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大將軍 第5節
第10章 以身相許 “爹,我回來了~”說著,寧榕直接腳步也不停地來到了她爹的房間,看薛辭的情況。 寧榕爹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臭丫頭,難道還不放心他么?一回來就往哪臭小子的房間里鉆,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寧榕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薛辭熟睡的平和面容,將給他買的衣衫拿了出來了。 寧榕笑瞇瞇地看著薛辭:“我回來了,你知道么,今日顧員外多給了我好些個賞銀呢,我想著你沒有換洗的衣裳,便給你買了成衣。我買的學子青衫,是棉布的,摸著可舒服了,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等你醒過來你就能穿上它了,你會不會開心呢? 可是,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會不會認識我?不認識沒關系,因為我會告訴你,我叫寧榕,是你未來的妻子呢。” 說著說著,寧榕忽然笑了起來,或許是對于薛辭妻子這一說法,讓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薛辭聽著寧榕的話,只覺得有一點好笑,他能想象著這個小姑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從眼神里面飄出來的羞澀,可即便這樣,她還是就這么說了出來,看來,這姑娘倒很是爽朗大方。 薛辭一向欣賞爽朗的人,只是曾經他遇到的姑娘都十分扭捏,這倒讓他升起了認識寧榕的心思。 這么想著,薛辭竟覺得自己能夠掌控自己的身子了,他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竟被寧榕眼尖地看到了。 “爹爹,你快來,薛辭動了,手動了。”寧榕頭朝門外驚喜地呼喚,寧榕爹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等寧榕回過頭,就看到薛辭那雙徐徐睜開的雙眼。 屋子里的光線有點弱,卻剛好適合薛辭這種剛剛醒來的人。 寧榕傻在了當場,她沒想到,薛辭說醒立馬就醒了過來。 剛剛醒來的薛辭眼睛里還有些煙霧迷蒙之感,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寧榕,似有星辰。 寧榕瞬間紅了臉龐,饒是平日里再是潑辣大咧的她被薛辭這樣看著,她都有些不自在之感。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薛辭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臉上帶起了溫和的笑意:“是你們救了我么?” 薛辭的嗓音如清風般和煦,瞬間讓寧榕鎮定了下來。 寧榕清了清嗓子,看了薛辭一眼,就將視線落到了別處,反正不管怎樣,就是不看著薛辭的眼睛。 “對,想必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你是我買下來的,也是我把你送到醫館,買了藥將你救下來的。所以,我是你的恩人,你知道么?” “哦?”語調輕挑,帶著寧榕沒有察覺的揶揄,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滴水之恩是當涌泉相報,那我的恩人大人,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寧榕的眼睛亮了,又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那……”寧榕拖著長長地一個調子,看向了薛辭。 薛辭眼中含著笑,接了這句話:“那我唯有以身相許了。” 寧榕定定地看著薛辭,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薛辭居然如此上路子,既然這樣,那也不必她拿著菜刀相逼了。 這么一想,寧榕整個人都明媚了。眼睛里一閃一閃的,似有陽光在跳動。 薛辭看著,只覺得有趣極了。 “那可就這么說定了,你要以身相許,不過呢,既然你是我買回來的,那你就只能當我的上門相公了你知道么?” 寧榕一本正經地跟薛辭說著招贅這件事情,薛辭點點頭,反正,等他的傷養好了,他就走了,到時候招贅的事自然就不了了之,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在這個時候因為這件事情跟著小姑娘鬧起來。 小姑娘想要什么,就依著她是了。 薛辭想象過這個小姑娘的長相,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過,小姑娘長得如此這般軟萌可愛的樣子。可偏偏她的性子又不如她的長相,反而有著與之相反的堅毅。 這小姑娘就跟個小野貓一樣,讓他忍不住的就想逗逗她。結果也如他想象的一樣有趣。 寧榕心里面滿意了,臉上自然也就松快了,她指著剛剛放在床頭的青衫道:“這是我剛剛給你買回來的衣衫,你先換了吧,至于你身上的衣服,快脫下來,我讓我阿爹給你洗一下。” 說完,拉著她爹就走出了房間,將換衣服的房間留給了薛辭。 寧榕爹就這樣目瞪口呆地見證了她女兒如此輕松地騙回了一個上門女婿的過程。 整個人痛心疾首,咋就這么容易呢?要知道這么容易就能有一個女婿,他早就給她買一個回來了。 “阿榕啊,他這是答應了給你做相公了?”阿榕爹木木的。 雖然女兒說這個男人是買回來當相公的,他也同意了,但他始終覺得這事想成沒那么容易。哪個男人沒有自尊心?哪個男人愿意招贅?更何況這個看起來還是尊貴的男人了。 他早就做好了男人會鬧,會吵,會逃的準備,卻沒想到連他女兒的菜刀都沒有出動,這男人竟輕而易舉地應下了這門親事。 果然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么擋都擋不住的是么? 寧榕爹的嘴角越拉越大。 “爹啊,快把嘴閉起來,你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想我寧榕是什么人?我這么美貌又能干,他才不會拒絕呢。啊,我的嫁衣是不是要準備起來了?哎,最近的黃道吉日在哪天來著?” “我記得,下個月初一就是個好日子。”寧榕爹撫著胡子淡淡開口。 寧榕頭一歪,視線聚集處,父女兩人相視賊賊一笑。 第11章 大伯娘的算計 寧有財坐在自家的院子里面曬著太陽,看見自家的小五子流著口水,一步三摔的樣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寧有才怎么能有這樣一個傻兒子呢? 他婆娘抱著個雞食盆走了過來,看著自家的小五子,皺了皺眉頭,揮了揮衣袖:“走走,到一邊玩去,別讓老娘看見你。對了,別出門啊,可別讓外人看到你。” 說完,將雞的吃食倒到了食槽里后,就踢了踢自家正坐著曬太陽的糟老頭子。 “怎么回事,你二弟沒有同意過繼小五子么?我怎么聽說寧榕那個死丫頭要招贅啊。這怎么可以,她一個丫頭片子怎么可以招贅,說出去名頭也不好聽啊。憑什么一個丫頭片子可以住那么大的房子。我跟你說啊,當年她娘難產,要不是你借了她家一串錢,請來了大夫,這現在可就沒有她了啊。 這話怎么說來著,這可都是恩情,她可是要報的。你是她的嫡親大伯,她就應該把自己嫁出去,然后把她家的屋子給你,不然啊,她就是那白眼狼,往后去了下面,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跟你說,你再去跟老二說說,千萬不要給那個丫頭片子招贅,像什么話,老二不是最聽你的話了么,你多說說,想想那青磚大瓦房,住著得有多舒坦啊。等有了那個房子,還愁老三老四說不上媳婦么。” 說話的婆子是寧大伯的媳婦,長得一副貪婪的樣子,平日里最愛占小便宜。 在她看來,沒有兒子的二房,以后他們的財產都應該是他們大房的。 所以,要說寧榕要招贅,最反對的是誰,那可真的是非她莫屬了。 早就被她視為囊中之物的二房,她哪里能夠允許出現一點點的意外呢。 寧有財狠狠地皺了皺眉頭:“可是那丫頭片子把風聲都放出去了。這不好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最聽他閨女的話了,而且那丫頭片子有多虎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要是跑上門去讓老二過繼我家小五子被那死丫頭看到,她肯定會拿刀砍我的。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寧有財只要一想到上次那個死丫頭拿著菜刀對著他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那丫頭可不是唬人的,她可是真的會砍人的啊。 “切,你就是個窩囊廢,我指望你我能指望上什么?嫁給你還不如嫁一頭豬,起碼豬殺了還能吃rou,你呢,你能干啥?” 寧大伯娘罵罵咧咧的:“遭瘟的丫頭片子,早不招贅,晚不招贅,這個時候要招贅,真是想男人了想瘋了,不要臉的賤丫頭。她現在不是只是放出風聲么,還沒個對象不是么,只要她一直找不到招贅的對象,又被人給占了身子。那她想不想嫁人的可就由不得她了。” 說著,寧伯娘的臉色一狠,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就不相信了,她不能把這個死丫頭弄出去。 說著,她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從雞窩里拾上兩個雞蛋,想想覺得還不夠,又將過年家里腌的咸魚剁下一塊,沖著寧有財呸了一聲,才再次開口道:“我先回我娘家一趟,中午不要等我吃飯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寧有財這才晃晃悠悠地占了起來,跑到村頭的鹵rou鋪子上買了半斤豬頭rou,又打了一點黃酒,悠哉悠哉地回去了。 這老婆子肯定回家找娘家人想法子去了,他就好好在家等著好消息就行。 正如他想的那樣,寧伯娘回到自家娘家就是想讓娘家人給她出出主意的。 寧大伯娘的娘家就在隔壁村子,左右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娘家。 她一回到自家的娘家就找到了她的娘家嫂子:“嫂子,上次我讓你給我打聽的事情,你打聽的怎么樣了?” 寧大伯娘早就存了將寧榕嫁出去好霸占寧榕家產的事情,所以,她早早地就擺脫自家的嫂子給她留意這件事情。 偏偏,她又是個不安好心的,她想把寧榕給嫁出去,又不想寧榕嫁一個好人家。所以,盡是讓她娘家嫂子給她看那些個帶著孩子的鰥夫。 在她看來,就寧榕那樣的能配個鰥夫就不錯了,畢竟她已經是個十八歲的老姑娘了,又被人退過兩次親。哪有正兒八經的人家會看上她?更不要說,她干的是殺豬賣rou的行當,每天拋頭露面的,根本就不是正緊女兒家干的活。 “早就給你留意著呢,要我說啊,你可真是個好嬸嬸,對自己的侄女都這么上心,真的呀,十里八鄉都找不到你這么好的嬸嬸了呢。” 寧大伯娘家嫂子笑瞇瞇地夸贊著寧大伯娘,倒是將她順毛的很是舒適。 可不是么,哪有她這么好的伯娘,還關心嫁不出去的侄女的親事。 “所以,你找到合適的人家了沒有?”寧大伯娘急切地問道。 “有有有,我跟你說啊,我們村的王大你知道不?我覺得他呀,跟你家的侄女就挺配的。” “王大?” “對,就是住在村東頭的那個,今年啊三十歲,一個月前剛剛死了婆娘,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小閨女,正托人給他說媒呢。” 寧大伯娘聽著瞇起了眼睛。 “你跟我具體說說,這王大的性子是個怎么樣的?他前頭那個婆子是怎么死的?” 一說到這個,她大嫂也不含糊,自家小姑子的打算她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的。雖然心思惡毒,可她卻并不阻止,相反還要幫上一幫。 為何會這樣?蓋因她這個小姑子從小就被她婆婆教得非常向著娘家。就算嫁了人以后,心里想的也是自個的娘家,時不時地從夫家搬些東西回家。 他們這一家可是占了小姑子不少的便宜,若是小姑子往后真的占了他們老二家的房子,那小姑子一家吃點rou,依著小姑子的性子,他們這一大家還能喝點湯呢。 既然這樣,她又為何要阻止她的小姑子,相反,她還要加一把火呢,那個寧榕越是不能翻身越是好呢。 “嗨,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王大喝酒喝醉了,跟她動了下手么,誰知道她這么想不開呢,居然一頭撞到石磨上。嗨,就是個沒福氣的,你說這年頭誰家大老爺們喝醉了不跟自家婆娘動幾下手的?怎么就她矯情,還想不開了,怎么就不為那三個孩子想想。” “會動手打人啊。。。”寧大伯娘若有所思。 “會打人怎么了,我覺著跟你那侄女正配呢,你也不想想你家侄女是個什么樣的名聲,一天到晚的就拿著個菜刀唬人,一般小伙子我能說給她么?萬一她要是動手砍了人家小伙子,這不是白白害了別人家的壯丁么?我可做不來這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啊,我才說,她跟王大正合適呢?兩個人動起手來,誰也不禍害誰,那不是剛剛好?” 寧大伯娘的嫂子說的頭頭是道的,就好像明天寧榕和那王大就要成親過日子了一樣。 “我倒不是覺得不好,就我那侄女有人要就不錯了,哪里由得她挑三揀四的,只是吧,我怕我那侄女看不上這王大啊。你說這可怎么辦,我人給她選好了,怎么樣才能讓她認下這門親事呢?” “這好辦啊。”寧大伯娘的嫂子眼轱轆一轉,立馬一條點子就浮上心頭。 “這樣,我等會就讓那王大今兒個晚上的時候去你侄女那屋子外頭逛逛,讓他咬死了是你侄女邀他來私會的,到時候你再帶著人抓住他兩,到時候這婚事啊想不成大不行啊。畢竟我們可不是那等喪盡天良之人,這小鴛鴦私下相會,我們才不會沉塘,一定會讓他們在一起的不是么?” “妙啊!”寧大伯娘一拍手,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 “你好生跟那王大說說,我那個侄女啊長得可水靈了,早就仰慕他許久了,他今兒個晚上只要去了,就能抱回一個花一般的美娘子,叫他一定要加把勁,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可是很看好他們的。” 說著,寧大伯娘將揣在懷里的雞蛋和咸魚塞到了自家嫂子的手里。 “嫂子,這雞蛋給你補補,這咸魚你燉了給我爹娘我大哥還有我小侄子補補身子。”說著,寧大伯娘就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往自家嫂子手里塞。 她嫂子笑的可是牙不見眼的,她可真是太喜歡她這個小姑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