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清諾沖完冷水澡后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回想著云昭惜過于冷靜的表現,猶豫要不要去她房間看看她。 結果一抬頭發現她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床上,手機似乎還拿著什么東西。 她穿著棉質的吊帶睡裙,包裹得還算嚴實,只露出了胸前一點白皙的肌膚,他卻覺得口干舌燥,小弟弟有立正的趨勢。 明明上午江雅考核時全裸他都毫無欲望,只覺得是兩團rou在交纏。 見他出來,云昭惜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清諾頭發未干,此時正一顆顆地往下滴水,他將毛巾搭在頭上,乖乖地坐到她旁邊。 她應該也才洗了澡,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 云昭惜脫了鞋跪坐在他身后,扒下他的浴袍,聲音清冷好聽:“低頭。” 清諾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依舊順從著。 云昭惜將藥膏擠出一點弄到手上,伸出細白的手指輕輕在他被燙傷的地方涂抹。 他白皙無暇的背上被燙出一片紅痕,紅痕頂端還分布著些水泡,看著觸目驚心。 云昭惜已經盡力放輕動作了,可還是聽見他隱忍的吸氣聲:“疼嗎?” 趁云昭惜看不到,清諾一張俊俏的臉皺成了麻花,為了不讓她擔心,嘴硬道:“不、不疼。” 云昭惜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不舍得用力。 她垂眸說道:“知道疼下次就不要再這樣做。” 清諾默默地低著頭,沒有回應。 保護她已經是刻進骨子里的本能,怎么也不可能改掉。 連他都覺得疼痛難忍,她那么嬌氣怕疼的一個人,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擋住,她會疼成什么樣子。 云昭惜知道他不會聽,替他摸完藥后在他脊背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察覺到與手指觸感不同的溫熱,清諾驚得立馬轉頭看向她。 額前發梢欲滴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甩到云昭惜臉上,正好落在眼角下方,看起來就像她流下的一顆淚。 云昭惜傾身上前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訝異的眼神中頂開他的唇齒長驅直入。 她聽見了考核室里清諾和那個女人的對話,在車上時她仔細回憶了他們重逢以來相處間的種種細節,終于不得不承認,他對她抱有的可能并非姐弟之情。 當初清諾被宣布“死亡”后她不敢再與人親近,怕他們的死都是與她親近導致的。 這些年來除了實驗室的幾個同事,她沒有交過任何朋友。 她對感情一向遲鈍,而清諾在她人生的感情中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這份變質的感情。 誰也沒料到清母會突然發瘋將熱水壺扔向她。 在清諾在她耳旁痛呼出聲時,她突然發覺了自己對他不同尋常的占有欲。 因為那時她并沒有一點被保護的感動,而是出離的憤怒。 就像是一條一向忠誠聽話的小狗,不顧她的命令,自作主張地撲向她身前的敵人想要保護她,卻讓自己受傷了。 他是她的所有物,枉顧她意愿的受傷是不被允許的。 清諾閉上眼,沉浸在甘甜的吻中,就在他忍不住回吻時,云昭惜卻離開了他的唇。 她直起身比他高出半頭,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手指漫不經心地撫過他的睫毛,問道:“你喜歡我?” 她用的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陳述的語氣,仿佛已經確認了某些事實。 清諾心跳如擂鼓,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她此刻慵懶迷人的姿態。 還不等他回答,云昭惜又拋出下一個問題:“情人間的喜歡嗎?” 他心跳驟停,察覺到某些異樣。 他知道她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所以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滲透進她的生活,讓她離不開他。 她之前明明一直對他們發生了關系心有芥蒂,問這個問題時他卻沒看到她臉上出現一點反感。 是他的錯覺嗎? 他總覺得在她眼底看到了某些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無從抵賴,只能點頭承認。 云昭惜拿開玩著他睫毛的手,雙臂交叉隨意地掛在他修長的脖頸上,俯下身鼻尖相觸。 一句淡淡的、輕飄飄的話被風吹進清諾的耳朵:“你想要我嗎?” 彼此間呼吸相融,曖昧在兩人身旁纏繞。 她的聲音清冷,仿佛雪上融化的水,聽在他耳中卻帶著引誘、魅惑。 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很難對這樣的她說謊:“想、想要。” 他想得心尖都泛著疼。 清諾看著她彎起一雙漂亮的眼眸,獎賞般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嘆道:“乖孩子。” “那么,我允許。”她就那樣靜靜看著他,仿佛在檢驗他的忠誠。 他不知道她允許什么,喜歡她還是想要她。 但從天而降的喜悅砸暈了清諾,讓他只能癡癡地注視她,那眼神連變態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云昭惜從他眼中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邊輕吻。 什么道德倫理她已經不管了,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的念頭充斥著整個腦海,她現在只想把他緊緊栓在身邊。 唇邊的觸感驚醒了清諾,雖然很不愿意,但他還是違背自己的情感問道:“jiejie,你認真的嗎?” 他怕她只是出于愧疚,或者因為今天發生的事一時沖動。 云昭惜沒有停下親吻,反而將舌尖探進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她手往下伸,劃過他露出的腹肌一把握住在浴袍里高高翹起的小清諾。 兩人結束親吻,她退出清諾口中,一抹銀絲將兩人牽連。 清諾沉迷在她主動的吻中,眼中泛著迷離的光暈。 云昭惜毫不在意地伸手將銀絲抹去,此時才慢悠悠答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