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下樓的時候,秦悅又被嚇了一跳,沉自執等在了樓梯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秦悅害怕他看到了自己和羅彥講話又發瘋,但是沉自執沒有,他只是替秦悅理了理圍巾:“拿好了?” 秦悅應了一聲,問:“你怎么來了。” 沉自執從口袋里掏出了手套,在秦悅面前晃了晃:“你手套忘戴了,不是會長凍瘡?” 秦悅有點怔愣,任著沉自執給她戴上了手套:“手怎么破了。” “不知道,可能在哪劃的。” 沉自執又揉了揉秦悅的頭發,牽起秦悅的手塞進了口袋里:“注意點,走吧。” 秦悅這才松了口氣,還好,他應該是沒有看到。 其實沉自執是看到了,按照之前他應該沖進去狠狠將秦悅拉開,可是他卻沒有這么做,很奇怪,他開始擔心秦悅惱他了。 一種名為小心翼翼的怪東西支配了他的行為,將他那些暴力因子團團圍住再難施展。 太大膽了,秦悅想著,沉自執的手牢牢抓著她的,雖然學校里沒瞧見人,但秦悅總覺得不好,他們的關系是不能放到明面上的。 門口的保安瞧見兩人,只笑:“別被你們老師抓住咯,好多小情侶都被抓了后散了。” 哦,秦悅知道了,不好在他們的關系其實不是情侶,他們不該牽手這么親昵的,沉自執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那么好。 “吃不吃蝦滑,上次那個叔叔還跟我問你。”沉自執偏頭,問。 問的什么,無非就是你的那個漂亮小女朋友呢。秦悅心里有點煩,搖了搖頭:“不想,我們回去吧,外面好冷。” 沉自執后頭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他道:“好吧,正好把昨天的羊rou燉了。” 秦悅一路都沉默著,她說不清哪兒不對,只覺得亂了套,悄無聲息的變化讓敏銳的她感到不安。 放下包后,她朝著沉自執背影問道:“怎么不往我下面塞東西了。” “嗯?”沉自執開著水龍頭,沒聽清。 “我說,你怎么不往我下面塞東西了。”秦悅看著沉自執擦手,一字一字地說著。不平等的關系趨于平等,秦悅感到害怕。 是什么讓上位者甘愿平等,秦悅想不通,她也不敢去想,她只能做著最后的掙扎,試著將這段關系拉回來。 沉自執沒多想,帶著調笑的意味:“我不能滿足你嗎,昨晚是誰說不行了的?” 秦悅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口,半晌,她說:“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樣子對我。” 她迎上了沉自執的視線:“粗暴生硬一點,我喜歡你那樣對我,這樣子我會很安心。” “你不是不喜歡我強制你?怎么,忽然想和我玩sm了?”沉自執隱約捕捉到了點什么,卻轉瞬即逝。 秦悅沒有回答,她試探性地朝沉自執張開手臂:“抱抱我,好不好。” 沉自執將秦悅攬入懷中:“怎么了?”秦悅低著頭,他看不見秦悅的神情,也不知道現在秦悅有多震驚。 秦悅需要沉自執的關系,不需要他的愛,那勢必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她不愛沉自執,或許說她不能愛沉自執,這段關系本來就是帶著猜忌和企圖的。 再怎么變化它都干凈不了,永永遠遠會是沉自執的籌碼,也永永遠遠會是自己的刺。 “可能是你那樣對我我更有感覺?”秦悅笑了,她覺得自己也瘋了。 什么感覺也沒有,但是足夠讓她記住這段屈辱的時間,至少不能讓時間帶走她的記憶。 哦對,更不能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