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跟我相愛相殺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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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向來道貌岸然、心懷叵測,當(dāng)初要不是他蒙蔽母后,說會化解淮水兩岸誤會,那晚不會損失慘重。”斐望淮道,“他千辛萬苦登島,應(yīng)當(dāng)有其他緣由。” 當(dāng)年,淮水兩岸由于仙修被魔氣擊殺之事一觸即發(fā),不少魔修莫名遭人討伐,致使魔修內(nèi)部怨氣四溢。元空澤向魑王保證,必然化解矛盾,再多等一晚上。 誰曾想就是那晚,淮水以北淪陷,毫無防備的魔修失守被殺。年幼的他被母后藏于忘川,順著河流逃生,勉強撿回一命。 至此,他永失過往的無憂無慮,立誓重返故土,讓魂火燃遍四象玖洲。 白骨老憶起往事,長嘆一聲道:“想當(dāng)初淮水兩岸也曾安穩(wěn)過,要不是殊桃仙子離奇身殞,至今找不到兇手……” “算了吧,即便姑姑沒離世,還會嫁禍其他事,他們早晚都會對母后發(fā)難?!膘惩囱垌暮?,“這幫人假仁假義,我們越退讓,他們越囂張,母后退守忘川,又換來些什么?” 他冷聲道:“唯有用實力壓其一頭,才能奪回應(yīng)有的尊重。” 他曾經(jīng)也輕信仙魔無異,現(xiàn)實卻是一記響亮耳光,心懷天真的后果就是母后殞命、故土失守。 誰不想以仁善治天下? 但事實證明沒有用,連和諧如仙境的瓊蓮十二島,也不過是楚辰玥等人暗中守護。 白骨老聞言,躬身提醒道:“殿下,既是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現(xiàn)在您也應(yīng)當(dāng)動手,真拖到瓊蓮十二島出兵,那就為時過晚?!?/br> 斐望淮一怔。 白骨老見他不應(yīng),忙道:“殿下。” 查娜眼看君臣又為此事爭執(zhí),她一捋微卷秀發(fā),制止道:“我倒是覺得,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動手?!?/br> 斐望淮回頭望她,似乎靜候她下文。 白骨老瞪她:“你……” “現(xiàn)在尚且無法確定,瓊蓮十二島是否出兵,貿(mào)然殺死她,沒準(zhǔn)激怒楚辰玥和肅停云,反而讓元空澤漁翁得利,倒不如留她一命。”查娜道,“殿下當(dāng)初遠赴蓮華宗,一是為藏身,二是為避免夢中之事發(fā)生,除了殺死她外,還有其他辦法?!?/br> 斐望淮:“這么聽來,你有主意?” 查娜取出一枚小瓶,將其獻到他面前,低聲道:“此藥名為鉆魂散,可以滲入識海,控制修士心神,讓服藥者明面保留心智,私下淪為被擺布的軀殼?!?/br> 她抬眼一笑:“殿下既是魅族,想必也不陌生,以前每逢月圓之夜,常有魅族借其俘獲人類?!?/br> 鉆魂散曾在魅族盛行一時,直到仙魔大戰(zhàn)后,才被魑王宣布停用。早些年,魅族用此誘捕相中的修士,再行風(fēng)月之事,可謂風(fēng)靡一時。 服藥者不會喪失自身意志,卻會潛意識聽從魅族的話,甚至連外人都看不出異常。 查娜料定斐望淮所想,相比白骨老直接殺掉的做法,鉆魂散無疑要柔和得多,這才會借機獻藥。 誰曾想對方沉默。 斐望淮一瞄那小瓶,又緊盯她許久,慢悠悠道:“我不喜歡你的眼神?!?/br> 查娜一愣。 他笑意微涼:“洋洋得意,自命不凡,似乎篤定我所想,迫不及待地耍弄小聰明?!?/br> 查娜的目光就像在說,他對她懷揣不可告人的齷齪遐想,再怎么遮掩都沒用,依然壓抑不住本性。尤其刻意說明鉆魂散來歷,更似不懷好意。 但他厭惡外人臆想他和她的事。 第六十五章 查娜察覺到殺氣,她忙不迭低頭,大驚失色道:“殿下誤會了,只是鉆魂散可以cao控心識,借此對她下暗示,不能對殿下出手,問題就迎刃而解。” 白骨老冷聲道:“什么鉆魂散,要我說斬草除根,才能夠以絕后患?!?/br> 斐望淮思忖片刻。 只要讓她留在島上,那就什么事都沒有。 他伸手取過玉瓶。 白骨老見狀,滿臉不贊同:“殿下……” “你們繼續(xù)探查前線,門派大比之后,此事定然了結(jié)?!?/br> 斐望淮說完,消失在法陣。 白骨老睨她一眼:“看你出的餿主意,怕不是故意為之?” 他一度懷疑查娜反水,傳魂入夢要是真的,楚在霜是魔修大患,絕對不可以留下來。 “這叫什么話?” “那為什么要提鉆魂散?” “殿下現(xiàn)在不殺她,不過看她特別,又是朝夕相處,自然于心不忍。一個堅信力量才能奪回尊重的人,怎么可能對毫無力量的人有耐心?”查娜不屑地笑道,“等他真能控制她,珍珠也淪為魚目?!?/br> 她嘲諷:“人不都是這樣,得不到時才美化,真到手早晚變淡,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旦楚在霜服下鉆魂散,她就毫無還手之力,再加上斐望淮離島,相處時間減少,感情遲早散去。 到那時候,斐望淮無需勸說,他自己就會動手,沒準(zhǔn)還恥于再提及瓊蓮十二島的日子。 * 一夜休整,便迎來門派大比小組賽的終試。 蓮峰山,修煉場,千奇百怪的奇峰林立,衣著各異的修士聚集。 修煉場大門前猛然立起巨幕般的石碑,諸多報名者的名字在碑面浮現(xiàn),如金光涌動,綿綿不絕。這上面都是參賽小組,將通過抽簽決定順序,迎來真刀實槍的對決。 楚在霜等人抵達修煉場時,他們被浩浩蕩蕩的修士驚呆,不料小組賽終試竟比復(fù)試人還多。 李荊芥迷茫:“復(fù)試不都篩掉好多人,怎么修煉場更熱鬧?” 蘇紅栗:“好像有不少人來觀戰(zhàn),不全是報名參賽的弟子?!?/br> “今天還是單人賽初試,不光有小組賽,人員肯定更多。”楚在霜道,“畢竟好多修士都重視單人賽,不一定會參加小組賽?!?/br> 小組賽講究團隊配合,單人賽卻是單打獨斗,更能體現(xiàn)修士水平。不少人為保持狀態(tài),甚至?xí)艞壭〗M賽,全神貫注籌備單人賽。 四人排隊在門口抽簽,將靈氣注入一方石塊。這石塊和石碑質(zhì)地相同,只要感應(yīng)到靈氣,就會對應(yīng)出名字。 白衣弟子等他們抽簽結(jié)束,還依次發(fā)放含有數(shù)字的鏡石,那是他們的賽場數(shù)字。 其他人拿的鏡石都是301號,唯有楚在霜接過兩枚鏡石,分別是301號和39號。 斐望淮眼看她一手一個,疑道:“你居然還報名單人賽?” 楚在霜握著39號鏡石晃晃:“幫我爹湊數(shù),棄賽就可以?!?/br> 停云湖無人報名,她當(dāng)初就報上了。 李荊芥仰頭,他努力在石碑上找名字,想看小組將跟誰對決:“三百零一號賽場是在……” “出來了,倒數(shù)第二行?!碧K紅栗回頭道,“在霜,我還看到三十九號賽場。” “是嗎?在哪兒?” 楚在霜順其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瞧見自己及組員名字。 第三百零一號賽場: 楚在霜、斐望淮、蘇紅栗、李荊芥 趙宏飛、鄭勝、徐里、盧冉 第三十九號賽場: 楚在霜 趙宏飛 [這是徹底跟某一組撞上。] 斐望淮望著重復(fù)的名字:“看來你要跟同一人比兩場?!?/br> 楚在霜點頭。 李荊芥:“小組賽排在前面,時辰快到了,我們先過去。” 蓮華宗修煉場本就形如蓮蓬,每個孔洞被分割為獨立場地,如今改動為小組賽擂臺,擂臺邊還設(shè)有觀眾席。 四人剛踏進309號賽場,便看到滿當(dāng)當(dāng)?shù)挠^眾,居然還瞧見熟悉的人影。 “哥哥,秦歡姐。”楚在霜驚喜道,“你們怎么來了?” 楚并曉:“我們的比賽還沒開始,所以先過來看看你們?!?/br> 秦歡坐在觀眾席,身邊還有兩位隊友,名叫徐遼和鄧一一。他們同樣要參賽,只是還沒有輪到,就來給師弟師妹們打氣。 秦歡鼓勵:“好好比,放輕松!” 或許四人獲得復(fù)試第一的緣故,擂臺邊座無虛席,比其他場人氣高。 “沒想到有那么多觀眾。”李荊芥撓頭,“壓力好大?!?/br> 楚在霜一擺手,安撫道:“好好混,放輕松?!?/br> 擂臺上已有三男一女,他們衣衫顏色各異,跟雪白蕓水袍形成對比,正是楚在霜等人的對手。 打頭的男修名叫趙宏飛,他五官方正、雙臂環(huán)胸,手中捏著數(shù)枚符箓:“盧冉,就是他們么?” 翠衫女修答道:“對,聽說是小組賽復(fù)試第一?!?/br> 趙宏飛遠遠打量四人,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斐望淮,這才略微停頓:“除了拿扇子那個,其他人不足為懼,還是單人賽要緊。” 擂臺邊,白衣修士示意雙方上臺,由他來主持本場小組對決。 楚在霜調(diào)整好袖箭,她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跟隊友們布開熟悉的隊形。 “對決開始——”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巨響,天寶鼬就在術(shù)法作用之下,化為威武強健的巨獸,猛地朝對面四人沖鋒。 趙宏飛眼看猛獸開道,他當(dāng)即丟出一張符箓,喝道:“術(shù)法·破!” 砰的一聲,巨大的天寶鼬驟然變回原樣,這符箓竟破除李荊芥的膨大術(shù)! 術(shù)法解除的瞬間,擂臺上白煙彌漫,四散霧氣徹底遮蔽視線,連帶觀眾席的人都驚嘆,看不清場上的狀況。重重迷陣之中,全都失去方向。 盧冉愣道:“……這是幻術(shù)?” 斐望淮趁天寶鼬被擊退的時刻,瞬間用幻術(shù)替換而上,迷惑對方小組的視覺。濃稠迷霧之中,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好像纖細而強韌的鐵鏈,讓人聽得無端頭皮發(fā)涼。