里是誰,隨便報了警也不好,就先過來看看。”說著,他走到唐珞身旁,見桌上放了一只半滿的玻璃酒壺,便舉起來拿到鼻尖輕嗅,“嗯,好酒。孟爺過來喝酒,怎么也不叫我一聲。看來都是誤會,要不我留下來陪孟爺喝一杯?” 說完,他在與唐珞隔了一個座位的位置上落座。 孟常冷笑,他不信什么有人舉報那一套鬼話,指了指唐珞,又指了指傅裴南,問了句:“你們認識?” 傅裴南回了一句:“大影后,全國人民誰不認識。” 孟常坐在原位,臉漲得有些通紅。 他不知道傅裴南是對唐珞有興趣?還是兩人私下已經有了什么交集,總之,他特意前來保她的心思已經十分明顯。 今天他言語間,也沒了之前他對他的那幾分敬意,讓孟常有些難適應。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大家只知盛茗傅家家大業大,卻也不知其背后真正的背景。 那個年代一手富起來的,又有幾個是真正白手起家? 這幾年,傅泗禮身體不太好,便對自己這唯一的寶貝兒子寄予厚望,未來盛茗歸了傅裴南,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天之驕子、鮮衣怒馬的年輕人,他反倒生了幾分怵。 思忖片刻,他只能退讓幾步道:“今天是唐珞得罪我在先,我撤了她代言,她來給我賠罪……”頓了頓,“這樣吧。看在傅總的面子上,唐珞你自罰三杯,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mama的代言還給你,怎么樣?!” 小小的要求,留的是他最后一點的薄面。 三杯酒換mama的代言,這個交易在唐珞這兒可以成交。能小事化了,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她兀自倒了三杯酒,沒有多猶豫,便仰頭一口悶了下去。 余光瞥見傅裴南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桌上看了她一眼,不過也只是看著她喝下去,沒有多說什么。 她很少喝白酒,也是第一次領會空腹連干三杯酒的威力。 第三只酒杯,她幾乎是砸在了桌子上。 傅裴南看了這一幕,只是用力搓了一把臉,像是要將萬般情緒都掩在那一張平靜的皮囊之下。 包間內沉默了幾分鐘,而后,傅裴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走到了孟常面前。這個距離,像是直接闖入了他的領地。 他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孟常面前的那一杯,碰得孟常杯中酒灑了一些。 他一口喝下,語氣平靜道:“期待下個月唐珞能出現在mama的廣告上。她喝醉了,我就先帶走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先寫到這兒啦,明天周六,可以多更點。 今天是沒有小紅花的一天,嗚嗚? 第47章 “叮”的一聲, 電梯抵達了負一層。 不遠處,一輛白色保時捷電車閃起了車燈,傅裴南走去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夜深了, 雖是夏天,地庫內也頗有幾分涼意。 唐珞肩上搭了一件寬大的白西裝, 細高跟踏在地庫水泥地上,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 黑色抹胸長裙顯得她身子修長, 裙長剛好到小腿處,露出了她一對蒼白脆弱的腳踝,又穿了雙細高跟, 走起路來如弱柳如風,搖搖欲墜。 她一邊走來, 一邊隨意打量了眼車子——車尾和保時捷其它車型一樣處理得不太好看。 記得之前,她曾不止一次地聽傅裴南吐槽過保時捷的車屁股。 她喝得微醺, 走路也有些閑庭信步, 走上前來說了句:“你換車了。” 傅裴南應了聲:“嗯。” “你不是嫌它車型不好看。”說著, 唐珞兩手輕輕裹住了外套,微微欠身坐進了副駕。 “車只是個代步工具罷了。”說著, 待唐珞坐穩, 他不輕不重合上了車門。 隨一陣強力卻穩重的推背感,車子向上攀爬,迅速駛出了地庫。 唐珞喝了酒,胃里不是太舒服, 傅裴南開車又一向隨意,她感到有些反胃。 他對司機一向挑剔, 對自己車技倒是沒什么講究。畢竟坐在駕駛座上, 也感受不到其它座位上的晃動。 她按下車窗, 讓晚風吹了進來。 他問了句:“不冷嗎?當心感冒。”說著,他一個油門加速,趕上了前方正在倒計時的綠燈。 唐珞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我怕我吐你車上。” 傅裴南沒再應聲,卻不動聲色降下了車速。 晚風微涼,吹得她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她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喝醉了,還是因為喝了點酒抵抗力下降,吹了點風便著涼了。總之,車子開了沒一會兒,她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傅裴南看了一眼,替她升上了窗子。 * 再次醒來,唐珞只感到頭昏腦漲。 她迅速晃了晃腦袋,透過微弱的月光打量著這房間,而后意識到這里并不是她的臥室…… 她隨手拍了一下床頭柜上方的墻面,大燈瞬間亮了,開燈按鈕的位置倒是和她家一樣。她環視一周,發現這里不是她家,格局卻與她們家很像。 直到看到墻上掛著她那幅“價值上百萬”的作品,《一只緬因貓》,她才確認,這里是傅裴南在上海的住處。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客廳熟悉的男聲。 他像是在通工作電話,寥寥幾語,卻可聽出這幾年他心思更重,做事也更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