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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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在躺椅里睡,房中放Lofi。做舊的音樂驅散了暖爐沒能驅散的冷氣。 揚走到能看清他睫毛的距離,看到他將微笑系進圍巾,眼睛半睜著,還有酒色在搖晃。 聽到揚的腳步聲,斐抻了一下修長的身體,側臥。細碎的額前發像水,朝下游分。 他剛睡醒,也沒忘禮貌:“下午好?!?/br> 揚退回門口,敲了敲門框:“狼外婆?” 斐故意裝黑臉,擺出“吃了你”的口型。 他給揚倒咖啡,又系上圍裙,去給她煎土豆。 “不是之前就拒絕了我嗎,說不想和我住一起?!膘承菹⒘税雮€多月,臉色又養回來了。和裘納德先生的長途旅行很愜意,他卻瘦了,大概是從來沒有離梅里瓦這么遠,所以思鄉。 “我來,是要和你說季的事?!睋P喝著咖啡,加了很多糖,很齁。 “是哦,季……他是誰?你撿來的?”斐在煎土豆上點綴了一些甜菜,“你放他像只小狗似的,盯了我半個月,才來跟我說,有點過分嘍?!?/br> 他和揚吃一個盤子。兩人的餐叉無意打架。 斐就帶著笑,用叉子按住她的叉子:“揚,你不要我了?!?/br> 裘納德先生在列車上說的話像詛咒,現在應驗了。 斐還記得,自己曾經在某刻看過揚拿著一張印有“永恒之城”的卡片。 那時的他既不信詛咒,也不信命運,看到了,就當她愛上了櫻桃小丸子貼畫一樣的玩意,現在才后知后覺地想,早早毀掉就好。 “你不是我的東西?!睋P照例用這種不帶感情的冷言堵死他。 “也對。”斐笑瞇瞇地遞給她紙巾。 揚接過紙巾,也要被迫接過他的手。 他將她從桌子那頭拽到這頭,Lofi踩點,把兩人的心跳聲作為節拍擊打。 “所以你找到一個屬于你的東西,不去市政廳擦地板,無心向上爬,不會跑,一意陪你跳下去……” 斐說著,什么東西降臨在頭頂,擠壓出一些扭曲。表情也失控了,想要像平常那樣笑得很美,卻只有五官還留有清秀的輪廓。用來視人的瞳孔成了兩顆漆黑的東西,真的要吃了揚。 “不要老在夜里跟著季,像個變態行兇犯?!?/br> 揚把來的主要目的說了,斐才微笑,取回他的未命名的面具,松開揚的手:“哦,他不是未成年嘛,我擔心他?!?/br> 兩人重新坐回桌子兩側。煎土豆吃完了,甜菜剩了一盤。 都是儉省的人,便拿了叉子一點一點地挑著吃。 “我以為你會剩著不吃?!膘撑滤远嗔她J到,和她搶著玩。 “我也以為你會剩著不吃?!睋P在陳述事實。 Lofi正好放完。 也不知唱片機持續工作了多久,竟然轉壞了,發出小型鼓風機的聲音。 斐很心疼,說花了自己半月的演出費買的東西,就這樣報廢了。 揚將季的大致情況講了一遍,期間,還提起二人同居的事。 斐又在假裝生氣,聲稱要在她家裝個攝像頭。 揚裝聽不見。說完以后,她幫斐洗了煎土豆的鍋和盤,將辦給斐用的健身卡留下,戴好針織帽,理了大衣下的白絲襪,開門就走。 在斐聽來,她鞋跟的聲音都極富有韻律。 一定是他跳沙龍舞跳得太多,出了幻覺。 剩下他一個人,一間空屋子,一迭光盤。 煎土豆的味道需要開窗來散,但斐埋在氣味里,放松修長的身體,不會覺得不適。 他記起以前的一段對話。 無足輕重的一段。 只有他這樣的人,或是水洗不到位的相片才能記得。 有人說:“斐,我以后每天都想吃土豆?!?/br> 就有人應:“等我們長大,土豆就算不得什么寶貝,那時你要的東西肯定會變的?!?/br> 有人反駁:“不會變,以后我們一塊,跳舞,吃土豆,開銷平攤?!?/br> 就有人拒絕:“不要,你先付錢,我再付?!?/br> 女孩就有些冷冷的瞧不起了:“人都說,遇到摳門小氣的男人,要快點跑?!?/br> 男孩就急了,不小心撞到告示牌,手肘疼得直不起來:“平攤不適合咱們。因為我的一定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會控制不住,像傻子一樣往外掏。但你的卻不是我的。等我什么都沒有了,你走開,留下我和土豆,該怎么辦……” 女孩就打了男孩,惹毛了野小子。男孩已經有點身板,可以輕易提起女孩。 但提起來了,男孩卻懇求:“和我在一起,揚?!?/br> 女孩覺得他瘋了,按他的傷:“一直在一起,斐?!?/br> 誰先破壞了承諾? 斐想推給揚,卻在主動往自己身上攬,攬到飽和了,又突然想起那天在門外看見的新鮮面孔。 有些害羞,不服管教,還在享受揚的膝蓋按摩,過后還和揚并肩,回共同過夜的地方。 斐扶著額頭,汗水沿發絲滑落。 暖爐太熱了。導致屋子里沒有人,只有半融化的怪物。 丑化他,讓他走,忘了他,都不如站出來替代他…… 季努力做到,揚覺得季能做到。那兩個人竟像是心意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