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蜂巢
一路上,霍祈蒼和楊書國有說有笑的,而楊雨玥則把臉藏在書包后面,一句話也不說。 僅僅兩分鐘多,便到了楊雨玥家門前。 「小祈啊!你先來咱們家吃些點心吧!你家現在沒人,一個人回去也冷冷清清的。」楊書國笑道。 「恭敬不如從命。」霍祈蒼笑著下了車,楊雨玥本要跟著,卻聽得楊書國說道:「小雨,你等一下,爸爸有話跟你說。」 霍祈蒼自動拿過楊雨玥的書包,撩撥了一下她有些凌亂的發絲,從里頭拿出鑰匙,笑道:「我先走了。」 見霍祈蒼關了門,楊雨玥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楊書國一眼:「爸?」 楊書國問道:「你倆是誰告白了?」 「哎?」楊雨玥千思萬想,都沒想到楊書國會問這個問題。 「還沒有嗎?那你去。」楊書國笑道。 「啊?」楊雨玥眨了眨眼睛。 「怎么?你不喜歡?」楊書國微笑道。 「不是,我只是好奇……爸,為什么你們會這樣覺得?」楊雨玥問道。 「其實我們一直以來都有懷疑。」楊書國說道。 「你們?」楊雨玥奇道。 「你媽、我還有祈蒼他父母。」楊書國微笑著說道。 「到底為什么呀!」楊雨雨俏臉飛紅,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要不要回想一下,他十五歲生日時你做了些什么?」楊書國提醒道。 楊雨玥愣了三秒,驚道:「爸!你知道?」 楊書國答道:「當然知道,不過也只有我知道。」 「那……保密。」楊雨玥有些緊張。 「呵呵,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就是送了件外套嗎?雖然有些貴,但說出來也沒什么,希望咱家母獅子有天知道后不會殺了你。」楊書國輕笑道。 「不說這個了,走吧!別讓祈蒼等著了。」楊雨玥說道。 兩人走進家中,發現霍祈蒼不在客廳中,楊雨玥歪著頭想了想,便沿著樓梯,往自己房間跑去。 房間是粉色調的,除了粉色便是白色,很乾凈的樣子,書桌旁擺放了張巨大柔軟的床,床單也是淡粉色的,書桌上頭裝飾物品很多,也很可愛,一旁是大片落地窗,溫暖的冬陽照射在床的一頭,很是溫馨。 霍祈蒼坐在床上,手里抱著個枕頭大的貓熊玩偶,入神地看著窗外。 這便是種子能力的修煉方法,藉由類似于冥想的模樣,在腦中建構出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場域,運用精神力在內頭控制、運用或是開發種子能力,和安倍桐吾的結界不同,這場域完全是靠著思考製造出來的,并不能存在于現實,所以某大文具品牌有句廣告臺詞:「想像力是你的超能力」倒也不是空xue來風。 「未經主人同意就進來是沒有禮貌的行為。」楊雨玥坐在書桌前的木椅上,半開玩笑地念叨道。 霍祈蒼睜開雙眼,緩了兩秒,風輕云淡地瞥了她一眼,說道:「那我出去?」 「沒事,本姑娘大人大量,原諒你啦!」楊雨玥嬌笑道。 「你爸剛剛跟你說了什么?」輕飄飄的話語打斷了楊雨玥的笑聲。 「那,那個……沒,沒什么。」楊雨玥支支吾吾地答道,臉上微微發燙,接著說道:「天氣熱,我去幫你拿瓶飲料啊!」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下禮拜還有寒流,哪里熱了?」霍祈蒼用極小的聲音自語道,笑著搖了搖頭。 過了半晌,楊雨玥拿了兩瓶冰汽水上來:「拿去。」說著正要轉開瓶蓋,卻被霍祈蒼的手壓住了。 「太冰了,晚點再喝。」霍祈蒼罕見地柔聲說道。 楊雨玥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輕輕「嗯」了一聲。 霍祈蒼把玩著那熊貓玩偶,抬頭望了眼楊雨玥,說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些什么?剛剛那件事我不想提。還有,那女孩兒是林圳朋友,走丟了,大家在都找她。」 「嗯,我剛剛只是……哎呀,我問你,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想到剛剛的事情,楊雨玥難為情地問道。 「從兩歲多算起……差不多十五年了吧?你問這個做什么?」霍祈蒼思索了一陣,答道。 「那你覺得……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楊雨玥低著頭,看似無聊擺弄著胸前青絲,臉色如桃花般散著淡淡的紅暈。 楊雨玥話說的直白,原本正喝著汽水的霍祈蒼嗆了一下,抹了抹嘴,接道:「咳咳,我有說過嗎?」 「沒有。」楊雨玥輕聲應道。 「嗯哼,我沒有說過。」霍祈蒼仰著頭道,心中微蕩,心中卻不禁回想這問題的答案。 楊雨玥這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些什么,忙道:「我剛剛是開玩笑的,真的。」 「嗯。」面對楊雨玥欲蓋彌彰的說詞,霍祈蒼僅隨意答道。 「祈蒼,那……你有喜歡誰嗎?」楊雨玥鼓起勇氣開口,耳尖更紅,粉中帶白,和這房間擺設成了一對。 「嗯。」霍祈蒼依舊輕松寫意地答道,甚至連口氣都一模一樣。 「哼,敷衍。不過祈蒼,我也有喜歡的人呢!」楊雨玥刻意揚起臉,看著霍祈蒼的反應。 「哦?不知是誰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霍祈蒼暗想這姑娘是吃錯了什么藥,卻仍漫不經心地回道,彷彿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楊雨玥一氣,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呸,你還說,我喜歡你才倒八輩子的血霉呢!」 這話才一出口楊雨玥就后悔了,連忙捂著嘴。俏臉頓時羞得通紅。 霍祈蒼輕輕嘆了口氣,問道:「你今天是受了誰的刺激?是不是你爸?」他總覺得有些詭異,思前想后,卻是不得其果。 「不知道。你閉嘴,不要說了!」楊雨玥蹲在地上,她覺得整具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圳家左近,杳無人煙處。 「哎?幻術有效果了!」色慾驚道。 「居然成功了?我還以為你跟其他人一樣沒用。」傲慢也是笑道。 「不過……卻是到那女娃兒身上了呢!」色慾皺著眉頭,實在是猜想不透。 「那男孩兒的體質特殊,幻術在他那的作用微乎其微,或許皇會用到的,色慾,你一個人可以處理嗎?」憤怒緩緩開口。 「活的還是死的?」色慾問道。 「還用說?男的留一條命,女的……嘿嘿,自然是死活不論。」傲慢答道。 「哇!開竅了!」憤怒故作驚訝道。 「想死可以直說。」傲慢揮了揮拳頭。 「你倆別吵了!」色慾接道。 「他們兩人之間只要有情,便只會互相牽制,以你的能力來說不難應付,你只需制住一人,便可一舉建功。」憤怒總結道。 「我還是覺得奇怪,為什么咱們不直接運用鐵血手段奪取這個世界。」色慾問道。 「這還用說?打個比方好了,如果人類是一群蜜蜂,而我們則是養蜂人,打碎蜂巢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憤怒難得同意了傲慢的說法:「確實,人類是我們的食物,引發世界大亂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蜂群內仍有蜂后,我們只有在暗處統治這個世界,才是根本大法,免得人類拼個同歸于盡,直接丟下核彈我們也是吃不消的。」 「好遠啊!早知道不過來了,何必呢?」色慾抱怨了幾聲,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明天早上好好休息,今晚,我們先按兵不動,先熟悉熟悉地形。」憤怒吩咐道。 「嗤,隨便你。」 夜色漸深,醞釀著引人發怵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