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更期限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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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打飯時,鍋內只有醬油湯了。他們二人雖身形相差很大,拿到的飯量卻相差無幾。 meimei一坐下,雙手捧著比她臉還大的碗“咕嘟咕嘟”喝了起來,他眼看著湯水順著她的下巴滴到桌上,不由得盯著她,“慢點,噯,慢一點嘛!” 她喝得太急,喝完捂著胸口,然后將碗推向他,碗里剩下的都是米飯。 “哥哥吃。”她搖頭,不斷打著嗝:“我不餓。” 他產生了一種不曾有過,卻又仿佛期待已久的感受,也說不清具體是什么。看著她碗里的米,只覺舍不得,拿起筷子,夾了一些飯遞到她rou嘟嘟地嘴邊,“吃一點,等下練功會很餓的。” 咬牙掙扎著到了晚上八點半,終于到了所有孩子最期待的收工時間。大家即刻往淋浴房跑,似乎早些洗漱就多些時間玩樂。而他要保護meimei的秘密,等他們全洗完了再帶她去。 淋浴房充滿了熱熱濕濕的蒸汽,如煙似霧,在延綿不絕的滴水聲中,他把meimei抱了進去,鎖上隔間的門。 彼此赤裸,他蹲下給meimei涂肥皂,揉她的背,她痛得吱哇亂叫又后瞇著眼睛,竊竊笑著說“舒服”,像個小老鼠。 待到他給自己沖洗,她卻不肯背過身體,扳了好幾次,都倔強地轉回來,繞到他面前問:“為什么我沒有長哥哥身上的那個啊?我長大些會長出來的,對嗎?我要和哥哥一樣!要比哥哥的還大!” 他有些尷尬,雙手捂住,“男孩子才有的。” “我是男孩子呀。”好在她不糾纏這個問題,繼而問,“哥哥,剛剛林師哥他們說圣誕節快到了,可以回家。什么是圣誕節啊?我可以見到mama嗎?我想mama。” 他關掉熱水,慢慢蹲下去,平視著她,認真又小心翼翼說:“圣誕節,是外國一個神仙的生日——那天哥哥帶你去看海,好嗎?” 她有點失落,張開兩只小胳膊摟住他,不再說話。 他揉了揉她剛剛洗過的頭發,一股清爽的肥皂味。漏水的花灑,大滴大滴的點著熱水到他背上。 洗完出來,他怕meimei著涼,在她的頭上包了條毛巾,看起來像個搖搖擺擺的小阿拉伯人。 她抱住他的腿,仰面撒嬌:“哥哥,我腿疼,走不動。” 他無奈捏捏她的耳朵,只得彎下腰,齜牙咧嘴忍痛抱起她。 此時夜色包裹著香港所有人,不論是紙醉金迷的達官顯貴,還是像他們這樣不為人知的芥豆,都不能逃出黑夜。以前他自覺死活并無所謂,即使死了,也沒有人為他收尸,更沒有人為他哭。而此時懷里小小的,打著嗝的,軟乎乎香噴噴熱綿綿的meimei,給了他全部存在的意義,他不可以離開,他被熱烈的需要著和愛著。 進了通鋪寢室,由于meimei的頭發被包裹著,其他男孩子看過來,都七嘴八舌地說,“英賢也太像女孩了。”“難怪師父說英賢天然有半個女兒身是個唱旦角的材料。”“嘖嘖,他肯定是個女的。” meimei不忿地反駁著:“我是男孩子!” 見meimei叉腰氣惱,他的嘴角不經意浮現出一抹微笑——這在其他男孩子眼里是有些詭異的,不過他們不愿花時間想,只爭分奪秒享受著寶貴的自由。 他們的鋪位最靠墻的。他將meimei從地上舉起來,塞進被子里,自己也躺了下來。燈還明晃晃照著,其他孩子都在玩鬧,他們靜靜地躺著,面對面小聲說話。 “哥哥,圣誕節前一天夜里,我把襪子放在床頭,就會有白胡子老公公滿足我的愿望,對嗎?”meimei在他耳邊說。 回來的路上,他給meimei講了圣誕老人的傳說。幾年前他第一次從電視里知曉,天天盼著12月24日的到來,那夜他虔誠地將襪子放在床頭,可是第二天什么也沒有變化。 meimei這樣問,他有些為難,不想她經歷同樣的失望。面對meimei的眼睛,他悄聲問:“你有什么愿望?” “哥哥。” “嗯?”他笑了笑,“你的愿望是什么?” “哥哥呀,哥哥就是我的愿望。”她笑得眉眼彎彎,像偷吃到了糖,“我想哥哥一直在,在一百年,在兩百年,不離開我。” 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 倏忽間熄了燈,大家爬上床,漸漸安靜了下來。黑暗里,他的手揉搓著meimei酸痛的地方,將她酸痛或發涼的地方全部揉搓到發熱。 她舒服得直哼哼,酸痛被撫慰,困倦又舒適,在他懷里得到宛若母體里的安全,即將睡去又想起了什么,用氣聲在他耳邊說:“哥哥,你的圣誕愿望是什么?” “是你。”他亦用氣聲答。 “那哥哥以前的圣誕愿望是什么?實現了嗎?” “現在實現了。”他用鼻尖蹭了蹭她軟熱的臉頰,“晚安,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