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
秦悅看見自己被欺凌,被輪jian,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她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短促的叫了一聲,秦悅覺得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我在。” 只是恐懼還未消退,秦悅緩了好久才看清了眼前,白色的墻,白色的被子,透明的輸液管,刺鼻的消毒水。 “羅彥……”只兩個字,秦悅喉頭就發梗,眼一酸,淚就順著流下。 羅彥拉著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胸口:“我在,別怕,我在。” 羅彥語文作業交的遲,回去的時候意外見到了何晴。 他認得她,他也知道她。 何晴也看見了他,她的眼里充斥著瘋狂,笑著笑著就開始跺腳,然后就蹲下哭,哭了又笑,在罵著去死吧賤人。 羅彥覺得不對,他蹲下搖了搖何晴:“你是不是找秦悅麻煩了。” 聽到秦悅兩個字,何晴才猛地看著羅彥,用一種近乎扭曲的聲音道:“我要毀了她,毀了她。” 再多的信息便沒有了,她只是重復著我要毀了她。 周邊沒有公共電話,羅彥判斷著秦悅應該就在不遠處,他只好朝著黑巷子里鉆。 快一點,再快一點。 羅彥想想就覺得后怕,如果當時沒讓語文老師叫自己收作業,今晚那個同學沒有晚交,自己沒有走這條路,是不是秦悅這輩子就毀在這個巷子里了。 他不敢細想,只記得看到秦悅被人羞辱的時候,所有的血都冷住了,他想,幸好他來了。 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秦悅只是掉著眼淚,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聲音啞啞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沒想到何晴會做到這種地步,只是,秦悅忽然想起何晴說的那句話,她的心里有些不安。 季嵐轉變的太快,讓她覺得以前與母親那些時光不過是場夢而已,可她從來沒想過那場雨夜到底見證了什么。 她得弄明白這些事,她不能活得那么糊涂。 “沒事。”羅彥頓了頓,還是鼓足了勇氣,開了口,“你和沉自執分手吧。” 秦悅看著羅彥,這才從自己的思緒里抽離,微微搖了搖頭:“不行。” “可這件事因他而起,秦悅,你是愛上他了嗎所以不愿意分手?”羅彥有些失控,她和沉自執在一起他管不著,可沉自執置她于危難中,他實在看不下去。 沉自執有什么好,他除了家境比他差一點,有什么不好的,羅彥不明白。 秦悅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抽回了手:“你不懂,你也別管了。” 這條路本來就是錯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付出了那么多代價,早早超出了她的承受值,現在,她只想得到剛開始他承諾的一切而已。 事情脫了軌,她也想不到。 秦悅倔強的把頭偏向了一側,臉還是腫著的,羅彥心疼,卻克制地沒用手撫她。 “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但是能不能好好愛惜自己。”羅彥道,“我們才18歲,有無盡的可能。” 秦悅垂下眼,良久才回了句:“可是我們的18歲懦弱無力。”她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神破碎,“我們都沒任何辦法,不是嗎?” 沉自執是快天亮才來的,看見羅彥守著秦悅,難得的沒和他爭鋒相對,羅彥看了沉自執一眼,示意他和他一起出去。 “你喜歡秦悅嗎?”羅彥看著沉自執,問,語氣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情緒,只有他自己知道。 沉自執松了松領帶,他遲遲沒收到秦悅回的消息后便匆匆從晚宴上回來喊人去查,剛剛才解決完何晴那邊,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喜歡?沉自執不知道,知道秦悅出事的那一刻,多年沉寂的情緒被撕了稀碎,特別是看到視頻里的秦悅,他忽然覺得窒息了。 一切怪異的行為都變得明朗,沉自執也看著羅彥,認真地道:“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