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大將軍 第7節(jié)
說完,寧榕居然找來了麻繩,將王大給捆了起來,一副立馬要將他送入大牢的態(tài)勢。 大伯娘嚇得癱倒在地上,寧榕的大伯踢了寧大伯娘一腳,不得不站了出來。 “為了這點小事就送官未免太折騰了,咱也不用將這點小事去麻煩縣太爺不是?這事大伯向你保證絕對不是你大伯娘指使的,你大伯娘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么?” “我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我才知道這件事情跟大伯娘她脫不了干系。這個王大剛剛也說了,他是受了他們村李大嫂子的指使才來我家偷東西的,至于那李大嫂子是誰,想必你比誰都要清楚,她就是大伯娘的嫂子。所以大伯,你說這件事情跟大伯娘沒有關(guān)系誰信啊。 這件事要送官,堅決要送官,若是不送官,往后是不是誰都可以晚上不睡跑來我的屋子里溜達一圈啊。” 寧榕的臉陰沉了下去,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郁氣瞬間彌漫了她全身。 想當(dāng)初,她娘剛剛死去的時候,村子的人都知道她爹是個不頂用的,往日里村子里頭的那些個二流子,也因此盯上了他們家。 想到她家偷東西的都算好的,還有那些個娶不上老婆的癩子直接就盯上了她,也不顧她年紀(jì)小,大半夜的就爬她家的墻頭,想要強了她,讓她家吃了虧,認(rèn)下這些個親事。 也正是那個時候,她睡覺的枕頭下面都放著一把菜刀,同時也養(yǎng)成了往自家墻角放捕獵夾的習(xí)慣,哪怕后來因為她揮的一手好菜刀而讓她在十里八鄉(xiāng)以兇狠出名,從而再也沒有了不長眼的爬她的墻頭了,她也沒有改掉這個習(xí)慣。 可,就是因為她沒有對著這王大揮菜刀,這些人就覺得她變得好欺負(fù)了是么?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她好歹是你的大伯娘,我們是一家人,你就這樣鐵石心腸,不顧我們的骨rou親情么?” 寧大伯痛心疾首,圍觀的人左右交頭接耳,看向?qū)庨诺难凵褚沧兊貌惶押昧恕?/br> 可不是么,一個村子住著的,大多都沾親帶故的,從來也沒見誰家像寧榕這樣不近人情的。再說就算是舌頭有的時候還跟牙齒打架呢,一家人哪里不會鬧點矛盾啊?大家有了矛盾,最多也就是打一架然后老死不相往來了,從來也沒有哪家會去官府的。 那官府是他們普通百姓能去的地方么? 所以這個時候,寧榕的此番態(tài)度就顯得太過無情,無情地讓他們感到害怕與排斥。 寧大伯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這么說的,顯然效果很好,跟著寧大伯破門而入的這些人,都用防備而又生疏的眼神看著寧榕,大有寧榕出聲他們就動手搶人的態(tài)勢。 “大伯你不用這么說,你們也不用這么看著么。”寧榕平靜地看著所有人,顯然主意已定。 寧大伯急了,大聲呼喊了起來:“寧老二,你在哪,你給我出來,你出來管管你家的閨女,你別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你以為這樣就沒你什么事情了么?” 寧大伯大呼大叫,甚至直接往寧榕爹的房間里面闖去。 不得已,一直躲著沒出面的寧榕爹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來。 這地方他來能干啥呢?女兒就能解決一切,他出來只有添亂的作用。 他的不情愿,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除了寧榕與薛辭外,眾人都是一副瞧不起又看不上的神色。 這寧老二也太沒用了,一個大老爺們,在家里居然什么都做不了主,任女兒拿捏。 “你說句話啊,你這好閨女可是要把我媳婦往官府送呢,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大嫂的么?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長嫂如母么?你要是縱容你女兒這么做,你就是不孝!” 寧大伯說起話來,那個大帽子可是一頂一頂?shù)耐鶎庨诺^上戴。 寧榕爹支支吾吾:“我們早就分家是兩家人了,大嫂就只是大嫂,哪里有什么母親的說法。我要是喊她一聲娘,她敢認(rèn)么?” 寧大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是爭辯這個的時候么?這寧老二的腦子從來就沒好過! “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啊?你要是還想在這個村子里面住下去,你就好好管管你的女兒,現(xiàn)在她敢把她大伯娘往官府里送,以后是不是就敢送村長,送里正啊?” 寧大伯很懂得拖別人下水的這個方法,這話說的順溜極了,果然,聽到這話的所有人,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他們不過就是想過一些安生日子罷了,可不歡迎這樣折騰的人住在村子里面。 寧榕爹低著頭,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反正我們家阿榕做主,她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 眾人接默,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油鹽不進的,這真的還是他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寧老二么? 寧榕笑了,笑的很是開懷,她就知道,她的爹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了。 “你們不用勸了,等天亮了,我就要將他們送入官府!” “我看誰敢將我寧家村的人送官的!”寧榕的話音剛落,里正說著這句話就走了進來。 --------------------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定時沒定上,所以今天晚了一點。 我總期待大家收藏,可總是也不能如愿,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咸魚躺平了,至于第一個鞭腿也不想了,就安安心心碼字了,榜單是什么?我不知道哦。 第16章 壓迫二 寧榕家鬧得這出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足夠?qū)⒋遄永锩嫠兴娜硕剪[醒了。 所以,里正一聽這邊初始了,立馬就趕了過來。 寧榕看著里正只覺得大勢已去。 她不過是個最不受待見的女子,因著她的關(guān)系,她爹在村子里也不受人待見,若只是得罪了她大伯和普通的村民也就罷了,反正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可是,若是得罪了里正,往后他們在村子里面就再也沒有安生的日子了。 寧榕沉默不語,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用沉默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里正杵了杵自己的拐杖,樹立自己的威嚴(yán)。 “我知道,阿榕你受了委屈,但是,我們村絕對不能有進過衙門的壞人,若是你將你大伯娘送進了衙門,這丟的可是我們整個村子的臉。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里正素來好面子,他不希望在他擔(dān)任里正的期間,村里有任何一件事情鬧到衙門上去。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么?”寧榕有些悲憤,她到底力量還是太小了。 “哼,大晚上的有男人來爬你家的墻頭,你難道沒有一點問題?要不是你這么大了還不嫁人,會有人對你起心思么?自己立身不正,就不要怪別人對你起了心思。” 里正說話毫不客氣,寧榕只覺得難堪極了。 明明她沒有任何的過錯,可為何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做錯了! 寧榕身體控制不住輕輕顫抖,她看見大伯娘藏在大伯背后得意地笑了,她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大猖狂地咧嘴,她看到其他人站在里正的身后高高在上地凝視。 她像一只被剝了皮的野獸,遭到所有人的肆意嘲弄。 薛辭輕嘆一口氣,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將寧榕抱在了懷里:“別怕!”他溫柔地開口。 寧榕的身子瞬間松了下來,她埋頭于薛辭的懷間,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卻很快止住了。這些人,不值得她流淚。 眾人見到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皆被嚇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 寧榕一把抬起頭,拉著薛辭的手,將他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她惡狠狠地看著所有的人:“你們不是說我嫁不出去么?我告訴你們,這就是我未來的夫婿,我的相公,我也是有人要的,你們沒有資格說我!錯也不在我的身上!” “胡鬧!”里正大呵一聲,只覺得自己在相親面前丟了面子。 “你何時成了親,我怎么不知道,你們知道么?” “不知,不知~”眾人皆搖頭。 寧榕爹站了出來:“這是我家阿榕剛剛定下的上門女婿,我們將婚事定在了下月初,到時候請你們吃酒。” 里正皺著眉頭,很是不滿:“還沒成親就住到你家里了?簡直不知羞恥!” 寧榕又抓住了她的爹,讓他與薛辭一起待在她的身后,她能保護他們兩人。 “今日不是我我成親的事,我就問問里正大人,我大伯娘指使著王大半夜爬墻到我家偷東西這件事情怎么處理。既然不能送官,那總得給我給說法。”為了兩個護著她的男人,示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有人都知道王大來不是為了偷東西的,但寧榕既然將這件事情定性為偷竊,他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里正沉思了一會:“這樣吧,明日我們會將王大送回去,就讓他賠償給你一些銀兩當(dāng)做你家的損失吧。至于你大伯娘,有財,你怎么說?” 寧大伯立馬站了出來:“我會好好教訓(xùn)這個婆娘的,這婆娘一天天的盡知道吃飯,不會干人事,這樣吧,我就罰她三天不準(zhǔn)吃飯,里正大人你看如何。” “行,我看就這么定吧。行了,天都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里正一錘定音,大家看沒什么熱鬧看了,就各自散去了。 而王大也被里正派人壓去了村子里的公共柴房里關(guān)了起了。而寧大伯娘則被寧大伯帶了回去,她走的時候還沖寧榕得意地笑了一下,顯然,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人一下子都走干凈了,這件事情,雷聲大雨點小的就這么過去了。寧榕只覺得心里面太不得勁了。 既然她沒辦法將這兩人送去官府,那她總要想個法子報復(fù)回去才行。 寧榕靜靜地站在院子里并不回屋,薛辭也靜靜地陪著她。 “怎么樣,這就是真實的我,兇悍,潑辣,不近人情,這樣的我,你敢要么?”寧榕冷冷地說出這句后,也不等薛辭的回答,轉(zhuǎn)身徑自離開了,她并不需要一個答案,也不期待任何的回答。 薛辭看著寧榕,心里面忽然升起了一股氣,眼睛也亮了起來。 原來她是這樣的小姑娘啊。 小姑娘明明是個受害者,可她不哭不鬧,勇敢地拔起刀護衛(wèi)著自己和家人。 他覺得這樣的小姑娘美麗極了。 小姑娘的剽悍讓他覺得驚奇,卻更加讓他覺得歡喜。 既然這么多人看到他住到了小姑娘的家里面了,他壞了小姑娘的閨譽,那他必會娶了小姑娘。 想一想一個剽悍的小姑娘,好像與他更加相配呢,薛辭目光忽然悠遠(yuǎn),笑了笑,很有趣呢,不是么? 第17章 結(jié)果 “蠢婦!”剛一到家,一關(guān)上們寧大伯甩手就給了寧大伯娘一個耳光。 寧大伯娘先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有些呆呆的,之后立馬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大伯,扯著嗓子怒嚎:“寧有才,你居然打我!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說著就往墻上撞去,可是他們家的房子是個多年土坯房,哪里能撞死人?往日里住著都害怕萬一用力過猛房子會塌了,所以,寧大伯娘撞墻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寧大伯對他婆娘裝樣子的行為知道的那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阻攔她。 沒有人攔著她,寧大伯娘略顯尷尬,不過她臉皮也厚,立馬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一樣,撞到一半,生生地止住了,轉(zhuǎn)了個彎,撲到了床欄上,頭磕著木桿子,一邊磕還一邊嚎:“讓我死了算了吧,我怎么嫁了你這么個東西啊。我這些年為你生兒育女,cao持家務(wù),可今天就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啊,我不活了啊~” 寧大伯的臉黑如底鍋,也不耐煩搭理這個瘋婆娘了,坐到床邊就開始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煙。 “你瞧瞧你今天干的事情,本來好好的,都被你給破壞了。往后,寧榕那個死妮子一定會防備著咱們的,要想再下手就難了。” 寧家大伯夫妻二人過了這么些年,對方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彼此知道的一清二楚。寧大娘這樣的人能跟寧大伯這么多年過的如此和諧,想來也知道,寧大伯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他氣的不是寧大伯娘在眾人面前被寧榕給揭穿,讓他失了面子。而是氣她這樣的一番cao作,讓寧榕升起了防備,往后他想要再下手就很難了。 寧大伯娘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嚎了,一屁股坐在了寧大伯的旁邊:“那個死丫頭不是早就防著你我了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我說啊,我們就應(yīng)該接著弄,那死丫頭片子絕對想不到我們被揭穿了一次之后,還敢再弄第二次。看我到時候不收拾她。” 寧大伯娘陰狠的很,只恨自己這次讓寧榕躲了過去。 “不怕,過些日子我去鎮(zhèn)上買些東西回來,既然她不喜歡我精心為她準(zhǔn)備的王大,那,下次就配個乞丐吧。我就不相信,她逃得了一次,逃得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